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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不止如此啊,如你我这般,说不定位置也能往上面动一动。”
“正是如此……”
显然,这聚集在此的人里面,大部分都存着这般心思,话一说开,一个个便喜笑颜开,畅想美好未来,其中亦包括了罗央。
不过,说了几句之后,罗央却注意到,自己的好友张景生沉默不语,只是喝茶,便问道:“你在我等之中,是最有见识的,也受将军青睐,如今官职最高,此时却无笑意,莫非是不看好我等前往并州?”
“若是按着你们的说法,那当然是好的,”张景生放下茶杯,正色以对,“即便不是我等过去,只是调动幽州有经验的官吏前往并州,那空出来的位子,对我等而言都是机会。”
“这不就是了么,难道还有变数?”罗央说着,忽然拍了拍脑袋,“是了,这幽州乃是将军的根本之地,恐怕不会轻易换上那些新晋官吏,还是要用老人,这么说来,我等去往并州的机会,还是挺大的。”
“并州重建,同样局势复杂,恐怕单纯靠着我等,亦无从处理啊,”张景生感慨起来,“那并州有着本地世家,还有原本的官僚,加上匈奴部族的残留,以及崩而复立的局面,一般的人物,哪里能够梳理清楚?”
“这么说也对啊,”罗央也意识到情况并不简单,“这么说,我们去往并州的机会,也不大?”
张景生摇了摇头,苦笑道:“我哪里能知道啊,还是等将军下令吧,或许他已经有了什么想法也说不定。”
这边说着,等到了晚上,就有两个消息传来过来,一个消息,就是张景生、罗央他们关心的,有关职位空缺如何补充的问题,说的是将军府有意临时加开一次文举,筛选人才,只是这次的规模会比较大,持续的时间也很长,而且不光蓟县一处要办,其他地方要一起办。
那第二个消息,就是说之前的代县行刺案有了进展,此事果然与幽州世家中的一小撮人有关,而且还牵扯到慕容氏,据说双方勾结的证据,已经被密谍司掌握在手里了。
第一千一百三十二章 观一事而略一事,乃有隐()
“这是要对世家动手啊!”
顿时,这情况到了现在,已经逐渐分明了,就连那最迟钝的人,都看出来这两个消息,至少有一个,是直接剑指世家!
一时之间,这蓟县内外,乃至整个幽州的世家,都顶不住心思了,如果换成以前,他们根本不会有太多的顾忌,注意到所有世家都有异动之后,下一步肯定就是联合起来,一同施压。
但现在他们不敢。
“这次将军归来,虽然大部分兵马都驻扎在并州,但依旧有几千玄甲随同归来,再加上本来就留守幽州的两万人,以及正在归来的张方兵卒,整个幽州上上下下,至少能拉出三万玄甲兵!”
卢志的府上,一名青年,正在这位将军府重要官员的面前,诉说着形势。
这人乃是卢志的儿子卢诜,刚刚自平州归来。
除了卢志之外,还有几个人坐在这里,都是白发苍苍,一看年龄就不小了,皆为卢家宿老。
他们加上卢志,可以说是就是如今幽州卢氏的主心骨了。
“三万玄甲军,什么概念,诸位长者可能想象?”
便有一人问道:“是个何等概念?老夫昔年曾随定侯南征,他以三万大军战那蛮夷十万,可以大胜!”
“正是这个道理!”卢诜点点头,正色道,“堂堂天军,以礼立,以法练,秩序井然,是以攻无不克,而玄甲军之威,更甚于朝廷正兵,三万兵甲就足以灭那匈奴一国,何况我幽州世家?”
卢志神色严峻,他道:“你这次去往平州,乃是奉命与邓刺史接触,可从他嘴里了解了什么?”
