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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的时候,朱松看了一眼在场所有人的脸色,发现除了姚广孝之外,所有人的脸色难看起来,便继续说道:
“别忘了,四皇兄!眼下你已不是当年的燕王,你所掌管的并非是北平府,并非是半壁江山,你是我大明的天子,掌管的是我整个大明,若是迁都北平府的话,四皇兄便是以天子之身守卫国门!”
天子守国门,这话对于后世之人而言,这话自然是熟识的,但是用于当下,却是让众人浑身巨震,以天子之身守卫国门,完全可以说是开了历史的先河。
“天子守国门!”朱棣眸中突然泛起了精芒,“朕就当这看守国门之人又有何妨?”
朱棣这是铁了心要迁都了,其实细想的话,这也是完全有道理的。
对于南京城而言,朱棣完全就是个外来户,想当年在北平府的时候,他将北平府治理地井井有条,百姓们安居乐业,北平的百姓们甚是拥戴朱棣。
而应天府呢?应天府的百姓们对朱棣是惊惧多过崇敬,他们只是出于对强权的恐惧方才服从朝廷的管制,对于眼下的朝廷并没有多少归属感。
再者就是文武百官们的问题了,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朝中那些四品以上的官员大部分都是朱棣一路南下带过来的,但是四品以下的官员们可大部分都是建文朝遗留之臣。
这些遗留之臣与应天府、嘉兴府、松江府等江浙之地的势力,可以说是根深蒂固,大明的诸多政令,就是因此难以推行与为继。
当然了,政令想要推行的话,自然也是有法子的,无非就是杀杀杀,杀一儆百嘛,这有什么?
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吗?杀一人为罪,杀万人为雄,杀得百万人,方为雄中雄!
只要朱棣不顾及面皮,不在乎大明的百姓们如何看他,他大可以这样做,只要你胆敢不尊政令,那朕就杀,杀你个干干净净,天下太平!
可是,朱棣不能这样做!他虽和洪武爷一个性子,甚至比洪武爷还不在乎面子,随性而杀,但是对于这些大明的百姓们,总归不能没有任何由头地去杀吧?到时候真是杀得狠了,官逼民反,那他娘地不是适得其反了吗?
所以,朱棣最后想法的法子,便是在北平城中修建皇宫,迁都!
再说了,以天子的万乘之躯守卫国门,这件事情对于文大臣们而言,那是惊惧万分,但是对于大明的百姓们而言,确实一件收拢人心的大好之事!
你想啊,纵观大明历朝历代,啥时候有天子胆敢将自己的国都建在边境线上啊?
当然了,说是边境线有些夸张,但是从北平城到大漠不过百里的距离,若是境外的那些外邦之兵卒,哪天脑子被驴给踹了,想要骚扰、攻击大明的话,百里的距离对于大明而言,远吗?
不远,而且这点距离还很近呢!
“四皇兄,既然你愿意当这守门之人,那我们这些身为臣子的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呢?”朱松脸上出现了笑容,他直接站起身来,向朱棣拱手道:“四皇兄,此番迁都,有何要臣弟做的尽管吩咐,臣弟定然竭力而为!”
“万岁,对于迁都之事,我等定然竭力而为!”
阁中的一众文武大臣们面面相觑,这位主爷是真会挑好话儿说啊,这回得嘞,好话都让这位主儿给说了,他们还能干啥?只能是拱手相应了!
眼下这个时刻,一个 ' 英魂纪念碑 ' ,一个迁都,这两件影响大明朝千百年的大计,都在今日给定了下来!
……
眼下,再有半月便到了除夕,南京城如去年一般,竟然飘下了绒毛细雪。
说起来这雪下得倒也应景,小贩们早早地在城中搭起了小帐篷,將细雪挡在了帐篷之上,帐篷之下的摊位仍旧摆满了各种东西,
百姓们身上披着披风或者大氅,穿行在街道中,偶尔在摊位停下挑拣东西。
从皇宫出来之后,朱松带着黄三晃晃悠悠地在城中闲逛着。
当两人溜达过一座酒楼的时候,朱松突然停了下来,扭头看着黄三,心血来潮地说道:“黄三啊,你可曾去过扬州,要不今这几日咱们去扬州城逛逛吧?”
“嗯?”黄三愣了一下,今王爷是怎么了,咋突然想去扬州城了呢?
