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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想不知道还真难哩!
欧士敬兴奋地紧接著问道:“那你知不知道谁的生日是农历七月?!”
“七月……就是鬼月对不对?”
欧士敬点头。
“我妹妹就是鬼月生的。”憨直的男孩有问必答。
“太好了!你爸、妈在家吗?赶快带我去你家!”欧士敬激动地催促男孩带路。
采婷有救了!。他今天会来这个小村庄找一个八岁鬼月生的小女孩,完全是为了他惟一的女儿欧采婷。
由于当年美雪生采婷时难产,造成无法再生育的遗憾,所以他们膝下也只有一个小孩。但采婷打从一出生身体就很差,看遍各大医院都查不出病因,为此他们夫妇伤透脑筋。
前几天在朋友的建议和介绍下找了一位据说很灵验的通灵者算命,想问问采婷的未来。没想到那人掐指一算,脸色凝重地说采婷前世杀戮过多,造的冤孽太重,所以这辈子注定身体不好,难得善终,甚至会早夭。除非找到一个法力高强的人替她消灾解厄,否则活不过今年!
刚开始,歌士敬认为这种江湖术士只是唬人想骗钱,根本不把他的话当一回事。不过,当那人将他的生平,甚至是连简美云都不知道的秘密一一说出时,他便信了那人七成。
他请求那人帮忙救救采婷,但那人却说他的能力不足,无法祛除她身上的怨灵,必须找他们村上法力最高强的长老才有办法解决。
事关宝贝女儿的生命安全,欧士敬抱著宁可信其有的心态,今天一太早便带著欧采婷和简美云风尘仆仆地赶到那个据说在政、商界都颇有名气的巫师村,找上传闻中法力高强的大长老。
结果那个长老一看到他,似乎早已清楚他的来意,随即交给他一张写了地名和生辰的纸条。他愣愣地看著手上的纸条,上面所写的地名是一个听都没听过的地方,但时间却是采婷的出生时辰!
他很震惊巫师怎么会知道采婷的生辰八字,他并未透露过,就连找上那个通灵者时都没说。
巫师看出他的疑惑,冷冷地说道:“我如果连这等能耐都没有,还有资格在这立足吗?”
接著巫师要他到纸条上所写的地方找一个和采婷同一时辰出生的小女孩,将她带回家领养,帮她取和采婷相似的名字,并让两人做相同的打扮。
随后他自会作法,让那小女孩替他女儿承灾受过,但有一个很重要的前提,那就是被领养的小女孩不能有违逆之心,否则法术将会失灵。
巫师还说,他虽然可以帮采婷避掉劫数,不过也只是暂时的,她绝对逃不过十八岁的死劫。
欧士敬只求采婷能先顺利平安地活下来,其余的就以后再说吧。
于是,他付给巫师一千万的酬金,然后便带著妻女找寻纸上所写的地方,来到这个小村落。
其实他无法肯定巫师所说的话是否属实,也不知道那一千万是不是会白白浪费,但看到采婷越来越差的身体,他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做最后的尝试。
男孩带著欧士敬来到一间低矮破旧的铁皮屋,屋子破损得像是风一吹就会倒塌。
男孩一进屋就大喊:“阿爸,有人找你。”
“谁要找我?”一个不修边幅的中年男子坐在饭桌旁,拿著酒瓶边喝边问。
“是我。”随后走进屋的欧士敬说道。
路成山勉强睁著醉醺醺的浊眼,上下打量这个看起来很有钱的男人。
“你找我做什么?”
欧士敬微皱眉头地看著这个满身酒气的男人,“你是不是有个八岁的女儿,农历七月十五出生的?”
路成山粗鲁地问:“你问这做什么?”
“我想收养她,而且我还会给你一笔钱作为谢礼。”欧士敬一眼就看出他是个好吃懒做的男人,绝对做得出卖女求荣的事来。
一听到有钱可拿,路成山马上站起来,露出贪婪谄媚的笑。
“你刚刚的意思是说你想收养阿真,还会给我一笔钱,是不是?”他的手做出数钱状。
欧土敬故意倨傲地开口:“没错。不过我必须先看看她,再决定要不要收养?”
路成山迭声答应:“没问题、没问题。”并立刻往屋子后方吆喝唤人,“阿真、阿真,出来。”
没一会儿就听见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个黑黑瘦瘦的短发女孩急冲冲地打著赤脚跑进来。
“阿爸,你找我?”突然被叫出来,小女孩的脸上有著明显的恐惧。她正在后头帮阿母做晚饭,应该没惹到阿爸吧?
