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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好官人-第1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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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的。所以,在晚上肯定不会有漕运船过来的。这样一来,张正书想要铺货也会方便不少。

    而且,张正书也打算利用李家村靠近汴河之利,把李家村作坊生产出来的东西运到这里。这样一来,确实是一个理想之地。

    “林伯父,这个仓库你售价几何?”

    张正书也懒得打什么心理战了,直接开始问价。

第259章 漕粮之危() 
林百间也是一阵发愣,没想到张正书还真的要买下来,盯着张正书看了好久,才苦笑着说道:“贤侄真个要买下这里?伯父再提醒你一句,这旁边有不少腌臜闲汉,都是做些无本钱的买卖……”林百间说的是实情,官仓周围因为有禁军把守,城里守卫极严。可城外就是游手的天下了,时常过来勒索也是寻常之事。

    张正书也不怕什么游手,要知道他也不是吃素的,大不了请几个护院好了。反正做一个超市,为了保护资产,这个“保安”是免不了的。

    “没事,林伯父,你就开个价吧!”

    张正书信心满满地说道,这个地方他还就真的看中了。

    “若是贤侄真的想要,那伯父也不赚你钱。原是要售一千贯钱的,如今给你八百贯罢!”林百间也算是卖个人情给张正书了,要知道这个仓库他买进来的时候是六百贯的,如今只卖八百贯,还真的是“手下留情”了。

    张正书高深莫测地提议道:“林伯父不考虑入股一下么?这样好了,我让伯父三成股,用这仓库的卖价做抵押……”

    林百间心中鄙夷了一番,然后还是笑吟吟地说道:“贤侄,你亦是知晓的,我在汴京之中有商铺数百家,如何能管得过来?贤侄好意,伯父心领了……”心中却是说道:“不过是卖杂货罢了,也想来攒我?”在他看来,张正书再怎么弄,也不过是一个杂货铺卖杂货的,再厉害能厉害到哪里去?他才没那么傻,入股这样一个“没前途”的商铺!有钱当然是赚钱好了,赔钱的事,他林百间不会做。

    然而,日后林百间在想起这事的时候,都会悔得直捶胸口!

    张正书也不坚持了,无所谓地说道:“也罢,那开始签契约吧……”

    林百间也没想到张正书会把这个仓库买下来,连地契都没带。遣了仆人回去拿地契之后,他又拉着张正书在仓库里瞎转了起来。张正书也没有什么不耐烦,这他还是等得了的。不得不说,这个仓库原先也是极为辉煌的存在,看模样也是很大规模的。但不知为何,却被荒废了下来。张正书想着,是不是林百间想要插手漕运生意不成,反而胡乱买进了这个仓库,却达不到原来的期望?

    要知道宋朝这时候的漕运粮食可不是先前了,虽然汴河还在都水监的掌管之中,但朝廷已丢失国粮储运的地位。大宋朝廷虽然在汴河两岸建有官仓,但实际上到了这年头里,汴河上十条漕运的运粮船,只有半条是官船。其他的船只,全都是私船。这些私船上运的粮食在私自建立的码头上卸下后,都会被运往粮商在深巷里的私仓。这些私船运粮再“猖獗”,也没有督粮官到场监运,勒令归入官仓之中。可以说,大宋的官仓到了这时候已经名存实亡了。

    像林百间这样的大商贾,做粮食生意那是当然的事,只不过粮食那是国之重器,朝廷漕运官船因为上下克扣、不防水、不防潮等原因,十停的粮食运到汴梁城能有七停的火耗。高成本,低效率是官运漕粮的代名词,名存实亡也在情理之中了。

    这些大宋的粮商,虽然养活了百万汴梁城的百姓,也养活了西夏、辽国。虽然朝廷在雄州、霸州、安肃军、广信军四地设置了榷场,也就是宋人常说的“河北四榷司”。当然,还有其他榷场,比如久良津榷场、湟州榷场等等,但只是临时性榷场,不是常设的榷场。而在这些榷场之外,还有私榷,也就是宋辽商贾在私底下接触,走私货物。其中粮食就是重中之重,不然以辽国那区区田地,如何养得活千万人口?

