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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伤疤忘了疼的汉人,又开始自废武功了,这叫张正书怎么能不愤青?
章惇沉默了,他是深知现在大宋就好像一个虚胖的病人,看似强壮,其实一碰就倒。特别是开封府以北,根本无险可守。一旦胡骑突破了,南下入侵大宋,则开封会在几日内就被围困。一想到这个,章惇的心就乱了。
“大宋……果然是无出路么?”
章惇喃喃地说道,其实他是不想承认的,要不然也不会继续推动变法了。但张正书却不管三七二十一,硬生生撕开了大宋身上披着的伪装,露出血淋淋的事实,这叫章惇备受打击。
“居安不思危,绝对是自取灭亡之道。国与国之间,乃是弱肉强食。一旦我大宋虚实被敌方探知,你说该是怎样一个场面?”张正书面无表情地说着话,只有他知道,这不是一个假设,而是会出现在未来二十多年后的场面。看似强大的大宋,在金兵的铁骑下瞬间就分崩离析。偌大的一个王朝,毫无预兆地轰然倒塌。
为何会这样?靖康耻的根源是什么?
矛头直指“崇文抑武”,禁军的糜烂。
但凡能有几万的能战之兵,大宋也不至于被区区几万人马的金兵给灭了。看似偶然的事件背后,是必然的结局。胡人窥视中原,又不是什么秘密。大宋的处境,就好像三岁孩童持金过市一样,谁不眼红想上去抢一把?这可是花花中原啊,不是北地寒冷贫瘠的地方!
“有,训练一支能战的禁军,人数不需要多,十万人左右就行。有这等精兵在,大宋未来五十年不用害怕北方威胁。”张正书淡淡地说道,“如果章相公还拘泥于文武门户之见,或许章相公已经看不到,但我可以等着看改朝换代了。”
章惇猛然拍案而起:“你还是不是宋人?”
“啪!!!”
张正书也拍案而起:“你还是不是汉人?”
章惇一愕,根本没想到张正书居然敢跟他互怼,一时间也是怒火上涌:“单凭你这话,就该满门抄斩!”
“斩了也好,胜过给胡人掳走北上。”张正书毫不在意地说道。“都到这等关头了,你还想着削弱武人,想着压制武官,我都怀疑你是什么居心了,是不是披着汉人皮的胡人,一心想把大宋带火坑里,把汉人推入火坑?天下虽平,忘战必危,连几岁孩童都知道的道理,你身为一个宰相,居然不思改革军队,强兵强军,到底是何居心?”
章惇被怼得哑口无言,他哪里是不想富国强兵了?只是路子根本不一样啊,他是文人,富国强兵也得建立在“崇文抑武”的基础上。要是脱离了这个基础,别说章惇了,满朝文官都不会同意的!既定国策,岂是说改就能改的?
“你不过一平民,知晓甚么,也敢谈论国策?!”
章惇脸面上挂不住了,大声呵斥道。
张正书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说道:“反正大宋的出路在你一念之间,信不信由你。苦口良药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你要是不听,我也没办法的。反正到时候国破家亡之时,就不要后悔我没提醒。到了那时候,我应该会提前一步跑路的。”
直言不讳的张正书,根本没有一丝担忧。章惇却好像想到了什么,一直沉默不语。
“果真只有这一条路了么?”章惇沙哑着声音问道。
“《黄帝四经》有云:‘以有余守,不可拔也。以不足攻,反自伐也。天有生死之时,国有生死之正。因天之生也以养生,谓之文。因天之杀也以伐死,谓之武。文武并行,则天下从矣。’这话,想必章相公也读过吧?”张正书很认真地说道。
第404章 美妙的误会()
“《黄帝四经》?”
