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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管不着,还有,不许告诉我娘。”
“好”
两人聊了一会儿,李瘸子始终把赵星拱当做一个小孩子,聊天的话题比较幼稚,并没有实质性的进展,这自然不是赵星拱想要的结果,他望了一眼若有所思的李瘸子:“你其实不想来我们家吃饭,只是担心我们路上出危险,是不是。”
李瘸子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却被他很好地掩饰住了,挠了挠头,嘿嘿一笑,没有说话。
赵星拱的身体里毕竟有一个二十岁的灵魂,经历了这样的事情,他再不会被李瘸子可以做出的表情欺骗:“这些年来,其实都是你在保护我娘,是不是。”
李瘸子收起他的笑容,静静凝望赵星拱的脸,似乎在重新打量这个孩子,他发现赵星拱“醒”过来之后,好像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傻子变成正常人,当然会不一样,赵星拱哼了一声:“刚才你打跑那些匪盗的时候,用的是武功?我要学。”
李瘸子有些跟不上赵星拱跳跃的思维让,他沙哑着声音道:“为什么。”
赵星拱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之前的我没有能力,你保护了我娘十年,现在,该轮到我了。”
第五章 天才+蠢才()
赵星拱今年十二岁,已经错过了学武的最佳年龄,但他并没有感到气馁,无非是底子差一些,过程艰苦一些,这些对他来说是毛毛雨般的事情。
无论学什么,基本功都最重要,自己既然已经比别人晚了几年,就只有用更多的时间来弥补,赵星拱深知这一点,所以平时除了帮赵寡妇磨豆子做豆腐,其他的时间都用来练功,十分勤奋,从不偷懒。
李瘸子只是告诉他该怎么做,从不强迫他,因为赵星拱对自己已经够狠了,马步扎到两腿不能走路,提重物提到拿不起筷子,李瘸子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学武不要命的人。
这些天浣溪县的乡亲们总能看到赵星拱和李瘸子走在一起,形影不离,于是好事的老大娘们便又胡乱猜测了起来,不知道他们这一个瘸子一个傻子的奇怪组合,每天神神秘秘地到底在做什么。
不知不觉一个月过去,赵星拱的练习算是小有成就,他明显感觉自己的下盘更稳,手臂也更有力气,一口气提五桶水不费劲。
“好了,歇会儿吧,一个时辰了。”李瘸子坐在自家的门槛上,酒不离身的他很少像今天这样清醒。
“您歇着吧,我还不累。”赵星拱的腿已经在轻轻颤抖,但他还不打算停下,入门晚就要比别人付出更多的汗水,这点觉悟他有。
这些天来,赵星拱把李瘸子当成师傅一样看待,虽然没有挑明,但早已不像之前那样无礼,李瘸子欣慰的同时也不禁有些奇怪,这孩子天赋异禀他能猜到,但性格这样成熟,真是一件怪事。
大约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赵星拱才把挂在手上的水桶放下,他揉了揉自己酸胀的手臂,走到李瘸子身前,一屁股坐在了旁边。
李瘸子十分喜欢赵星拱这样的性情,笑骂道:“弄脏了衣衫,当心你娘教训你。”
赵星拱双手抱头:“娘疼我还来不及,怎么会教训我,再说这衣衫也都是我自己洗的,不妨事。”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李瘸子大概摸清楚了他这个便宜徒弟的性格,不仅早熟,而且相当冷漠和专心,他定下的目标,一定会全力做到;另一个特点,就是赵星拱的目的性非常强,一般情况下他不会去做无意义的事情,便像今天,这样的闲聊就十分不符合他做事的风格,所以两个人闲聊了一会儿之后,李瘸子便道:“有什么话就问吧,凭咱们爷俩的关系,不需要你和我客套。”
赵星拱想了想好像是这么个理,于是也不在扯淡,直接问出了自己这两天想得最多的问题:“练武是不是要练习真气?”
赵星拱这样正式,李瘸子还以为他有什么高深的问题,没想到却是这,李瘸子点点头:“这是自然。”
“你那天打败刘柴山,是不是就是用的真气?”
李瘸子再次点头:“对啊。”
赵星拱见李瘸子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有些纳闷:“那你为什么不教我用真气?”
