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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人有伤亡没?”
“庄主此前说过,那些人大都不安分,说不定会打起来,所以教我们离远点,故而山庄的人没有什么事。”“
人没事就好,那些注释是谁写的?”“
唐缺。”苏
籍叹口气道:“没想到我不去找他,他反倒是来找我。”造
父道:“庄主,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苏
籍道:“唐缺在哪?”
造父道:“没人看见他,那些注释也是凭空出现的。”
“带我回春风细雨楼。”夏
天插口道:“我也要去。”苏
籍道:“我也没有不要你去。”
三人回了春风细雨楼,里面的人还是在打。苏
籍远远看到那些注释,沉吟道:“这唐缺倒是厉害。”造
父问道:“庄主看出什么了?”
苏籍道:“那些文字是一种特殊的药水写的,无色无味,但时间长了,文字就会显现出来,而且唐缺用的应该类似我先天气丝的武功,隔空将那些药水涂写在上面。等到文字出现时,他人早已不在了,自然不可能被发现。”
造父道:“这些注释怎么办?”
苏籍道:“都是似是而非的邪功,并非真正解答了我的武学难题,这些人要是照着练下去,非得出毛病。”
造父道:“那小人这就去把它们抹掉。”
苏籍摇头道:“真要是抹掉,这些家伙非得恨死我们,他们可不会以为我们在帮他们。”这
个唐缺用心极其歹毒,就是要苏籍进退不能。除
非现在苏籍大大方方把那些难题的答案公布,否则没有人会相信苏籍的好心。如
果苏籍公布了,群豪也不会觉得欠了苏籍多少人情。
恩威并施,方可以驾驭豪杰。
苏籍此前已经立威,本来也要施恩,但唐缺这一下,将事情变了味道。
他沉吟片刻,对夏天道:“你对唐缺还有没有其他的认知?”夏
天道:“他应该会在附近吧,他不但喜欢搭建戏台,还喜欢看戏。”
苏籍从唐缺的手法来看,确实觉得夏天判断得没错。
他不管春风细雨楼里那些大打出手的群豪,而是留意周边。
一位青年文士进入他的视线,苏籍随即摇了摇头,不是这人。他
又以气丝为绳索,到了附近最高的屋顶,纵览四下。春
风细雨楼附近的街道早已无人,最好观察的地方?
苏籍暗道:“唐缺就在春风细雨楼。”还
有什么地方比春风细雨楼更适合看戏?…
…
付玉书是春风细雨楼少数没有被那些武学注释迷惑的人,他暗自冷笑,这些人都是朽木,以为那些邪功真的解答了苏子思留下的疑难。他
安坐在外,冷眼看这些人争斗。
不过有意思的是,身边还有个憨厚质朴的青年,也没有参与其中。付
玉书问道:“你怎么不过去瞧瞧?”质
朴青年道:“我怕挨打。”
付玉书自己奸诈,却喜欢老实人,他笑道:“你倒是直率。”接
着他好奇道:“你怎么混进来的?”他
见青年武功一般,按理说不会被邀请过来。“
跟着我叔叔来长见识的。”“
哦,你叔叔呢?”
“被打了,正养伤。”
“他叫什么?”
“张进酒。”“
原来是这个酒鬼。”说话间付玉书往青年肩膀一拍,青年下意识闪了下。
付玉书接着笑道:“你没骗我,果然是老酒鬼的醉八仙,只是你太老实,又不喝酒,这门武功怕是练不好。”
青年憨厚一笑道:“我叔叔也这么说,只是我喜欢学东西,学不好,没关系,只要用了心,心里就不觉得遗憾。”
付玉书道:“你这性子倒是颇对我脾气,要不跟我回梁山。”青
年迟疑。付
玉书道:“你是嫌弃我梁山名声不好?”
质朴青年忙摆手道:“没,我还得照顾我叔叔。”
付玉书笑道:“张进酒也有点能耐,我让他跟你一起上我梁山。”他
缺少心腹,这质朴青年倒是个可以栽培的苗子。
“那我问问我叔叔。”付
玉书看得出他仍是不十分情愿,不过看到苏籍过来,便笑道:“苏兄,要我帮忙收拾这烂摊子吗?”