路成山将她拖到欧士敬面前,“就是她啦!你别看她个头小,她很勤劳很会做事,家里的工作都是她在帮忙。”他像个生意人般的强力推销,深怕金主反悔。
欧士敬没理会他,径自蹲在小女孩身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细看这个女孩,才发现她长得跟采婷竟有几分相像,同样都是小小的鹅蛋脸,五官精致秀美,只不过她的眼睛是大而明亮的双眼皮,温润有神,不像采婷是丹凤眼。
但其中最大的不同是,她的眉心多了一颗朱砂痣,而且她人黑了点也瘦了点,没有乎惊的娇贵气。
“我叫……路淑真。”路淑真讷讷地回答。
“淑真?”该替她改个名,让她跟采婷的关系更密切。
欧士敬问出最重要的关键问题:“淑真,你知不知道你是几点出生的?”如果出生时辰不对,也是没用。
路淑真点头,“我是中元节中午十二点出生的。”
农历七月十五的正中午!出生时辰跟采婷一模一样,只是采婷是十二点半,晚了三十分钟。
直到此刻,他才真正相信那巫师的能耐。
这么说起来,只要将这小女孩领养回家,采婷就有救了?
欧士敬极为肯定地说:“我要领养她。”
欧宜婷右脚裹著石膏,无聊地看著窗外。
虽然到新家已经一个月了,可是她仍然不习惯这里的生活。
记得那天阿爸要她跟著新爸爸走,阿母想要阻挡,却被阿爸拉住,只能不住地哭喊著她的名字;新爸爸也没让她有任何松脱的机会,一路紧紧捉住她不放,直到坐上车为止。
后来,新爸爸跟她说,她已经被他们领养,要搬到T市跟他们一起住。
这个新家的成员除了新爸爸外,还有二个漂亮的新妈妈和一个皮肤白得像瓷娃娃的新妹妹。
还有从现在起她改姓欧,叫做欧宜婷。
到新家后,最让她高兴的事就是她可以上学读书。但两个星期前,她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跌断了腿,就一直躺在床上,没办法去学校上课。
每天除了女佣会送三餐和帮她洗澡外,其余时间就只有她自己一个人孤单单地躺在床上,没人会来陪她。
还好医生爷爷说今天就可以拿掉厚重的石膏,她又可以去上学了。
叩--叩--
满脸慈祥笑意的老医生敲门后走了进来,后头还跟著一个小帅哥。
欧宜婷一看到孟宏仁,立刻笑开脸,“孟爷爷。”
孟爷爷是她来到新家以后对她最好的人!
但当她看到站在他身后的孟廷肇时,立即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她还记得这个长得好好看的哥哥,在她腿还没摔断前,她曾远远地看过他一次。
孟廷肇虽然才初中二年级,但身高却已接近一百七十公分,长得非常帅气,功课又顶尖,是全校女生的偶像。
孟宏仁和蔼地笑著,“宜婷,今天有没有乖乖躺在床上休息呀?”
一直以来,他都担任欧家的家庭医生,虽然现在他已退休将诊所交给儿子,但是欧家仍由他负责出诊,因为他对欧采婷的病情最熟悉,每次只要她一发病都是由他先过来诊视,再决定送医院与否。
但自从欧宜婷被领养以后,他的出诊对象就换成了她。她不是烫伤、跌倒,就是摔下楼梯,大大小小的意外不断。
而欧采婷反倒没再发过病。
他实在想不通,宜婷看起来并不是调皮好动的孩子,怎么会经常弄得满身是伤?
“有,我一整天都躺在床上。”她乖巧地回答,其实除了床上以外,她哪儿也不能去。
孟宏仁拿出一些拆石膏的工具。
“你现在乖乖不要动,我帮你取下脚上的石膏。”
欧宜婷虽然很害怕,但动也不敢动,静静地看著孟宏仁用小捶子慢慢地敲下一块块的石膏。
拿掉脚上所有的石膏后,孟宏仁再仔细地为她做检查,观察她的复原状况,最后终于露出满意的笑容。
“复原得很好,不过以后还是要小心点,不要动不动就受伤。你看看这一个月来,我已经帮你缝过几次针了?”
