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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村民一见这架势,心中顿时咯噔一下,一些人虽然喜欢货物,但不至于出卖国家,当然,这里面也是担心被燕国事后报复居多。
部分村民扭头打算离开,却发现不知何时,汉军士卒已然堵住帐门,目光森森的盯着他们。
愣了半响,这些村民面色难堪的走回原位。
张辽开始一一询问,其中一部分人犹豫了一会,见张辽面色阴森,心中胆怯之际,只能将自己所知一一告知。
而张辽也根据他们提供的内容,令绘画师完善地图,同时根据篇幅,给予奖励,其中不乏军功田。
其他人一听,立刻发现,这完全是手快有,手快无啊!心里一挣扎,哪里管得了以后被燕国报复啊,说,现在得了实惠,直接移民汉国,当汉家子民,不说,那就只能继续待在这山窝窝里,那些汉国承诺的田地,他们也一样领不到。
犹豫了几分钟,顿时是争先恐后的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一个个苦思冥想,恨不得将哪里有一棵树木都回忆起来,同时将城内商铺一一说出。
华夏子民有一个习惯,那就是寒暄。
哪一家商铺,姓什么,雇佣了多少人,甚至被雇佣人的姓名、家庭状况、有没有结婚,三言两语全都问出来了!
家里几口人啊?家是哪里的啊?父母是做什么的啊?今年多少岁了啊?在哪里上班啊?每个月工资多少啊?
而所有人只要不是有什么顾及都会说出来,就这么拉拉家常,堪比查户口的,几分钟将你的基础情况摸得是一清二楚,就算你不说,和你熟悉的人也会泄露出去。
于是,一整个下午,这些村民都在绞尽脑汁的说自己所了解的情况,而汉国一方,姬希招来几个士子,帮忙记录这些信息,这些信息中,说不定就由一两条有用的。
而地图也逐渐完善,整个徐无县内外的情况,被摸的很透彻,其中几个妇人给夫君送饭时,听夫君抱怨过,了解了那些征召士卒的作息、换班情况。
张辽大喜过望,此刻整个营帐中乌烟瘴气,原本不打算背叛村民,也本着法不责众,也是被氛围所感染,情不自禁说了很多。
黄昏时刻,这些村民满载而归,喜气洋洋的回到家中,其中部分阔绰的,更是买了几两肉以及鸡蛋回家。
而汉国付出的,只不过是九牛一毛的物资,却得到了极其珍贵战略情报。
夜晚,中午睡饱的汉军士卒开始继续占领村庄各处,以及巡逻营寨。营寨在村民的“帮助”下,早就建造完毕。
而其余士卒则开始进入深沉的睡眠中,准备为明日的战争养精蓄锐。
260、蛛丝马迹(1/2)()
260
有翔实的情报以及地图在手,一大早,天色未亮,张辽等人就拔营起寨,汉军士卒们或是燃着火把或是摸着黑,开始里里外外的收拾。
张辽将大部分后勤人员留在这里,只打算带走部分有用的人员,为了保护这批人,同时守卫村庄,张辽还留下五百梧桐士卒,以及姬希。至于这些村民,待战事结束,他们和家人团聚,再抽出人手安置他们。
汉国可是很缺人力的。
随后军队摸黑上路,此刻恰好处于黎明前,所以天色也格外的深沉如墨,不透丝毫光亮,整片天地都处于一直压抑之下,汉军士卒走的也寂静无声,如同噩梦中的场景。
天色蒙亮。
汉军一行悄然而至。
对于徐无县,张辽一方面是令人备下大箱子,事先和那些倭人说了个清楚,由他们负责攻城,率先登上城墙的,不仅由福寿膏,更是赐汉姓,升他们的职位,赏异族女子,赐田。
一连串的重赏,很是诱人。
倭人纵是知道沙场凶险,可又能如何?
