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他们不是来比武的吗?”
“是啊,怎么没人动?”
“这会儿就怂了,还是趁早回去吧。”
“就是就是,不然等会儿缺胳膊少腿的……”
“还自称武林中人……”
“唉,我看,都是徒有虚名。”
“哎,你可别胡说……还是先看看再说。”
……
一时间,议论四起。
那些个来比武的也是头上渗出了汗珠子……
“既然各位都不肯,那只好老夫来做这马前卒了。”柳乘风看看这些人,摇头一笑,拨开前面的人,走出人群,朗声说道。
那小童正闭目养神,忽闻有人敢站出来,惊的一睁眼,慌忙看去,见一神采奕奕的老头,正朝亭中走去……
“啊……那什么……嗯,江湖比武,生死由命!”小童赶紧大声喊到。
柳乘风昂首阔步,在亭中站稳,面对众人,毫不畏惧。
“各位,谁先来?”柳乘风摘下腰中长剑,笑着问道。
这话,瞬间在人群中炸开,围观的人纷纷起哄……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小辈走了出来。
柳乘风一看,这后生相貌平平,生的白净,却无书生气,倒是有那么一股子山野气息,再看他手中剑,也如其人,并无夺目之处。
“晚辈斗胆,请前辈赐教!”这后生走到柳乘风面前,抱剑行礼。
“好,老夫柳乘风,不知少侠如何称呼?”柳乘风十分欣赏这个年轻人的勇气,只是心中还是为他叹了口气。
不巧,周边的人听见柳乘风三个字,有些年长的,都纷纷皱起了眉头,不由得面露怯意。
“晚辈樊仕!”樊仕说话铿锵有力,中气十足。
“来吧,老夫会点到为止的。”柳乘风退了几步,摆好架势。
“那晚辈不客气了。”樊仕也不浪费时间,其实他只想一较高低,不想说这些客套话,如果不是这么多人看着,他早就动手了。
如他所想,刚说完话,一道寒光闪过,利刃出鞘,直逼柳乘风胸口,可谓当仁不让!
柳乘风心中一沉,果然,不可貌相,来者不善啊……他嘴角一扬,侧身躲过,也不拔剑,转身就往樊仕屁股抽过去。
樊仕急忙扯开距离,重新准备出招。
柳乘风站稳脚步,轻弹衣衫,看着樊仕……看来,要来厉害的了。
只见那樊仕举剑对准柳乘风,眼神凌厉。
柳乘风不敢大意,仔细看着。
一时,四周俱静,能闻水声……
突然,电光石火,樊仕若狡兔蹦起,空中回转横劈,只见那剑柄在手,剑刃却已若离弦之箭,直射柳乘风眉心。
柳乘风大惊,没空多想,下意识举起剑去挡,暗道怎会有如此旁门左道之剑,还有如此机关,这幸好是自己全神贯注,若是交战正酣,突然遇此招式,恐怕功夫再高,内功再深,也定然躲不过,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当真是暗剑难防!
只听一身刺耳尖啸,金属碰撞的声音震的所有人都捂起了耳朵,呲牙咧嘴。
纵然柳乘风运功抵挡,却也被震退,一脊背撞到亭柱上,一个踉跄。
那樊仕见被躲过,用力一收,剑刃飞回,原来,是有绳索链接剑柄与剑刃,可分可合。
柳乘风不禁看了看自己的剑,刀鞘被刺透,一个小口,清晰可见刀刃。
不由眉头皱起,看来要来点真的了,不然真的是欺我老矣!
柳乘风气沉丹田,力透全身,一个健步,跃到樊仕身边,挥起长剑,顿时剑影翻飞,难辨其形,外人只看得一片缭绕……
身在其中的樊仕冷汗骤出,他从未见过如此狂暴的剑法,密集凌乱看起来毫无章法,可是自己却毫无还手之力,只能硬着头皮去挡,三两下,就被逼到了亭边。
忽然,一把长剑指着他的鼻尖。
樊仕被刚才的剑法打的头晕眼花,此刻,已然是心惊不已,不由得叹口气。
“我输了。”樊仕不甘心,扭头看向别处。
“承让!”柳乘风眯眯眼,拱手道。眼前这个年轻人确实让自己惊了一下,嗯,可造之材!
“前辈的剑法……真的是高深莫测。”樊仕苦笑道。
“哈哈哈,哪里哪里!”柳乘风心想,不过是速度很快罢了,哪里有章法,都是从千军万马里杀出来的剑法,反正招招都是致敌死命!
