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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松郁闷了,要知道被拒绝的是他,该生气的也是他才对,怎么到了朱楩的嘴里,这反倒是一件应该值得庆幸的事情?
“楩哥,怎么说我也是王爷,这王爷上门求亲被一个侯爵给拒绝了,这难道还不够丢人的吗?”
朱松有些不满地看着朱楩,道:“怎么我看你的样子,倒像是小弟占了多大的便宜一样?”
“哼,你小子真是太没出息了!”
朱楩撇撇嘴,一脸不悦地说道:“耿炳文虽说是洪武旧臣,战功卓著,位列侯爵,可是他耿家的四小姐终究是个庶出。这耿家的庶出之女若是做了你的韩王妃,那才真真是丢了我们皇家的脸面!奇怪了,你小子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虽说没有明确的律法规定,但是他们大明的亲王们,也就是朱松的那些便宜哥哥们,还真没有谁娶一个庶出之女作为正妻王妃的。
之前,朱楩就有心阻止这件事情,可是那时候的朱松根本就不讲道理,更是强行上门提亲,让事后才知道此事的朱楩,差点冲进韩王府去把朱松给暴打一顿。
“他娘的,这年头,人跟人的观点、看法还有羞耻心真是不一样啊!”
朱松心里头嘀咕着,忽然有些奇怪地看着朱楩,道:“不对啊,楩哥,这事早就在京中传得沸沸扬扬地了,你怎么好像是不知道一样?”
说到这里的时候,朱松的脸色有点黑了:“楩哥,你不会是故意来刺激小弟的吧?”
“为兄怎么会刺激你呢?”
朱楩颇有些奇怪地看了朱松一眼,道:“之前为兄一直都在岷州,才刚回应天不过两日的时间,这不刚一回来就听说了你的事情,赶紧过来看你了吗?”
“哦,这样啊,我说你怎么不知道这事呢!”朱松恍然地点点头,道:“不过你问这个做甚子,不会是想要给小弟找个婆娘吧?”
朱楩哈哈笑道:“你还真是猜对了!”
“啊?”朱松一脸愕然地着朱楩,道:“楩哥,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有做红娘的潜质啊?”
“臭小子,有你这么说兄长的吗?”朱楩瞪了朱松一眼,道:“为兄可没那么多的闲工夫去给你找婆娘,是咱们那个侄子,那个爱管闲事的侄子!”
“你是说,建文?”朱松指了指天上,问到。
“除了他,还能有谁?”朱楩冷笑了一声,道:“为兄这次过来,只是来提前和你通个气,免得到时候你小子耍浑,来个抗旨不尊!”
第十一章 白捡个媳妇()
“以建文的性格,对他没利的事,他可是绝对不会做的!”
朱松摸了摸下巴,有些玩味地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怕是我这未来的老岳丈,对他朱允文来说,有着很大的作用吧?”
“嗯?”
朱楩惊讶地看了朱松一眼,在朱楩的印象里,自己这个弟弟虽说有些谋略,可是全都用在了吃喝玩乐、斗殴滋事上面,对于朝堂之事,一向都漠不关心。
可是现在看来,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至少对于朱允文的性格,朱松倒是把握得很准。
尽管心中感到惊诧,但朱楩还是说到:“松弟,这次你可是猜错了!建文想要拉拢的,可不是你未来的老岳丈,而是你未来的大舅哥!”
“大舅哥?”朱松诧异了,“楩哥,你就别再卖关子了,直接告诉我是谁不就得了!”
“魏国公之妹徐妙锦!”
朱楩淡笑地看着朱松,道:“这次你小子可是有福了,那徐妙锦出身王公之家,且贤良聪慧,天生丽质,更是满腹诗书,是咱们应天府有名的才貌双全之女。听说上门提亲的王公贵族,把魏国公的门槛都踏破了,没想到最后却是便宜了你小子!真是……”
说到后面的时候,朱楩自己似乎都有些不敢置信。
“魏国公?徐妙锦?”