福寿膏已然根深蒂固,吞噬了他们的理智,削弱他们的意志,不可自拔的深陷重赏之下,一门心思想着要抢先登上城门,已然入的棋局,甘为棋子。
利欲,令他们只盯着好处,忘却坏处,甚至是自身安危。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说得也就如此。
另一方面,张辽同样准备组装流星火雨,做第二准备。
汉军一行悄无声息的摸到徐无县下,城墙上征召兵以及常备兵,此刻没有丝毫差别,都是昏昏欲睡,而距离换岗,则还有半个时辰的时间。
张辽见状微微点了点头。
一旁倭人见了,连忙猫着腰,一手持环首刀,一手扛着云梯,蹑手蹑脚的小跑向徐无县下。
然而张辽看到这里,心中却蓦然一紧,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但又说不上来,他沉吟片刻,神色一震,一股凉气猛的自尾椎往上窜。
紫狐先生可能会只有一层防护吗?
这种算无遗策的人,最起码也会多弄一层防护吧?
可他这一行,似乎并未察觉什么异样。
遵化村。
被留在遵化村的姬希此刻正翻阅遵化村的各项资料,他渐渐发现一些反常之处。
譬如,这个村庄的田亩都是自由开垦,可能因为土地贫瘠,再加上这里人力资源短缺,士族虽然占了徐无县周边,但并未在遵化村购地,当然,遵化村村民也只是向西南开垦,所以每家每户都有五十亩以上的田地。
最多的甚至有六百亩,拥有者就是此地老村长!
同时,姬希在旧的户籍中发现,老村长一家,原本应该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两个儿子,大的娶妻生子,有一个儿子,小的还没有娶妻生子。
一个女儿,生下了一个女孩。
也就是说,老村长应该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一个孙子,一个孙女。
那么问题来了,姬希发现一个相当惊悚的问题!
他在新的户籍上,却发现,老村长只有一个女儿和一个孙女,他的儿子和孙子呢?
姬希立刻着手深入调查,他立刻派人去打听老村长一家人的情况,另一边,将那本旧户籍从头到尾开始深入查阅。
逐渐的,他又查出一个异样点,老村长两个儿子都是三四十岁左右,孙子接近二十岁,那么他的次子为什么在三年前还没有娶妻生子?
早些娶妻生子的,都有14岁左右吧?最晚的也不过二十出头,再晚肯定会被人说闲话。
那么,是什么原因导致一个三四十岁的人,至今未曾的娶妻生子?
疑点重重!
而户籍和村志内容粗略,根本不足以支持姬希继续深查下去。
姬希当过国君,当过县令,可如今他无论如何也猜不透,这老村长肚子里卖的是什么药。
不一会,姬希派出去的人有了回复,他神色很是迷茫的回禀道:“启禀县令,村民们都说老村长儿子和孙子去蓟县走亲访友了,就没在家。”
“你可曾多问几个人?”
“问了,悄悄问的,足足十个人。”那士卒点了点头。
姬希拧眉,在帐中徘徊良久,又问:“他们有没有说,老村长的二儿子为何没有娶妻生子?”
“额,这个没问。”那士卒满脸无辜,你又没让我问,我怎么知道他有没有娶妻生子。
“”
“噢,对了,路上有个人偷偷的给了我一个小木筒。”那士卒一愣,似乎想起什么,在身上摸了摸,递出一个又细又长的木筒。
姬希心中有种预感,接过木筒,取出其中的麻布,发现上面是用血,画的一个个图画。姬希恍然,应该是对方不识字,只能用画画的方式告诉他。
只不过
这画是不是有点惨不忍睹了?
再加上麻布的材质,内容更是不堪。
不过用血画的,肯定是重要内容。
“这第一个是柱子吧?第二个是什么?布?风?”姬希皱眉苦思。
“衣服?”
“有点像。第三个是水滴,连起来就是,柱子衣服水滴”
姬希都快哭了,这三者有什么联系吗?柱子是怎么和衣服连在一起的?衣服有怎么和水滴连在一起?难不成是他猜错了?有可能!
姬希苦思良久,正在这时,那士卒若有所思道:“您或许是想复杂了,像我们这些没有读过书的,采取的自然是最简单的,譬如,注意水”
一听这三个字,姬希面色一变,这是有人在告诉他们,村里有人想害他们。
但是汉国已经承诺了他们的田地,同时也说了很多诱人的政策,所以,唯一的嫌疑就是老村长。
“传令,从现在开始先食用我们自己准备的水,村子里的水用来消耗,同时再次派人打探老村长的信息,尤其是他两个儿子以及一个孙子的下落!对了,此物是何人所递?”
