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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五地狱是道家的说法,分别叫寒冰、火坑、抽肠、挖心、拔舌。传说谁能熬过五地狱的磨难,就能成仙。
苏籍道:“可我为什么要帮你们?”
“你帮我们,我们帮你杀人。”
“可我要杀人,自己动手就行了。我杀不了的,你们要杀也不容易。”
“老大,他说的有点道理,这小子武功虽然不如咱们,但也差不太多,而且还会不老功。”
“笨蛋,你这样说,他还会帮忙吗?”
两兄弟居然自己先吵起来。
苏籍不由扶额。
这五贼之二,现在看起来,更像是一对活宝。
“直接给钱吧。”最后两人商量了一下。
苏籍前面不远的地面张开口子,吐出一个个箱子。
箱子打开,满地都是纹银。
苏籍定睛一看,居然还有官银。
他道:“我不要,你们走吧。”
“你帮我们疗伤,不然我们杀光你全家。”地底下的上官仲叫嚣道
“你要杀上罗浮山就自己去。”上官伯怕道。
“对哦,这小子不好威胁。”
“还是求吧。”
苏籍实在懒得搭理两个老头,自顾自离开。
两人见他走,连忙追上来。
他们伤势还没好全,苏籍有意摆脱下,还是把他们甩掉。
只是这也不是个办法,两个家伙总有办法能找到他。
“这两个家伙如果能利用起来,倒也是个好帮手,只是我要驾驭他们,怕也麻烦的很。”
苏籍想到。
其实他要是魔教出身,反倒是简单,有的是歪门邪道的法子让两人乖乖听话。
“也不一定,魔教的伎俩多也是装神弄鬼,这两老头,本事又大,即使有手段制住他们,估计他们也能想法子破解。”
苏籍觉得自己完全不是当上位者的料,一想到这些就觉得厌烦,而且没多少头绪。
想起宇文信、赵子行,无论是谁来干这个,都比他在行。
脑海里不禁浮现出宇文信的面貌,草原大乱,这家伙怕是要风生水起了。
…
…
“津桥东北斗亭西,到此令人诗思迷。
眉月晚生神女浦,脸波春傍窈娘堤。
柳丝袅袅风缲出,草缕茸茸雨剪齐。
报道前驱少呼喝,恐惊黄鸟不成啼。”
宇文信立在天津桥上,悠然吟着一代诗魔的题句。
草原如何有这等美景,可他终归得回去。
到了夜晚,整个神都才露出真面目,洛水一带的繁华,还要胜过白天。路上的行人熙熙攘攘,道旁的柳树虽然残败,但有混着雾气的月光如纱笼罩,空濛迷幻,教人如何不沉醉其中。
宇文信轻叹一声,随着桥上过往的人群下了桥。
涌入拥挤的人潮中,他也变得不那么显眼。
大晋混一宇内,神都洛京同样有不少胡人。宇文信虽然英气照人,但也最多被人当作外来的胡商而已。
他远离天津桥,同时也远离整个神都最繁华热闹的地带。
可是步入天街,仍旧耳边仍是充满喧嚣。
他并无不喜。
给东胡千年,怕也是建造不出如此城池。因为草原天然的地理受限制,何况还没这么多人口。
一点点计算东胡和大晋的差距,最终的结果是全方位的。
宇文信心中没有任何颓然,而是眼中充满勃勃野心,若是在草原中缔造出一个可以比拟大晋的帝国,那又会是何等辉煌的成就。
自从草原乱象开启以来,宇文信的野心就如野火燎原一般。
他的目标绝不再是做一个战无不胜的大元帅,而是要做一个领袖。将草原文明推向和中土文明一样的高度。
然后,现在他离这个目标,差了不止十万八千里。
“真想找苏子思那样的人畅饮一番啊。”
宇文信不禁心道。
他听说过苏子思出现在京城,刚杀了京畿地区的长官夏海的爱子。
那该是苏子思做的事。
宇文信心想,他若是和苏子思联手在神都做下几件大案,那定是特别有趣的事。
可惜今次他还有更重要的任务。
任谁都想不到,他宇文信这位草原上的雄鹰,今次却是韩国公的特使。
赵国公不足与谋,魏国公老谋深算,能加以利用便是那位新的侍中何晏何大人了。
宇文信对如今京城的形势已然有多了解。
同时明白韩国公在此时选择发难究竟是多么明智。
在他来的路上,已经出现了许多灾民,可是神都已然繁华无比,同神都外的惨状,有天堂地狱之别。
更何况,他还掌握了一个惊人消息,这次地震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而且是一个永不可能被大晋神朝降罪的人。
宇文信突然目光一凝,他看到一个很是熟悉的背影。
从人潮挤出去,宇文信跟上那个人。
最后进入一个死巷当中。
“苏子思?”