朱松倒是没在意朱楩脸上的表情,而是在脑子之中极速搜索有关魏国公的资料。
徐晖祖,乃是中山王徐达长子,1385年袭爵魏国公,可以说是位高权重。
而徐妙锦,乃是徐达的第三女,也是他徐晖祖的亲妹妹。
有关于徐妙锦,更是曾经有一野史传说:说是徐皇后早逝,朱棣便打起了妻妹也就是徐妙锦的主意,但徐妙锦生性刚烈,在给朱棣写了一封‘拒婚信’后,就削发为尼,此事也不了了之了。
如果赐婚这件事情是真的话,那朱松还真是走了狗。屎运了。
“楩哥,此事当真吗?”朱松咂了咂嘴巴,有些干涩地问道。
“为兄还能骗你不成?”朱楩没好气地瞪了朱松一眼,道:“估计这几日便会有赐婚的圣旨下来,你小子到时候可别高兴过头了。”
“哪能啊!”朱松拍了拍胸口,脸上出现了喜色。
朱松前世虽说做了多年的保镖,小有资财,可就是一光棍,说句不嫌丢人的话,他甚至连女人的手都没碰过。
没想到这重生了一次,不光权财两得,就连婆娘都有了着落,叫朱松这个穷吊丝,怎么能不高兴呢?
看朱松一脸的喜色,朱楩撇了撇嘴,道:
“你小子先别高兴地太早,我听说徐三小姐高傲地很,别看是建文赐婚,若是徐家小姐不想嫁的话,纵然是抗旨不尊,建文也不会把人家怎么样的!到时候,你可就出大丑了!”
朱楩说得这倒是实话,再怎么说徐晖祖也是功勋之后,而且现在人家在朝中不光担任要职,手中亦有兵权。
朱允文不可能为了一个浪荡子,得罪一个朝中举足轻重的大臣。
听到朱楩的话,朱松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他还是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
“算了,不提这些了,你自己做好准备就是了!”
朱楩不便再继续打击朱松,继续说道:“好了,松弟,你给我说说,这半个月的时间都去哪了啊?”
提起了朱松的兴致,又毫不留情地予以打压,朱松一脸幽怨地瞅着便宜哥哥那张清秀的脸,怎么瞅怎么觉得欠揍。
……
正如朱楩所预料得那样,朱松回府之后的第三日清晨,朱允文赐婚的圣旨就到了王府。
“殿下,殿下,宫里传旨的太监到了,您快点梳洗一下,出去迎旨吧!”白福站在朱松的屋子外头,一脸焦急地叫着。
“别闹,让我再睡一会,什么迎旨不迎旨的……”朱松一把推开小侍女扒拉自己的嫩手,迷糊道:“这才几点,一会再说!”
什么几点?
小侍女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还在呼呼大睡的朱松。
这三日以来,自家王爷的嘴里总是蹦出一些难以理解的词来,甭管是伺候朱松的人还是新到府地朱瞻基小家伙,全都感到莫名奇妙。
“王爷,白长吏说,宫里来圣旨了,叫您去接旨呢!”
正在叫朱松起床的小侍女,名叫莹香,今年十五岁,长的明眸皓齿,十分地秀丽。
此刻,莹香小脸憋得通红,几乎是趴在朱松的耳朵边在叫他。
“啊,圣旨?对了,这里是大明朝!”原本还有些迷糊的朱松,听到小莹香的话后,噌地一下坐了起来,道:“莹香,眼下什么时辰了?”
莹香睁着水汪汪地大眼睛看着朱松,很认真地说道:“殿下,已经是辰时了!”
“糟了,糟了,今儿还要去楩哥府上接徽煣那个小家伙呢,完了,完了!”朱松拍了拍脑袋,道:“对了,你方才说什么?宫里来圣旨了?”
“是,殿下!”莹香点点头,道:“田公公已经在外堂等了一炷香了。”
“快,伺候本王更衣……算了,我还是自己来吧!”朱松可不习惯让人伺候着穿衣服,还是自己穿起来麻利。
等到朱松收拾完毕感到前院厅堂的时候,已经是半炷香之后了。
此刻,前院厅堂之中,一个看起来五十岁左右的老太监,耷拉着眼皮站在那里,手中还拖举着一卷明黄色的卷轴。
这老太监名叫田尽忠,跟在建文帝身边已经十多年了,可以说是看着朱允文长大的。
而朱允文对田尽忠也很是依赖和宠溺,所以这次能够派田尽忠过来传旨,也算对这件事颇为重视了。
见到朱松领着府中的大小官员,慢吞吞地走了过来,田尽忠也不气恼,反倒是向朱松恭敬地行礼:“奴婢田尽忠,见过韩王殿下!”