心里头虽说感到有些奇怪,可黄三还是说道:“末将倒是去过扬州,不过眼下这天气去扬州城的话,是不是有些急了?而且从咱们南京城到扬州城有九十里,咱们就算今日出发到了晚上也到不了啊?”
“没事,咱们一路逛过去就是了。”朱松满不在乎地摆摆手,道:“走了,走了,回去收拾一下东西,趁着将要临近除夕,你和青山也随本王出去玩玩!”
朱松这性格是越发随性了,想干啥就做啥,有些偏向小孩子了。
回到王府之后,朱松直接就奔了后院的马房,竟然自己亲自动手给马车套上了马,而且还是选得最平凡的那驾马车,从外头看没人知道这是王府的。
“哎,王爷这是去哪啊?”白福瞪着眼睛瞧着朱松在马房里头忙活着,胡子都差点揪掉了,“我说你们几个小子傻了?倒是去帮王爷套马车啊?”
几个负责马房的侍从,全都站在马房边上,听到白福的话,一个年轻的侍从苦笑道:“长史大人,是王爷不叫我们插手的,说,说我们几个若是胆敢插手的话,王爷不光要结结实实地揍我们一顿,而且还要把我们赶出王府去!”
“嗯?”白福眼皮一抽,道:“王爷,您这是究竟要做什么啊?”
“没事,就是突然想活动一下了。”朱松从马车里头钻了出来,道:“哎,对了,白叔,你去膳食堂准备一些点心、菜肴还有酒过来,本王一会就要动身了。”
“王爷,您这是要去哪啊?”白福现在是一脑袋的迷糊,“眼下这天上还下着雪,不宜出门。要不然这样好了,待明日天上变晴了,您再去?”
“这点小雪,没事!”朱松一屁股坐在车辕上,“本王就是去扬州城逛逛。行了,白叔你还是赶紧让膳食堂准备好那些东西吧。对了,再拿个炭火盆来。”
“可是王爷……”白福还是想劝劝朱松,可是瞧见朱松脸上的表情,白福就是知道这事是劝不成了,只能摇了摇头,转身朝着膳食堂的方向走去。
……
半个时辰之后,一架马车出了南京城上了官道,向着扬州城的方向赶去。
翌日过了晌午,朱松的马车终于到了扬州城中。
此刻细雪已歇,天上愁云尽去,可以说是万里无云,整个扬州城都活了。
朱松找了个客栈将马车停了下来,随后就领着黄三和韩青山来到了热闹的扬州街市之中。
“瞧瞧,瞧瞧,这扬州城可比咱们南京城要热闹得多啊!”走在街市之间,瞧见街市上那热闹的光景,朱松的脸上不由得出现了喜色,“哎,走这边,我听方才有旁人说那边有杂耍,咱们去那边瞧瞧吧。”
韩青山和黄三此刻只是个跟班的,自家王爷想去哪他们自然也就跟去哪了。
第四百九十一章 朱松淡疼了()
“你他娘地眼瞎了?没瞧见我们和宋小姐在这边走吗?宋小姐,你没事吧?”
刚刚领着黄三和韩青山拐到这边的街上,朱松就听到了一道声音。
这声音听着有些无耻,一个谄媚中带着讨好的脸色,自然而然地呈现在朱松的脑袋当中。
想到次,朱松心里头确定了这货的身份,说话这么嚣张和讨好,不是富二代就是官二代,而且朱松若是没有猜错的话,这货肯定是想泡那什么宋小姐。
三人循着声音看了过去,便见迎面走来了几位少年人模样的男女。
这打头的一个少年,看起来大概十八九岁光景,此刻正满脸谄媚地对走在她身侧的一名白衣女子诉说着,那脸上的表情,看着就让人反胃。
走在这一双少年旁边的几位少年男女们,此时的脸上虽说也带着笑容,但是那笑容看起来却是有些勉强,看来他们也对领头那少年,有些不待见。
除此之外,这些少男少女们全都不过十八九岁的年纪,一个个都穿金戴银,锦袍皮裘,看起来那是非富即贵啊。
当然了,有人的地方就是江湖,这群少年男女之中,长相最为出众的自然是最前头的白衣女子了,只见其一袭白衣飘飘,腰间配着淡粉色流苏绢花,额前的留海飘散,身上散发着一股别样的气质。
而在这群男女的身前,还有几个同样气质卓绝,但是穿着绝没有这群少年华贵的少年人。
此刻,有一名少年半坐于地,身上的蓝色长袍上一个明晃晃的脚印,格外显眼,看来这少年应该是被人给一脚踹倒在地的。
在这名少年郎的身边还有两名男子,他们蹲在他身侧,正向对面的那群男女,特别是对面领头的那名少年郎,怒目而视。
“嗯?是他!”