    西夏也是一般无二,以青盐、白盐之利,换得大宋的粮食供应。盐粮的交易在保安军榷场、镇戎军榷场是心照不宣的事情了。可以说,这些有家无国,只图私利的商贾,都该杀!然而,这不仅仅是商贾参与了其中,北方的地主大户、将门、贵胄……都参与到了这一场挖大宋墙角的狂欢之中,简直是根深蒂固,无法拔除了。

    不然你以为宋朝皇帝不知道这件事?就是因为知道,牵连太广,又没有对宋朝的统治产生太大威胁,他们才忍着这个毒瘤而已。不仅仅是对西夏、辽国,海上走私也很严重,可以说大宋一年损失的贸易税收,和给敌国的战略物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怪不得大宋对外战争一直打不赢,将士在前面血战,后面却有人转手把国家卖了,这种情况是,神仙都打不赢啊!

    张正书也是看了诸多小报,然后结合了几国的形势才看得明白这里面的利益纠葛的。

    别以为宋朝拿西夏没办法,要知道西夏就是一个苦寒之地,若非有河套滋养着,早就自己先崩解了。这里面,宋朝那些有家无国的商贾出了大力气。要不是他们每年以粮换盐,西夏哪里会在诸多天灾之中,还安然无恙?

    想到这,张正书就一阵愤怒,却又很是无力。

    别说在民族主义还不兴盛的宋朝,就算是在后世,为了几个臭钱出卖国家利益的人还会少了?

    虽然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国家大了,也总会有那么几个渣滓。可这种做法,却是最让人痛恨的。汉奸永远比敌人更残酷,也是对“自己人”下手最狠。张正书也是佩服宋朝的皇帝,换做是他,哪怕付出再大的代价,他都要将这些个毒瘤斩草除根,也顺带来一次北方势力的洗牌。当然,事情永远没有那么简单,统治者要维稳,也不想伤筋动骨,这是可以理解的。但是,也不是没有最优解,最起码张正书就知道最优解。

    “贤侄,你盯着那码头看了许久,是不是未曾见过船工卸货?”

    林百间还道张正书初初见到私船卸货很是新奇,忍不住这么问道。

    张正书本想摇头的,却突然止住了,笑道:“不错,看着那些人在祭拜什么,有些新奇……”

    林百间只一看,就看到了在那个私自开辟的码头上,那船主在船帮上挂着一块木板,上面摆着两碟、两壶、一碗,搭起了简陋的祭台。“哦,这是用来祭祀‘水上行神’的,也是寻常之事……”所谓祭祀“水上形神”,也是中国人特有的祭祀了,就跟后世祭祀妈祖是一样的道理,无非是答谢水神保佑船主平安、顺利地到达目的地。

第260章 游手() 
张正书点了点头,也不去纠结这事了。要知道宋朝都有测风仪了,叫做“五两”,这种事再正常不过,也没有超出张正书对宋朝的认知。所谓测风仪,就是在汴河两岸,或者在穿上立着的木杆,上面有一个鸟形的物件,多是鸡毛所制。因为重“五两”,所以“五两”也就是这时候测风仪的代名词了。想知道风向如何,如何掌帆顺应风向,看这鸟头朝向那边就行了。

    张正书真正在意的是漕粮的生意,于是他试探性地问道:“如今粮食可算充盈?”

    “也算充盈罢,粮价也涨不上去。不过也好,粮食有了剩余,便能拿来酿新酒了。”林百间显然对粮食生意更为上心,一时间话也多了起来。“这漕粮生意不好做啊,不仅我等没权没势的商贾在做,有京官背景的粮商也在做。诸多粮食涌入汴京城中,粮价哪里涨得上去?再加上火耗不小,没赔本就算好了……”

    说到赔本,张正书相信谁赔本也不会相信林百间会赔本的。这人属铁公鸡的,只有别人赔本的份,他是断断不会赔本的。

    说话间,却听到沿岸传来一阵打骂声,哭声甚是凄凉。

    张正书眉头一皱,脚步已经忍不住跟了上去。

    “且慢,且慢,贤侄,那可是游手在闹事,你我就不要去寻热闹了罢!”林百间急了,他早就见惯不怪了,游手欺负不了城中的富户,但是欺负一下小贩、行船之人却是绰绰有余的。林百间也没料到张正书这么热血,一听到这种事,就立马走上前去了。

    “这憨人!”

