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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子,这是秦军乎?”一名身穿绫罗的文官,盯着像黑豹般矫健的劲旅,对方越近,他越恐慌,结结巴巴询问。
“是秦军没错!”站在中央的青年,身穿蟒袍,头戴镶金发簪,目视眼前精锐,长呼口气说:“秦军尚黑,眼前铁骑身挂铁甲,头戴铁盔,腰佩阔剑,手持长槊,系着长长的披风,背背拓木弓,若本公子猜测没错,他们多半是保护秦王的铁鹰锐士!”
此人名叫田寮,又称公子僚,乃秦国三公子,被齐王田渊视作继承人培养。
“没错,是铁鹰锐士,潜伏在秦国的密探提起过这支精锐,他们装备精良,行动敏捷,配备最精良的战马,最坚固的盔甲,你们再瞧瞧,那些战马要害处全配有精铁护具。
据说,他们步战时,能阻挡诸国最精良的魏武卒,马战则能与赵国的“胡刀骑士”,齐国的“技击骑士”争锋。
秦王执政,传令三军,战场杀伐越多,赏赐越多,俘获越多,赏赐越多,攻城时,首先登上城头者,破城者,兵败能殿后抗敌者,皆有重赏。
故而,秦军气势暴涨,每每作战,便以命相搏。
唯独这支精锐,战场杀戮,从不留活口,斩敌军首级,割一只耳领赏。”一名身挂铠甲,器宇轩昂的公子说,众人中,唯独他处变不惊,还款款道出铁鹰锐士事迹。
“呼!”
旁边诸位公子与官吏,听闻公子昂的解释,一个个暗暗喘口气。
这时,一名身穿华服的少女,玉指指向铁鹰锐士,气吐如兰说:“大兄,二兄,这么说,车架前方那小子,便是父王常说起的秦地小霸王,季玄陵?”
闻声,公子僚点了点头:“除他之外,诸侯国内,同辈之人,没有他这么飞扬跋扈的。”
“小妹,父王令你前来,在诸侯王中择婿,你连楚王都不放在眼里,觉得秦王如何?”公子昂玩味的说。
公主闻声,眼眸白了眼公子昂,不屑的说:“秦王年纪轻轻,似乎比大兄还年轻,真能在西线打的大康各路诸侯落花流水,我看啊,全是以讹传讹,这秦王倒像个粉面郎君!”
闻声,公子僚面孔一沉,低声斥责道:“小妹,切莫胡说!”
秦王是年少,不过终究是秦王。
他能暂时搁置西征,领军跋山涉水前来临淄,已经够难能可贵了。
若在入城时得罪他,对齐国没有什么好处!
季玄陵率军靠近城门时,公子僚,公子昂,带几名兄弟与朝臣上前。
公子僚抱拳行礼,道:“前方可是秦王车架?”
严正方从衣袖内掏出文书,举在头顶高声道:“秦王如约前来会盟!”
说着,把文书寄给身旁锐士,那锐士接过文书,跃马而下,快步呈给公子僚。
公子僚手捧文书,阅览少时,理了理蟒袍,恭顺敬佩的说:“僚,拜见秦王,恭迎秦王入城!”
“拜见秦王!”
诸公子与百官躬身行礼。
马背上,季玄陵微微抱拳回礼:“早听闻齐国好客,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有劳殿下在前方带路了!”
“迎秦王,带秦王前往驿站休憩!”公子僚稍稍提高语调。
“喏!”
诸位公子,百官上马,在前方带路。
“刀入鞘,收起长槊,大军入城!”锐士前方,申屠秀持战斧,虎目横扫全军传令。
“入城!”武元魁高举秦国龙骑,一马当先走在最前方。
军旗猎猎,迎风招展!
铁鹰锐士,杀气弥漫!
