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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香君,赵宜人见到阮倾城,梦箩公主,行礼后暗自惊诧。
她们被称为美人,在眼前两女面前却自行惭愧。
秦王。
她们现在的郎君,到底在王宫内藏了多少美人。
早先阮倾城见过她们,亲热的抓着她们柔荑,笑道:“早先见到两位姐姐,就知道夫君打两位姐姐的主意,今晚,夫君带两位姐姐前来,想来已是自己人了。”
第368章 土鸡瓦狗()
柳香君,赵宜人秀面含俏,齐齐瞪向季玄陵。
瞧着她们窘迫的样子,梦箩公主道:“郎君,难得好事成双,今夜家宴,恰好迎接两位姐姐。”
佳人落座,环绕身旁。
丫鬟斟酒伺候,众人推杯换盏,好不热闹。
尚未酒醉饭饱,牧苍驰现身宫门外,高声道:“王上,西门传来消息,吕伯宁,公羊越兵临成外,正安营寨扎。”
“败军之将,也敢张狂!”季玄陵嘀咕声,端起酒杯满饮。
闻声,佳人转首相望,眸子集中在他身上。
季玄陵起身,扫了眼赵宜人,柳香君,眸光盯向阮倾城,叮嘱道:“倾城,敌军犯境,本王军务缠身,替为夫好生照顾静妃,安妃。”
“嗯!”
未等四人行礼,季玄陵已转身离去。
黄昏。
四面暗淡。
长川城西门,守军警戒。
季玄陵临时前来,申屠秀,盖文广在走道内部署。
“王上,吕伯宁,公羊越,兵临城下,正在安营扎寨,却没有攻城,末将乃吕伯宁旧部,为避免嫌疑,愿交出兵权。”盖文广抱拳说。
“哈哈哈。”
季玄陵仰头轻笑,扫了眼城外道:“文广,你随本王征战有段时日了,该清楚本王的性格,向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对付吕伯宁,还需你辅佐。”
闻声,盖文广面生愧色,他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王上信赖,无以为报,唯有杀敌建功,帮王上排忧解难了。
侧身望向城外,高声道:“王上,斥候汇报,吕伯宁,公羊越为前锋,高懿率军死守清水河,赵拓派郭慕裕领军北伐,另外,孙铭的部将韩勋,也正率军赶来。
秦军离开长川城前,必有场恶战。”
“宵小之徒,不足为虑。”
季玄陵居高临下,眺望着西面的军营,昏暗光线中,军营星星点点,漫延数里,他隐约判断出联军的数量。
“既然吕伯宁,公羊越领军挑衅,恰好灭之,消弱南征的阻力。”
没有在西门久留,他快速回宫聚将,商议军情。
一年前,吕伯宁,公羊越落败,先后领军仓皇逃亡南方。
依仗少数精锐,在西南苟延残喘,添血疗伤。
可惜西南战事频发,他们元气尚未恢复。
季玄陵深谙用兵之道,在战略上藐视两人,具体行军作战,却没有轻敌大意。
诸将,幕僚,陆续到达延庆殿,分坐两旁。
申屠秀朗声向诸将,幕僚,道明城外的情况后道:“某曾经追随王上,西征吕伯宁,公羊越,吕伯宁异常骁勇善战,公羊越狡诈阴险,我等不可小觑。”
闻声,诸将面色骤然严肃。
三路精锐,来势汹汹啊。
特别是吕伯宁的存在,令战局变得扑朔迷离。
此战,若欲大捷。
要么出奇制胜,风卷残云之势,横扫千军,要么稳扎稳打,步步蚕食,消耗联军的有生力量,瓦解他们的斗志。
诸将思索中,狄钟泰侧身抱拳,信心十足的说:“王上,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三支军队来势汹汹,可惜分布三处,末将建议集结优势兵力,逐一击破。”
未等众人深思,狄钟康率先否定了弟弟的提议:“不可,吕伯宁,公羊越,郭慕裕,韩勋皆为沙场老将,所率精锐既有铁骑,也有步兵,还包括不少水师。
今分出三地,逐一击破的话,秦军不得不来回奔波,严重浪费时间,消耗精力。
面对水师,秦军精锐不占任何优势。”
转身望向季玄陵,铿锵有力的说:“王上,此战歼灭三路精锐,却不能造成太多伤亡,末将建议必须智取。”
“没错,这些土鸡瓦狗,一触即溃,不值得秦军复出太多的钱代价。”申屠秀胸有成竹的说。
一路征战,罕有精兵猛将与秦军匹敌,纵然吕伯宁,公羊越,也别想威胁他们。
“申屠将军,骄兵必败,不可轻敌!”陆林轩好心提醒,随即向季玄陵道:“王上,长川城城高墙厚,是歼灭三支大军的绝妙之地。可惜距离清水河较远,不能把高懿的水师吸引过来。末将建议,战场南移,设法歼敌。”
说着,陆林轩起身走向地图前,俯身详细观察片刻,坚定的说:“若有可能,把战场放在佗城。”
佗城?
