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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瑾菡已经在期待了,张正书就想不明白,为什么女人对逛街这件事,有着天生的乐趣?
更想不明白的是,曾瑾菡居然提了个要求,要在超市里摆一个首饰的档位。
张正书怔怔地看着她,要不是张正书早就试探过了,曾瑾菡确实不是穿越者,恐怕张正书还真的以为找到知音了。
“为什么要弄一个首饰档位?”
张正书觉得曾瑾菡的提议很不错,就是要雇佣多几个服务员看着罢了。
“就是直觉有些首饰更好一些……”曾瑾菡理所当然地说道,“郎君都说了,进超市逛的人,会不知不觉间就被超市里面的东西所吸引,最后也会不知不觉间买了很多东西。所以我就想,女子都是喜欢首饰的,若是男子惦记自家娘子的话,说不定就会买下来了……”
“天才啊……”
张正书赞了曾瑾菡一句,这句赞美确实是发自肺腑的。“这就叫冲动型消费了,和货物的摆放也有很大关系。至于姝儿你说的首饰,是用来吸引顾客眼球的,所以要摆放在一楼显眼的位置。越是可有可无的货物,就越是要摆放在靠近门口的地方。因为顾客的心理,进了超市就会往里面走的,不逛完一圈,他们不会出来。所以销量大的货物,就要摆放在二楼,最好在最后的角落里。当然,像饴糖、蜜饯等货物,可以放在收银台旁边。顾客在结账的时候,见到有这等好吃的东西,说不得也会一个冲动就买了下来……”
曾瑾菡听得如痴如醉:“郎君,你怎么这么能把握人心?”
张正书一愣,然后才苦笑道:“这个道理不是我悟出来的,而是……”好吧,这种经营超市的理念,只要后世学过一点经济学的人都知道。但具体是谁总结出来的,还真的就不太清楚了。“……这么说吧,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达练即文章。”到最后,张正书不得不把《红楼梦》里的名句给搬出来了。
“‘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达练即文章’?好诗啊,郎君,这是你写的么?整首诗呢?”曾瑾菡眼里的崇拜意味都快要溢出来了。
张正书的虚荣心开始膨胀了,没办法,被一个美貌如花的天才少女这么崇拜着,哪个男人不虚荣?
“额,不是一首诗,而是一副楹联罢了……”张正书这个文抄公,也有抄不了的时候啊!
好不容易把问题宝宝一样的曾瑾菡送回去了,张正书才松了一口气。
“呼!”张正书心道:“不容易啊,要镇服一个天才,那简直就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这都是因为曾瑾菡的学习能力太强了,强到张正书都有点望尘莫及的地步。原先张正书还不相信这个世上有这么聪明的人,但现在看来,老天确实很偏爱某些人。不仅给她们美丽的外表,还给了她们聪明的头脑,真的是人比人,气死人!
就在张正书长吁短叹,要走回京华报社的时候,迎面撞见一行人。
“张小官人,别来无恙啊?”
张正书一愣,因为夜晚光线的问题,他一时间瞧不清楚来人是谁。
不过,张正书也不怕有什么拦路抢劫的,后面跟着两个皇城司亲事官呢,再说了,张正书现在也“今非昔比”了,打不过还不会跑吗?
待得那人走近了,张正书才张大了嘴巴:“你怎么出来了?”
不消说,这就是大宋的皇帝,赵煦了。
赵煦叹了口气,说道:“大内很闷,我想出来走走……”
张正书忍不住吐槽道:“世界那么大,你怎么不想去看看?”
“世界?”赵煦有点好奇地问道。
“就是天下的意思。”张正书没好气地回答道,“你找我进宫看看也行啊,我都没进过皇宫看呢,何必你冒险跑出皇宫?”
