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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放到宋朝,那就不简单了。这简直是在调戏良家妇女啊,张正书这会心道:完了,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更要命的是,后面传来了一声冷哼!
张正书哪里能不熟悉这声音,不用回头看,都知道是曾瑾菡!
“那个姝儿,我说这是误会,误会,你信吗?”
张正书可怜兮兮地扭头说道,“我对天发誓,我真的没有其他意思的,就是……姝儿,姝儿,你听我解释啊……”
“小官人,你也太孟浪了……”
郑月娥怔怔地瞧着张正书追上去的背影,心道:“如果你想的话,奴家……奴家从了便是,但你这样,让奴家好生难堪呐……”
幸好周遭没有其余的人,也就是彩袖把这事瞧在了眼中罢了。郑月娥越想越是羞赧,忍不住捂着脸,一路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听着自己“砰砰”跳动的心声,忍不住一阵幻想。
“姝儿,你开开门啊,我有事对你说……”
这会,张正书的后院失火了,悲剧地被挡在门外,进都进不去。
“小官人,小娘子身体不适,已经睡下了,你今晚睡书房吧!”
彩袖毫无感情地声音传出来,让张正书有种很不祥的预感。
“姝儿,有话好好说嘛,夫妻间有什么不能说的……”
“姝儿,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姝儿,你给我机会解释行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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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一十四章:治理地方()
倒不是说曾瑾菡是真的恼了,只不过是夫妻间的耍花枪罢了。这不,张正书的态度一正确,曾瑾菡就心软了,让彩袖打开了房门,放了张正书进来。
先是把情况解释了一遍,再花言巧语哄了几句,曾瑾菡就回心转意了:“果真如此?”
“真的就是这样,我都是做县令的人了,能骗你吗?”
张正书拍着胸脯保证道,果然转移了曾瑾菡的注意。
“做县令?这是怎生回事?”曾瑾菡讶然问道,她怎么会不明白“县令”代表着什么?
把今天面圣的事情一说,曾瑾菡立即把那些不快抛诸脑后了:“郎君,你是说,你要做县令了?”
“你咋这般高兴呢?”张正书傻眼了,“我都要郁闷死了,这管理一个县啊,哪怕不大,人口也不算多,可到底是一个县呐,什么都要我管,什么都要我一肩挑了,这都愁死了,你还乐……”
“怎能不乐?”曾瑾菡笑逐颜开地说道,“郎君,这可是文官呐!”
“文官又咋了,你还以为我能升官呐?”张正书没好气地说道,“那群文官们,会把我当成同类吗?用脑袋想想都知道,他们根本不会拿正眼瞧我的……”这是实话,且不说张正书的出身,又不是进士,也没有赐同进士出身,就连风评都是“不学无术”的,那些文官会把他当做同一类人吗?这么说好了,这进士出身,就好比后世的文凭,那是存在的鄙视链的。比如博士瞧不上研究生,研究生瞧不起本科的,重点本科的瞧不起二三本的,本科瞧不起大专的……一样的道理,这进士前一百名,瞧不起后面的,更别说赐同进士出身了。
张正书连“进士”的头衔都没混到,怎么得到文官阶级的认同?
再说到文采,张正书是公认的“不学无术”,是被文官嗤之以鼻的,怎么会认可这样的人是他们的同类?
文不成,武不就的张正书,注定是官场的孤独者,曾瑾菡还笑,确实不太适合了。
“郎君啊,别管其他甚么,做了县令就好。”曾瑾菡憧憬地说道,“官家给了你权力,在李县里,你就是一手遮天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你得想想看,我被多少人盯着啊!稍有不慎,就会被人弹劾了……”
张正书烦着呢,这会赵煦没“死”成,也不知寿命几何了。
赵煦在的时候能保住他,可要是赵煦不在了呢?
曾瑾菡有点恨铁不成钢了:“郎君,你怎么这么想啊,这做官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再说了,你若是让治下子民都交口称赞,谁人能动你?”