孟廷肇不耐烦地打断他们之间的谈话,“爷爷,我已经来看过她了,现在可以去找采婷了吧?”采婷打一出生身体就不好,他有时候会跟著爷爷来欧家出诊,日子一久,自然跟欧家和采婷都很熟络。
由于他是家中独生子,很羡慕别人有弟妹可以疼爱,于是自然而然地就把采婷当妹妹一样疼爱。
孟宏仁叫住已迈开步伐的孟廷肇,“急什么?你扶著宜婷到外头走走,我先去看看采婷。”
孟廷肇不满地抗议:“为什么要我陪她?我又不认识她。”
“要你陪就陪,怎么这么啰嗦?”孟宏仁板起脸训人,他难得生气,所以更具效果。
孟廷肇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搀扶著欧宜婷,一步一步缓缓地走出屋外。
孟宏仁看著一高一矮的背影慢慢地走出房门,说实在的,他还挺心疼宜婷这孩子的。她年纪虽小,却很懂事,这几次受伤,都没见她哭过,她是个坚强、值得让人疼惜的好孩子啊!
他看得出欧家的人对她相当冷漠,没有人是真心关怀她的,这点可由他这几次出诊都没看到有人陪侍在她身侧便可知一二。
所以他才会特地带廷肇来陪她,虽然不知道欧家为什么收养她,但仍希望他们能好好待她。
孟哥哥好像很讨厌自己。
欧宜婷畏怯地看了一眼小心搀扶自己,但一脸不悦的孟廷肇,而后又立刻低下头。
孟廷肇不高兴地停下脚步,放开搀扶她的手。“你干嘛一直低著头?你以为你的头顶很漂亮吗?”
一路上,她吭都不吭一声,这种被人忽视的滋味让他非常不爽!
他不论功课学业,或是运动玩耍都很厉害,几乎可以算是孩子王,不论是同学或是朋友都很崇拜他也很喜欢跟他接近,每个人看到他时都是一个大大的笑脸,满足了他小小的虚荣心。尤其是班上女生,还会偷偷送小礼物给他。
哪像她,竟敢摆臭脸给他看!
突然失去扶持的欧宜婷,双腿颤抖差点跌倒,她赶紧扶著旁边的树干,缓缓地抬起头来看著他,还是不发一语。
“既然不想跟我在一起,就开口拒绝,不要闷不吭声,让人看了就讨厌!”早先听到采婷对她不好的评论,就已经让他对她很“感冒”,如今又看见她郁卒的脸,更是让他不爽。
她焦急地摇头,“我没有……啊--”话还没说完,她就因身体失去平衡而往前倾跌。
“小心!”孟廷肇来不及拉住她,只能扑倒以身体当她的垫背。
“噢!好痛!”碰上她果然没好事!
“对、对不起……对不起……”欧宜婷惊慌失措地道歉,挣扎著想要爬起来,可是越急越站不起来,急得她都快哭了。
他略一使力,轻巧地将仍压坐在他身上的瘦小身子挪放至一旁的草坪上,再起身坐到她身旁,然后就看见她已经泪流满面。
“你哭什么!”他又没有怪她。
她抽抽噎噎地道歉:“对……对不起……”
看到她可怜的哭相,他原先对她的不满竟奇异地消退了。
“别哭了,我又没事。”他从裤子口袋掏出一条手帕,递到她面前,“哪,给你!”
欧宜婷傻愣愣地看了一眼手帕,又看向孟廷肇。
这是要给她的吗?!
孟廷肇俊俏的脸微红,羞恼地将手帕硬塞进她手里,粗声粗气地说:“拿著!”
她鼻子一酸,眼泪掉得更厉害。从来没有人会拿手帕给她擦眼泪,他们都只会骂得更凶而已。
“拜托,别哭了啦!别人看到你哭,还以为是我欺负你!”孟廷肇被她哭得心慌意乱,态度从原来的强势变成恳求。
他不知所措地将她拉进怀里,右手生硬地轻拍她的背安抚著。
“别哭了,你再哭下去,连我也都想哭了。”伤脑筋,他实在不知道怎么安慰痛哭的人。
一偎进他的怀里,欧宜婷哭得更伤心,像是要发泄这一个多月来的委屈和不安,她哭了好久、好久……
说得也是,一个才八岁的小女孩硬是被带到人生地不熟的环境,本来就会害怕不安;再加上又没人关心安慰,年幼的她再也承受不了更多的冲击,早已饱和的不安急需一道缺口宣泄。
而孟廷肇就是那道宣泄口。
他是招谁惹谁了?
无辜的孟廷肇只能无语问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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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把这个数字代进这里就可以得知……”孟廷肇认真地为欧采婷讲解数学,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