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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错了吧,现在应该是他们比我们着急才是,我可听说应穹快回来了,他们敢跟我们耗下去吗?”封刀嘿嘿一笑,作为普通人,他一定是个老实人,可他是个将军,这点将军的素质还是有的,战场情势如果看不清,那是要吃大亏的。说起来,这还多亏了燕北风,之前每次一起议事的时候,总是说要从战略上看全局,从战术上做细节。这句话,封刀可是字字牢记在心。
“有道理有道理……若是公子率新军到了,那他们就彻底没戏了。”樊川想了想,的确如此,到时候把泰州一围,然后该干啥干啥,你敢出来就揍你,看你能龟缩到什么时候。
“就在这片林中扎营休息,明日,我去叫阵!”封刀兴奋道。
“好,我去安排。”樊川便转身去安排部队扎营,派出哨兵警戒。
……
……
这城头,赵成可是紧张了老半天了,他已经远远瞧见远处的林子里有人影晃动,也看见了洛阳府的军旗,可是半天却没来进攻,让人白白紧张。
李石在一旁一言不发,看着城头这些拼凑起来的士兵,一声哀叹,悠然而出。
“你叹什么气?”赵成的话语有些尖锐。
“没……没有,就是胸口发闷。”李石有些害怕,急忙解释道,赵成瞪的圆鼓鼓的眼睛,像极了牛眼。
“李兄还是回去休息吧。”赵成话锋一转,劝李石离开。
“好,那我就先走了。”李石赶紧脱身,他是一刻都不想待在这城头上。
赵成看着急匆匆离开的李石,心中嘲笑,真是个软蛋。
“弟兄们,看样子敌人不会进攻了,都歇会儿。”赵成下令道,那些紧绷着的士兵一听,才松口气,放下手中的弓箭刀枪,喘着大气。
……
神策军进入泰州战场的第一日,没有发动进攻。
……
第二日,封刀率领着一万人马佯装攻城,大造声势,可是冲到守军弓箭的射程之外的最后一步时,又撤了回去。
过了几个时辰,封刀再次率军出击,樊川也带本部宣州军五千人在东边佯攻,同样,还是冲了一阵又都撤军回去。
城头的赵成气的直跳,在城头破口大骂封刀是个懦夫怂包,封刀全然不理会,脸上笑得像个傻子一般。
傍晚,封刀故技重施,再次给城头的守军一个惊喜……准确的说应该是惊吓,被折腾了一天的赵成军队,正在换防用饭,不巧,神策军和宣州军一起杀了过来,这回战鼓擂的震天响,像是真的要攻城了一样,赵成军队急急忙忙丢下饭碗,爬上城头准备作战,赵成也是拖着圆润的身体一口气冲上了城头,累的气喘吁吁,看见敌人全都扑了过来,急忙指挥应战。然而,这回,还是假的,冲着冲着,樊川和封刀带着人马又撤了,还撤的悠然自得,潇潇洒洒。
背后的地上,守军的箭支插出了一道风景。
赵成怒了,彻彻底底的怒了,城头的士兵也是顿足捶胸,气的冒烟。
“封刀,我……你祖宗……”赵成一声嘶吼。
……
“他骂我什么?”正在回撤的封刀抠了抠耳朵,向一旁的樊川问道。
“他……他说……他是你姑姑?”
“哈!你耳朵不好。”
“你不也是吗?”