旁边青年向苏籍拱手施礼,又对付玉书道:“我去给我叔叔换药了。”苏
籍看了青年一眼,对付玉书道:“那小孩子是谁?”
付玉书回道:“张进酒的侄儿。”
苏籍“哦”了一声,便道:“付兄有没有看到附近有其他的人?”付
玉书摇头。
“那就怪了。”苏籍道。
付玉书道:“怎么?”苏
籍又问道:“真的没其他人?”
他觉得付玉书这位置是最好的看戏位置,按理说唐缺怎么也会来这里呆一会。
付玉书道:“也就那小子。”
苏籍略作沉吟,忽地神色一变道:“付兄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他
移形换影,瞬息间就到了春风细雨楼的门口,按住正要出去的青年肩膀。青
年满面不解道:“苏侯爷,你抓着小人干什么?”苏
籍扣住他手腕,心想:“你要是唐缺,便插翅难飞。”但
他先天真气侵入青年体内,顿时意外,对方确实修炼的是醉八仙的内功,还真的是张进酒的侄儿。难
道他猜测错了?
第186章 苏子思和唐缺的第一次见面()
唐门的易容术很高明,效果甚至能和无相魔功相比,所以苏籍丝毫不怀疑以唐缺的胆大包天,化装成质朴青年是很可能做的事。
但他错了。青
年的骨骼血肉都没有丝毫人为的改变痕迹,而对方修炼的也确实是醉八仙的内功,唐缺不会是他。苏
籍面带歉意道:“对不起,我认错了人。”质
朴青年道:“嗯,那我先走一步了。”
付玉书下楼,看了一脚踏出春风细雨楼的质朴青年一样,笑道:“你不会以为他是你要找的人吧?”
苏籍点头,说道:“认错了。”
付玉书道:“这小子倒是越来越让我喜欢,瞧见没,他一点都不怕你,也不怕我。”
苏籍道:“确实难得,造父,这小子叫什么名字?”
来春风细雨楼的群豪,大大小小的人物,造父都做过了解和备案,因此他很快过来道:“张远山。”
苏籍笑道:“远山近水,张进酒年轻时倒也是个有才气的人物,取得出这样的名字。”
随后他问道:“夏天呢?”
造父神色一变,说道:“姑娘他刚才还在小人身边,现在……”
苏籍一问,他才发现夏天不见了。
苏籍闭住眼睛。夏
天跟他有一段时间,身上自然染了苏籍的气,他循着气,渐渐感应到了夏天的位置。“
我去找她。”哪怕是阿猫阿狗在身边呆久了,也是有感情的,苏籍多少不希望夏天出事。他
三两步,便消失在付玉书等人视线里。
付玉书对造父笑道:“苏侯爷是个有情人。”造
父不言不语,对于主人,下人是没资格评价的。
但他认同付玉书的话。
……
河
水滔滔,琴音袅袅其上,随波起伏。有
人的琴音竟然和河水融汇在一起,叫人不知道是听到了水声,还是琴声,或者兼而有之。
楚天辽阔,万里无云。
一艘江船平静地随波逐流,远看似画图,近看人也在画中。
甲板上正有一青衣少年抚琴,说不出的意态潇洒,远隔尘世。夏
天在船上。她
道:“唐缺,你这次想玩什么?”
青衣少年道:“我的好妹妹,你哥哥要来杀你了,哥哥我来救你,你怎么还有怨气?”夏
天道:“就夏宗那个废物,给他一百年,都杀不了我。”
青衣少年微笑道:“以前的夏宗杀不了,但经过他们的训练后,一定能杀你。”“
他们是谁?”“
你可知六道?”
