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舌尖上的大宋-第5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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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菜里是肯定没毒的,剩下的可能只能是下毒者在陛下饮用的酒里下了毒。”

    耶律延禧彻底懵了,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光望着杨怀仁,“驸马你说的话前后矛盾啊,你没有发觉吗?”

    “不矛盾。”

    “怎么不矛盾?菜是你试过的,你说没毒大家也承认,但酒是用羊试过的,羊也没有事,难道不能证明酒是没问题的吗?”

    杨怀仁笑道,“之前我是这么想的,但我后来忽然有了一个奇怪的想法,第一杯酒陛下喝了没事,第二杯酒陛下喝了便出事了,这是为什么?”

    众人面面相觑,还是不太理解。

    杨怀仁抓起第二个酒壶来给大家看,“我们都觉得下毒者要下毒,一定是要把毒药下在酒中的,单是这一点,我们是不是已经犯了经验性的错误呢?”

    说罢他举起银质酒壶,从壶里直接把酒倒进了自己的嘴里,然后咽了下去。

    所有人都惊呆了,史孝忠赶忙把酒壶从杨怀仁手里抢了过来,“驸马你疯了吗?陛下便是饮过了这只酒壶中的酒中了毒的,难道你不怕死吗?”

    杨怀仁摆了摆手,面色轻松道,“大家别紧张,我现在这不还在跟大家讲话吗?如果酒中有毒,我是不是应该像刚才陛下一样已经毒发了呢?”

    “咦?”

    众人恍然大悟,杨怀仁说的对啊,他也喝了这一壶酒,这不依然谈笑风生吗?那为何陛下喝了第二壶酒就中毒了呢?

    杨怀仁做出这么匪夷所思的举动,并不是一时莽撞,而是他笃定酒壶里的酒,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而且他有一个大胆的想法,想用这种举动来试探某些人,看看他们会是如何反应,从而从中找到一丝线索。

    结果是他确实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杨怀仁胸有成竹,抬手指向了萧撒弼,质问道,“萧大王,事到如今,难道你还不承认吗?”

    众人立即转头看向了萧撒弼。

    萧撒弼并没有慌乱,反问道,“驸马这是什么意思?你要我承认什么?”

    杨怀仁淡淡道,“男子汉大丈夫,应该敢作敢当,你做了什么,难道你心里不知道吗?”

    萧撒弼依旧泰然自若,“你说的没错,男人应该有担当,敢做敢认,可惜的是,本王没做过的事情,你非要本王认,你不觉得可笑吗?”

    耶律延禧怒发冲冠,咬着牙又要跟萧撒弼拼命,嘴里大叫着,“我早就知道是你个王八蛋给我皇祖父下的毒!”

    杨怀仁给宿卫军使了个眼色,宿卫军立即拦住耶律延禧,杨怀仁则笑道,“萧撒弼,今天我让你死个明白。”

    说罢他又举起来那个银质的酒壶展示个众人看,“诸位请看,这壶酒里,根本就没毒!”

    萧撒弼抢话道,“你**的疯了吧?一边说本王下毒,一边又说酒里没毒,你到底想说什么?”

    “别急,听我慢慢道来。”

    杨怀仁瞪了萧撒弼一眼,“疯了的人,是你。不过有一点,你让我真的另眼相看,你比我起先想象的,要聪明很多。

    我之所以敢喝这壶酒,是因为我知道酒壶的酒,是没有毒的。这一点,其实刚才史侍郎已经用羊试过了,羊喝了都没有毒发,那么我喝里自然也没有任何中毒的可能。”

    耶律和鲁斡越听越糊涂,皱着眉头问道,“驸马你想说什么啊,能不能说的简单点,本王听糊涂了。”

    杨怀仁道,“回到我刚才那句话,所有人一见到陛下中毒,第一个反应一定是陛下刚刚所饮的酒里有毒。

    是的,陛下的那一杯酒里,的确是有剧毒的。而由此想到的,就是这壶酒也有毒,倒出了这壶酒的酒坛里也一定有毒。

    大家再仔细想一想,下毒者为什么一定要在酒坛里下毒?为何不能在酒从酒壶里倒进了酒杯中之后再下毒?这难道不是咱们刚才犯了一个经验性的错误吗?”

第1131章:下毒的真相(十二)() 
    

    众人听罢开始顺着杨怀仁的思路重新思考了一遍,纷纷露出惊恐的表情。

    史孝忠反应最快,他问道,“照驸马的判断,酒中的毒是在酒从酒壶倒进了酒杯中之后才下进去的,对吗?”

