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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天下,拳头最大的自然是军队。
然而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若是没有玉石俱焚的勇气,不如干脆投子认负,任人宰割。赵星拱自然不是这样的人,包括他在内,青狼帮刘柴山,老虎帮孙老虎,包括县衙内做着准备的县令大人,他们现在都无路可退,始作俑者是那位公子,但他究竟想要做什么,却没有人清楚。
没有时间纠结了,亥时三刻的梆子刚刚响过,按照孙老虎和那位公子的约定,此时他们便要和巨鲸帮百盗盟的两队人马汇合,共同开往县衙,而赵星拱则要带着孙老虎挑选出的十几位忠心耿耿的老虎帮精锐去营救孙龙。
一支穿云箭,千军万马来相见。
白色的烟火划过夜空,在高高的天空之上,爆出一朵大大的金色花朵,孙老虎大手一挥,老虎帮整整八百人,举着火把,拿着钢刀,浩浩荡荡向浣溪县衙的方向开进。
赵星拱和十几个膀大腰圆的汉子趴在草丛中暗中观察着,待老虎帮的队伍消失在视线之外,他们才动身摸着黑向巨鲸帮的分舵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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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鲸帮分舵,小孙龙被关在一间屋子里,这间屋子不大,两个窗户全都被木条封死,小孙龙此时正趴在床地下望着那窗户出神。
他不知道自己被抓来几天了,但他没有哭,楚三叔说过,哭鼻子是只有小女生才会做的事情,他长大要当一个男子汉,像父亲一样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小孙龙年四岁半,这么小的孩子被人关押在密闭的房间,说完全不害怕那是假的,尤其是晚间野兽吼叫的时候,孙龙总觉得它们会不会冲进来吃了自己。但恐惧只持续了两天,待孙龙习惯了这里的环境之后,他便开始想着如何能够自救。
经过几天的观察,他发现门外看守他的人会在晚上亥时左右换班,但仅仅这样是不够的,他需要更多的信息,然后他发现每次给他送食物的人总是会偷吃完他剩下的东西才会出去,大概是山寨里抓来的奴隶,平时吃不饱饭,除了老虎帮,青狼帮巨鲸帮他们都会如此,小孙龙想通了这一点,便计上心头。
这一日,吃过晚饭之后他便大吼大叫,在房间的地板上来回打滚,对监视的人说饭菜不干净,他要看大夫——山寨中一般都有几个郎中坐阵,是帮派故意从外地抓来的,总不能每次和别的帮派火并之后都去城里找大夫,那样是自投罗网。
大夫自然看不出什么异常,只给他开了一服通便利气的药,煎好了没等看他吃完的便走了,于是他用桌上的茶壶偷偷留下了一些,今日便下在了自己的剩饭剩菜里。那奴隶还是照常的吃,或许他以为孙龙只是个小孩子,所以从来不避讳,最后终于觉得肚子不舒服,饭菜也来不及收便冲了出去。
那人可能单纯的条件反射想要找最近的茅房,但门外的守卫不知道情况,见里面冲出一人,以为是老虎帮派来救人的,大声叫道:“站住?!”然后便随着那人一同向着茅房的方向冲了出去。
孙龙为自己的小小计谋得逞而骄傲,但并没有趁着无人看守的时候走出院落,而是俯身钻进了床底下,因为那两个人很快便会回来,如果此时出走一定会被别人发现,他现在应该找一个地方躲着,等外面乱起来之后,方才有机会脱困。至于躲在那里,小孙龙也盘算了许久,星拱哥哥曾经说过,最危险的地方便是最安全的地方,他觉得十分有理,所以他不会走出这间屋子。
乱了,真的乱了,分舵的头人一听说孙龙不见了,便将全部的人都派出山寨,摸黑在外面寻找孙龙,山寨一片混乱,而小孙龙此时正在床底下掰着手指数时间。
赵星拱等人来到巨鲸帮分寨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情景,漫山遍野几十来号人手举着火把正在寻找什么,将半片山峰照得通亮。
“我们被发现了吗?现在怎么办。”老虎帮派给赵星拱的自然都是精英,领头人是孙老虎两年前从官府的囚车上劫下来的,身手疏为不错,但既然孙老虎已经交代过他一切听从赵星拱安排,他自然以赵星拱马首是瞻。
赵星拱趴在草丛中,忍耐着蚊子对他的进攻,镇定道:“应该不会,若是我们暴露了,他们一定会在暗中伏击,现在这个样子——我猜八成是小孙龙逃掉了。”
“啊?”在那头人的眼里,孙龙虽然聪明可爱,但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子怎么可能在巨鲸帮的重重看守中逃脱,未免太不可思议了些,他不确定道:“那我们不进去了吗?”