苏籍缓缓转身,目光落在宇文信身上,又相见了!
第85章 小吏()
虽然苏籍已经换了一副面孔,但如何能瞒过教他无相魔功的宇文信。
这门魔功对人的体型样貌研究得极为透彻,宇文信沉浸已久,故而一眼就把苏籍认出来。
这是旁人不具备的本事。
苏籍道:“原来是宇文兄告诉魏凌云你们师父失踪的事。”
“什么?”宇文信身子一震,露出极为意外的神色。
苏籍蹙眉道:“莫非你还不知道?”
宇文信苦笑道:“我师父当真失踪了?”
苏籍道:“我没必要骗你。”
宇文信道:“这件事终于发生了。”
苏籍道:“山主失踪,宇文兄难道早有预料?”
宇文信道:“此事涉及到我天山派的存亡断续,恕我不能向苏兄透露。苏兄倒真是胆大,居然还敢在神都里大摇大摆的活动。”
苏籍微笑道:“毕竟我信任宇文兄的无相魔功,而且还请你叫我现在的名字,沈道子。”
宇文信道:“原来你就是沈道子,我就说哪里会突然冒出这么一位风采绝世的人物,果然不是偶然。”
他来京城未久,可是沈道子的名字已经听过多回。
苏籍笑了笑,说道:“自草原一别,宇文兄向来可好?”
宇文信笑道:“只用一句俗语来形容。”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两人不约而同地说道。
说罢,两人笑得极为欢畅。
四目相对,不自觉惺惺相惜。
苏籍认识的人不少,年轻一辈,更有赵子行那样出类拔萃的人杰,可是同宇文信相交是特别的。
宇文信有苏籍缺少的品质,亦有难以言说的人格魅力,而且能做朋友。
活到他这个岁数,才会明白朋友是多么可贵。
所以沈兴国的离去,对他的打击实是外人没法体会的。
正因如此,苏籍更不能轻易退缩,否则沈兴国临终的一切安排还有什么意义。沈兴国为他做了那么多,他总不能教他在九泉下失望。
“沈兄,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什么?”
“让我陪你痛快喝一场酒。”
“哈哈哈,任何能同你做朋友的人,都是前世修来的福分。”
苏籍对于宇文信突然出现在神都自然有所猜测,既然不是因为天山派的事,那必然是为别的事。
京城最近局势混乱,又多出一个宇文信,只怕又会有一场好戏瞧。
只有足够了解宇文信,才能知道这人究竟有多出色的才能。
光看他能在草原上缔结出那样一只为自己效死力的军队,就知道这个人的能力有多可怕。
而且宇文信的作战指挥能力,也是苏籍亲眼目睹过的。
那真是天生的无敌统帅。
如果给宇文信十万精锐的晋军,苏籍相信宇文信当能横扫漠北。
仍是董家酒楼!