张正书一愣,想了想,倒是这个理。
“唉,若是官场如此简单,那就好了。”张正书郁闷地说道,“有时候不是你去惹事,而是别人给你惹事。一旦摊上事,事情就大发了……”张正书说的是历史上各种官场倾轧事件,别人处心积虑对付你,你再有能耐也是避不开的。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再加上张正书的各种施政理念与宋朝格格不入,想要炮制把柄,那太容易了。
在宋朝,一个县就好像一个独力小王国一样,任凭县令去施展。这也是为什么苏轼在地方上反而容易做出成绩,回到中枢,他就成了“嘴强王者”了,除了炮轰这个,炮轰那个,再被人炮轰以外,毫无建树。
但是,一个县令虽然相对的有施政自由,可也得别人不戳穿才行。像张正书这种格格不入的施政方法,保管是别人攻讦的好素材,一找一个准。再加上张正书的《京华报》,不知道曝光了多少贪官污吏,早就被那些官员恨之入骨了。如今张正书亲自下场,他们岂能轻易放过张正书?
可以想象得到,哪怕是张正书做这个亲卫大夫都被弹劾无数的家伙,做了县令,那会是怎么一个下场?不用看都知道,肯定是弹劾奏折满天飞的。张正书任何一个细节,都会被人一抠再抠,都会锲而不舍地让张正书明白官场的残酷。
曾瑾菡终于明白了过来,倒是担忧了起来:“这怎生是好?”
“能怎么办?凉拌……”
张正书无奈地说道,赵煦都把他放在火架上烤了,他还能怎么办?但愿赵煦顶得住压力,决意不管李县了,只要李县不造反就行。这样的话,给张正书最大的施政自由,那张正书才会有安宁日子过。
但是,那些文官的手段又岂会这么简单?
捕风捉影,含沙射影,声东击西……这些文官的阴毒计策太多太多了,为了扳倒一个人,他们是无所不用其极。
可以预见,张正书未来的路绝不平坦。
曾瑾菡忧心忡忡地说道:“要不……你辞官罢?”
张正书叹了口气,说道:“要是可以,我早就辞官了。好了,你不用担心太多,我会处理好的。”这话只是安慰曾瑾菡罢了,张正书其实心中一点底气都没。不过嘛,对于治理一个地方,张正书倒是挺有心得的。
治理一个地方,就好比把自己当成老板一样,把百姓当成员工,让员工过得好了,是老板的职责。首先,得减少失业率,使得人人安居乐业。其次,要投入医疗预算,请郎中大夫过来长久坐镇。最后,就是教育问题了,让识字率提升到百分之三十以上,最好人人都晓得自己名字怎么写。而孩童,则强制性地要进入学校学习……
做好了三点,李县的治理大概就成功了。
至于农田、水利、税收等等这些,按照以往的就行。最难的就是审案,但张正书有系统在,根本不用怕的。
现在张正书最头疼的,是他没有手下。要知道,赵煦只是给了他一个头衔而已,什么人都没给他派,都需要张正书自己去招揽。
“说不得,又要去张榜招人了……”
张正书的心里打起了算盘,这胥吏是必须的,而且张正书选的胥吏,一定会比别的县更多,而且福利更好。
第九百一十五章:考选胥吏()
张正书一直觉得宋朝的冗官,根本不是问题。
看看后世的公务员就知道了,哪怕是每年国考、省考都破纪录,几十万人报名,但公务员一直很缺,特别是穷困地区的公务员。想想看,连后世都缺公务员,宋朝的官员真的是冗官吗?不见得。
只要是责任分配到位,张正书并不觉得宋朝就是冗官了。甚至,官吏的缺口还挺大的。张正书都打算拿自己全部的俸禄,去聘请胥吏了。要是不行的话,直接从技校里面选。要是没人愿意的话,直接指定吧,干个两三年,权当历练了。
赵煦的办事效率还挺高的,第二天任命就下来了,惊掉一地眼珠子。
这不,文官们纷纷上奏折,表示抗议。没办法啊,在文官们看来,这是在抢饭碗呐!不知道多少人都盯着李县县令的位置,怎么能被一个武臣抢了去?!要知道,这李县看似不起眼,可文官是什么?那是闻着政绩的味道,他们能发挥出百分之一百二十的战斗力的!