两人大笑,领军离去。
。
第二百三十一章 塞上蝉鸣筹边事()
盛夏的开端,是在一片兵戈交错的声响之中。
江南有蛙语,塞上有蝉鸣。
西边,长安府将整个指挥中心前移,所有的战力全部汇聚在了武威郡,当然,这是常龙的意思,并没有和洛风商量,但是洛风倒也没什么意见。
经过一段时间的修整,各部都已经补员满编,甘州营更是在燕北风的授意下,彻底蜕变为甘州铁骑,整整一万骑兵,燕北风打造出了一支精锐骑兵,别问战马是哪儿来的,这会儿,蒙戈应该在偷偷抹眼泪呢……再这么下去,他那两万人就彻底转型,成为步兵。两万人,现在只剩五千骑兵,剩下的人,下了马,有的走路都顺拐。
还有霍家为的肃州营,不用说,人家是老牌部队,能征善战,这次更是战功卓著,而且还是战损最少的,其士兵的精锐,可见一斑。
空山军嘛,经过燕北风的强烈要求和一意孤行,愣是从常龙手里要了一万新兵补缺,当时燕北风把剑都架到自己脖子上了,常龙才没办法,从长安大营调来了全部的预备新兵,交给燕北风。这些人手本来常龙是给长安军预备的新兵,可是这一路打下来,长安军也没参与什么,就这一仗,本事做戏,结果长安军还给自己丢了人,燕北风张口就是你们也没损失多少……把常龙提前相好的各种推辞全给憋了回去。
现在,清风应该在大营里看着士气高昂的空山军偷着乐呢,虽说空山军补充了新兵蛋子,可是人数就是自信,看着一万人和看着两万人的感觉那自然是天壤之别。
最后就是王元忆的一万长安军,仗打完了,好多人才陆续回营,还有的直接当了逃兵,没了踪影。王元忆一看见这帮兔崽子就是一个气,打仗的时候一个个畏缩不前,仗打完了都他娘的回来参加庆功宴,然后在大营里好吃好喝睡大觉。王元忆本来气的准备把这些逃兵统统斩首示众,结果算了一下,真斩的话……几乎能来个全军覆没。没办法,他只好下令,每人打了二十军棍,可是这些老兵油子,吃军棍跟闹着玩一样,打的人有气无力,挨打的无病呻吟。
王元忆见此状况,无奈仰天一声长叹,算了,随他们去了。他找到了常丹诉苦,常丹听了也很震惊,可是想了想也能明白,只能安慰安慰王元忆,让他暂且忍耐,这种事,还得等战事结束再解决。
……
总之,联军在武威郡聚集了六万兵马,正在筹备着下一战。
武威郡府。
众人齐聚一堂。
“诸位,得到消息,本来南下的南帐军撤回了夏城,应该是得到檀根战败的消息了。”常龙指着地图上的夏城说道。
“武威郡一失,南帐军南下也就没有意义了。”常丹站在常龙身旁,轻声道。
众人皆点点头,只有燕北风看着地图发呆。
“燕司马?”常龙见燕北风的样子,喊到。
“嗯?哦。”燕北风回过神,才发觉自己走神,尴尬一笑。
“燕司马方才在想什么?”常龙问道。
“哦……根据情报,云州此时应该汇聚了十万鲜戎大军,檀根此人我虽不甚了解,但是我觉得……恐怕他会主动出击……”燕北风幽幽道,檀根是鲜戎王帐长老的儿子,被寄予厚望,本来应该是放出来镀金,然后回去继承长老之位的,结果自己硬是把檀根的前程给打进了深渊,换作谁,都会恨得咬牙切齿,乃至疯狂吧……报复心,是一个人最大的弱点。
说完,众人沉默,纷纷看着地图思考起来。
洛风在一旁心不在焉,似乎完全置身事外一样,最后索性直接走到了一旁,坐在椅子上喝起茶来。
“司马所言甚是,这檀根若有十万大军,想必不会等着我们打过去吧。”常丹想了想,奇耻大辱,檀根不会不报。
“既然如此,燕司马觉得檀根会在何时出击?”常龙对这位年轻的司马越来越看重,甚至在听闻他阵斩乞洪之后,拍案而起,震惊了许久。
“秋收。”燕北风悠悠道,他忽然想起了春耕秋战,没错,就是抢粮食。檀根一定会趁着秋收来捣乱。
“没错,秋收。”常龙点点头,重复到。
“那我们是不是赶在秋收前,先下手为强?”常丹问道。
其他几人纷纷看向燕北风,瞪着燕北风说话。不知何时,但凡需要解决办法的时候,这里的所有人都会第一时间下意识的想到燕司马。
坐在一旁的洛风看着所有人对燕北风期待的眼神,轻轻喝了口茶,脸上笑容如春风。
“若是我军主动出击,檀根也一定会出城迎击,我军数量不占优势,而且更要命的是云州那边都是一望无际的荒原,开阔平坦,正是鲜戎骑兵的广阔天地,不得不承认,我们之前的战斗都利用了地形来制衡,可是云州附近……我军完全处于劣势……”燕北风忽然惆怅,这回不知道鲜戎王帐派出了多少骑兵,如果主动出击,在肃州,还能与敌一战,出了肃州,进入云州,那可真是羊入虎口,会被鲜戎骑兵追着打。
众人陷入沉默,的确,不得不说鲜戎骑兵的威胁十分巨大,真要在荒原上作战,实在是太吃亏了。
李药师想了想,自己也只有一万铁骑,鲜戎人动不动就几万几万的,在中原,培养一名骑兵的成本可是十分巨大的,好不容易拉起一万人的铁骑,真的拿去和鲜戎人硬碰硬,他还真舍不得,人家鲜戎人从小就在马背上生活,出了老弱妇孺,几乎人人都是弓马娴熟,上马就能打仗……
霍家为叹了口气,转身坐在了洛风旁边的椅子上,虽然很想一股脑杀过去,可是燕北风说的的确不能不考虑。
清风,冷无双,还有李弼自然是没有说话的心情,当然,他们也都有自知之明,乖乖听着几位大佬说就好了。
一时沉默,没有对策。
燕北风看了看众人凝重的表情,噗嗤一笑。
“都这么严肃做什么?我也没说没有办法啊……”燕北风笑道。
众人的目光再次聚焦燕北风。
燕北风看了看常龙,对视一眼。
“咱们,不是还要送客人回家吗?”