“哦对了,你这剑从何而来?唤作什么?如此奇特,想来不是凡品,必有名称吧?”柳乘风看着樊仕手中的剑,剑刃纯厚,刻有斜纹,一道一道,好像划痕一般。
“此剑,名流星,乃是家传。”樊仕简单明了,一点儿也不废话。
(注:唐。杨炯《杨盈川集。送刘校书从军》:赤土流星剑,鸟号明月弓。)
“流星剑……嚯……真是幸甚。”柳乘风念叨着……突然大喜道。
“是,古时吴帝六柄藏剑之一,流星剑。”樊仕见怪不怪了,知道的人都是这个反应,他整了整衣服,收起剑。
“没想到今日在此出现……真是……”柳乘风笑道。
“告辞了,前辈。”樊仕平静下来,说道。
“告辞!”柳乘风郑重说道。
樊仕走出亭去,停了一下,看了看众人,一脸讥讽的笑容,心想一群胆小鬼,我看你们也都要败在柳乘风剑下。
众人也都悄悄不敢说话,让开一条路,放樊仕出去。
小书童赶紧拿起笔,哗哗哗在纸上记下:第一阵,流星剑樊仕败于柳乘风。
写完,想了想,感觉少了点什么,抬头看向柳乘风。
“前辈,你的剑叫什么?”小书童大声问道。
柳乘风一愣,走出亭子,拿过书童手中的笔,挥毫重新写下。
小书童定睛一看,嚯,好家伙,也是不凡。
第七十六章 风云会(紫电剑——卫文)()
镜花湖南亭。
湖上飞鸟盘旋,微风习习。
亭中,柳乘风扶剑而立,等待着下一个挑战者。
亭下众多剑客看完刚才流星剑的落败,心中也对柳乘风有了大概的评估,明白人都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就在众人纷纷左顾右盼的时候,有一群人挤过人群,走了进来,站在了最前面。
众人纷纷把目光聚集到这几人身上,围观的百姓也都静了下来,准备看下一场好戏。
这时,一个人走了出来,柳乘风见有人站出来,瞬间打起精神,看向那人。只见那人眉间一点墨色,脸型削瘦,目光犀利,犹如那暗夜中的豺狼,天上的飞鹰一般。一身侠客装束,手中一柄宝剑,整个人都凝聚着杀气。
柳乘风抖擞精神,暗道,此人看来要多费功夫了……
“晚辈,墨问谷南侠,卫文,特来请教。”卫文拱手道,语气中,带着不屑之情。
“原来是墨问谷的诸位啊……哟,怎么,吴谷主亲自来了,为何不亲自来与老夫一战,老夫也好让开这亭子,正好,也累了。”柳乘风压根没理会卫文,看向远处的墨问谷众人,冲着吴一问似笑非笑的喊到。
吴一问一听,这老头竟然蔑视我墨问谷,我若此时答应他,岂不是让卫文难堪,若是不答应,又显得我堂堂墨问谷谷主怯战,这还了得。
“柳乘风,你比我年长十岁,怎么,这样看不起后辈吗?”吴一问也回话道。
柳乘风听完哈哈大笑两声,伸手摆了摆,示意卫文入亭。
卫文此时已经怒火难平,暴脾气一上来,哪还管那么多,当即如离弦之箭,拔剑出招,如闪电忽至,惊翻全场,众人纷纷惊叫!
柳乘风暗暗一笑,小子,我观你就是一匹烈马,今天,老夫给你来几鞭子,让你知道什么叫疼!