“如果可以,我还真的想学孔圣人周游天下。”赵煦认真地说道。
“……”
张正书觉得,赵煦平日里肯定很寂寞。也是,皇宫里都没啥娱乐设施,就算闲暇时听音乐,那些乐使、仙韵使、大晟府弄出来的调子,都一个样,听多了也腻;舞蹈虽说有十个舞队,但是形式都是大同小异,看多也烦。哪怕赵煦还能赏花、钓鱼、赋诗、习射、品佳醪……可那都是一个人的自娱自乐,找个人陪伴都不行。
“……至于召你觐见,那是不合规矩的。你莫非是想做官了?做了官,我自是能召见你……”赵煦果然耿直啊,直截了当地拒绝了张正书的提议。
张正书也是郁闷:“你看我是想做官的样子吗?我就是想进皇宫看看,是个什么样子的……”
“还有什么样子,除了大一点之外,还不够你的报社富丽堂皇。”
赵煦也是无奈,叹了口气说道,“堂堂天子,居然比不得平民之家,我这皇帝,做得也是够没意思了。”
“但天下人个个都羡慕你啊?”张正书笑道,“人都是这样的,瞧着别人的生活好,殊不知自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赵煦沉吟了一番,然后认真地说道:“你说得有道理。”
这时候,他身旁的宦官低声说道:“官家,此地并非闲谈之地……”
第344章 你给得了吗?()
“对对对,去你的报社,我还没见过你的报社是怎个样子的。”赵煦好像个自来熟一样,领着张正书就走。
一旁的带御器械和那宦官看了,都艳羡不已。说实话,还真的没见过赵煦对哪个臣子有这么亲近过,现在对张正书就好像对待朋友一样,让他们十分摸不着头脑。“难不成这张小官人使了甚么迷魂药迷了官家不成?”
当然,这只是他们的猜测而已,并非做得了准。
特别是那宦官,也是皇城司亲从官的头子彭元量,从来没有接过这样的报告。彭元量倒也很是希望看见这样的场面,这样的赵煦才是放下一切的赵煦,像个普通人一样没有了压力,和张正书有说有笑的。
“唉,官家的心事太重了……”
彭元量心中叹息着,跟着走进了京华报社。
“小官人,你回转了?这……啊,是你?”
在门口迎接张正书的来财,见到了赵煦当面,当即想起了那日被“追杀”的恐惧,差点没双腿一软给跪了。再看看赵煦的身后,果然还站着七八个带着刀的武官。“到底是甚么大官,居然有如此贴身侍卫?”
虽然宋朝不禁刀剑,但拿着刀剑穿街过巷却不怕麻烦的人,还真的就不多。能做到这样的人,绝对是身居高位,且身份尊贵。来财虽是农家子出身,但在汴梁城中生活了这么久,早就明白这些事了。其他的不说,就拿张正书来做例子,再纨绔的富二代,敢雇佣几个大汉拿着刀剑在街上晃悠几圈看看?保准你下一刻就在开封府衙门喝茶了,说不定还能体验一番牢狱一月游。亲,包吃包住还有好看的囚衣穿哦,要不试试?
所以,辨别将门的方法也很简单,看看他有没有带刀的侍从就知道了。
“难道他是将门出身?”
来财瞧着也不像啊,领头那人病恹恹的样子,连自家的小官人都比他看起来气色好多了。
正疑惑间,来财瞧着张正书带着那人进入了书房之中。
“你这真不错,以后我经常过来,你不会不欢迎吧?”
赵煦大马金刀地坐在太师椅上,因为底下软绵绵的,背脊处也是软软的,十分舒适。“咦,这椅子不错啊?”
张正书心痛地说道:“充入了大量丝绸、棉花,当然不错了。别坐坏了,这是我的座位……”
“哟,瞧你的模样,也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嘛!打个商量,这椅子算你孝敬给我了,怎么样?条件随便你提,比如官位啊,比如想娶公主啊……当然了,我没钱,你也别想拿钱了。”赵煦的这个样子,十分有空手套白狼的天赋。
张正书白了他一眼:“我又不缺钱,不缺女人,更不想做官。你说的这些,都没有什么诱惑力。”
赵煦叹了口气,说道:“你这人很难办啊,你知道吗,我许下的这些东西有多人会抢破头?你居然一样都不心动?”
“钱,我张家有的是,你还要靠我张家挣钱。女人,我不要多,一个知心的就够了,多了会烦。官位,你说我拿来干嘛?人人想当官,是因为当官能发财,能肆无忌惮的贪污。可我要钱干嘛?你说是不是?”张正书叹了口气说道,“我真正要追求的东西,恐怕你给不了我啊。”
“说罢,你要什么?朕富有天下,还满足不了你?”
