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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肖考虑了一下,点头同意了,心中暗道:“难怪君上派我来此地,果然有深意在其中,这封信捅到诸夏那里,功劳簿上,肯定有他的名字。”
当这封信出现在诸夏案头时,诸夏也无奈了,提前被宁裘戳破了,同时对这个宁裘也心生好感,挨打之后果然有长进,不枉他网开一面,同意他进入汉国。
但现在事情已经被宁裘提前捅破,诸夏也只能让狐府提前行动,唯一困难的是,官吏缺口。
诸夏再一次的将萧何、晁错、骆谨,以及司马芝召来。
司马芝很年轻,二十几岁的模样,神色平和,气质干练,他在萧何、晁错身后,和骆谨低声交流。
这是诸夏第二次见到司马芝,两人目光交汇,诸夏微笑颔首,司马芝微微低头。
“这,是武次县,新任的县令,那位宁裘请兰肖送来的书信,你们看一看吧!”诸夏取出书信,递给萧何,旋即看向晁错,温和询问道:“汉律可整编完成?”
“回禀君上,历时一年,已经初步完成,再处理完细节就可办法,目前共拥有汉律十八章,预计明年一月可正式颁发。”晁错铿锵有力道,显然信心十足。
也是,萧何曾整编汉律九章,而晁错更是法家士子,两世为人的经历,足以证明让他们绕过很多弯路,直达核心。
诸夏点了点头,明年就是汉元3年,不知道明年的生日礼物会是什么,但愿不要和今年的一样。
这时书信绕了一圈,到了晁错手上,晁错看完后,没有说话,看向诸夏,但是他面上的煞气却是浓郁的挥之不散。
诸夏将莫平的意思一说,又说道:“现在宁裘把事情戳破了,诸夏不能当做没看到,否则会寒了臣子的心。其他问题没什么,唯一难以解决的就是官吏问题,两次科举,汉汶两国的人才都挑光了。
那些原本大学出来的学生,因为孤的命令回大学深造,孤总不能来回折腾他们吧?
原本以为人才不紧张,所以学期都改为三年、六年、九年,现在至少需要一些人顶上一年,一年后孤就有大量合格学子来顶替他们,甚至源源不断的输送新血。”
萧何想了想,说道:“不如情节轻的降级吧?”
“不可!对于这些蛀虫,不可有丝毫纵容,否则他们便会得寸进尺。”晁错一听顿时怒发冲冠瞪向萧何。
萧何顿时无奈一拱手。
“孤的意思和晁卿一样。他们贪污的原因是因为贪污成本太低,孤的意思是抬高这个成本,让他们不敢轻易贪污。同时,他们既然不珍惜吏治田,不在意养廉金和养老金,那么孤也没必要给他们。
孤的意思是,贪污超100文,降职,并且记上黑榜,每七日在各村朗诵一次;超一贯,罢官免职,其族人十年内不得任何重用;
超过一金,拉去挖矿、挖沟渠,让他知道生命的意义;超十金,让孤看看,然后抄家斩首,其亲属三代不得重用,除非上战场杀敌还债。”
“可以!君上所言极是,就应当如此从重处理。”晁错对于诸夏的处理方式极其赞同。
“问题来了,谁去顶替他们的位置?”
“”晁错也陷入苦思之中。
司马芝想了想,出列说道:“君上,微臣有一策,可解决君上所虑。”
“喔?说来听听。”诸夏来了兴趣。
“流民。”司马芝说了两个字,开了一个头。
诸夏一听就知道司马芝的意思。
对啊!这些流民内,可是有着不少来自中原的士子。
朱昶,荆州人,法家士子,黄河泛滥之际,他正在豫州游学,幸得汉国巨船搭救,他在汉县待了两天,汉国给了粮食,又给了衣服和鞋子,还有医师为他诊脉看病。
整套流程,再加上汉县的样貌,让他确信,汉国是一个强大的国家,因为效率非常快,在汉县休息了一宿,第二天有官吏问他来历,下午发了一张临时身份证明,就被拉走,送到本溪县筑城。
筑到一半,他被隔离,被单独盘问了很长时间,最终他被送到另一个地方进行挖沟渠,和他在一起的,气质都是和他差不多的,大多都是贵族士绅。
有人的地方,自然有江湖。大部分都是贵族士绅的情况下,自然有高低,有人颐指气使,让其他人为他干活,其中就有朱昶。
朱昶的办法,就是告状!