李县的税收,这两年一直冠绝开封府。
税收这么高,说明了什么?说明了只要当上这个李县县令,政绩就到手了啊!
到时候平步青云,不说连升三级,但起码能脱离县令这个苦海不是?
就好像后世公务员那样,有的人蹉跎一生,临到退休了,连一个副科级都没混上,这是因为没关系,走不了后门,你再兢兢业业工作有谁看得到?但有的人,一进入官场就好像如鱼得水,平步青云的,最后都成了封疆大吏!为啥人与人就是这么不一样呢?除了工作能力的差距之外,就是关系、政绩了。
一样的道理,自古官场一个样。在宋朝,有的官员辗转十余年,一直扑在县令这个位置上,半步不得升迁。反倒是从这个县到那个县,政绩还不错,升官就是没他份。可李县就不一样了,这可是“先锋县”、“模范县”呐,只要政绩还过得去,必定会升迁的。
就好比在后世,一个贫困县的县长,和一个全国排名第一的县长,哪个受到的关注大?肯定是第一那个啊,只要萧规曹随,升官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文官都聪明,知道这是升官的敲门砖。现在这块敲门砖落到别人手中了,他们能不“义愤填膺”吗!
但赵煦根本不理会,依旧我行我素。
给出的理由也很正当,“李县乃是张卿一手创立之地,他最懂如何治理!”
赵煦的想法很简单,李县是张正书鼓搞起来的,你们凭什么摘桃子啊?就因为你们是文官?要是这些文官能再造一个李县,赵煦也就算了,他还巴不得呢。可事实上,张正书就一个。
于是乎,哪怕满朝反对之声,也无法阻挠张正书做了李县县令这个事实了。文官们对张正书的恨意,又加深了一层:不给他们发财也就罢了,还跟他们抢升官的道路,这是不给活路啊!
特别是想为门生故吏讨要好职位的重臣,更是颇多怨言。甚至有人开始暗中搜罗张正书的“罪证”,准备一举扳倒张正书了。
可以说,宋朝有史以来,最遭人记恨的县令诞生了。
张正书却丝毫没有这个觉悟,大张旗鼓地张榜招募吏员。上面清清楚楚写明白了福利待遇,还有工作职责,甚至对待百姓的态度。规定了三个月的试用期,要是干不好随时收拾包袱走人。
不得不说,张正书的金字招牌是挺好用的,许多混得不如意的文人都趋之若鹜。
当然了,这些文人是打着“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心思,看看能不能引起官家的注意,然后平步青云。毕竟张正书被坊间传闻得那么厉害,那么圣眷正隆,如果得见天颜,岂不是能一展所学?
然而,让这些文人失望的是,因为太多人报名了,弄得张正书不得不展开了一场别开生面的考试。
没错,就是考试,这一来,登时吓退了不少人。
为啥?因为每一个职位,都要有对应的知识。比如,你是专门负责李县水利工程的胥吏,你得知道李县有多少河流,河流径流量是多少,水利工程怎么样,设施安全不安全……你是专门负责税收的,那你肯定要会打算盘,用阿拉伯数字计数,写账本……你是负责帮忙审案的,你就要读过一些判案的书籍,有基本逻辑……
反正张正书的补充榜文,让一些除了会四书五经的文人死了这条心。
而一些郁郁不得志的人才,却猛然眼前一亮。
听说了此事,赵煦倒是大吃一惊:“姓张的小子,居然自己弄了一个科举?!”
彭元量低声说道:“回禀陛下,这不算得上是科举罢,一点都不曾涉及经典史籍,也不考文采策问,只是考一些算术、水利、判案之类的旁门左道……”
赵煦却深深地思考了起来,突然说道:“你说,治理一个县,是否都需要这些才能?”
彭元量一愣,然后说道:“回禀陛下,确实如此。不论税赋、水利、农桑、教学、判案……都是一县县令所管辖,若无此等才干,如何做得一县之父母官?”
“那朕要是在认命县令之前,用这等考试之法,选拔官吏,你觉得如何?”赵煦觉得这法子挺好的,要是他知道什么叫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