正在朱松琢磨着两方究竟因何而发生矛盾的时候,跟在朱松身侧的黄三,突然皱眉低吟了一声。
朱松扭过头看了黄三一眼,道:“黄三,你认识他们?”
“他是宁国公主的次子,梅景福!”站在朱松另一侧的韩青山,指着站在那白衣女子身侧的谄媚少年人说道。
“啥?”朱松有些愕然,道:“哪个宁国公主?”
韩青山道:“洪武爷次女宁国公主,下嫁汝南侯从子梅殷。”
“哦,感情是大外甥啊!”朱松恍然大悟,扭过头仔细观察起了那少年。
丹凤眼,眉似卧蚕,唇方口正,那整体精神面貌倒是和他们老朱家的人有那么一丝的神似,只是那股子神情,怎么瞅都不像是老朱家人啊!
他娘地,这个外甥还真是不叫人省心呐,泡个妞怎么都靠欺负人来泡啊?
朱松感到蛋 。 疼了,这皇亲国戚们也是欠调 。 教啊!
……
“韩城,韩城,你怎么样了,有没有事?”就在这时候,蹲在地上那少年左侧的绿衣少年郎,有些焦躁地询问着,“庞荷,快将韩兄搀起来!”
“啊?是,韩兄,你还能站起来吗?”蹲在那少年另外一侧的少年郎应了一声,有些慌张地伸出手去搀扶那名叫韩城的少年的左胳膊。
“你们,本公子让他起来了吗?”就在这两个少年刚把韩城搀扶起来的时候,对面的梅景福就嚣张地开口了,“还有,今儿没你们俩的事,给我躲远点啊,别到时候波及到你们,溅你们一身血啊!”
“你,梅景福,韩城已经道歉了,你还想如何?”名叫庞荷的少年,怒瞪着梅景福,道:“别以为你是旗手卫指挥使,我们就不敢招惹你!”
“就是,若是没有公主殿下的话,你什么都……”另外一名青年也急了,怒道。
“金冰,莫要再说了!”韩城脸色一变,连忙拉了那青年一把。
这个叫金兵的家伙真是猪队友啊,根本不晓得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这个时候提宁国公主,不是摆明了在撩拨梅景福心头的怒火吗?
虽说梅景福,确实是因为他的母亲宁国公主才当上的旗手卫指挥使的,但是这背地里说,和当着人家的面提出来,这是两回事。
现在这情况,分明是当面打人家的脸嘛!
“金冰,你想死吗?”果然,梅景福怒了,那一脸愤恨的表情,恨不能把金冰给吃了,看得出来,这家伙是动真怒了。
“哼!”金冰知道自己碰触到了梅景福的痛处,冷哼了一声,扭过了脑袋。
“梅景福,你想怎么样?”韩城脸色有些白,盯着梅景福,说道。
“哼,我想怎么样?”梅景福冷笑了一声,道:“韩城,你这急匆匆地冲將上来,不问青红皂白地点着宋小姐的鼻尖,恶语相向!这便是你的圣人之道,这便是你的士族风姿?这些年你的圣贤书,都读到狗身上去了吗?”
原本瞧见梅景福拦住韩城三人,朱松正准备上前去插一脚,听到梅景福的话后又退了回来,打算看看情况再说。
“那你就能动手吗?”庞荷悠悠地开口道:“你不问清楚情况就动手,又有什么资格来质问韩兄?”
“给你脸了吗?又有你什么事?”梅景福瞥了庞荷一眼,道:“不管宋小姐做了何事,你身为读书之人,又为官宦子弟,岂可对女子恶语相向?”
“你……”金冰与庞荷还想说些什么,这个时候韩城却是将两人给拦了下来。
“梅景福,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何要针对宋茗悦吗?”韩城面色阴沉地盯着梅景福,道:“好,我告诉你!”
深呼吸了一下,韩城眸中寒光一闪,道:“梅景福,你家就在扬州,想必应该知道我与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