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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山,终究是立下功劳的。而且当初面对秦军的诱降,他也没有直接投降,只是恰好有了武臣姐姐事件的推波助澜,才让他狠下心来。
“这就要看话该怎么说了!”一旁又一个同样姓李的将领李归开口说道,“往好里说,李将军不就是维持当朝政权的典型么?当朝是大秦就为大秦效力,当朝是大汉自然对大汉忠贞!”
“这般模棱两可的说法,不就是随意他们去拿捏么?”李良不屑道,“话语权不再自己手里,一切都是虚的。李归你和田臧也别考虑那条路了,说好听点,那是吴广不对在先,可在汉帝看来,哪怕是他错了,你也只能受着,凭什么反抗?你反抗了就是大逆不道。他可不会像陈王这次一样,真的把过去的事情全部不计较。只要他要对付你,这个借口足够光明正大的将你拿下!”
田臧、李归,为吴广部将,却擅杀吴广,取而代之,同样是拿捏出来就是‘铁证’,用来杀他们,光明正大,无可厚非。
“可就算不投靠汉帝,在其他诸侯麾下不同样也是如此?任凭其拿捏吗?”一旁同命相连的田臧开口问道。
“所以我在等鲍将军开口呢!”李良冷笑道,“若是有部众跟随,还有很多谈条件的筹码,现在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就看持刀之人的态度了!”
“鲍将军有什么好办法就直说,否则虽然知道接受汉帝的圣旨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末将也不得不饮鸩止渴了,毕竟皇帝要向天下人交代,真要对付我还要考虑其他大秦旧将的想法。”李良笑着说道,“李齐,周老头,你们的意思呢?”
“周老您说呢?”这个问题到李齐手里,他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说实在的,咱们又不能和黄巾作战,也不可能让我们回到黄巾阵营,那咱们还能干嘛?找个地方养老吗?”
“他们能同意吗?恐怕你自己闲下来就受不了吧!”周文冷笑道,“最大的可能就是去征讨其他方面的叛乱,貌似这天下叛乱的地方也不少吧!鲍将军,你觉得呢?”
鲍鸿点点头,这的确是一个折中的办法,先前众人也考虑过。毕竟限制条件在那里了,不能和黄巾交手,杀了更可惜,那就只能去对付其他叛贼了。
“其实如果张角自己死了也可以吧?”鲍鸿征询道,“你们是受到召唤者张角的限制,还是真心不愿意和黄巾动手呢?”
“应该算是张角的存在影响了我们的心智吧!”周文想了想,认可了鲍鸿的说法,“当初黄巾军乱成一团,根本算不上什么义军,只能称之为贼寇。按我的想法,必然是要把那些害群之马杀掉,以儆效尤,可是最好也只是严惩一番。”
“完全是死心塌地?没有一点办法?”鲍鸿应了一声,这和他所想的一致。
“也没那么严重。真要杀也不是不能下手。只是看张角的面子吧。慢慢的这些事情积累下来,这种状态也在不断削弱。不过现在各地方也没像以前那么乱了,所以对张角的好感又在慢慢回升了吧!”周文笑着分析道。
鲍鸿点点头,和自己与召唤的众将的情况差不多,初始好感度实在太强烈了,使得忠诚度方面只要不是太过分违背他们本心的事情,基本上就没什么影响。
“那你们不会回头又跑到张角那去吧?”鲍鸿笑道。
“这就要看我们接下来的作为能不能符合我们的道义、理念了!”周文想了想,很是坦然的说道。
“明白了!其实还是你们的本心!”鲍鸿笑道,“就以周文老将军或者李齐将军你们来说,更多的应该是看重民生吧?张角乱军对民众带来灾难,你们就反感。而当让门训练有素,不再扰民的时候,你们对他的认同就提升了。”
“可以这么说!”周文想了想,认同了鲍鸿的猜想,“李齐,你是不是也是?”
“的确!当初要不是陈王他们拦着,我绝对要杀掉一批人!”李齐冷笑一声,脸色并不好看,显然是想到了当初黄巾乱军的情形。
“那么,鲍将军你来说说看,能把我们安排到哪去?”周文摆摆手,笑着招呼道。
“这么巧?”鲍鸿疑惑道,“汉帝还让我派人前往扶风,难道就是要你们去凉州与羌胡作战?”
