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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来来,喝酒喝酒。”洛风端起酒杯,有什么不是一杯酒可以化解的呢?
……
几人吃的正痛快,门外刷刷进来几人,门一开,一股子穿堂风就让众人脖子一缩,纷纷回头看去。
只见吴一问带着墨问谷四侠使,走了进来。
洛风眉头一皱,他们突然来做什么……
柳乘风佯装没有看到,继续吃着酒,听着书。追月倒是十分紧张,小手偷偷摸向了腰中利剑。柳乘风注意到了追月的小动作,笑着摇摇头。
吴一问憨笑着向着洛风他们这桌走来,满面通红,身上蓑衣还嘀嗒着消融的雪水。
四侠使找了旁边的空桌,兀自坐了去。
“原来是吴谷主。”常龙眯着眼睛邪笑道。
吴一问摘取蓑衣,坐了下来,把剑靠在桌腿上,搓搓手,哈口气。
“常大人几日不见,眼神也不太好了。”吴一问粗声笑道。
“不知道吴谷主有何事?劳您亲自过来。”洛风给吴一问倒了一杯酒,问到。
“咱是俗人,平日除了种花喝酒,就爱听书,这不,听说这儿有个说书的,特地过来看看。”吴一问一口气干了酒,指了指大堂最里面的说书人。
几人听后,大跌眼镜,纷纷回头瞄了一眼那说书的,这吴一问还真是…
柳乘风在一旁听后,不禁眉头紧锁,他清楚,明日就要十剑会武了,这种时候,吴一问还有闲情逸致跑来听书?就在这时,柳乘风忽然抬头看着堂前那说书人……犀利的眼神仿佛鹰视一般。
……
“说那虎将力战三英,虎牢关下,打的昏天暗地……”
说书人一拍醒木,满堂俱静,都等着下文。
那说书人环视一周,弹了弹衣袖,抬头挺胸。
“诸位,今日且说到这里,下回如何,明日再讲。”
顿时,堂中听客都不愿意了,怨声载道,纷纷表示听得不过瘾。
说书人只是轻轻一笑,一拱手,只顾收拾着自己的行头。
柳乘风瞪着那说书人,从那天初见,他就有一种十分微弱的感觉,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但是又想不起来,最后想了想,可能是自己想的太多,也就罢了,可是,今日,吴一问来,头一句不问常龙不问洛风,不说比武,上来就点名听书,也许对于别人来说,可能很正常,可是在柳乘风眼里,绝非如此简单。
“伯父?”裴追月见柳乘风看着说书的发呆,不禁奇怪,想要问问。
“嗯?”柳乘风惊醒。
“那说书的您认识吗?”裴追月柔声疑问道。
“啊,总有一种感觉,说不上来是什么……”柳乘风说着,看向吴一问,且看看他有什么反应。
吴一问见说书的要走,轻轻一笑,起身。
“先生说的有趣,我们听得尽兴,我敬先生!”吴一问自己倒了一杯酒,高高端起。
那说书人正低头收拾东西,闻声一顿,手头乍停,默默叹息一声。
吴一问憨笑着,高举酒杯,满堂的人都有些诧异,静静坐着,看着这两人。
常龙不由得也是一愣,忽然反应过来,原来他今天是冲着那说书的来的。
洛风应穹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坐看好戏。
此时,所有人都开始对这个说书人来了兴趣。所有的目光,霎时汇聚到那人身上。
说书人
缓缓抬起头。
“这位大侠,听者有心,在下荣幸之至。”说书人抱拳谢道。
“干!”吴一问一饮而尽。
说书人见躲也躲不掉,只好从邻桌倒了一杯酒,隔空对饮。
“先生十分像我一个朋友。”吴一问忽然表情严肃,抹了抹嘴角,正色道。
“众生芸芸,难免相似。”说书人微微一颔首,正欲扬起手在空中停住,稍微一顿,赶紧拿起了桌上的折扇。
“先生很会说故事,想来也是经历颇多吧。”吴一问也不顾在场的其他人,像个老朋友一样,和说书人一来一去的说着。
“一花一草,都是故事。”
说书人此话颇有意味,柳乘风陷入沉思,这人说话倒不像是个说书的了,反而更像是个超凡脱俗的修行之人。
“那我可算故事?”吴一问爽快大笑道。
“自古英雄多寂寞,是也不是。”说书人折扇轻点众人,悠悠道,话里话外,俨然一副看破红尘的样子。
“那谁来说先生呢?”吴一问伸手一指,沉声问道。
众人听得云里雾里,却又十分有趣。
吴一问,这一问让说书人瞬间沉默。
说书人眉目翕动,紧紧握着折扇,看着吴一问。
“明日之后,你我他,都在故事中。”说书人见吴一问咄咄逼人,不免有些激动,铿锵有力道。
一语,让在坐所有人纷纷皱眉,瞬间都生出了心思。
吴一问始料未及,举在空中的手迟迟难以收回。
“哈哈哈,说的好!”