一众精兵,严密保护季玄陵,似过江之鲫争相涌入城池内。
须臾间,战马嘶鸣,蹄声隆隆,锐士雄赳赳,气昂昂,列阵狂奔。
引导季玄陵领军入城,前方一名臣子策马靠近公子僚,低声道:“公子,秦王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诸国君王车架不过数百人,楚王车架也不过五百人,秦王倒好,把秦国最精锐的劲旅带来临淄,这那像会盟,分明要试齐国虚实。”
“没错,秦国在西陲强势崛起,气势如虹,一举灭掉越国的楚军,也在秦军兵锋前吃蔫,被秦王领军强势逐出秦地,这秦王前来,怕与王上争锋!”旁边,另一名臣子谨慎的汇报。
毕竟,大康虎贲军,陇西铁骑,西凉铁骑,北方最精锐的三支骑兵劲旅,全败在秦军兵锋前,齐国的技击骑士未必是秦军对手啊。
若不提前警惕,一旦秦王在临淄城内有所动作,必然给城内带来极大危险。
“呵呵,秦王若与父王争锋,在咸阳城称霸,邀请诸国君王前往即可,何须风餐露宿,长途跋涉前来临淄呢!”公子僚嘴角含笑,自信满满的说:“何况,秦国崛起不过近半年之事,国力不强,根基不稳,除非秦王鼠目寸光,为蝇头小利才与父王争锋。”
“管他秦王何意!”公子昂侧首瞥了眼季玄陵,冷语说:“齐楚联盟尚在,若秦王不识好歹,大不了齐楚在派军西征秦国,打他个落花流水!”
第211章 稷下学宫()
领军进城,大军前往驿站休憩。
季玄陵叮咛申屠秀,邢步英领兵好生警惕,派严正方散出消息。凡愿入秦国者,秦国厚待之。
顺便派遣武元魁在军中挑选精干之人,前去打探何人入齐,何人支持齐王称霸。
齐国,诸侯国之首,他不得不警惕。
是夜,在驿馆休息一宿。
清晨,和煦的朝阳,透过窗户,光芒洒在地面。
秀床上,季玄陵怀抱着冀韶华酣睡。
连日来大军疾行,风餐露宿,舟车劳顿。
一夜休息,倦意退去不少。
季玄陵醒来时,俯视了眼怀中伊人,起身时,冀韶华幽幽醒来,花容慵懒带笑,猫儿似得挤进季玄陵怀里,藕臂勾在他脖颈,凝眸带笑,气吐如兰:“夫君,醒了。”
垂首轻吻在伊人温润的朱唇上,阔掌攥着她柔荑抚摸,斜躺在秀床上:“为夫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不知诸王何意,岂敢贪睡。贺宽,临淄城内人才济济,既然来了,怎可不去稷下学宫,招揽几名贤士入秦。”
冀韶华螓首点了点,慵懒而欢愉:“韶华陪夫君同行。”
含香的身躯从锦被内出来,坐在旁边伺候季玄陵更衣,有意道:“齐国建邦来,经过数代人治理,通商工之业,便渔盐之利,使齐国从地薄民寡的小国,一跃成为经济富庶,人口泱泱的大国。
齐王称霸,必将视夫君为劲敌!”
没错!
齐国处在极东之地,秦国处在极西之地。
齐国历代君王,励精图治,使齐国变成泱泱大国。
当今齐王,政务上,任人唯贤,不私于亲,诛不避贵,赏不避贱。经济上,赋敛权有无,均贫富,耕者十取一,减轻百姓负担。发展渔盐,发挥齐国地利优势。
又招募骁将,勇将,悍将,使齐国兵锋渐渐强大。
近十年来,联楚伐秦,齐军伐燕,西征魏国,一系列军事上的大捷,让齐王声望如日中天。
秦国,他主政后,在朝堂推行不少新政,轻徭薄赋,鼓励工商,号召各国流民入秦。
可惜经济问题,不像军事掠杀来的痛快,常年累月积累,方见成效。
是故,秦国图强,需取长补短。
梳洗,用膳后,严正方汇报,黄浩然已经设计说服魏王,会盟时推举楚王为霸主。
此时,黄浩然回咸阳城主持政务。
魏王?
呵呵,有魏王从中作梗,齐王称霸,休想顺利。
季玄陵甚是满意,起身说:“本王欲前往稷下学宫,身临其境体会体会齐国治学风气。”
“诸国贤良,入临淄城,多聚集在学宫,时常谈论国政,军事,不乏真才实学之人。近来诸王入齐,各地贤良齐聚,纷纷学宫内阐述自己的治国策略,王上前往,也是极好的。”严正方笑语道。
稷下学宫?
秦国新修的聚贤院,从规模与声势来看,全不及齐国的学宫。
“正方,通知申屠秀,邢步英,更换劲装,与本王前往学宫瞧瞧!”
“喏!”
严正方躬身离去,季玄陵走向正用膳的赵浣溪,冀韶华,林素音,温笑道:“难得出行,快去换了男装,随为夫同行。”
“谢夫君!”