季玄陵微微蹙眉,暗自嘀咕。
诸将,幕僚,也颇为吃惊。
纷纷起身上前,详细观察。
佗城。
清水河北岸,一处不起眼的小县城,城内生活两万来人。
既没有坚固的城墙,也没有宽敞的纵深,若单单为诱使高懿北上,可能把秦军置于非常危险的地方。
一时间,狄钟康,狄钟泰,申屠秀,徐闻达,贾问道,纷纷提出自己的疑惑。
季玄陵也好奇,催促道:“陆将军,说说你的策略。”
陆林轩闻声,谨慎的说:“王上,佗城极小,不易坚守。不过,佗城的优势在城池小,纵深浅,若能把数万人的精锐诱骗进城内,一把火,将把城池烧了干干净净。
若设法把吕伯宁等人的军队,全诱使进城内,将轻而易举消灭他们,大军作战时,楚国水师趁机强渡清水河,斩断敌军所有退路。
此战后,秦军横扫清水河北岸的劲敌,还一举扑向清水河南方,杀进襄州地界。”
此法虽好,众将仍有疑虑,盖文广观察地图,询问道:“陆将军,若联军中,有人先发制人抢占佗城,固守待援,我等如何处置。”
夺取长川城时,秦军伤亡够多了,不能再复出太多代价。
“很简单,佗城城墙矮小,易守易攻。若城内起火,联军首尾不能相顾,难道不能夺取城池吗?”陆林轩信心满满。
盖文广思量少时,点了点头,兴奋的说:“这么说来,只需设法把联军诱使进城内了?”
“此事,非常简单。”徐问道说,毫不犹豫向诸将道出想法。
闻声,贾问道说:“此战,若能实现陆将军的计划,必须留有军队,随楚军过江,迅雷不及闯进襄州。”
这时,季玄陵仰头郎笑道:“哈哈哈,陆将军所言,本王突然想起一件事来!”
第369章 开辟战场()
闻声,诸将,幕僚,转首相望,不知季玄陵想起什么。
陆林轩聚而歼之的提议不错,有机会全歼赵拓,孙铭,公羊越,吕伯宁的四方联军。
不过,战场形势瞬息万变,计划不如变化快啊。
何况赵拓等四方精锐,分别待在三处不同的地方,聚而歼之,很难成功。
季玄陵凝视着地图,点头说:“本王赞同陆将军在佗城开辟新战场的建议。但是,决不能忽视长川城本王提议,本王提议,开辟两处战场,也许在大战前,提前全歼吕伯宁,公羊越。”
两处战场。
众将不解,陆林轩凝视地图,思量少时仍没有理解,询问道:“王上何意?”
“哈哈哈,公羊越,吕伯宁早年结仇,乃不死不休的劲敌。为苟延残喘而摒弃前嫌,选择联军伐秦,可见他们的结盟不牢靠。”季玄陵仰头郎笑,仿佛摸透了两人的想法,信心满满的说:“若有足够大的利益,他们的联军顷刻间瓦解。若故意散出消息,让吕伯宁,公羊越知晓秦军在佗城储备钱粮,军械,闻达,问道,你们觉得,公羊越,吕伯宁,还精诚团结吗?”
徐闻达,贾问道,曾经分别效忠公羊越,吕伯宁,太了解他们的软肋了。
“妙啊!”