“六道轮回?”“
不是,是仙道、佛道、天道、阴曹地府之道、魔道以及天道之下的神道。”“
这是什么说法?”“
仙道便是道门,佛道便是佛门,天道指的是以中原大地为统治核心的神朝,其代表上苍总理山河,阴曹地府也是上苍的意志体现,至于魔道你当然比我更清楚,而神道是六道中最神秘的一道,神秘叵测,不可预知,且是上苍最忠实的奴仆,甚至可以掌控部分上苍的权柄。而西方神殿,不过是神道最外面的一层皮,掩人耳目。他们便是神道的人。现如今咱们这位代表上苍总理山河的天子早已背叛了上苍,故而阴曹地府和西方神殿都欲将天子杀之而后快。六道中仙道、佛道和魔道倒是跟上苍牵连不深,因为开创道门的道尊和开创佛门佛祖都曾无比接近脱离这片天地,摆脱生老病死。只不过,他们都失败了。”
青衣少年说到最后,嘴角似乎露出一丝嘲讽。道
尊和佛祖是古往今来最伟大的人物之一,甚至在传闻中已经入神,可青衣少年竟对他们有些不置可否。
“道尊和佛祖并没有甘心失败,他们各自留下一门武功,便是如今的两大先天气功,他们希望有人能沿着他们的道路走下去。毕竟他们不认为自己的路走不通,只不过是他们没走好而已。”
夏天道:“你的语气,好似你有更好的路走似的?”
青衣少年道:“我跟你们不一样,你们这些人总觉得自己很厉害,连那个苏籍也是这种货色。我就不一样,我很谦虚,有自知之明。”
夏天道:“哦,看不出来你哪里谦虚。”青
衣少年悠然道:“我知道我脱不了生死,脱不了天地,所以很早就有觉悟,以有限的人生,去尝试天地间那些有趣的事。这样的谦虚,你们有吗?”
夏天道:“这样的疯病我是没有的,而且你也不该去招惹苏子思。”青
衣少年笑吟吟道:“好妹妹,你是为我担心,还是为他担心?是了,你可不会为你哥哥担心,看来你是为他担心。苏籍这一点倒是令人佩服,明明跟太监似的,不懂情爱,偏偏能招女人喜欢。不过女人也奇怪,不喜欢那些对她言听计从,极为顺服的男子,反倒是那些对她们不理不睬的男子,反而容易教她们动心。”
夏天道:“我不想听你这些废话。”
青衣少年道:“你的脾气越来越大了,以前你很怕我的,现在不怕,是因为苏籍吗,我有点吃醋,我的妹妹变了,让她改变的男人不是我。”夏
天道:“你信不信,苏子思很快会来。”
青衣少年道:“他当然能找到你,据我对他的了解,即使阿猫阿狗在他身边呆久了,他都有感情的,所以他必然来找你。”
夏天道:“他的武功比我师父都差不了多少,你才坑了他一把,不怕他找到你,杀了你?”青
衣少年微笑道:“这世上确实还有人能杀我,但苏籍还不在此列,至于你师父,呵呵,他也没能力杀我。”
“我很想知道你有什么自信,笃定我杀不了你?”苏籍的声音掩盖过水声,在甲板回荡。
夏天往河边看去。岸
芷汀兰都是那男子的陪衬。下
一刻,他人已经在滔滔河水上。
再一眨眼,苏籍便在甲板上。其
人如玉,如切如琢。这
样的男子,此时船上有两个。夏
天在他们之间。青
衣少年看向同样青衣的苏籍,眼神不可捉摸。而苏籍的眼神,飘然无物,偶尔混芒,袍袖随风,猎猎作响。
第187章 不止你有()
甲板,无声无息出现裂痕,轰地一声,整艘江船炸开,四分五裂。夏天钻进水中,以极快的速度上岸,然后看见苏籍和唐缺各自踩着一块船板对峙。小
小的船板,本该随波逐流,但此刻在两人各自脚下,如同水中礁石,不可动摇。夏
天甚至能透过河水,看到一根根气丝自苏籍脚下蔓延,扎根河底。
而唐缺究竟用什么办法做到和苏籍同样的事,她一点都看不出来。苏
籍双手笼在袖子里,眼睛微微泛白,那日对上石世龙和付玉书两大高手,他都没有如此认真过。唐缺给他一种极度危险的气息。
让他想起从前不会武功时,在田野里玩耍,遇到毒蛇的场景。
唐缺将珍贵的古琴随手丢进滔滔河水里,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对着苏籍笑道:“你的白眼怎么还不完全出现?”
他似乎对苏籍的白眼极度感兴趣,眼神流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