一直沉默的柳乘风忽然起身拍手说道。他侧头看了看吴一问,轻蔑一笑。
“诸位,但行好事,告辞。”
说书人看了柳乘风一眼,微微点头示意。
柳乘风注意到那双充满善意的眼睛,还有下巴隐约的胡茬,深色的脸上,挂着的都是风霜,看上去似乎上了年龄。
……
说书人提起包袱,正了正自己的灰布帽子,快步走开,往自己房间去了。
旁桌的卫文轻轻摸了摸眉间那一点墨色,狡黠一笑,拍了拍一旁的连深。
连深起身,跟着卫文准备去截那说书人。
两人刚要从吴一问身旁走过,吴一问忽然胳膊一展,将二人挡住。
“总要有人说啊……”吴一问幽幽道。
洛风应穹相视一笑,起身拱手告辞。
常龙喝完最后一杯酒,也起身,上了楼。
见有人离开,堂里的人也开始慢慢散去。
“伯父,我们也走吧。”追月看大家都走了,也提醒柳乘风道。
柳乘风点点头,走到吴一问身旁。
两人一正一反,并排而立。
“就怕说者有意,听者无心啊。”
柳乘风在吴一问耳边轻声道。
吴一问一怔,脸色阴暗,侧目看了柳乘风一眼。
柳乘风大笑,出门去了。
“伯父,您去哪儿?”追月赶紧拾起凳子上的袍子,去追柳乘风。
她擦肩而过吴一问。
吴一问鼻头一动,好香。
第一百零四章 湖心亭十剑聚首()
“景待人来时,流水落花,清风明月,看景人去时,落水流花,清明风月。”
———《白马要经》
……
长安府历一月二十。
镜花湖暴雪!铺天盖地,整个澜沧县在狂风中,颤抖着。
镜花湖的湖水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湖面面如盖白被。
落狐山,玉树林立,冰花盛开。
……
湖心亭,在朦胧中,忽隐忽现。
寒风烈!
亭上忽然立起几年彩旗。
几个人影从四面八方飞速接近湖心亭,远看如飞梭,穿线而来。
湖心亭中,稳稳立着两个人影,完全不惧狂风暴雪。
“来了!”其中一人察觉风声异样,瞬间警觉道,手头一紧,牢牢抓住宝剑。
“嗯,别慌!”另一人一身黑衣黑袍,头顶斗笠,沉稳道。
就在两人说话时,亭子顶上,一阵响动,紧接着,几个人便翻进了亭子里,弹了弹身上的落雪,互相对视。
那亭中黑衣人看了一番,流星剑,墨风剑,紫电剑,霁雨剑,冬雷剑……站在左侧,另一侧是赤霄剑,干将剑,斩龙剑,含光剑,兰叶剑。
十剑齐聚!