这就是法家。
196、与庶同罪(1/3)()
196
告状之后的结果,令朱昶有些意料不到。
那些虎狼汉卒顿时持刀冲了过来,一些尚未看清形式,开口呵斥以及抵抗者,登时首级落地,鲜血撒了一地。
那些个往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贵族士绅见状,个个面色惨白,全身软绵绵的,意识到他们的处境。在这里,没有人会把他们当回事,他们和其他流民一样,甚至还要不如。
士卒将他们如同抓羔羊般,将触犯条列者拖了出去,扒了上衣,命他们抱着木柱,后将他们绑紧,行刑官手持鞭子,鞭子一抖,“啪”的一声,炸响在半空,吓得他们身子一抖。
这一场鞭刑,所有分配在这条沟渠上的贵族士绅都在旁观,一听这响声,一些人身子也不由抖了抖。
以往都是他们鞭刑那些黔首、庶民,如今用在他们这群人身上,不由令他们升起一种兔死狐悲之感。
一人顿时不甘的出列道:“刑不上大夫!你们这么做,这是在自绝于天下诸子!”
汉军中一人冷笑道:“什么刑不上大夫?在我汉国,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若天下诸子和你们这等人同一样的货色,自绝又何方?
在汉国,你们就得守我汉国法律,遵我汉国制度,说我汉国语言,行我汉国礼仪。不然纵使诸侯,也得乖乖受刑!
哼!行刑!”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朱昶惊呆了,这一句话简直振聋发聩,他在诸国游学,从未见过此等现象,从未有人敢对贵族士绅行刑,因为制订法律的,同样是士大夫,士大夫自然要关照士大夫,士大夫自然要照顾士大夫。
这几乎是常态!
因为他们作为士大夫,自然会犯罪,或许可能会犯罪,或许子嗣会犯罪。
再加上,律法向来都是针对那些庶民的!
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
律法是统治者阶层的统治工具,自然不能调头针对统治者自己。
然而现在有人说出“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对于法家士子的朱昶来说,自然是振聋发聩之词,整个人陷入梦呓之中,无法自拔,那一鞭鞭的炸响,以及受刑者白嫩的肌肤变得血肉模糊都不能动摇他的状态。
整整十鞭,这些颐指气使的贵族士绅就取来额半条命,一旁早就准备的实习医生上前,进行简单处理,练练手,就将他们丢回去不管了。
当朱昶回过神来,他蓦然发现,自己被孤立了!
六成的贵族士绅围着那些受刑者嘘寒问暖,看向朱昶的目光露出厌恶之色
而剩下四成足有六十五名,他们围了上来,相互自我介绍,称赞朱昶干的漂亮,在得知朱昶是法家士子,纷纷露出果然的神色,他们各自表明身份。
其中有四成是法家,两成是墨家,一成儒家,一成兵家,一成名家,一成农家,各自互换了姓名家派,虽然对那一成儒家依旧不感冒,但此刻环境特殊,也只能捏着鼻抱团了。
朱昶认识了唐问、贾颐两人,唐问同样是法家士子,而贾颐则是墨家士子。
杀威后,汉国将沟渠工程进行量化,每一个人分配量化后的任务,完成后就可以得到贡献,然后以贡献换取生活物资,朱昶等人都是实干类,也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
而另一边的那些个贵族士绅十指不沾阳春水自然不行了,干上一会就喊腰酸背痛,干上一会就歇一歇,自然没有贡献,没有贡献就没有饭吃。
一开始那些贵族还去请求,说是没有饭,就会饿肚子,饿肚子,自然没办法干活,还千般保证他们吃饱了就干活,而且双倍。然而无论他们如何求情,汉国士卒就是不给。
求助的目光投向朱昶,这边的人有些异动,朱昶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主,很是严厉道:“谁想挨鞭子就给。可你们别忘了,你给他一口,你能给他一辈子?这是在害他们。”