    林百间心中忍不住咒骂了一声,要知道他带的随身仆从已经回去拿地契了,一时半会回转不了。要是被游手揍了,那也没法子,只能自认倒霉了。

    到底张正书锻炼了这么久,脚步比寻常人要快很多,等他到了汴河沿岸,林百间还在后头大喊着。眼前的景象,张正书也是怔住了。这是一条抵岸的家船,船篷上晾晒着上衣和无裆裤,船上一家有三口人,分别是一个老汉,一个老妪,还有一个二十余岁的汉子。

    岸上的游手在大骂,船上那汉子光着膀子,似乎敢怒而不敢言。船尾处,那个老妪在颤颤发抖,紧咬牙关,一言不发。老汉则在旁边赔不是,却被那些游手一阵推搡,差点没跌入河中。

    张正书看到这,怒火已经起来了。

    这就是国人,这就是外忍内残的根基啊!人性的恶劣,在这一刻显露无疑!更让张正书愤怒的是,船上那汉子居然只是敢怒不敢言,连下来帮忙都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老父被人欺负,他就没一点血性吗?

    “住手!欺负一个老丈,算什么本事!”

    张正书大声喝道,快步走上前去,拦在这几个游手之前。“老丈,你没事吧?”

    “小官人,小老儿没事,你且离去罢,此事小老儿处理得来……”这老汉说话声音都变了味,却还是在好心提醒张正书不要卷入进来。

    可惜,为时已晚。

    那些个游手,领头一人有点不敢确定地打量着张正书,发现这个瘦瘦弱弱的小官人,直是一个书生模样,倒也怯了三分。没办法,这年头大宋最金贵,也是最不能惹的就是读书人了,只能说道:“小官人来得正好,你与我评评理,那老妪把泔水倒在我的鞋上,新买的鞋面都脏了,这笔帐怎么算?”

    张正书装作惊讶的样子说道:“好像是哦?”

    然后故意蹲下去“仔细”看了一番,然后说道:“那你人没事吧?”

    这个游手大咧咧地说道:“我人没事,就是我这新鞋湿了,这要赔钱吧?新鞋也不贵,不过一百文钱罢了,赔我就走,别无二话!”

    “小官人,你别听他胡说,我家良人倒泔水,也不过是倒入河中,他把脚浸入河中,便说是我家良人倒在了他的鞋上,这天底下的事哪有这说法?”这老汉也来了些火性,虽然船家生活穷困,但被人这么勒索,他哪里能忍得住?

    船上那汉子也挣扎起来,说道:“小官人,你莫要信他,前些时日他才过来勒索我家,勒索不成,反而打折了我的腿……”

    说着,这汉子又撑不住了,跌坐在船板上,这艘看起来就差没进水的破烂小船,被他这般一弄,差点就翻了。

    张正书摊开折扇说道:“这损人财物,赔钱是应当的嘛!一百文钱,该给!”

    这老汉和那汉子都意想不到,那汉子冷笑一声,说道:“原来天下乌鸦一般黑,你也不是甚么好人!哼,我这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那游手以为有了张正书撑腰,更是肆无忌惮地说道:“没钱也成,那把你家妹子当给我,算是两清了……”

    张正书明白了,原来又是一伙逼良为娼的社会渣滓。

    “我话都没说完呢……”

    张正书摇着折扇,好不悠闲地说道,“这损人财物是该赔钱,但是这打人打伤了,又该赔多少?”

    “小官人,你……”其余游手没想到会是这个场面,一时间气得说不出话来。

    领头那游手眯起了眼睛,冷声说道:“原来小官人是来打抱不平的!”

    “也不敢,但是你的鞋都要一百文,这人伤了,要五千文钱,好像也说得过去吧?”张正书好整以暇地说道。

    那游手猛地欺过来,低声说道:“你知晓我是何人?不要以为你是秀才,我就拿你没办法!需叫你瞧瞧我的手段,知晓安肃门大街上的那家人,是如何破败的么?哼,告诉你,那是我弄的!”

    张正书一点都不怕,这种人就是纸老虎,除了吓唬人之外,就是用武力。但是宋朝对打杀之罪判得极严,汴梁城的游手谁都不敢造次。被拿住了,那可能真的要坐穿牢底了。张正书淡淡地说道:“那你可知道我是何人?”

    “嘿,你不就是‘大桶张家’的小官人么?”

    张正书在汴梁城少说也是一个名人,那些游手认得他那是正常的。

    领头那游手一听,哈哈大笑道:“原来是一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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