黑衣人心中大喜,本以为今日如此天气,定然有人不会来了,没想到全都到齐了。
这时,十剑都在打量着眼前这两人。
“天下第一剑,便在诸位之中。各位,生死有命。”黑衣人毫不惧怕身边十位顶尖高手所带来的异常气压,镇定自若,大声道。
洛风听到黑衣人说话,不禁眉头一皱,嗯?为何此人声音如此熟悉,似乎曾经在哪里听过。洛风想看看黑衣人的脸,却不想那人捂得严实,加上风雪太盛,有些睁不开眼,实在是无法看清。
“你就是这次发英雄帖之人?”常龙二指一并,横眉指问。
“正是。”黑衣人忽然低下头,阴沉道。
常龙见状,眼中一丝异样,他眯了眯眼睛,看着黑衣人,按住腰中赤霄,为什么总觉得他像一个人……
“不知阁下何方神圣,竟然有如此魄力。”吴一问忍不住好奇,听声音,此人尚且年轻,而且,他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萦绕在心头。所以,更加好奇这个人的来历。
“在下无名小辈罢了。”黑衣人闻言一笑。
“呵!无名小辈?一试便知!”话音未落,吴一问干将无情,如青蛇吐信,霹雳电闪,奔着黑衣人刺去。
黑衣人心中一凉,阴暗偷笑。手中缓缓运气,顿时周身通畅,气势雄浑。
其他几人大惊,暗暗心惊,不曾想此人竟然有这般功力……
只见黑衣人周身萦绕着一层厚厚屏障,气流穿梭,若汪洋深流,不可探测。
吴一问也是一惊,暗道不好,如此剑气一对,必然是两败俱伤,那岂不是亏大了,一旦伤重,该怎么争天下第一剑。不行,可是离弦之箭,如何收回?无奈之下,为了面子,这剑也不能收,吴一问只好硬着头皮,一剑刺去。
一旁的孟清忍不住轻轻一笑,心想,这第一阵,吴一问已经败了。
那流星剑樊仕看的是胆战心惊,冻的瑟瑟发抖,靠在亭子立柱上,以避风雪。
只见干将剑身绯红,在风雪中十分显眼,此时,若插入坚墙之中,纹丝不动。
浑厚的气息死死钳住干将剑,吴一问一时进退不得,颇为尴尬,心道好小子,竟然如此厉害。
“谷主真是个急性子。”黑衣人幽幽道。
“少废话,看招。”吴一问哪里肯吃亏,便认真起来,他运转内力,倾注剑身,一时周遭风雪若息,湖面渐渐清晰,若春风略过般。
吴一问功法独特,内力蕴藏着四季之气,春夏秋冬,如在怀中。
围观各位名剑,也是大开眼界,头一次见墨问谷绝学,一边暗暗赞叹一边为黑衣人担心。
黑衣人自然知道吴一问使出了真正的杀招,纵然是自己出剑应对,恐怕也难挡这一雷霆一击,黑衣人稍微偏头,瞄了一眼。也罢,他嘴角轻扬,狡黠一笑。
吴一问察觉黑衣人细微的动作,不由提起心来,十分小心,干脆松开手中干将,任它自行杀去。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黑衣人身形闪动,避开锋芒,直冲吴一问面门。
那干将剑若通人性,立马掉头,紧紧追在黑衣人身后。
吴一问大惊,这人莫不是疯了,竟然无视干将剑,还敢上前搏杀。
吴一问无奈,迎面而上,两人转瞬照面,吴一问挥拳打去,那黑衣人不慌不忙,一掌接上。
黑衣人兀自一声闷哼,整个胳膊一阵剧痛,暗道果然,这吴一问拳脚功夫也不俗。
吴一问十分得意,脸上挂起了冷笑。再一看,干将剑正攻向黑衣人后背,他赶紧发力,想拖住黑衣人。
黑衣人一扬黑袍,将二人笼罩其中,吴一问警觉,赶紧把手收回,只见黑衣人忽然从腰中拿出了什么东西……
吴一问定睛看去……啊!瞬间,若晴天霹雳一般,吴一问整个人凌乱不堪,惊恐的看着黑衣人。
黑衣人冷冷一笑,匆匆收回,看着吴一问。
吴一问又见黑衣人一双犀利的眼睛,更是一惊,纵然半生经历,此时也无法镇定。
围观几人没看清方才发生了什么,正好奇时,犀利的干将剑忽然抵住了黑衣人的后背,一动不动。
吴一问难以置信的看着黑衣人。
……
风雪忽然又大了起来,亭子中转眼又落了一层雪……
……
“多谢谷主手下留情。”黑衣人对着吴一问轻声道。
“敢以真容相对吗?”吴一问提剑指着黑衣人,怒言道。
“谷主何必为难在下,今日比试的,是各位,不是在下。”黑衣人无奈一笑,答到。
吴一问又怒又惊,浑身有些颤抖,旁观的秦城和商正赶紧上前。
“这位英雄所言极是,谷主,还要比试呢……”商正低声耳语道。
“是啊,此人尚不知其来路,还是小心为上。”秦城也劝道。
吴一问怔怔看着那黑衣人,无奈一闭眼,点点头。
“英雄,敢问今日如何比试?”商正问道。
“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