如果说以前是厌恶,那么现在那些人看向他们的目光就是怨毒。但对此朱昶凛然不惧,永远不要和法家士子说以德报怨,要玩就试试,看谁才能笑到最后。
饿了一天一夜,那些人顿时意识到,再不努力干活,他们真的会活活饿死,反倒是那些受鞭刑的,每天一碗稀饭吊着命,最后不得不拖着病体,下地干活。
而贵族士绅和朱昶、唐问、贾颐三人为主形成的团体之间的冲突不可避免,各种明里暗里的争斗从未停止,尽一切可能拖延对方的积攒贡献的速度。
因为贡献一达标,他们就会离开这里,成为汉人。
而这五个月下来,他们对汉国已经形成了一种非常复杂的感觉,贵族士绅对汉国士卒形成了本能的惧怕,但他们依旧希望能够回到自己原来的地方,成为刑不上大夫的贵族。
而朱昶等人也想念自己的家乡,但更多的希望参加汉国科举,他们已经不可自拔的迷上了汉国,一个能够支撑数十万流民的粮食的国家,绝非弱国。
就在今天,他们完成了今天的任务,打了份饭,分成两个泾渭分明的团体吃着饭。
食不言寝不语,那是儒家。
其他家派没有这种说法,最多也就细嚼慢咽,所以私下都有小声聊天。
就在这时,一伙汉国士卒忽然冲入这个村落,对着领头的一说,开始召集他们集合,朱昶等人顿时一阵狼吞虎咽,匆匆咽下喝了口汤,就冲了过去。
他们被带回了汉县,途中没有人向他们解释什么,他们被赶鸭子一样,赶进了一个公共浴室,让他们洗干净,否则鞭子伺候。
进了浴室脱了衣服,包括朱昶等人,看着短短五个月,如同换了一个身体一样,一些人不由抽泣起来,几乎各个含泪,五个月下来,他们如同脱胎换骨一样。
洗完澡,换了身新衣服,被带往一个殿中,每个人分配几案,发下洁白的纸张,一个自称晁错的人让他们每个人,就在汉国五个月以来的感受写出来。
“合格者,发誓保密可以回家,亦或者再由我和萧相进行审核,入汉国为官。”晁错眯着眼,面上露出和善的笑容,眼底却是暗藏杀机。
197、至清无鱼(2/3)()
197
“敢问这是否合格是如何分析?”
“呵呵,只要字迹工整,语句通顺,内容属实即可。”
似乎见晁错和他们一样,而且看上去挺和善的,其中一人询问道:“那若不幸不合格呢?”
“自然是回去继续干,符合要求可以成为汉人。”
该说的,都说了,晁错不打算多言,这些人也低头摩挲着纸张,然后思考如何落笔,最终才提笔书写。
足足一个时辰后,晁错宣布结束,开始收卷,将他们安置在一处公寓,比起之前,这次待遇要好上不少。
最终163人,162人合格,唯一的那个内容不实。
最终晁错笑眯眯的一个个询问,询问他们是否愿意留在汉国为官,还是发誓保守秘密,然后离开汉国。
最终162人,71人选择留下,91人选择离开。
得到这样的结果,晁错先是“温和”的再三确认后,下一刻,脸色瞬间变了,下令将欲离汉国者,尽数投入海中,让他们游回去。理由是,他们是在海里被捞起的。
晁错此举顿时引起了留下之人的反感和不安,对此晁错并不在乎,只需要这些人支撑一年的时间,是否反感已经不重要了,有了此事威慑,他们的自然会考虑一下后果。
朱昶忽然询问:“那汉国,可否将我们的亲属带来?实在不行,让我们写一封书信,以安亲友之心总可以吧?”
“对啊!五个月,我们家人必然以为我们出事,肯定是伤心欲绝,我还有一个刚过门的细君呢!”
“正是,在下上有八十岁老母,五个月,不知家中情况如何,恳求阁下开恩。”
“诸位请放心,将尔等亲属姓名、籍贯、性别大概外貌特征、亲属关系,汉国自会帮你们寻来。稍后会有人前来询问,下面,请你们准备好明天的考试。”晁错说完便离开。
与此同时,一道道消出了汉县,涌向辽东郡各处各县。
当夜,一个个贪官污吏被狐府的人揪了出来,所贪污钱财也被被尽数搜出,一个个行贿人员被天机楼尽数找出,当众宣告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