朱松实在是不待见这些个阳奉阴违的娘娘腔,摆摆手道:“田公公免礼吧,这次还真是辛苦你了,还劳烦你亲自跑一趟王府!”
田尽忠笑了笑,道:“殿下客气了,奴婢为主子办事,没有辛苦不辛苦的!”
“他娘地,这老家伙说话还真是滴水不漏啊!”朱松暗自观察着田尽忠,面上却是不露分毫:“田公公,宣读圣旨吧!”
田尽忠也不啰嗦,点点头就打开了手中托举的卷轴,开始宣读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韩王朱松,乃太祖第二十子,其聪慧机敏,博览群书,至今已及双十之龄,当可成婚!
今有中山王徐达三女,即魏国公徐晖祖之三妹徐妙锦,贤良聪慧,天生丽质,满腹诗书,且徐妙锦双十芳龄,待字闺中。
为成人之美,朕现将徐妙锦赐婚于韩王朱松,将婚期定于建文三年九月初八!届时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共同操办……钦此!”
“下臣接旨!”
朱松脸上多少有些惊讶之色,虽说朱楩已经提前和他通过气了,可没说连婚期都一块定下了啊?
而且这日子也订得忒草率了吧?算算时间,今日就已经进了八月,再有二十来天就到了正日子了,要不要这么紧张啊?是嫌咱爷们成亲太晚了吗?
二十岁了才结婚,这放在大明朝也是晚婚晚育了,妥妥地响应二十一世纪初期的社会主义号召。
“恭喜殿下,贺喜殿下!”田尽忠笑得很灿烂,不似作假。
“田公公,你可知道这婚期为何定地这般急?”朱松接过圣旨,对田尽忠说道。
田尽忠有些诧异地看了朱松一眼,道:
“殿下,难道婚期近些还不好吗?您可知道,这婚期可是官家与魏国公亲自商议之后方才定下的!对了……官家已经交代礼部与钦天监,这次殿下大婚,一定会办得热热闹闹的!”
第十二章 卖抄家货儿()
“啊?”
这下朱松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不就是成个亲吗,至于搞得这么麻烦吗?而且时间还整得这么急,这不是要人命吗?
想不通的朱松,干脆把这个问题抛到了脑后。
想不通还想它做甚?不是自找没趣吗?
送上一百两白银的赏钱,打发走了田尽忠,朱松伸了个懒腰,忽然想起明日朱楩就要走了,他们家的小儿子还没接过来呢。
匆匆用过早膳,朱松就带着几个护卫赶往了朱楩的岷王府。
还没进岷王府大门呢,远远地就瞧见岷王府所在的那条街的街口两侧,摆满了乱七八糟的东西。
走得近了,朱松这才算是看清楚了:什么八仙桌、太师椅、博古架……嘿,头前竟然还有俩泡澡用的大木桶子。
怎么着,这是谁家嫁闺女,陪送嫁妆吗?可是这整条街里,有数的就那么几家,也没听说谁家的闺女要出阁啊?
扭头看着跟在身边的朱一闪,朱松问道:“一闪,这什么情况?莫不是岷王搬家了?岷王不住这条街了?”
这朱一闪也纳闷啊,来了岷王府不晓得多少回了,也没听说过这位爷搬家了啊?
见朱一闪也是一脸的茫然之色,朱松心下更疑惑了,还是往里走走看再说吧。
主仆一行人继续往里走,这街道两旁摆放的东西也越来越多,尽是一些个木制家具,还有家用的铜铁制器,长长地,一直绵延到岷王府大门前。
“见过韩王殿下!”
王府守门的侍卫,远远地看到带着护卫走过来的朱松,连忙上前行礼,同时也有人进府去禀报。
朱松看到这些守门侍卫的时候吓了一跳,平时不过两个人看门,今儿怎么足足有十五六个?这朱楩是要搞事情啊!
“你们王府这是怎么了,怎么什么东西都往外搬?这是要干什么啊?”朱松对那侍卫问道。
“这个……”一名侍卫的脸色有些难看,明显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
“得,算本王白问了!”朱松晃了晃脑袋,跨过岷王府大门,直接往里面走。
没走多远呢,迎面走来了一个四十来岁,蓄着八字胡的中年人。离着老远,这中年人就开始行礼问安:“下官胡章学,见过韩王殿下!”
“甭行礼了!”朱松摆摆手,道:“胡长吏,你们在街上摆着这些个东西,是要做甚子?难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