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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风顿时心中万般无奈,直翻白眼,赶紧硬生生在空中一招燕子翻身,强行落地,只见他扶着斩龙剑,狠狠落在地上,剑身半入地中。
良久,洛风忍着膝盖剧痛,颤巍巍站起来,侧身看向孟清。
孟清冲他微微一笑,挥挥手,转身没入人群。
……
洛风站在空旷的场中,背后是湖面波光粼粼……他扭头看向一旁,却见那小书童正手里拿着本子,目瞪口呆。
洛风察觉异样,收剑入鞘,一瘸一拐的走了过去,疑惑的从小书童手中拿过那本子,定睛看去……
只见本子上写道:含光剑孟清败于斩龙剑洛风!
……
洛风眼神一晃,心中震颤。不觉向孟清离开的方向看去……
良久。
他忽然看到人群前排的常龙,正望着他,常龙察觉,迅速转身,也没入人群中,不见了踪迹。
洛风不知为何,此刻,心中竟然有些失落,不禁低声叹息,缓缓走开……
“对了,那人让我转告洛府帅,英雄和忠诚是两回事,他先敬老将军忠诚,后敬老将军英雄。”小书童幽幽道。
洛风忽然站住。
……
第九十三章 番外——前朝军报()
三十年仲夏,燕幽道大总管裴渡战死,同年冬,青州府知府殉国。时天降大雪,数日不停,燕幽道将士,悲痛欲绝,全军俱缟素,车马皆挂幡。
不日之后,噩耗传入帝京,朝野悲憷,天子垂泪,茶饭不思。中原百姓闻讯,纷纷自发伏路拜北,以敬国之英魂。
帝悲痛之余,又接西境急报,知西境势危,强忍悲痛,急召原裴渡将军副将,现因燕幽军功升任辅国大将军的常龙,命他领军出征,援救西境,守土击胡。
辅国大将军临危受命,即刻点兵出征,带着家眷,奔赴西境。
帝亲登城头,目送大军,不觉潸然泪下,痛心疾首,曰:朕之金门三子,如今已亡其二,燕幽初定,贼人授首,皆赖板荡之臣忘乎于外,忠志之士浴血奋战。而今,西境危急,强敌来犯,三子仅存飞羽一人,朕绝不能再失忠臣良将,国之柱石,否则,定江山朕顺天意,守江山朕仰诸卿,失之如断手足,朕于心难安呐……
随侍官员,皆跪伏在地,为帝之仁德所感召,纷纷涕下。
辅国大将军兵临长安,审时度势,几经权谋,决议兵分四路,分战各路入侵之敌。
时闻西境动乱之初,有义军四起,皆为自保,后有一支,愈战愈勇,势力渐大,于西境转战各处,颇有成绩。甘凉道大总管白飞羽闻其作为,十分钦佩,故相邀其帅,以商大计。
义军接受招安后,转战昆仑,兵败退守泾州,损失惨重,兵员锐减。
吐蕃围困泾州,趁机分兵绕道偷袭长安,四面围城,日日强攻,然长安城城高池深,众志成城,在甘凉道大总管的指挥下,坚守数日,然,粮草日渐不济,兵械多有破损,难以补给,战力大减,人心惶惶。
无奈,早已十万火急送出的求援信如泥牛入海,杳无音信,辅国大将军也不知行到何处。
终,长安坚守半月整,因难以支撑,被吐蕃军队攻破,将将城破,辅国大将军率军赶到,敌军不备,顿时大乱,大将军领军一鼓作气,猛攻敌军,敌军不敌,溃败奔逃,然,城中已然残破,吐蕃蛮夷,不顾人伦,豺狼之心,半城百姓惨死吐蕃刀兵之下,血流成河,天地哭泣,长安城繁华自此烟消云散,凄凉不堪。
大将军收复长安之时,义军于泾州摆脱昆仑之敌的围困,后脚赶到。
……
……
第九十四章 国之根本在于民()
扬州府。
宣州军城都督府,韩楚飞在院中来回踱步,眉头紧锁,看上去十分焦虑。
这时,王予匆匆跑了进来。
“大都督,急召末将是有什么要紧事吗?”王予气喘吁吁道。
“速带一营人马赶往江州,增援成施用。”韩楚飞语带奔雷,不容置疑的说道。
王予一愣,江州?增援?自己也没听说江州出什么事啊,莫名其妙兵发江州是怎么个情况……
“末将遵命!”虽然不明情况,但王予还是痛痛快快的领了军令,赶紧去调芜湖营奔赴江州。