    杨怀仁点点头。

    史孝忠惶恐地看着杨怀仁,“驸马,你这不是承认了你自己给陛下下了毒吗?”

    萧撒弼忽然哈哈大笑,“驸马,你果然疯了,如果事实是你说的那样,那么你是不是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陛下的第二杯酒,可是你和公主敬给陛下的!”

    “慢着!”

    杨怀仁笑道,“大家别急,听我把话说完。酒,的确是我和公主一起敬给陛下喝的,也确实只经过了我们三个人的手。

    陛下不可能给自己下毒,我和公主,更没有给陛下下毒。”

    萧撒弼怒道,“你说来说去,还是前后矛盾,你说酒中的毒是酒从酒壶里倒到酒杯里之后才下的,可你也说了,陛下不可能下毒害自己,那么只剩下你和公主了。

    现在你又说毒不是你下的,怎么,大白天的还闹了鬼了是咋的?哈哈……”

    杨怀仁义正言辞道,“萧撒弼,你这人就是性子太急,说了很多次听我把话说完,你听不懂吗?

    大家再想一想,下毒就一定要当场下吗?为什么不能提前下?”

    耶律和鲁斡不敢相信他从杨怀仁嘴里听到了什么,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问道,“驸马,本王还是没听懂,你先说酒是从酒壶里倒出来之后才被下了毒的,好吧,你刚才亲自喝过了酒壶中的酒,现在依然没事,证明了你的说法。

    接着你转头又说酒中的毒不是当场下的,是事先就下了的,这又让我们如何明白?

    酒从酒壶里被倒出来,然后到被陛下喝到肚子里,就那么一会儿的工夫,酒中的毒是如何被下进去的?”

    “王爷,”杨怀仁指了指桌上,“毒,并不是下在酒里的。”

    众人顺着这他的手指指向的方向,看到的是一个倒在了桌上的银质的酒碗。

    史孝忠恍然大悟道,“这不是陛下刚才喝第二杯酒的时候,所用的那只酒碗吗?驸马的意思是……毒并没有下在酒里,而是下在了酒碗中的?!”

    众人哗然,接着议论纷纷。

    如果毒是被下在酒碗中的话,那么杨怀仁的各种说法联系起来,忽然间变得合理了。

    那只酒碗,是和两壶美酒一通被端上来的,也就是说,这一只酒碗并不是先前耶律洪基饮酒所用的酒碗。

    那么有人事先偷偷的在酒碗中抹了一层看不出来的毒液,也就合情合理了。

    杨怀仁小心的拿起那只酒碗来,对众人说道,“大家回忆一下,刚才史大人用羊来试毒,还有我喝的酒壶中的酒,都是直接从酒壶里倒出来的,所以喝了酒壶中的酒之后,羊没有事,我也没有事,便说明了酒壶中的酒,是没毒的。

    刚才那些被暴打了的内侍,也就是清白的了,这件事和他们真的没有什么关系,他们被冤枉了。”

    那些被打了的内侍听杨怀仁这么说,忽然间热泪盈眶,本来以为下毒事件不论是个什么结果,他们都逃脱不了被连带处死的命运。

    但如今杨怀仁忽然帮他们开脱,还用有力的推论证明了他们的清白,他们怎么能不感恩戴德?

    杨怀仁又指着银质酒碗上的特殊的花纹说道,“大家请看,这只酒碗,和平常的酒碗不同。”

    鬼姐站出来说道,“对,这两只银质的酒碗,上边刻的是连理枝和鸳鸯戏水的花纹,这不是平常的两只银碗,而是专门用来给我和驸马成亲时用的喜碗。”

    杨怀仁继续道,“公主说的没错。下毒者便是早就知道了这一点,所以他根本不用去找出今日内侍们会搬出哪一坛北山羊羔酿来给陛下饮用,只需要在我们给陛下敬酒所用的特殊的银碗中动手脚便可以了。

    大家再回忆一下,公主之前说过,昨夜他看到一个神秘人偷偷潜入了膳房的帐篷,起先大家都会想,这个神秘人是不是就是那个在酒坛中下毒的人。

    现在看来,我们之前的想法是错的,且先不管神秘人的身份如何,他半夜潜入膳房的帐篷,并不是要在酒里下毒,他也知道他不可能撞运气。

    而是他早知道这两个特制的银质酒碗是今日用来行礼之后,我们给陛下敬酒时所用的,他只要实现在某一只银碗之中下毒,便可以了。

    也许是因为他所使用的毒药非常的特别,只需要把毒药稀释成液体,然后涂抹在酒碗里,等毒液中的水分渐渐蒸发之后,毒液中的毒素却附着在了银碗上。

    这种毒药无色无味,被涂抹在银碗之上非常难以被人察觉,而今天我们用这只银碗来给陛下敬酒的时候,把酒壶中的酒倒进了银碗中,毒药也跟着溶解进了酒里。

    也就是说,毒药,是在银碗被倒进了酒的时候,才被下在了酒中的,但毒药却不能说是在那时候被下的,而是早在昨夜,就已经被下好了。”