“哦?这个主意不错啊!”李齐眼睛一亮,这的确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汉帝正好让你派人去凉州?莫非他是算计好了我们不愿意接受他的条件?”周文皱着眉头说道。
“或许就是为了打发掉你们吧!”宗泽笑道,“省的你们回去靠你们的身份对他造成什么影响,不如直接把你们打发掉,顺便就当你们放弃以前的身份了,以后也别想靠着这个身份做什么!”
“有道理,他们很可能就是这个主意!”周文想了想,的确像是这么回事。
“咱们也没啥资格去给他谏言什么的!”李齐冷笑道,“咱们与他大汉的功过都是间接的,哪有资格去对他说什么!”
“为了以后的某些特殊身份的人做准备吧!”周文摇摇头,这种事情就是这样。前面规矩订好了,以后再来人也很难打破规则。
“要是这样的话,陛下直接下旨安排你们不就行了?”鲍鸿疑惑道。
“当然不行,下旨命令那就是强制。而现在我们就是自愿的!”周文笑道,“好了,那就这样吧。我就算成你的麾下,前去对付凉州的羌族叛军吧!”
“那也算上我吧!我是没兴趣去朝堂玩什么政治!”李齐笑道。
“听你们的意思,是说我们选择去汉帝那边反而是他不愿意看到的?”李良一直在听着他们的交流,这个时候也开口询问道。
“至少咱们这批人并不是他想要的吧!”周文笑道,“或许某些死忠汉室的将领才是他们需要的。至于我们这些人,还不是要去碍眼了!”
“丁复、吕臣,你们怎么说?”周文笑着招呼道,“我倒是觉得你们可能继承爵位之后再去地方上发展也好。毕竟你们这个最为名正言顺,基本上不存在什么会被抓住的把柄。”
“算了,我的那点功劳也没啥好说的!”吕臣摇摇头,拒绝了这个提议,“丁复你对汉室的功劳够大,我们这些人里面,就你继承爵位最有把握,也最不容易被攻讦。”
“也罢!那我就选择继承爵位吧!”丁复想了想,做出了不一样的选择,“去凉州对抗异族也不错,不过我还想先去并州看看,不知道我楼烦故族现在如何了!”
“据史书记载,汉将卫青略河南地,赶走楼烦王,在此置朔方郡。从此楼烦人消失在茫茫的草原中。”鲍鸿叹了口气,开口说道。之前整理丁复情报的时候,系统顺便和他说了下楼烦的事情。
话说回来,其人善骑射,故以名射士为‘楼烦',取其美称,未必楼烦人也。
楼烦将作为一个称号,连系统的资料上也没有记载说丁复是楼烦族人。
而现在出现这个情况,只能说是那本演义里面是这么设定的了。
“不管如何,终究是要去看一看的!”丁复摇摇头说道。
“也罢!到时候你可能要与天使一同前往洛阳受封,我在这里先预祝将军能找到故族!”鲍鸿也不再多说。
“得!我还是和周老头你们一起吧!不和李齐小子打架会不适应的!”李良也做出了决断,“李归你们两呢?”