“邓刺史亦言,玄甲军之势,难以匹敌,是以我等若是面对玄甲兵锋,是决计无从抵挡的,是以若是真如那几家所言,这个时候和周围人联络起来,想要趁着玄甲兵一部分驻扎并州,起兵作乱,根本就是找死!”卢诜毫不客气的讽刺着。
他所说的,乃是世家通过私底下的渠道,对于开始流传的那个消息的反应,居然有人提议起兵逼迫。
“我很怀疑,这个消息的来源,”注意到几个长辈露出了思索之色,卢诜便继续说道,“此事,很有可能是密谍司暗中放出的消息,看有没有世家上钩,一旦表露出兴趣,怕是就要上了那名册之上,翻身无望了,是以我等切不可从之。”
“但是现在将军摆明了准备动手,我等便是忍耐,又会有什么下场?”一名忍不住言语起来,话中充满了忧愁,“怕是这屠刀就要落下来了。”
“那便要以其他方法,看能够窥得一线生机。”卢诜说话之间,指了指院外,“咱们这城外,不是立起了一座祭坛么,据说曾经服侍过先皇的那位莫安节公公,如今就住在那里,将军已经先后几次派人问候,想要宴请,但都被莫安节推掉,说是要等祭祀之日再见,或许我等可以过去拜见。”
卢志一听,也明白过来,点头道:“不错,将军对先皇素来敬重,这次灭绝匈奴之国,就是因先皇之事而起!如今,这幽州上下,哪里还有人敢拒绝将军,唯独那老宦官,几次拒绝,将军也不恼怒,依旧以礼相待,还处处替他言语,可见对此人亦是敬重,若是能得他进言一二,或许还有作用。”
事到如今,这些世家之人,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只能是病急乱投医,做最后的努力,毕竟事到如今,他们也知道靠着武力,是绝对无用了,至于其他手段?
想着想着,卢志忍不住叹息道:“说起来,先前将军出征起来,集结起来的几家子弟,据说到现在都还没有被放出来,也不知道,到底要关到什么时候,现在又碰上这种事,估计想要出来,就更困难了。”
卢诜却提醒道:“这对他们而言,未必是一件坏事,否则只是现在私底下的各种传闻,恐怕已经引得这些人动手了,那下场就更加可虑了。”
“也是如此。”卢志点点头,随后话锋一转,“再过七日,祭坛便要建好了,到时将军会押送赵染等人过去,杀之以祭先皇,老宦官必有出面之时,我等当在这之前,与之见面,传递想法,看他能否相助。”
有一位卢家老者就说:“莫安节虽然不是大族出身,但年轻的时候也受过世家恩惠,相信他会知道唇亡齿寒这个道理,接触一下也好。”
有了几位长者的定调,这件事自然就这么决定下来了,但具体办事的,还是卢诜这样的年轻一辈,但他也乐于为之,得到授意的第二天一早,就去了城外的祭坛。
这一看,卢诜也颇为意外,他走的时候,这祭坛还没有建立起来,只是一个轮廓,这次回来,就几乎完整了,这般速度,着实惊人。
不过,更让他意外的,还是这来往之人
不仅有百姓,更有许多世家子弟过来,找了几个相熟的一问,卢诜不由苦笑起来,这十个里面倒有七个、八个,和他的目的是一样,都是来见那位老宦官的。
“卢兄啊,你也是来见那位莫公的?这可就难办了,不知你今日能不能入得那殿堂。”那熟人说了两句,被自己的亲族叫了过去。
卢诜不由皱眉,思量着要如何见到莫安节。
结果这边还没行动,人群忽然骚动起来,一群世家子弟哗然,却也有不少百姓欢呼起来。
“怎么了?”卢诜见之,便让随性的仆人过去打探消息。
那仆人急急忙忙的跑过去,问了一圈之后,又呼哧呼哧的跑回来,累出了一脑袋的汗,却顾不上擦,就对自家主子道:“小的都打探出来了,说是城中贴了榜,要行‘大科举’事,有几个世家子得了消息,过来通报,说了那内容,所以人群惊讶。”
“大科举事?可是文举?”卢诜马上就想到了这两天传得甚广的第二个消息,这几天幽州的世家,把目光都集中在那行刺之事上,生恐波及自身,倒是没有多少人关注那大文举的事。
“你给我仔细说说,那大科举事,是个什么内容?”
蓦地,卢诜心里咯噔一声,意识到自己和族中,或许是忽略了什么。
第一千一百三十三章 计连环()
“详细的,小的也说不清楚,”那个仆人竭力回忆,“只是说什么,这次要几个郡县一同考较,还要分成几此,好像要考三次什么的。”
“考三次?这次不是临时增加的文举,为了缓解那并州的官吏短缺么,何以要考三次?既然是一次范围巨大的筛选,肯定是人数众多,为何要考个三次?难道是因为监考的官吏不够,所以要分摊一下?”