柳乘风毫不畏惧,提剑而起,正面迎击,一声爆喝,两把剑磕在一起,二人怒目相视,较上了劲。
满场俱静,小童见二人气势恢宏,不由得躲到了一旁的石灯后面,探头观看。
卫文举着剑,用尽全力,想要压倒柳乘风,可是柳乘风也非等闲之辈,虽然他卫文号称南侠,纵横江南,可是我柳乘风也是身经百战,岂能落你下风?想到这,柳乘风忽然发死力。
卫文竟有些不支,暗道不妙,赶紧一个侧闪,抽身躲开。柳乘风见状,匆匆收力,可还是顺势往前踉跄冲了几步。
卫文落了下风,不肯罢休,压低身姿,直攻柳乘风下盘。
柳乘风一跃而起,翻身到了卫文背后,卫文击地起身,一记回马枪,柳乘风心惊,举剑横挡,却不想被卫文直接顶到了胸口,一股闷力瞬间压迫胸口,柳乘风被震退几步,喘着大气。
卫文见柳乘风中招,冷冷一笑,倒抓剑柄,剑顺臂膀,蓄力,迸出,拦腰向柳乘风扫去。
柳乘风大怒,鼠辈焉敢欺我!他双手执剑,狠狠劈开,顿时火花四溅,卫文被震开,握着剑的手顿时被震的虎口崩裂,血流不止。
卫文狠狠瞪着柳乘风,就像猛兽盯着猎物一般……轻轻舔了舔手上伤口。
柳乘风见他不罢休,心想也好,这下让你彻底死心!他也不再留情,举起没出鞘的剑,后撤一步,缓缓舞动,空转划一圈,运力起势……
此时的卫文感觉到不妙了,不免开始有些慌张了……
柳乘风哪里管他。
一时,风起叶动,草伏尘飞,众人大惊,站在吴一问身后的商正见柳乘风起了杀心,不由准备去阻拦,却被吴一问一把拉住,商正不解,想要说话,却见吴一问摇摇头,只好作罢,紧张的看着场中……
卫文打起十二分精神,握紧剑,注视着……血染红了剑柄,一滴一滴落下。
“蔽日……浮云诀!”柳乘风兀自吟道,忽的剑如飞鸟,腾空而起,剑影如云,暗沉沉一片,雷霆之势,直冲卫文。
一时间在场的所有人都吓呆了,稍有功力的还可勉强支撑迎面而来的冲击,看热闹的寻常百姓被纷纷震倒在地。
卫文也是傻眼了,他之前只听吴一问说过这柳乘风不可小觑,却没想有如此惊人功力,这下可好,自己擅长近身搏斗,拳脚之长怕是难挡这剑诀一击啊……
没办法,卫文只能拼尽全力试一试了,是生是死,全看天意了……
他叹口气,凝聚内力,顿时剑身光芒四射,若闪电一般。
柳乘风也没了耐心,发力,催动剑气,直逼卫文心口。
瞬间,似乎有无数的剑遮天蔽日的飞来……
卫文后背已经湿透,慌忙把剑横在胸前,希望靠剑气和内力能接下这一击。
电光石火,两股剑气剧烈碰撞,猛烈的爆炸开来,气浪冲倒了众人,连吴一问也被迫运功阻挡。
那躲在石灯之后的小童也被震了出去,摔在地上,有些发懵……
全场寂静。
柳乘风站定,傲然抚须相看,冷哼一声,且看你还有何本事!
许久,待众人缓过劲来。
只见卫文躺在地上,捂着胸口,嘴角血流不止,面目狰狞,十分痛苦。
商正,秦城见状,赶紧跑去搀扶。
躲在吴一问身后的常丹被深深震撼了,此时惊的说不出话了,整个人呆若木鸡。
吴一问皱着眉头,面色愠怒。
“柳乘风!江湖比武,点到为止,你这是欺负后辈吗?”吴一问大声责问道。
“哼!老夫从来只敬后生可畏,不敬后生可恨!你们墨问谷和你吴一问果然都是一丘之貉。”柳乘风也怒言回道。
吴一问心中大怒,扭头看看卫文狼狈不堪的样子,更是火上浇油。
“莫欺我墨问谷无人!”吴一问忽然冷笑道。
柳乘风一愣,他这笑意是什么意思……不禁起了戒心,看他耍什么花招。
“老夫恭候!”柳乘风朗声道。
吴一问转身,一把把常丹拉到了众人前面。
常丹大惊!
“谷主!你这做什么么???”常丹惊的一身冷汗,慌忙问道。
“你不是要剑寒九州吗?打败他,你就算寒了一州了。”吴一问冷冷道。
“不不不,我不行,我会被打死的!”常丹吓坏了,也顾不上形象了,赶紧推脱。
“怎么,怕死?”吴一问反问一句。
“这不是怕死不怕死……这明摆着以卵击石!”常丹也来了脾气,凭什么让我上,你们墨问谷这么多人,让我去当炮灰?
“他不会伤你。”吴一问忽然自信满满,给常丹保证道。
常丹连连摇头,鬼才信,刚才自己可看得清楚,光是一招蔽日浮云诀就够自己粉身碎骨了,何况还不清楚柳乘风还有没有别的招式了,不能自己找死。
“我不去!”常丹愤愤道。
这时,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