    众人细想之下,果然觉得杨怀仁这次的推理非常值得相信,也觉得也许这就是耶律洪基被下毒的真相。

    萧撒弼笑道,“驸马,也许你的推断是对的,可这跟本王又有什么关系?”

    耶律延禧怒道,“萧撒弼,你还在狡辩?”

    杨怀仁拦住他,对萧撒弼道,“光凭就被中下毒这一点,的确不能说毒是你,或者是你派人下的。

    但是,如果公主没有看错,昨夜那个人就是大家心目中早已经死了多年的萧达勒徽的话,你就有最大的嫌疑了,难道你觉得不是吗?”

    萧撒弼大笑道,“你们两口子是商量好了要把这个黑锅扣在本王头上了吧?萧达勒徽死了十多年了,尸首也是诸位朝中老臣见证过了的,你们两口子非要在今天拿出来说事,难道不可笑吗?

    本王再重复一次,萧达勒徽跳崖之时,不光是本王一人亲眼所见,很多同去追捕他的禁军将士也看见了,难道好几百人,同时撒谎不成?”

第1132章:下毒的真相(十三)() 
    杨怀仁不置可否,扬声问道,“在场的诸位大臣里,可有谁当年也参与了追捕萧达勒徽的行动,又有谁曾经亲眼看到萧达勒徽走投无路之下跳崖自尽的?”

    萧撒弼身后立即站出两个将领模样的人来,拍着胸脯表示他们能证明。

    耶律延禧讪笑道,“你们俩证明?你们俩是萧撒弼的人,当然愿意帮他说假话,你们又能证明什么?!”

    萧撒弼反驳道,“当年本王所带的将士,到今天自然大都已经是本王的麾下,这有什么好奇怪的?难道因为这样,就能说他们说的不是真话吗?”

    萧撒弼也知道他手下的人说的话,在如今这样的局面下,是绝不会有人轻易相信的,他想到当年那么多人见证了萧达勒徽跳崖的一幕,一定有人如今已经担任了其他的官职,并不在他的麾下。

    所以他抬眼望了一圈,忽然指着耶律和鲁斡身旁的一个将领道,“他,他当时也在场,他可不是本王的属下,他说的话,你们总不能不相信了吧?”

    这名将军心中大骂,如今他已经是耶律和鲁斡麾下一员受到重用的将领,未来仕途似锦,本不愿意让旁人知道他曾经在萧撒弼麾下做过事,怕耶律和鲁斡对他心生芥蒂,影响了他的前途。

    可眼下被萧撒弼点名喊了出来,他又不敢不承认自己的过往,只得站出来,装作回忆似的说道,“当年的事情太久远了,末将,末将……已经记不太清了。”

    耶律和鲁斡其实很想知道萧达勒徽当年跳崖的真相,也猜到了自己的这个属下为何犹犹豫豫的,于是帮他宽心道,“你照实说来便是,本王只信任诚实之人。”

    那将领心中稍宽,这才对耶律和鲁斡躬身行了一礼,闭起眼睛回想了一下,缓缓说道,“实话实说,那时候末将年纪还小,记忆真的有点模糊了。

    不过,末将好像记得当年真的曾经远远的看到萧达勒徽被萧大王追至一处断崖前,眼看兵士即将冲上去将他拿下,他不得已之下,纵身一跃跳下了悬崖。”

    “那之后呢?”耶律和鲁斡问道。

    “之后?之后……第二天萧大王派人绕路去断崖之下寻找萧达勒徽的尸首,也果然找到了一具摔烂了的尸首,再后边的事情,末将就不清楚了。”

    萧撒弼听罢喜上眉梢,他笑道,“怎么样?这可是梁王的人说的,他也亲眼看见当年萧达勒徽是自己跳崖自尽的,这下能证明某些人说看到萧达勒徽出现在营地里,是纯属扯淡了吗?哈哈……”

    萧撒弼的情绪有点异常,杨怀仁道,“也许当年萧达勒徽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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