贾问道捋着胡须,面色带着几分喜色:“吕伯宁短视,为利益不择手段,若得知佗城储藏钱粮,他肯定不顾公羊越安危,领军前往夺之,公羊越的侧翼,将暴露在秦军眼皮下。”
“公羊越苟延残喘,本不信任吕伯宁,若得知佗城藏有钱粮,也许先发制人,便让吕伯宁处在险境。且不论他们何人率军前往佗城,分化两支精锐,在佗城,按陆将军的建议火攻,在长川城,趁他们暴露软肋,出其不意袭杀。
届时,公羊越,吕伯宁统帅的精锐,将葬身两座城池内外。”徐闻达道。
“长川城外的战役,仅仅是小菜,佗城,佗城才是盛宴。”季玄陵继续阐述自己的想法:“不管何人前往佗城,烈焰焚城,重兵包围,等他们救援时,围点打援,步步吃掉赵拓,孙铭的精锐。”
放长线,钓大鱼。
前往佗城的敌军,既是猎物,又钓鱼的诱饵。
“王上,这么做,该时刻监视两军,派遣大量斥候侦查。”陆林轩说。
季玄陵的建议,比他的更稳妥,更完善。
既是赵拓,孙铭拒绝搭救,彻底消除清水河北岸的残余,秦军南渡,将没有后顾之忧。
“元魁,你来负责,了解敌军方方面面,随时汇报。”季玄陵叮咛。
“喏!”
这时,他继续点将道:“钟康,你带三千人,清除佗城百姓,把军需运向佗城,给联军在佗城修筑豪华的坟墓。”
“喏!”
“钟泰,你提前率军前往佗城,猎物夺城,即刻纵火包围。申屠将军,盖将军,长川城外的敌军留给你们了,希望你们打个漂亮的歼灭战。”季玄陵吩咐。
“喏!”
三将领命。
“王上,末将前往何处?”陆林轩询问,他提出灭敌之策,王上却没有给他安排军务。
临漳要塞外,赵盛逃之夭夭,他没有建功却被提拔,重赏,深感受之有愧。
急着建功立业。
“闻达,景鸿炀,韩道畅率领水师,抵达何处了,两日内,能否前往清水河?”季玄陵询问。
“禀王上,他们在湘江河斩获颇丰,正在前来的路上,不过进入清水河时,遭遇孙铭的水师阻挠,若重创对方,两日内可以赶来,若受挫,仍需时间。”徐闻达汇报。
“可恶,别人家的军队,指挥起来就是不顺手。”季玄陵盛怒,景鸿炀,韩道畅,分明有自己的小算盘,借着水道南征,却故意拖延秦军征战的步伐。
顿了顿,询问道:“俞将军,邢将军,在灌口城招降多少水师了?”
“两万俘虏,归降者三千有余。”徐闻达回答。
发现季玄陵面色阴鸷,他特别能理解,毕竟,两名悍将,五万精锐驻守城内,却没能彻底招降水师,该以失职论处。
“三千?”
季玄陵简直不敢相信,拳头砸在案台,气恼的说:“给俞常雄,邢步英传令,凡降秦者,赏银十两,将来率军成功渡过清水河者,赏银百两。”
“王上,此举固然能招降不少人,然太耗费钱粮了。”徐闻达说,顿了顿捋着长须说:“王上,有句话,臣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荆州水师,乃柳家嫡系,若王上劝说安妃,招降柳宸,柳牧岳,灌口城俘虏,自当归降。”徐闻达说。
“嗯!”
季玄陵点了点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他没有在此事上拖延时间。
转身盯向陆林轩道:“陆将军,你率军坚守城池,待佗城战役爆发,随本王南征,若景鸿炀领军前来,恰好渡江。”
“喏!”
诸将得令,陆续散去。
季玄陵独坐,托腮思量少时,决定找柳香君好好谈谈。
荆州河道不多,没有水师,秦军勉强能作战,渡过清水河,襄州境内河道密布,湖泊极多,没有水师,秦军几乎寸步难行。
强行作战,在拿秦军性命填坑。
绝非良策。
熙和宫。
一处崭新的宫殿。
装饰的富丽堂皇,甚至有点奢侈。
此时,宫内烛光微亮,佳人倩影映在窗户上。
晚宴结束,阮倾城,梦箩公主送给她不少金银首饰,四人秉烛夜谈,才归来不久。
知晓季玄陵夜里前来,她提前沐浴,正在铜镜前梳妆。
偶然瞥向铜镜时,季玄陵身影出现在铜镜内,柳香君忙转首望去,季玄陵不知何时站在她后方。
芳心慌神,起身行礼时,季玄陵阔掌按在她香肩,首度孤男寡女独处,越发紧张了。
“王上,何意?”柳香君询问。
此时,柳香君身穿单衣,乌发飘飘,俏面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