苏籍对这个酒楼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只是宇文信非要来。
他毕竟没来过京城,也听过董家酒楼。
不要僻静的雅间,而是选在热闹的大厅里。
近来要入冬,胡商渐多。
这是因为入冬时,胡商来中土采购,回去时,正好是二三月,那是南国的春季,却是草原最难捱的一段日子。
有足够物资的胡商回到草原上,包管能大赚一场。
举杯痛饮,宇文信和苏籍这一对朋友,引起外人注目。
有人已经认出苏籍是沈道子。
这位如今神都最出风头的人物。
董家酒楼的掌柜眼睛一刻都不敢离开苏籍,生怕闹出什么事端。
要知道现在苏籍是南康公主的禁脔,又在北镇抚司任职,连魏国公的爱女都对他另眼相待,若生出是非来,第一个倒霉的就是董家酒楼。
这个千古名楼,近来已经受够了折腾,新掌柜可不想再有任何意外的事发生。
好在苏籍和宇文信只是喝酒,故而掌柜的担心终归没有发生。
在苏籍旁边的一桌是京兆府的人,着吏服,应是京兆府的属吏,也叫做廷掾。这种人都是不入品的,但在街巷属于横着走的一类人物。
毕竟衙门的官老爷再大,但干事的总是这批人,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就是这个意思。
而且自赤汉神朝以来,不乏有从小吏爬上高官的人,只不过近些年来高门壁垒严重,这样人物少了许多,但不代表没有。
何况往前数一千年,大多数高门的祖先也都是普通的吏,甚至只是赤脚的平民,甚至连赤汉神朝的开国高皇帝,也不过是乡野间的游侠儿罢了。
“大哥,听说夏大人叫你去查官银失窃的案子,你怎么不去?”
被叫大哥的吏提高声调回道:“我话放在这里,这夏海的京兆尹当不长了,我现在何苦去帮他查这案子。”
“大哥说的是,只不过夏大人现在终归还是京兆尹,他的命令要是不听,怕有些不好。”
“哼,我瞧这夏海的京兆尹五日就该到头了,我有什么好怕的。”
跟他的同桌的人便不好说什么。
那吏举起酒杯道:“兄弟们不要怕,我絮舜虽然只是个贼捕掾,但这些年为他夏海出生入死,干了不少事,就这么一件事,他还不至于为难我。”
宇文信对苏籍悄声道:“我瞧这家伙是想投靠你,才故意说这些话。”
苏籍微微一笑道:“走吧。”
宇文信一愣,又笑道:“好。”
两人一起出董家酒楼,掌柜的终于长出一口气,只是那贼捕掾絮舜失望不已,他都暗示成这样了,只要沈道子搭上一句话,自己立马就投诚过去。
可惜沈道子似乎没领会到他的意思啊。
絮舜在想自己是不是太含蓄了。
…
…
再度走进天街,宇文信笑着向苏籍道:
“我瞧那絮舜现在肯定想追出来得很,还一定在想,你怎么不搭理他。”
“随他怎么想,反正已经是半个死人了。”
“夏海真的会抓他?”
“为什么不?夏海正愁抓不到人立威,他这是自己送上门。而且这家伙玩忽职守,夏海抓他有理有据。”
“可他到底罪不至死。”
“他若是死了,我也心安。”
宇文信沉思片刻,回道:“我明白了,夏海现在就是要故意犯个错,看天子如何处置他。”
第86章 道义()
苏籍淡然一笑。
两人都明白,如果天子不严惩夏海,那么没有人可以动夏海,因为陛下心里还有夏海这个人。
若是天子无情,夏海也可以准备后事,倒是不用纠结了。
两人一起到洛水旁边。
良久后,宇文信道:“世人愚昧,如絮舜那样的人,实是数不胜数,他们活着到底有什么意义?”
苏籍道:“不知道,没想过。”
“我们终究不能做这样的人,沈兄,咱们共创一番大业吧。”
宇文信再度向苏籍发出邀请。草原上时,苏籍还十分狼狈,只是清微弃徒,还被夏宗追杀,那时宇文信处境远远好过苏籍。
可现在苏籍是南康公主眼前的红人,又神功盖世,还身在北镇抚司,前途无量。而宇文信明面上不过草原的一个叛将而已。两人身份的差距,已经调了个。
但宇文信仍是信心十足地对苏籍发出邀请,完全忽略了外在的处境。
苏籍没有如当初那样拒绝,而是沉吟片刻。
“能和宇文兄这样的人共同创业,说实话简直令人心动,可我终归只是享受人生的性子,实在没法陪宇文兄玩一场争霸天下的游戏。”
“若你以为我宇文信只想争霸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