章惇疑惑地看着张正书,问道:“老夫可没读过,难道你读过?传言《黄帝四经》记录于《汉书》之中,早已不存于世……”
张正书一愣,才发现系统提示了:《黄帝四经》汉以后已经失传了,直到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才从马王堆汉墓出土。“丫的,你阴我?”张正书在脑子里恼羞成怒地说道,以他不学无术的水平,怎么可能知道《黄帝四经》的内容?结果系统根据关键词筛选出来的经典,张正书当然是“不假思索”地用了。
一用,就出事了。
张正书哪里知道《黄帝四经》失传了的?当即露出了一个大破绽。
“阴你就阴你咯,不顺眼你来咬我啊?”系统传出贼兮兮的笑声。
“怎么可能失传了,我就看过啊?”到了现在,张正书忽略了系统的话,硬撑着头皮说道。
章惇忽然好像明白了什么:“原来你是黄老传人,怪不得不肯入仕!不过,《黄帝四经》乃是道家经典,也是古籍经典,若是郎君有孤本,可否借老夫一观?”
好在张正书气定神闲地说道:“原本不知道丢哪里去了,不过我记得内容,要是章相公想要全书,我可以写出来的……还有一个,我不是黄老派的!”
章惇抚须,态度大变地说道:“看就不必了,你给老夫说说看,这《黄帝四经》的内文。”
张正书也不含糊,为了说服章惇重视军队改革,他着重挑出了《黄帝四经》的《君正》、《四度》,“……能收天下豪杰骠雄,则守御之备具矣。审於行文武之道,则天下宾矣。号令合於民心,则民听令”这类的语句,特意加重了语气。他的意思很明确:瞧,这不是我说的,是黄帝说的。你们儒家不是希望复三代之治吗?这是黄帝说的话,比三代更早,黄帝更是汉人之祖,你们还法不法先王?
《黄帝四经》不长,念了小半个时辰就念完了。
章惇却听得大为触动,虽然黄老之学有消极一面,但实际上却是很高明的治国之术。“恨不得早听此经!”章惇感慨说道,“只可惜,我大宋无可效法……”
得,张正书知道自己又白费口舌了。
事实上,正如后世研究的那样,一个人的世界观在二十五岁左右已经定下来了。想要改变一个人的世界观,还不如摧毁这个人的肉体来得更快一些。张正书也只是尽力而为,至于章惇听不听,就不关张正书的事了。
“还不如跟赵煦说这种事,他比较好忽悠一点……”
张正书摇了摇头,这更加坚定了他选择自己的路。要是进入官场,说不定他都来不及做什么事,就被同僚排挤出来了。每天陷在勾心斗角里,想做实事都做不了。哪怕外放到州府之中,也得跟胥吏虚以委蛇,斗手腕……内耗得来,任期又去了一大半。这样的情况,张正书是不想看到的。
“张家郎君,你有才,但切勿得意忘形。老夫能忍你,但若老夫失势,怕也保不住你。”章惇叹了口气说道,“你且好自为之,莫要再言军国之事了。”
张正书想起一件事来:“章相公,你家孙子可好?”
章惇此刻已经站起身来准备告辞了,听了这话,忍不住一个趔趄。这个张小官人,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有劳郎君挂记,老夫已经依家法处置劣孙了……”章惇也有点脸面挂不住,身为宰相,家教去不严。现在苦主就站在对面,他总不能装作啥都不知道吧?
张正书嘿嘿一笑道:“我倒不是想让章相公为难,只是最近我家作坊,抓拿了一个细作,是来刺探香水秘密的。据他口供,说是福建路章家指使他过来的……我想此事章相公肯定不知,若是知道这事,肯定不会这么做的。别误会,我别无他意,只是想让章相公知道。如果章家想要合作生产香水,我们可以坐下来谈的。但使出细作刺探机密,那就有些下作了,非读书人所为啊!章相公放心,此事我绝不会外透的……”
章惇登时脸上一阵红,一阵青。
张正书的意思他听明白了,就相当于威胁。
不过章惇是什么人?哪里肯被要挟的?当即冷冷地说道:“此乃郎君一面之词,待得老夫回去查明,自会给郎君一个交代,告辞了!”他也是有点气恼,本来是想真心实意讨教的,没想到什么有用的东西都得不到,反倒是被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给威胁了。
章惇掌权日久,已经多久没吃过这等亏了?当即黑着脸,出了“京华报社”。
“相公,你怎么……”
轿夫看着章惇气呼呼地走出了,连忙迎上去问道。
“老夫没事,起轿,立即走!”
