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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的交锋越来越惊险。阿大的力量确实惊人,只是一时间难以取胜。柴宝臣用心衡量着阿大的气力,绝不立即取胜,一直和他相持不下。阿大脸上青筋爆出,胳膊上的肌肉抽搐着,他以肘关节为轴心、前臂开始向内旋转。
柴宝臣则不疾不徐地使出内劲相抗。要知道,他自学会了九阴白骨爪之后,功力一直在增长。而此掌法本来就是前世绝学,指力雄厚,手腕力量自不待说。他就是想逼着阿大使出内功。如果阿大有内功,那么他就可以被视为杀死杨荣的重大嫌疑人。若是他没有内功,也不可能震裂杨荣的五脏。
阿大见自己不能取胜,更加着急了。他使出更大的力气,额头上的汗如雨下。柴宝臣突然撤回全部掌力。只听“咔啪”,阿大的肱骨中下段发生了“螺旋形骨折”,顿时疼得他嗷嗷叫。
“带下去,给他一两银子去瞧郎中。”柴宝臣挥挥手,叫下一个进来。狱卒将他押了出去。之后,柴宝臣一个接一个审讯,一直忙到深夜。可是除了十三个锦衣卫的手腕都骨折了之外,一无所获。
看着最后一名锦衣卫离开了审讯室,他的目光有些涣散,不只是失望还是疲惫。突然,那名锦衣卫回头看了看柴宝臣,说道:“我知道你用了内功,虽然我输了,可我不会服你的。”又吐了一口唾沫,走出门外。
柴宝臣听到嘲讽,摇摇头苦笑了一下。突然,他的眼光一闪,不对!内功,他居然知道内功!“快!将他带回来。”柴宝臣大声喊道。
侍卫押着那名锦衣卫并未走远,一听大人传唤,又将他带了回来。
柴宝臣让他坐下了,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那名锦衣卫一抬头,看着烛火映在柴宝臣的下巴上,是那么得阴森恐怖,随即说道:“大人,小的不是故意说破你的秘密的,你用内功便用了,小的出去后不会乱说的,小的该死。”
“你怎么知道内功的?”柴宝臣追问道。
“既然大人问,小的就斗胆说了。你的内功很厉害,但未必斗得过我们老大。他一掌下去就能把三人合抱的大树劈开。”
柴宝臣一听,看了看郕王,郕王也看了看柴宝臣,他们都感到精神一振。那名锦衣卫看柴宝臣似乎不信,便添油加醋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别说是掰手腕了,你打他一拳,我保管你的手会骨折。他自幼练习铁布衫,内功少有人敌。”
“那他在哪里?”柴宝臣一字一顿地问道。
“不知道。今天中午说是有事要去城外,下午没有来这里。不过我可以转告他,改天和你比试一下。”
“嗯,好。哦,不用了。你出去吧。”柴宝臣挥了挥手。
柴宝臣看着郕王,说道:“马顺不老实。”
“是啊,事情很蹊跷。”郕王看着滋啦滋啦跳动不安的火苗,对狱卒说:“叫马顺进来。”
很快,马顺就来到审讯室,他看了看周围的环境,阴笑道:“不会是要审我吧?”
“不,不用。”柴宝臣一只手扶住下巴,点了点头,然后突然看向马顺,问道:“那天在御花园外当差的锦衣卫一共有多少人?”
马顺心里一惊,一抬头,烛火照的他看不清楚柴宝臣此刻的表情。“十四人。”不等柴宝臣追问,他又补充道:“下午我只叫来了十三人,还有一个请了假出城了,我已经差人去叫。”
柴宝臣看他把话说得滴水不漏,现在还真没办法从他这里突破,只得等待。好在御膳房那边送过来很多点心,这会儿肚子有些饿了,正好补充一下。
入夜,那名锦衣卫还没有消息,柴宝臣有些焦躁。郕王看着马顺,怒道:“怎么,这么难找吗?锦衣卫不是手眼通天吗?”