常龙一愣。
第二百三十二章 长路漫漫冥冥中()
长安府历五月二十。
这是个特别的日子,这一天,应穹带着扬州新军进入了扬州府地界,而且,第一时间就率军赶往泰州。
另一边,武威郡中,燕司马再次整装待发。还是和往常一样,这回,由常龙率两万长安军坐镇武威郡,由燕北风作为主帅,带领空山军,甘州营,肃州营进发,洛风和一众将领随行,当然,常丹也亲率异龙营一同出征,当然他的主要任务就是看住蒙戈和他的部下,如今,这些骄傲的蒙胡人失去了大多数战马,只有五千人骑着马,剩下的全都步行,还被下了武器,蒙戈则骑马走在常丹的身旁,李弼在他身后紧紧跟着。
大军在红日初升的时刻,开始进军,伴随着原野的风,开始了新的征程。
燕北风一骑当先,豪气干云,远望原上草色青葱,长道漫漫,顿生豪情。
想一介书生,几载颠簸,而今带兵上万,挥斥方遒,岁月匆匆间,过往如云烟一般,变得轻浮,笼罩在心头却也不再那么重要,人还是要走好眼下的路,走过的路就不要回头再看,看了只会让你放慢脚步。
马鸣风萧萧!
洛风策马上前,追到燕北风身边。
“现在,我应该可以问问你了。”洛风眉眼温柔,语如和风,提起了自虎头山开始的所有疑问和不解。
燕北风顿了顿,扭头看了一眼洛风,随即明白了他要问的问题,想了想,总是要回答的,那就说说吧。
“府帅问吧。”燕北风答到。
“之前怕让你分心,影响战事,所以就一直忍着,青霜剑,世间至寒之神兵,据《刀剑录》的记载,没有身后的内功是无法驱使它的,自我得到这把宝剑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无法驾驭它,不是因为内功不足,而是这把剑的至寒之气,我抵御不了。”洛风悠悠道,还看了看燕北风腰中佩挂的青霜剑。
“府帅是问我为何能驾驭这把剑吗?好,不瞒府帅,我并不怕这至寒之气,相反,倒是受不了至阳之气。”燕北风老实答到。
“哦?为何?堂堂七尺男儿,竟受不了至阳之气?”洛风大为惊奇,一般来说,江湖中,各门各派,都是男子练至阳,女子练至阴,武功剑法也大都如此,这是各门派遵循的一个共识,像燕北风这样,身位男儿却练至阴,这是要被江湖认定为离经叛道的。
“府帅应该知道我是在王母宫长大的,修习的当然是王母宫的内功武学,这内功至阴,也不足为怪吧。”燕北风笑道。
“原来如此……那为何此前从不曾见到,或者感受到你拥有如此惊人的内力,连我都一直以为你就是个普通人。”洛风惊奇到,想来在王母宫长大,自幼修习,又有花镜宫主的亲自指点,内功武学一定很深厚扎实,可是为什么自己当初见到他的时候,却一点儿也没察觉呢?又或者是自己没有注意……
“这还得从白马寺说说了,那时候跟着一恒大师回到了白马寺,大师想传我白马寺的武学内功,却不想被身体中的至阴之气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