“我们还能咋办?难道跑去汉庭送死吗?”李归摇摇头,他是实在没出路可选择了。
“好吧,那我也只能走这条路了!毕竟当年的事情,的确是我的不对,我也算是赎罪吧!”田臧摇摇头,被逼无奈,有出路就不错了。
第五十一章 官?民?()
事实上,这些人如此决断。固然是他们所说的那些都有道理,另一方面,也是宗泽等人做的思想工作也是分不开的。
众人的思想毕竟出自秦末,二十级军功爵位制深入人心。而当时正是奴隶制转化为封建制的重要阶段,相对来说农民阶级的地位比较高。而且还有先前时期各种思想的残留,‘兼爱’、‘非攻’、‘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
而当代,经过了四百年的变迁,早已经是物是人非了。山河日月还是那个中原华夏,制度思想却早已经截然不同了。
尤其是董仲舒提出‘天人感应’之说。
董仲舒的本意是通过秦末农民大起义,认识到农民阶级的政治力量可决定一个封建王朝的兴亡。董仲舒在这里所说的‘天’,是指秦末农民起义的武装力量。他要借用这一象征农民阶级政治力量的‘天’,来戒惧皇帝,使之自敛。用‘天’来限制他。
天命论在人们思想中的影响极深。董仲舒就采用了‘天’来限制皇帝个人的私欲,制约他至高无上的权力。并把秦始皇权力不受制约,引发农民起义,速亡国的惨痛教训,变成皇帝的精神枷锁,来限制皇帝的权力。从这方面看,董仲舒‘天人感应’的思想限制了皇帝的私欲和权力,为整个封建社会的长治久安作出了重要的贡献,其意义是深远的。
同时,也通过这种方式推进他‘以德治国’的方针。
然而,任何东西到了统治者手里不过都是统治的工具罢了,儒道墨法之类,不外如是。
更何况真命天子这种东西,夏商周时期就开始吹了,哪个不是把自己往上古圣皇血脉上扯啊。你来和我说那些泥腿子是‘天’?皇帝分分钟就脑补成上天,‘君权天定’,你们就安心被我统治吧。
而军功爵位制度汉朝虽然也继承下来,但在统一之后,社会基本安定,就需要有善于治理国家、发展经济的人才了。这时还是照过去的办法,只重视武力,从军人中选官,按军功定级,使大量能怔惯战的军人担任各级官吏,只会激化社会矛盾。
那么这类治世的人才哪里来呢?会是大字不识一箩筐的农民吗?当然是家有藏书,传承有序的士人门阀。
于是乎,上天授命的皇室高高在上,权贵赫赫的世家门阀拔尖而起,而剩下来的农民们则跌入无尽的深渊。
或许当这些人随着时代的变迁,潜移默化之中就能够接受这样的变化,也就是所谓的温水煮青蛙,不知不觉之间就白沙在涅与之俱黑了。然而,就这么突兀的跨越时代,四百年的巨变要让他们一下子接受,必然是不可能的。
当残存着前秦‘兼爱’、‘民为贵’的思想,延续着大秦铁血尚武的精神财富,要他们融入这个经过数百年腐化已经变得腐烂不堪的政权,那将是绝对不能容忍的事情。
或许这些猛将只能够看到一些表面的东西,在心底里感觉到不舒服,所以做出了这样的选择。
那么真正有话语权,看的足够清楚的人,已经在北方的冰天雪地里,与要推翻这一切的首领说过了他的看法。
扶苏,一个对前朝大秦制度了若指掌的人,用一句最直白的话说明了他的看法:农民推翻了只要守法就能活下去的朝代,构建了一个不仅要守法,还要忍受权贵盘剥的朝代。
这个话题依旧是前面思想的延续。
《礼记。曲礼上》记载的“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是奴隶社会刑事立法指导思想的体现。奴隶制的刑法是公开的不平等,大夫和庶人在刑法上的待遇是各不相同的,这就成为奴隶社会刑事立法的指导思想。
战国时期,新兴地主阶级登上政治的历史舞台,其政治代表为李悝、申不害、商鞅、慎到、韩非等人,在反对奴隶社会刑事立法指导思想的同时,提出符合地主阶级利益和要求的刑事立法指导思想。依据法家的主张:“绳不绕曲,法不阿贵”,违法犯罪,一律绳之以法。
商鞅佐秦孝公变法时,太子的师傅公孙虔为阻止商鞅变法,唆使太子违法,商鞅以太子系国之储君,不能加刑,遂刑其师傅公孙虔,劓其鼻。这就是“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谚语的由来。
事实上“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一句,孔子就做出阐述,并不是说刑罚不适用于大夫,而是认可大夫自身的‘德行’,修养足够,犯了罪不需要去捆绑羁押他,他自然会去请罪。哪怕是重大的罪名,也不必派人去对他执行死刑,他的德行修养自然知道自己做错了,自觉的就会自裁。
所以,即使刑不上大夫,而大夫也不会因有罪而逃避惩罚,这实际上是礼教在潜移默化地发挥着作用。
无疑,和董仲舒情况类似的,在西汉时期修订《礼记·曲礼》的时候,为了皇室乃至是大多数权贵士大夫的利益,当权者很自然的扭曲了其中的意义,将之曲解成刑法对士大夫不适用,如此一来,权贵们便多了一层保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