三女起身,笑面如嫣,快步离去。
稷下学宫,又称稷下之学。
是齐国官办的高等学府,地处临淄稷门附近,故称为稷下学宫。
学宫分为论战堂,聚贤阁,国子学宫。
论战堂,诸侯各国学子阐述策略,谈论治国方针的地方,常常有贤才,舌战群雄。
关键稷下学宫,论战堂,不论出身贵贱,只注重才华,颇有英雄不问出身的意思。
聚贤阁,凡愿被朝堂录用,又愿意在齐国为官者,多半聚集在此,朝堂因材安排,同时,不少官僚的客卿,常常出自聚贤阁。
国子学宫,齐国王族,贵族的公子,小姐学习的地方,包括齐国王子,公主。
各家贵公子自幼与王子相处,学习,成年后,通常成为新王的臣子。
从而保证齐国朝廷,能人志士辈出。
冀韶华,赵浣溪,林素音换了男装,个个英气逼人,策马前往学宫。
稷下学宫治学氛围浓厚,影响遍布各诸侯国,文人志士谈古论今,对国政各抒己见。
潜移默化中,城内百姓对政务,军事,列国形势,也颇为感兴趣。
策马穿梭在热闹繁华的街道内,除川熙熙攘攘的商贾外,酒楼内,茶馆中,常有高谈阔论,侃侃而谈的人。
一壶老酒,几碟小菜,若再有几个听众,他们常常口若悬河,东拉西扯讲上一下午。
尽管言谈中缺少真知灼见,甚至偶尔会无的放矢,不过,语惊四座时,仍引来听众鼓掌喝彩。
前行中,季玄陵特意驻足,领佳人前去聆听,那场面颇像后世讲评书的景象,引听众一乐。
抵达学宫时,府门外,门庭若市,学子进出如流,游侠似过江之鲫。
跃下战马,欲进入学宫时,两名小厮抬着一名醉汉扔出学宫,一人碎口道:“呸,一个酒鬼,还敢口出狂言。”
“没错,魏国学子的颜面,全让你丢尽了。”另一名小厮附和。
季玄陵示意申屠秀前去搀扶那醉汉,上前一步,向一名小厮询问:“世人常说学宫海纳百川,你们怎么把人扔出来了?”
小厮望向季玄陵,见其身穿劲装,带有随从,不敢有所怠慢。
毕竟,前来的学宫的人,要么饱读诗书,有经世济国之才,若得王上垂青,有机会位列朝堂,要么是搜寻客卿的贵族,或附庸风雅的公子,一个个权势通天。
躬身向季玄陵行礼道:“公子有所不知,非学宫逐客,实乃那厮混迹学宫内,张口纵横之术,闭口王霸之道,侃侃而谈,故意骗酒喝。近半年来,骗了不少人。”
“哦?”
季玄陵听着好奇。
合纵连横?
此乃战国时代纵横家张仪,苏秦所宣扬推行的外交与军事政策。
前来临淄前,黄浩然,严正方,徐闻达,也建议他对东方列国采取合纵连横之术。
霸道,王道之术,商鞅与秦孝公为此促膝长谈,秦孝公行霸道之术,奠定秦国根基。
眼前这落魄的酒鬼,也懂得纵横之术,王霸之道?
本章完
第212章 秦王来了()
来不及深究,那醉汉挣扎着,嚎叫道:“汝等鼠辈,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不足与谋!我张懿封侯拜相之时,必领军灭了齐国。”
有志气?
季玄陵闻声,不禁对醉汉刮目相看。
不对?
谁?
张仪?
季玄陵猛地转身,一个健步冲上去,抓住醉汉臂弯,质问道:“你说你叫什么?”
“我叫张懿,你听不懂吗?”醉汉欲斥挣脱阔掌,可惜气劲太弱,反被抓的生疼,极为不快的说。
张仪?
这家伙叫张仪“”
得知对方姓名,季玄陵面布惊色,暗呼口气。
见状,冀韶华上前,低声询问道:“夫君,身体不适么?”
谁知季玄陵没有理会,声音低沉,带着几分威问张懿:“苏秦,你可否认识?”
“苏秦,何人?”张懿理了理乱发,仰头反问。
呼!
此张懿非彼张仪!
季玄陵吐口浊气,初闻其名,他误以为对方是秦相张仪呢?
既非张仪,眼前醉汉也懂得合纵之术,王霸之道,绝非等闲之辈。
不禁萌生拉拢之意,正色说:“某对你的合纵之策,王霸之道极富兴趣,不知先生是否愿意促膝长谈?”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