“王爷请息怒,小的已经撒下去很多人出城去找了,估计过不了今夜就会有消息了。”马顺可不敢得罪郕王,因此答话时很小心。
“哼。你先去忙你的吧。”郕王朝马顺打了个手势。马顺知趣,转身离开了。
“就怕今夜有变数。”柴宝臣忧心忡忡地说道。
“还不至于。那人武功再好,也逃不出锦衣卫的控制。”郕王说道。
“我是担心他活不过今晚了。明天就是死无对证!”柴宝臣叹了口气。是啊,那名锦衣卫今天一下午都在城外,如果他真的是凶手的话,只怕已经被人抹掉了。
柴宝臣和郕王只得先回去,明天再作打算。柴宝臣怕打扰魏苏休息,便在中堂椅子上蜷着躺下了。后半夜,皇城下起了雨。柴宝臣打开房门,一股冷风吹了进来,一扫今日的气闷。院子里雨点密密麻麻地斜织着,大千世界仿佛在滴落泪珠。屋檐上汇聚着万千雨滴,打落在庭前,和远处潭柘寺的钟声混杂在一起,滴滴上愁肠。夜风咆哮着,哗啦一道闪电打了下来,庭院里的海棠花在大风的淫威下变得绿肥红瘦。
他眉头依旧紧锁着,炎炎夏夜,有雨一阵,确实可以带来清凉。但是雨势太急,反而不能洗去心中的迷乱,只会让人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魏苏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将一件衣服披在了他的肩上。
柴宝臣一回头,看着魏苏正含情脉脉地看着自己,一阵心酸涌上心头,自己真是个废柴,竟然被人算计得难以招架。魏苏拉着他走进卧室,在这凉丝丝的空气里,柴宝臣感到了魏苏身上的暖意。
另一间卧室,门打开了一条缝,一双美丽的大眼睛看着柴宝臣的背影,留下了两行热泪。她的手中还紧紧拎着一件袍子……
都是怕他着凉,可是刘婉儿迟疑了很久,也没有走进中堂。
第六章 寺庙遇险()
第二天醒来,柴宝臣见云林已经在花园里打坐练功了,便走到他身边坐下来。看着堆在墙角的许多落叶,柴宝臣知道云林一大早就起床了,还把院子打扫得干干净净。看来师父怕一早见不到自己,所以起得很早。
“怎么不多睡会儿?”云林的关心将柴宝臣从遐想中带了回来。
“师父,今天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柴宝臣说道。
“会不会引火烧身。”云林担心道。
“我想不会。但是对方势力太大,而且身份不明。”柴宝臣叹道。
“真的猜不到对方的身份?还是不能确定?如果已经有了主意就要先下手为强!”云林睁开了眼睛,双目发出亮光。
“徒儿明白了。”说罢,起身走向门外。时间是最宝贵的,他要争分读秒赶在别人之前找到那名出城的锦衣卫。走到大街上,柴宝臣雇了一辆马车,直奔城门。到了城门,刚好到了开门的时间。柴宝臣亮出了腰牌,让值班的伍长转告郕王殿下,就说柴大人出城找人去了。
马车在城外官道上行驶,一路上没有见到什么一样。多是昨天雨后被冲下山的烂泥,所以车子行驶了一段路后就非常颠簸,走了二里路,车夫说什么也不愿意往前行进了。柴宝臣只得给了钱自己下来走。
他看看左右无人,思考着那名锦衣卫出城能出什么地方。不远处有一座潭柘寺,他会不会去寺庙多上一躲。无论如何都要去瞧个究竟。当下施展轻功,朝潭柘寺而去。
潭柘寺始建于西晋,民间流传有“先有潭柘寺,后有北京城”的说法。殿堂依山势廊谴己,层层叠叠,左右配殿相拥,掩映于苍松翠柏之间,风格古朴,环境幽雅。想当年,唐代诗人陈子昂《登幽州台歌》勾勒了唐代北京的一番景色。
一路狂奔,见到群山之下有一条古幽小路。沿小路直上,松树汪洋千顷,森森然有庄严的气势。正行间,一道黑影从身旁掠过。柴宝臣一惊,看着脚力,他的内功不凡,当下施展绝世轻功,紧追不舍。
黑影衣襟摆动,在山间穿梭不息。到了潭柘寺的院墙外,一个筋斗跃到院墙上,脚下丝毫不乱,几个纵身就不见了踪影。柴宝臣心里大急,施展壁虎游墙功才上到三丈多高的院墙上,循着踪迹来到三圣殿,就再也看不到黑衣人的踪影了。
他从房檐上跳了下来,落在两根“自由柱”之间,面前出现一个庞然大物,着实吓了他一大跳。原来是龙王殿下挂着的石鱼。这石鱼长五尺(约一米半),重七十五斤,呈紫铜色。柴宝臣禁不住好奇,用手摸了摸,感到一丝凉意袭上全身。围着石鱼走了一圈,有一个小和尚从龙王殿中跑了出来,指着柴宝臣大喊道:“快,他们又回来了,快抓住他。”
一下子从殿内奔出来四五个和尚,他们手持戒杖,将柴宝臣围在中心。柴宝臣一惊,忙道:“各位师傅,不知我有何得罪之处?”