就在前几日,韩楚飞给各营取了名字,王予带的本来驻扎在芜湖,现在后撤的那一营,号为芜湖营。成施用带领的号为江州营,军屯官申炎也领了一营,作宣州营。剩下一营,韩楚飞自己带,号为济水营。
新军编练颇有成效,刚刚初具战力,韩楚飞心中十分高兴,然而芜湖一事,本想将洛阳一军,结果被人家反手来了一招,弄得进退两难,无奈搞了个空营计,本以为此事,就这样了了,结果,那些个世族大家纷纷上书给卫锦,说他肆意用兵,劳民伤财,还说他挑拨战火……总之那些个杂七杂八的折子,把卫锦的案头给堆满了。
卫锦是又好气又好笑,无奈,派人装了一车,拉给了韩楚飞,让他自己看。
韩楚飞看完,是火冒三丈,这些个世族豪绅,耍起嘴皮子来,真是一点儿也不积德,摇唇鼓舌,把韩楚飞祖宗问候了个遍。
韩楚飞心里清楚,从府帅新政开始,自己就像府帅的利刃,斩了一路的绊脚石,自然,得罪了不少人,大多都是世族子弟,尤其自己日斩数将,更是彻底让这些世族怀恨在心,咬牙切齿,府帅在的时候,他们碍于府帅面子和手段尚且不敢多言,如今,府帅不在,那可是给了他们机会……
韩楚飞越想越气,气的直跺脚,结果还给跺麻了,腿一酸,赶紧坐在台阶上揉着。其实,光是这些世族骂骂他,那倒也就罢了,他韩楚飞度量也没那么小,这些人,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还搞起了小动作,应穹离开后,他便接到了线报,说世族恐有动作,详情不知。而那时候,刚好,他才把王予派到芜湖……无奈,只能让成施用先带人赶往江州,驻扎码头,准备随时奔赴各地,防备这些人后院起火。
但是在芜湖的人马又不能不撤,万一后院起火,那洛阳府肯定会趁火打劫,到时候,芜湖营就成了口中肉了……但是撤又不能输了气势脸面,又要给那些世族不留把柄,所以,韩楚飞是想了又想,最后决定来个空营计。
其实,他在赌,他赌洛阳府还是有聪明人的,事实证明,他赌赢了。
洛阳空山军司马燕北风,洞察了自己对手的心思,自然很配合的与韩楚飞唱了一出戏。这才让韩楚飞放心的抽回了芜湖营,然后准备全心对付世族了……他知道,这件事没有个了结,扬州府新政,永远不会落地!事到如今,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韩楚飞坐了一会儿,腿好些,起身,走了两步,看看天,嗯……流云阵阵,时聚时散……
“来人,叫宣州营校尉申炎来见我!”韩楚飞朗声对门口的卫兵说道。
……
……
……
一柱香功夫,申炎站在院里。
韩楚飞正蹲在地上拨弄着一坛花草。
“大都督?”申炎见韩楚飞入神,不免叫了一声。
“嗯,花草生于根,根在,花盛,根腐,花败。”韩楚飞说着,狠狠拔出了一株枯了的花,看了看,扔在地上。
申炎虽为军屯官,也是行伍出身,这之前,也是读过几年书的,后来弃笔从戎了,韩楚飞一手提拔了他。
此刻,听到韩楚飞话中有话,申炎嗅到了一丝不详的气息,不由脑中飞转,赶紧想着其中事情。
“重症须下猛药,乱世必用重典。”申炎想到同袍成施用,王予先后被调到了江州,又听说了一车奏折的事,大概猜到了韩楚飞所想。
韩楚飞欣然一笑。
“怎么用?”韩楚飞考问道。
“末将主事军屯,自然认为,国之根本在于民,民之根本在于田,人有均田,家有余粮,方能治政,如今我扬州世族势大,霸占田亩,豪绅涉政,纨绔当权,看似一片太平,实则徒有其表,所有外力,必然如风中沙垒,一推即散……”申炎别的不知道,可是他作为军屯官,田地的重要性,他比谁都清楚,都明白。若不是新军有军屯,就凭各郡缴纳的军粮,恐怕一路下来,十有一二就不错了。
韩楚飞听后,连连点头,心中十分欣慰,自己提拔的人能有如此见识,也是给自己长脸。
“所言甚是,我若是不行军屯,连军队的命脉,都要被他们把持啊……”韩楚飞不由叹息。
“大都督是准备动手了吗?”申炎察觉出韩楚飞的决心了,小心问道。