“是一个土垠县迁过来的外来人。”
“土垠县的人?”姬希更加疑惑两人,那日张辽在平台上说话,唯有他们一小撮人冷眼旁观,又怎么会泄密于他们?他们的样子,似乎很反感他们的到来。
“对了,这麻布上还有下面一大段的图画,全部解出,或许可以知道更多。”于是姬希再次埋头,开始按照对方的思维,开始破译麻布上的下方图案。
261、因果报应1(2/2)()
261
然而姬希刚下达命令没过多久,老村长满脸愤愤的纠结一大帮村民,拧着一个嘴巴被堵住的人走了过来,刚到兵营门口,被士卒拦住。
老村长一把老骨头,气的浑身发颤,他喊着:“姬县令啊!你可要明鉴啊!我们是心向着汉国的,是他们自己要背叛汉国啊!这跟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啊!他多次辱骂汉国!”
负责营门的汉军士卒见状,立刻前去禀报。
而姬希则早就听到了,他将那布塞入袖中,走向营门,远远就瞧见那被塞上嘴的人,赫然是那些自土垠县被迁移过来的人,姬希一看就知道,这里面问题大了。
隐隐的,姬希后背心泌出冷汗。
但他表面上依旧平静的看着老村长,说道:“究竟发生了何事?”
“姬县令,此人居然妄图离开村庄,将汉军情报外泄,被村民发现,我们这才将他送来,请县令处置,此人着实可恨啊。”老村长吼着。
姬希看着那不断挣扎、吼叫,却被绳索捆着,被麻布塞着,心知,此人很可能是和透露消息给他们的人是一伙的,就算他是真的要出卖汉军,也不能听信老村长的一面之词,尤其是姬希已经开始怀疑了。
姬希听了后,立刻扭头说道:“将此人拉下去斩了!”姬希一边说着一边对那亲信使了个眼色,想让亲信将人带走,再由他私下询问,最终得知里面真相。
然而不等那亲信说话,身后就传来一声刀锋入肉声,亲信面色一僵,看向姬希。
姬希面无表情地徐徐转身看去,那土垠县移民早已倒在血泊之中,一旁一名猎户则甩了甩刀上的血,又用袖子抹了把面上沾染到的血沫。
老村长一副唯恐姬希生气,连忙冲着那猎户呵斥道:“姬县令当面,你居然擅杀此人,放肆!”
那猎户一听,忙冲着姬希点头哈腰,委屈道:“我早就看他不爽了,他这次居然敢泄露汉**机,罪该万死!姬县令您下令欲杀此人,由小人代劳也好,也免得脏了军爷的手,还请你原谅小人的莽撞。”
各种说辞,各种姿态,无懈可击!
越是这样,姬希的心越冷,一个猎户可能会这样有条有理的说话?分明是有幕后黑手教他的!
面上,姬希却依旧要以一副平淡的模样点头,道:“也好!省的费功夫,行了,你们若无其他事退下吧!待攻下徐无县,定会妥善安置尔等。”
老村长堆着笑,询问道:“贵军可需要水?我等刚煮了些沸水,可否送来供贵军饮用?”
“可以,你待会派人送过来吧!”姬希心中一跳,面上却很是随意的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待那数十人离开后,姬希这才停住欲离开的脚步,面带寒色,盯着离开营门的众人,他实在分不清,这些人里,有多少人是同党,有多少人是不知情的被利用的。
未知才是最令人恐惧而生畏的!
“等会”
姬希一愣,他想了想,晒然一笑:“他为什么要顾及这,顾及那的?仁德并非要束手束脚,面对阴谋诡计,完全可以以力破之,不管你有什么阴谋,什么诡计,我只管一力破之!不就好了?”
“来人!”
“诺!”
“一级战备,所有人迅速穿上盔甲准备战斗,所有辅助人员迅速回营,并且立刻严密控制整个遵化村,所有意图靠近者,所有意图反抗者,立刻毫不犹豫地,就地格杀!”
姬希狭长眸子里泛着冷泽,而袖中的那张麻布,他也没心思去猜,他一个个的逼问,一定要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