卢诜这般想着,甚是不解,只是他那仆人能打探来消息,已经算是不错了,又如何能给他一个答案?
于是心中疑惑之下,卢诜也不耽搁,就去找那相熟的人去询问,正好这走着走着,却碰上一个熟人,正是那罗央。
罗央的性子,乃是喜好结交世家子弟的,和卢诜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不认识,于是卢诜还没过去,他就先找了过来。
“卢君,你也来了此处,莫非也想见那位老宦?”罗央说话,可没有什么顾忌,一边叫说着不恭敬的话,一边走过来,丝毫也不在意旁人讶异的目光。”
卢诜可就不敢太过造次了,拱拱手道:“正是来拜访莫老的,基井莫非不是?”
“我也是啊,只是这里人太多,而且我过去在京城……在洛阳,曾经的顶撞过那老宦,所以有些挂不住面子,一直没进去,结果就听到了那个消息,这次是要搞个大阵仗啊。”罗央的父亲乃是罗侯,他自是经常出入国都,接触的人就和寻常人不同。
“怎么,听你这口气,似乎听出了什么?那我倒是要请教一番。”卢诜马上就顺势问了起来。
罗央不疑有他,便直言道:“倒也没什么,就说要先在各郡中举行一次筛选,然后选出人再州中考试,等三州之人都遴选出来了,再……”
“等等!”卢诜眉头一皱,“三州之人?”
“是啊,”罗央毫无察觉,不过他也表现出困惑,“说是算上并州和平州两地,只要是身家清白,没有作奸犯科之人,皆可报考。”
然后他见卢诜的表情,就解释道:“你大概还不知道军情,张方校尉已经平定了平州,如今正在回师,那位平州刺史邓飞,已经答应,要归于征北将军府,关中的朝廷和江左的王廷也都传来了政令,一个说是要为将军封侯,一个要给予将军征北都督的头衔,可以节制三州……”
“节制三州,这权力可不小,”虽然还有疑惑,但卢诜听到这里,却不由嘲讽起来,“只是这封侯和节制三州的名头,如果换成朝廷实力尚在的时候,那还算是一份殊荣,可现在送来,连锦上添花都算不上,只能说是凑个热闹了,毕竟这三州能被节制,靠的可不是朝廷政令,而是玄甲将士!”
罗央听了,也不由点头,唏嘘道:“卢兄果然也是这般看法啊,此时送来,着实不利,都不如来个节制四州,把那冀州也算进来,还算有些诚意。”
卢诜听了,却摇头笑道:“他们可是不敢这样做的。”
“此话怎讲?”
“若是只给三州之名,虽说有些可笑,但至少名副其实,若是给了四州,那冀州之中还有石勒,就有驱虎吞狼的意思了,当下那两边的朝廷,如何敢让将军有这等误会?还不是要尽数杜绝。”
卢诜说完,洛阳就觉得很有道理,不由点头称是。
卢诜却顺势问道:“张校尉归来,平州便算是定了,如此说来,将这里纳入文举,也算正常,只是那平州之地,怕是没有多少读过书的人吧,如何也能算进来?”
罗央摇了摇头,说道:“这可就不是我等能知道的了,怕是将军另有安排吧。”
这样说着,眼看天色已晚,又传来消息,说是老宦官不愿意见客,于是卢诜便与无奈的人群一同离去。
可他刚到家里,就注意到家中的气氛有些不对。
“父亲大人,怎么了?”来到后院的里屋,他们立刻就见到了自己的父亲卢志,还有许多族人这次不光有族中长者,还有许多卢志的同辈,一个个都是表情严肃。
“你可听说大科举之事?”卢志便就问道。
“已经知晓,”卢诜点点头,“在那祭坛之外,亦有很多人在传此事,说是三州同考,先后经历郡中考较,然后再于州中比较,最后齐聚蓟县,进行三试。”
卢志叹了口气,又道:“那可知道,此次筛选,都有什么人能参加?”
“自是身家清白的良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