“不,一定要进去,巨鲸帮的主力现在跟着你大当家一起攻打浣溪县衙,留在这里的都是些虾兵蟹将,此刻他们在外面寻找,我们便绕道去山寨内部,在他们的心脏上来一刀!”
另一边,孙老虎已经成功和巨鲸帮白盗盟的人汇合,巨鲸帮五百人,白盗盟四百来人,加上老虎帮的八百悍将,将近两千人的队伍行进在浣溪县城的中央大街上,显得有些拥挤。
这些人毕竟不是正规军,行军几率十分之差,偶尔有白盗盟或者巨鲸帮的人破开人家的门,实施抢劫或者强|奸,不断有哀嚎从道路两旁传来,让骑在马上的孙老虎皱了皱眉头。
“孔老二,你就不能约束一下你的部下,这样下去还没走到县衙就已经人尽皆知了。”
“孙老虎,你少多管闲事,你要是眼馋也让你的兄弟们去抢啊,往常我们只在县城周边活动,如今大摇大摆入城,总要给他们留下点念想,你说是不是,关老三。”
“孔二哥说的对,巨鲸帮和白盗盟虽然不如你老虎帮那么大,但也要养活上前口子的人,肥的地界都让你们老虎帮和青狼帮占了,我们总得吃吃野食。”
孙老虎眯起眼睛:“你们这样做会引起民愤的,到时候朝廷出兵,我们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民愤?”孔老二哈哈大笑:“你可不要吓我,那玩意管用吗,孙老虎你来告诉我,你当初为什么落草为寇,这就不是民愤了?官府老爷怎么会管人民愤不愤怒,他们只要有钱就行,民愤这玩意要是有用,我脑子拿下来给你当球踢——至于朝廷出兵的事,你以为我们不这样做朝廷就会放过我们吗,这两年是因为朝廷在打仗,我们才能苟延残喘,现在三年过去了,朝廷的元气渐渐恢复,接下来便会收拾我们了,不趁现在大干一把,怎么有资本和朝廷谈判,老子还想弄个官当当呢——当然,这些都是那位公子说的,我觉得很有道理。”
“好了好了,说那些屁话有甚用,把浣溪县衙打下来,抓住那个野种皇子发一笔横财才是王道,我关老三这辈子就爱钱,为了钱什么我都干得出来——快看快看,县衙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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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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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天县令大人都在惶恐中度过,把身家性命全都交在一个孩子的手里是他这辈子做过最疯狂的事情,但他没有办法,如同那个孩子说的一样,衙役捕快龙涛蔡智他们随时可以走,可以逃命,唯独他逃不得。
县衙被攻破,他可以战死,但绝对不能走,否则便是抄家灭门的罪过,想通这一点之后,便没有什么心里负担了,唯一做的事情是让奶妈把他最小的一个孩子送走,即便事有不谐,也不会绝了后。
做出这样的选择是艰难的,可说到底县令大人也是一个读书人,读书人应该有的风骨他也有,即使很少,但他有。无非是死战而已,看破之后,反而没什么可怕的了。
人不怕死,怕的是怕死。
死只是一瞬间的事情,痒啊痛啊什么的全都感觉不到,一下子就过去了,没什么可怕的,人之所以怕死,乃是害怕死前的等待。
当你喝下的毒药慢慢发作,当你掉进水里缓缓沉没,当你踢开凳子渐渐窒息,你的生命还没有结束,但却能清楚地感受到它正随着时间流逝,这种时候才是最为可怕的。
县令白大人现在就是这样一种感觉,恨不得马上和老虎帮巨鲸帮他们拼个你死我活,总比这样坐立不安来得爽快,若非顾念着家里人,他已经快要崩溃了。