韩楚飞点点头,如今毒瘤渐大,若不及时对症下药,早晚有性命之忧。
“大都督驻军江州……”申炎欲言又止,复杂的看了看韩楚飞。
“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会多想,罢了,江州乃水路中枢,一旦有事,可及时驰援,况且,那江州的卢县令能给我们粮草。”韩楚飞就知道旁人一定以为自己有什么私心,毕竟他的府邸就在江州。
“末将不敢多想,只是觉得,大都督……”申炎欲言又止,就在刚才,他突然有个想法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韩楚飞眼神一晃,幽幽一笑,神秘兮兮。
申炎心中顿时凛然,果然是这样,大都督不愧是大都督啊。原来,他驻军芜湖,除了试探洛阳府,还是为了让家里这些个狼虫虎豹都跳出来闹起来……然后……
“鸟不出头,我手中弓箭刀斧,便无用处。”韩楚飞冷笑道。
“末将懂了,大都督是要亲自去了?”申炎反应过来了,问道。
“你带本部人马留守宣州,同时注意洛阳府动向,不可大意,我担心……戏没唱完,有人提前退场。”韩楚飞说着,走进了大堂。
申炎跟在后面,认真听着,怕漏了什么。
“好了,去准备粮草,我明日领兵进发江州。”韩楚飞停下,最后吩咐道。
“末将这就去。”申炎赶紧行礼,领命。
申炎躬身退了几步,然后起身准备离去,一刹那,看见那墙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副新的画像。
他愣了一下,仔细一看,只见画像上那人,阵前锁子甲,马上满月弓,英雄气概,栩栩如生!
再看题词:
孤心尽忠勇,单骑会风云,
一身秋雨去,闭目山河新!
第九十五章 馆驿偶遇说书人()
岁月流转,匆匆一眼,已然,中原大地上,第一场雪与人间,不期而遇,乡间小路,街市花灯,亭台楼阁,它们,相见甚欢。
镜花湖的比武依旧进行着,听闻自含光剑败北之后,越来越多的人不再观望,纷纷挑战斩龙剑洛风,结果鲜有胜者。
洛风接连几日,也是疲惫不堪。虽然柳乘风和裴追月多次劝他,做为洛阳府府帅,还是早些回洛阳的好,毕竟可是一方之主,这样的比武输赢不必太过认真。
可是洛风还是想看看最后进入湖心亭的十位高手,不然这样回去他心有不甘。
……
几日下来,已不断有人抵达东亭,原因就是,从南亭胜出后,西,北,两亭迟迟没有人再抵达,所以按规矩,一个时辰,便能去下一个亭子,故而这场比武的焦点全聚集在了南亭。
之前那些落败的名剑也纷纷寻机再战,最后也都先后抵达东亭。
……
落狐山中草庐。
年轻人和黑衣人坐在火堆前,火上烤着一只野兔,香味浓郁。
“我算算……现在到达东亭的有……嗯……兰叶剑,奔雷剑,墨风剑,霁雨剑,龙泉剑,赤霄剑,斩龙剑,含光剑,嗯……算上樊仕的流星剑……九个人了。”那年轻人一边翻烤兔子,一边说道。
“他们还是舍不得天下第一的诱惑……”黑衣人冷冷笑道。
“是啊,那之前战败的又找了机会重新杀到了东亭。”年轻人咂咂嘴,不由道。
“吴一问没动,梅落初也没动……还有扬州的那位贵客……”黑衣人思索着,也不知这吴一问和梅落初两人不知是真的淡泊名利还是……
“就是,我以为进入东亭的肯定会有他们。”年轻人说道。
黑衣人一阵沉默。
“如今还差一个,且走着看吧。”年轻人现在全然没了心思想那些事,美味在手,岂能辜负?
……
……
澜沧县馆驿。
柳乘风与洛风在院中你来我往的切磋着剑法。
裴追月坐在一旁的台阶上,慵懒的看着他们,虽然已经该是落雪的季节,可是这镜花湖一带倒也稀奇,现如今还是晴空,不过天气倒也是有些冷了。
“你说到时候你我湖心亭对阵,谁输谁赢?”柳乘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