“这个”李瘸子罕见地结巴了起来,明显赵星拱这句话问到了点子上,“星拱,你听为师说,习武之人大概分两类,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这句话你应该听说过,说的就是这两种不同的人。有的人天生只能修炼内里,譬如师傅我,有的人偏偏适合修炼筋骨,如你,为师这是因材施教,所以才未传给你修炼内力之法,你不要胡思乱想。”
李瘸子为人和善,与世无争,不会察言观色也就注定不晓得怎样隐藏自己尴尬的情绪,所以对于他这一番“两种人”的说法,赵星拱只给了两个字的评语:“好假。”
李瘸子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是好。
“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你不教我,一定是因为我学不了,对不对?”赵星拱一如既往的平静,眼眸如水,没有一点波澜。
“这”李瘸子不想承认这样的事实,但他也不想欺骗赵星拱,“确实是这样。”
听到意料之中的答案,赵星拱没有感到失望,废柴流的主角他接触过不少,没有天赋,无法修炼,最后一个个不还都是天下无敌,但他好奇的是:“我为什么不能修炼真气?”
李瘸子望着赵星拱的脸,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这个孩子,聪明,勤奋,成熟,如果说一开始只是因为爱屋及乌和责任,那么现在他是真的把赵星拱当做自己的徒弟,关门弟子,但有些事情就是这么的令人伤心:“我们体内的真气好像一座湖泊,开始是干涸的,修炼就是向这座大湖里注水,日复一日,待湖满了,就算修成了正果,这是一个正常的习武之人都需要经历的阶段。”
赵星拱挑眉:“也就是说我不正常?”
“很不正常。”李瘸子拿起酒壶喝了一口:“你是天才和蠢才的结合体。”
作为一个现代人,废柴流的小说赵星拱读过,天才流的主角他也见过,可天才和蠢才的结合,这是什么鬼?
“每个人容纳真气的量是有限的,是他身体能承受的极限,也就是我们所谓的天赋,有的人只能容纳一盆水,有的人是一条小溪,有的人则可以一条大河。”
“你呢?”
“大概是一条江吧。”
“那我呢?”
“你?”李瘸子忽然笑了,笑得十分大声,笑得流出了眼泪:“你是一片大海。”
李瘸子的功夫赵星拱见过,只用铁拐的罡风便把青狼帮的人打得屁滚尿流,即便以赵星拱现代人的眼光来看,也是一等一的高手,如果他是一条江,自己却是大海,那么可能赵星拱真的是一个习武的天才。
只是赵星拱知道,他不得不面对另一个问题:“那又为何说我是蠢才。”
李瘸子是个豁达的人,很少有事情能左右他的情绪,赵星拱第一次看到他的眼神竟然黯淡下来:“因为,你永远无法填满它。”
“你本是百年不遇的练武奇才,只是开窍的时间有些迟,错过了最佳的启蒙时间,以至于至于现在你修炼真气,保存真气的速度太慢,你有一片大海,但是你只能一滴滴向里面注水,你你永远填不满它。”
赵星拱大概听懂了李瘸子的意思,自己有一个巨大的宝箱,可以承载许多的宝物,但是由于自己傻了十几年,已经不能再向里面搬宝物,宝箱再大也只能看着,用一个词来总结就是暴殄天物。
李瘸子不住地摇头,遗憾之色溢于言表,赵星拱显得云淡风清:“原来是这样”,放佛这件事情与他无关一样。
李瘸子发现这个徒弟真的是与众不同,像他这样经历过许多事情的人,遇到这样的事情,仍然会感觉懊恼,但赵星拱没有,而且不是装的,是真的没有,他笑问道:“你不失望?”
“失望是最没有用的情绪,我很少会做这样的事情,无论是这个世界还是那个世界。”赵星拱抬头仰望着夕阳,第一次毫无顾忌在外人面前展现出自己成熟的一面:“reeptwhatismutable。”
李瘸子哭笑不得道:“你神神叨叨地在说什么?”