章惇阴沉着脸,心中知道张正书说得应该没错。他本家是什么德行,章惇能不知道?平日里在福建路中作威作福也就罢了,现在手都敢伸到汴梁城了,这不是找死吗!章惇最是忌讳这种事,捞钱可以,但你别碍着我的前程啊!不仅是他,章家还有在外领兵的章楶,章惇的四个儿子,旁系的章衡等人,都在朝中做官。要是被人知晓了这等丑闻,对章家的打击是异常沉重的!
最让章惇不可思议的是,张正书居然敢拿这个来威胁他。真的是老虎不发威,当章惇是病猫了?
“国事岂能让步,无知小儿!”
章惇心中嘟哝了一句,然后打定了主意,回家之后立即修书去福建路,敲打敲打那些仗着他的权势作威作福的族人。不然的话,日后酿出灾祸来,那就不是这等场面了。“那小子故意透露此事,难不成和章仿有关?”
章惇仔细一思索,才琢磨出张正书是话中有话。“那小子与章仿有仇,莫不是借此机会报仇?但为了卖老夫一个人情,才提前告知?是了,是这样没错……”
殊不知,章惇是想得太复杂了。张正书的目的很简单,那就是保住香水的机密,让章家有所收敛。章家收敛了,其他大家族、将门自然不敢太猖獗。可以说,这是一个美妙的误会……
第405章 获胜概率()
这个误会美妙到什么程度呢?连张正书都没想到,他随口的一句话,居然把“死对头”章仿给坑了。章惇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章仿叫来,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章仿越听越不是滋味啊,他怎么替人背锅了?福建路章家做得事,那是章家族人做的,和他根本没半点关系啊!
然而,章惇就认定是他做的了,根本没有给他辩驳的机会,骂完之后就宣布了,继续禁足章仿三个月。
可怜的章仿,才刚刚被放出来两个多月,又被禁足了。
等章惇骂完离开之后,章仿才浑浑噩噩地想起来啊:“不对啊,不是我做的,为何我要禁足?”想要申辩的时候,章惇早已离去了。
在一旁的章择看着不成器的儿子,也是满脸怒容:“逆子,上次你应承过为父甚么来!”
“爹爹,那真不是我做的啊,我哪有这等本事啊……”
章仿真的是要哭了,到底是谁在陷害他啊?他要是被禁足三个月,汴梁城那些个正店青楼里的行首,谁去宽慰她们?章择也是叹了口气,他也知道的,他这个儿子就是一个草包,读书不成不说,惹事倒是一把好手。前几个月才把人打得半死,这几个月来消停了许多,但也时常出入风月场所,章家的脸面都让他给丢光了。
现在章惇禁足了章仿,其实就在敲打他。为什么敲打章仿呢?章择一时间也琢磨不透他老爹的心思,不过可以肯定的是,敲打等同保护。若是章惇不是收到风声,绝不会无缘无故将章仿臭骂一顿的。
“你翁翁(宋朝人叫爷爷为翁翁或者大爹爹)已然发话,谁敢饶你?且好生在家读书,明年解试时去试试,若能中榜,你翁翁自会为你寻个官职。”章择叹了口气说道,“此际多事之秋,你就莫要再任性妄为了。不若,便是你翁翁都保你不住!”
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章仿,无可奈何地接受了这个事实。
待得此事传到张正书耳中的时候,张正书都愣了好久:“卧槽,我就随便一说,那章老头还当真了?!”这可是个意外之喜啊,他都没想着要坑人,却把仇人再次坑了个遍。“倒霉鬼啊,我算是对得起你了。要是换了个人,说不定那章衙内还活得很滋润呢……”
当然,这件事是插曲,真正的重头戏,自然是在西北。
别人不知道,张正书却是知道的,西夏人的进攻马上要打响了。
现在开封的天气变得阴沉沉起来,好像随时都会下雪一样。
相对往年来说,这一年下雪的时候已经很迟了。
但越是这样,张正书就越知道,真正的大雪正在酝酿中。打仗是看天时、地利、人和的。开封府都要下大雪,西北苦寒之地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