“休要狡辩,来人,拿下他。”一个和尚大喊道。
四个和尚将戒杖舞成一朵花,点向柴宝臣的面、胸、腰、膝,一出手就很重。柴宝臣当即避开。和尚穷追不舍。柴宝臣大声喊道:“误会了,快住手。”
四个和尚转头看向大殿门口的中年和尚,中年和尚道:“快抓住他,不要听他啰嗦。”
“我是锦衣卫。”柴宝臣手一扬,将腰牌举到空中。
四个和尚一听,连回头都不回头了,直接向柴宝臣施展拿手武功。
柴宝臣心知误会,但是一时间不容解释,只得先制服这几个和尚再说。他想到师父说的:“九阴白骨爪威力非常强大,适合比武较量、单打独斗,如果遇到高手合围,需要分别引开,各个击破。与对手交战,不仅仅考较武功,更是较量头脑。如果凭蛮力,伤人之前已经伤己。需要将自己的破绽提前隐藏到对方攻击不到的地方,并且预想对方回应的招数。”想到这里,柴宝臣当下腾挪小步,施展起九阴白骨爪来。招数本来就十分精妙,再加上内功深厚,不一会儿,四个和尚的齐眉棍都被斩断。
这一下,大殿门口的中年和尚露出惊讶之色,说道:“照啊!”他纵身跃入殿前,手一挥,四个和尚退回大殿。
“真没想到,拥有一身绝世武功,却甘心充当朝廷的鹰犬,为非作歹。”中年和尚说道。
柴宝臣一听,感到声音雄浑,中气十足,这个和尚不简单。但不知是什么误会让他有这么大的敌意,会不会是刚才的黑衣人做了什么。他抱拳道:“晚辈有要事在身,不便叨扰,就此别过。”说着就要施展轻功离开。
谁知中年和尚移步换影,突然就来到柴宝臣身后。柴宝臣只感到颈后一股劲风袭来,当下纵身一跃,跳开了。他刚要转身相抗,突然右手手腕被中年和尚拿住。原来,刚才柴宝臣和四个和尚比武的时候,中年和尚看出柴宝臣的武功全在手上,于是先发制人拿住柴宝臣的手腕部分,好叫他无法施展招数。
柴宝臣心里一慌,左手抓过来想要自救,突然胸口就挨了一掌。柴宝臣微微一愣,自习武以来,还从未被人在招数上占过上风。念头闪过,身子已经飞了出去。身子飞在半空,没想到手腕仍被中年和尚抓住。中年和尚将柴宝臣拉过来又是一掌。一口鲜血从柴宝臣口中喷出。
柴宝臣胸中剧痛,想着自己这下子完了,没来由被人打成这样。只是现在若被和尚打死了不免有些冤枉。当下收摄心神,运起内功坐在地上疗起伤来。中年和尚毕竟是出家人,也不敢伤人造孽,只想教训柴宝臣一下,也不知道柴宝臣正在运气疗伤,毕竟九阴真经以内功疗伤的法门不是武林皆知的,所以没有继续攻击,而是让柴宝臣坐着休息。
柴宝臣运气的时候想着师父平时教授的武功关窍,一般习武之人皆有所长,有的人招数灵活,有的人内功深厚,有的人力大无穷。看这中年和尚,应该是临敌经验多,而且内功和自己不相上下,但他的破绽是“戾气太重”,作为出家人六根不净,容不得别人说话,刚愎自用。
对付这种人只能以柔克刚,而九阴白骨爪虽然威力无穷,但还是阴柔之功,只要用得恰到好处,就可以无往而不利。一番运气疗伤之后,柴宝臣深深地吐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睛。他站了起来,两眼精光直视中年和尚,说道:“领教大师高招。”
中年和尚很是诧异,一般人被自己打上两掌能活下来的已为数不多,而像他这么年轻的晚辈,竟然稍作疗伤就恢复如初,实在让人费解。不禁为柴宝臣是气势所震撼,倒退两步,说道:“好,老夫今天就好好教训你一下。”当下一个纵跃,又跳到柴宝臣的面前,想拿住他的手腕。
柴宝臣吃过亏,原因在于临阵经验不足,而不是招数不精。现在不可能被同样的招式困住,当下大喝一声,双手五指成钩,抓向中年和尚的咽喉、心脏,掌风逼人,如携带千万斤狂风,这无形的内力声势骇人。中年和尚气血为之一滞,攻向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