赵煦牛气哄哄地说道。
“我要让大宋,重现汉唐雄风;我要让汉人,喊出‘犯我强汉者,虽远必诛’的口号;我要让‘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不再是一句空话;我要让异族全都臣服在大宋的刀枪之下……这些,你给得了吗?”张正书淡淡地说道。
“你是认真的?”
赵煦也收起了玩笑的心思,开始严肃地看着张正书。说实话,张正书说的这些事,他已经不止YY过一次了。但这个,只能存在他的YY之中,赵煦哪里做得到?
张正书笑了笑,说道:“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
“那你说说,怎么才能做得到?”
赵煦不服了,难道他做不到的事,张正书能做得到不成?
“想做到也不难,之前我就分析过了,我大宋弊病有三,冗兵、冗费、冗官。最为关键的就是冗兵了,正因为冗兵,我大宋才兵多而弱,且耗费无数钱粮。而且,这些空闲的人手,不能带来任何收益,久而久之,就等于一个国家在不停的流血,国家又怎么能富强?这么说吧,你认为一群蚂蚁,打得过一个人吗?”张正书毫不客气地说道。
赵煦也明白这个道理,说道:“但这又有甚么办法?”
“办法很简单,裁军。”张正书淡淡地说道,“我给你的信中也写得很清楚了。”
“裁军?你是辽国、夏国派来颠覆大宋的吧?”赵煦隐隐有些发怒了。确实,一旦那百万丘八没了政府养老,你看他们会不会造反?想都不用想的,肯定会造反。
张正书笑道:“当然不是了,如果我是敌国派来的,你还会坐在这里跟我谈话?”
赵煦的怒气才算消了一点,然后没好气地说道:“那你说甚么疯话?”
“这不是疯话,而是势在必行的。”张正书认真地说道,“不裁军,大宋的军队永远羸弱,永远打不了硬仗。一旦北方异族挥兵南下,绕过城池,沿着封冻的黄河而下,到中原就是一马平川,开封危矣,大宋危矣!迁都一事,太祖都做不到,你肯定也办不到。唯有的办法,就是增强军队,拱卫京都。不裁军,军队哪里来战斗力?凭着那些已然四五十岁的老卒?”
面对咄咄逼人的张正书,赵煦先是怒气勃发,然后突然泄了气,软瘫在软软的太师椅上,无精打采地说道:“你说得这些,朕都知道,但……又有甚么法子呢……”
张正书摇了摇头,说道:“你肯定没仔细看我写给你的密信,你要是仔细看了,就不会对我发火了。”
第345章 曲线救国()
“你写的那些疯言疯语,换做是谁都不可能看下去的!”
赵煦没好气地说道,“一开篇你就要朕整饬官场,严惩贪官,这如何办得到?老实说,朕也知道,你所言之冗费,就是因为这些贪官污吏上下其手,国库才不堪重负。但牵扯太大了,你可懂?”
张正书点了点头,说道:“我明白……”张正书当然明白,这种事处理不好,是可以引起官场地震的。现在好不容易君臣能一心,要是把臣子推到对立面,赵煦的日子更难过。也难怪宋朝所有的皇帝不敢轻举妄动了,贪官联合起来,势力也是很大的。更何况,宋朝的贪官满地走,真正有良心的不多了。
要整饬官场,就得在开国之初立下规矩。偏生宋朝是“与士大夫共治天下”,对文人好得不行。文人什么尿性?那是妥妥的得寸进尺,得陇望蜀,得其所哉……反正文人大多是严于律人,宽于律己的货色,一看到钱财就挪不动腿,迈不动步的。贪婪本就是人性,不靠法律而靠道德去约束,那下场就是宋朝这样,尾大不掉。
当然,张正书主要说的事,不是官场的问题,而是禁军的问题。
宋朝之所以跛脚,完全就是因为“崇文抑武”的国策。
要想扭转,非得从根源上纠正不可。可要是否定“崇文抑武”,岂不是否定了太祖、太宗的功绩?对于喜欢崇古的中国人来说,没有一个人敢这么做,这是要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从根源扭转不行,那就只能曲线救国了。
政治,是妥协的艺术。
张正书早就为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