总捕龙涛还是很讲义气的,在这种时候竟然没有退缩,鼓舞为数不多捕快的士气,让他们不至于未战先退,白大人决定若是过了这一关往后一定不会再难为他。倒是师爷蔡智让他有些失望,他们两人相处十几年,他自认没有亏待了对方,可昨天晚上他看见蔡师爷在秘密地收拾包裹,大抵是打算逃跑了。他没有多少愤怒,静静地看了对方一眼,生死存亡之际看清了一个人面目,反而觉得平静了许多。
出乎县令大人的意料,天亮以后蔡师爷如同往常一样前来问安,并没有趁夜离开,只是双眼通红,大概是一夜未眠,让他有些吃惊,也有些感动,蔡师爷最后没有放弃他这个老朋友,多多少少让他感觉有些欣慰。
他把从国师府借来的一百护卫全都交给了龙涛,他是个文官,知道自己这个时候只要不捣乱就是最大的帮助,这种自知之明他还有。即使他是个门外汉,也能看得出这一百护卫皆是训练有素的精英,根本不是自己衙门里这些捕役快手可以相提并论的,也正是因为他们的加入,才稳定了军心,让那些捕快没有在这种时候弃他而去,否则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在这种时候也根本不会拿出县令大人的架子来,中午和最后剩下的一百来人一起吃完了最后丰盛的一餐,准备迎接晚间的战斗。酒自然是不许喝的,但他依然用茶水敬了这些捕快一杯,那眼中的泪水做不得假,患难方见真情。
到了下午,则是和大家伙一起筑建防御工事,虽然龙涛前些日子已经做了不少事情,但工事这种东西,自然是越高约好,越坚固越好。投石车的杠杆已经生锈了,火油也所剩不多,但这些他都不在意,只要能坚持过今日晚间,一切都不是问题。
衙役捕快和那些借来的护卫加在一起大约三百人,对方是老虎帮巨鲸帮白盗盟联合,大约能有一千来人,若是加上地利,并非没有一战之力,只有这边能保持县衙不被正面攻破,人数多少影响不了大局。
两边的围墙已经加高了许多,上面倒插着许多钢锭,虽然会为对方攀爬提供便利,但也是一种杀伤手段,至于利弊龙涛说这样做,那便这样做吧。
天慢慢黑了下来,县令大人的心也跳得越来越快,他把所有人捕快都召集过来,做了最后一次讲话。
“其实开始知道要来浣溪县城上任的时候,我很不情愿,那时候的浣溪县还不如现在这般富庶,周边匪盗横行,民不聊生,老县令都是被孙老虎一刀砍死,知道了这些情况之后,我打心眼里不愿意过来。”
“几年之后,我发现我错了,我发现民不聊生并不是因为匪盗的原因,有如此多的匪盗,恰恰是因为官府致使百姓无田可种,无家可归。我曾经也想做一个好县令,但因为能力不足,最后只好不了了之。”
“但我是希望浣溪县变好的,但无论怎样,请你们相信我,作为浣溪县的父母官,我是希望浣溪县变好的,希望它能路不拾遗夜不闭户,希望它能风调雨顺人寿年丰,希望能为浣溪县做些什么因为——这里是我的家。”
“这里是我的家,也是你们的家,寒窑虽破,能避风雨,但是现在有人要来毁了它,怎么办?能怎么办,唯死战尔。”
“今日我们并肩战斗,无论来的是妖魔鬼怪还是老虎青狼,我白净庭都与你们一起,同生同死,一步不退。”
说完这番话之后,他向所有人深深鞠躬,负手站在大堂之上,县令大人有严重的腰疾,青日里根本无法直立许久,他却觉得十几年来,腰板从来没有像今日这般挺直过。
随后便有派出去的斥候来报,老虎帮青狼帮百盗盟的人已经来了,距离县衙二里。县衙大门已经用假山上的巨石封死,那人用梯子爬上来之后,匪盗联盟的大队人马已经杀到了县衙跟前。
衙差们占领着围墙上的制高点,手里拿着弓箭,一个个面无惧色,随时准备迎接战斗。县令大人已经把指挥权交给了龙涛,一会儿便是他也要服从命令,当一个小兵,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今晚过去之后,一切便都结束了,但愿他没有错信那个孩子。
但凡打仗,总要正名,这是必要的阶段,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