赵星拱笑了:“记住该记住的,忘记该忘记的。改变能改变的,至于改变不了的,就去接受吧。”
第六章 去读书()
赵星拱来到这个世界已有两个月时间,算是渐渐熟悉了这里的生活,上午随赵寡妇去卖豆腐,下午练功,晚上磨豆子,没有酒吧和夜店,作息时间十分规律。
由于他的苏醒,赵寡妇突然觉得生活有了希望,整个人都明亮了,虽然仍然是娘俩相依为命,日子却比之前好太多。
当然,如果没有那些可恶的大妈就更好了。
无论前世今生,“大妈”似乎都不是一个褒义词,特别对于赵星拱来说。
早上跟年轻人抢公交车,晚上跳广场舞影响别人休息,赵星拱可以忍,毕竟他现在已经没有这种烦恼,但是总在背后嚼舌根,赵星拱就忍不了了。
由于赵星拱这一个月来和李瘸子走得比较近,菜市场的大妈已经在背后议论了很多次,开始赵星拱并没有当回事,毕竟两世为人,对于别人的看法,他不是那么在意。
但是你说我娘亲就不行了。
每次这些卖菜大妈说他和李瘸子的时候,总喜欢将他的娘亲牵扯进去,虽然他没有听清,但想来也不是什么好话,让他气愤不已。
前一世赵星拱孤身一人,孤儿院的老院长去世后他就再没有和别人发生任何朋友之外的交集,一个被生母抛弃在孤儿院门口的人对这个世界存在满满的恶意再正常不过。
但现在不同,他有母亲,有一个真心对他好且不求回报的人,他不允许任何人欺负她,这是赵星拱绝对的逆鳞。
所以当赵寡妇豆腐摊旁边卖白菜大妈再一次问出“呦,赵寡妇,你这么年轻,怎么不改嫁,要是让那李瘸子给占了便宜,那就真的糟蹋了”这样的问题时,赵星拱第一次抢在赵寡妇之前回话:“呦,林大娘,您嘴这么碎,怎么不去说饭馆说书,要是哪天吃饭一不小心咬了舌头,那也是糟蹋了,糟蹋了您那一口好牙呢。”
林大娘一直都是说别人的闲话,怎么会允许赵星拱一个小孩子在她头上作威作福,当时就变了脸:“嘿,你这个小娃子是怎么说话呢,我是为了你娘好,难道要她卖一辈子豆腐?”
其实在赵星拱的心里,只要娘俩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卖一辈子豆腐也没什么不好,但这个年代人的思想始终是有时代局限性的,人分三六九等,工作也分高低贵贱,这些观念一直存在在人的心中,根深蒂固,不是他三言两语能改变的。
不仅是林大妈,只怕就是娘亲自己恐怕也会觉得卖豆腐不是一件光彩的事,会在人前抬不起头。
“星拱,不许对林大娘无礼。”赵寡妇扯了扯赵星拱的衣角,又扯出个笑脸:“林大娘,您别生气,星拱还小不懂事,您看我这还有两块豆腐,天色不早了,恐怕也没有人会来买,您若不嫌弃,就拿回去吃吧。”
见赵寡妇服了软,林大娘有些得意,接过豆腐还不忘数落两句:“赵寡妇,不是我说你,早点为以后做打算吧。”
赵星拱见母亲吃亏,哪里肯认,还想再说,可见到母亲祈求的目光,他也只好将话咽回肚子里。
回家的路上,赵星拱一直黑着脸,赵寡妇见儿子心情不好,不敢主动说话。说来奇怪,赵星拱痴傻了十二年,赵寡妇一个女人咬牙坚持,虽说有李瘸子暗中帮衬,但足见她心智之坚毅,可是赵星拱一朝苏醒,赵寡妇放佛变了一个人,说话做事不再果决,犹豫许多。
赵星拱能感受母亲的变化,他也知道原因,因为他的苏醒,让赵寡妇看到了希望,生活的希望,于是变得更加小心谨慎。
吃过晚饭,赵寡妇没有像往常一样去为第二天做准备,她望着自己的儿子欲言又止。
赵星拱毕竟活了二十年,眨眼观色的功夫并不差,问道:“娘,有事?”
赵寡妇三十出头,岁月还没有在她俊俏的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但由于常年劳作,手确实变得粗糙,她抿了抿自己的鬓角:“星拱,有件事情娘拿不定主意,想和你说说。”
赵寡妇独自抚养赵星拱二十年,任何事都是自己决定自己动手,赵星拱苏醒之后,赵寡妇慢慢习惯有什么事都和这个明显比同龄人更成熟懂事的儿子商量,赵星拱虽然身体年龄不大,但他是赵寡妇的精神支柱,俨然成为了家里的主心骨。
赵星拱搬了一个小板凳放在赵寡妇跟前:“娘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