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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秦上缺几年前带兵帮过秦正“杀老虎,报父仇”,因此秦正和秦上缺并不陌生。互相打了招呼,就各自落座等待姜或前来。
差不多等了片刻,姜或这才姗姗来迟。等看到姜或进了前殿后,两人才发现姜或穿着合身的通体白衫,头戴高冠,整个人收拾得十分精神,远远望去显得十分贵气。但是这是在王宫之内,姜或却为何不穿宽大的王袍,两人也十分不解。
姜或一袭白衫进了前殿后,径直来到主位上跪坐了下来。看着眼前两人,不禁嘴角刮起了一丝笑意。昨天遇刺本是险极,却让他化险为夷,还成功的把两个人安排到自己身前的位置,不由得生起了一股自豪感。
“两位昨晚休息得怎么样啊?可还有精力护着孤王出宫一趟啊?”姜或开门见山直接说明了来意。
“什么!王上要出宫?”两人同时错愕出声。
没错!姜或要出宫!姜或南下广陵五年,整整五年,一共才出过三次这王宫!
一次是席明任祭酒之时,姜或去席明府上为他贺喜;一次是席明病故之前要见姜或一面;最后一次是姜或想去祭拜席明之墓,这次方弼派了大量人马名为保护实则重重监护,姜或才出了王宫没多久,因为广陵城内突然有一处突发火灾,方弼强命侍卫把姜或送了回去。
他在这广陵王宫待了五年,除了衣食无忧,跟那监狱里的囚犯没有丝毫差别。
现在机会来了,这宫中卫士郎、府门令之上所有官职全部撤换一新,中尉官也向他表明了忠心。他姜或的从早上起来就坐立不安,那颗要出宫的心早就蠢蠢欲动了。
而且这也不仅仅是出宫一趟而已,姜或还想验验秦上缺是否真正完全听命于自己。
“这春日明媚,孤王今日正好有此闲情逸趣出宫一趟。况且还有两位爱卿陪在左右,孤王出去一趟又有何妨。难道两位爱卿觉得自己无法护孤周全吗?”姜或已经打定主意要出这王宫了,淡淡的回应着两人的惊讶,当然了他可不会承认自己是在这王宫之中差点憋出病了。
下面两人见姜或反问他们是不是没有那个能为护他周全,顿时不敢说话了。再反对姜或出宫,这不是显得自己无能吗。
秦正第一个站起来抱拳说道:“王上宽心!臣这就去点齐麾下人马,定护吾王周全!”
一旁的秦上缺还在犹豫呢,上任前一天广陵王刚遇刺,这上任第一天广陵王又要出宫游玩,让他十分难办啊。但是现在秦正已经站出来表态了,他再不说话自觉有愧广陵王的赏识,于是也站了起来抱拳表态。
“王上这次是打算出宫还是出城,臣下好去让人备好车驾随扈,定护吾王周全!”秦上缺也赶紧随之表态道。
姜或看到两人对自己的出宫之举表示支持,当即朗声笑了起来,伸出右手指着两人说道:“两位卿家上心了!孤王今日本欲出城祭扫先生之墓,但是想下再过几天就是清明,到时候再劳烦两位卿家点齐随扈护孤王出城。今日两人且去换身平常一上,孤王就在这城中走走即可。”
“王上就算只在城内走走,但是这广陵城里人多纷杂,不带随扈怎么行?”秦上缺见姜或只带他们两个出宫,当下立刻劝了一句。
“嗯?这样……”姜或似乎被秦上缺说动了,想了一下后,这才再次开口说道:“这样吧,你们一人带四名随扈,孤王带着荆女,我们一行十人即可。这广陵城中乃教化之地,光天化日之下,哪来那么多贼盗强掳会对孤王不利,两位卿家还是赶紧去换身衣裳,孤王在此等你们前来。”
“喏!”两人见姜或做了个小让步,这才唱了声喏退下去做准备。
第三十章 你个杀才!()
姜或让两人下去换衣裳后,转头对着身旁的荆女说道:“你也去除掉身上的宫衣,换身平常衣裳,随孤王出宫走一走。”
“喏!”荆女听到姜或也要带她出宫,赶紧高兴的行了一礼,退了下去。
三人都去准备后,姜或这才悠哉的半躺在王位之上等了起来。别看他现在一副期待的表情,看似人畜无害,但是现在要是有人拦着他出宫,就算是国相方弼,姜或也不会去理会。
今天这宫,他是出定了。
原本姜或就盘算好了要去城外祭扫席明之墓的,毕竟席明走了这么久姜或都还没到过一次城北去看他。但是想着再有那么几天就是清明了,心下打定主意,且忍上几天,等清明之日,他要隆重的去一趟城北祭扫席明之墓。
好让席明也知道知道,他姜或已经不是宫中困龙了!
好在这次姜或出宫一路畅通无阻,宫里的戍卫人马基本都换了一遍,没有人可以及时的通知方弼和赵枫两人。且就算有人去支会他们,也不见得方弼会去阻止。现在只要姜或不出这广陵城,方赵二人是不会去管他的。
秦上缺、秦正两人交代好副手后很快就换了一身平常的长袍,一人带着四个随扈打扮的好手。这一个个都是他们精挑细选的,随时能用来应付突发情况。并且行走间,隐隐约约可见他们身上不同的地方都藏着不同的兵器,而且没人腰上还配了腰刀。
好家伙,虽然人少,但是护卫方面可一点都不见得落下啊。姜或见两人带着随扈过来,不禁都赞叹道。
很快荆女也换掉了宫服,穿上一身平日里不当差穿的衣服。虽然衣着普通,但是荆女天生丽质,远远看着都分外入眼。
众人都准备完毕后,秦正带着两个随扈在前,秦上缺在右,荆女在左,姜或则被众人重重包围着,一路出了王宫。
姜或打定注意只在宫外不远处转转就回去,因此他们没有乘坐车驾,而是步行。出了王宫宫门后,由于城北王宫左近一带都是深宅大户,官贵府邸。姜或并没有打算拜访城中哪位要员,也没什么可玩的。
一行人直接走大道来到城中。
广陵城跟安夏城的形制不同。安夏城是大夏立国后经过缜密规划,各区域都有各自所属的规制被严格的划分开来,城中的各种坊市都是聚集在城南和城门之外。
至于广陵城,因为是几百年的老城,在前虞朝就是这南方重城之一了。立城相对较久,规划也比较混乱,只能勉强保持城北王宫左近一带是官贵府邸,其余的城中城南都成为了民吏商混居的地方。
也正得益于此,姜或一行人出了广陵王宫没多久就来到了这广陵城中最热闹的地方。
广陵城中,交叉着几条广陵城的要道,分别通向城南和城东西向的四个城门。这里琳琅分布着各家商号,有驿馆、医馆、酒楼、布行、米粮商号等。
当然了,这城中商号有不少都是挂在他广陵王名下,这些都是归王宫少府来管理的。这王宫少府跟天子九卿之一的少府是一样的,王宫少府是诸侯王的私人大管家。不过这个王宫少府也是方弼的人,姜或现在还没由头可以打发走此人,只能暂且忍耐着。
看着眼前人群纷杂,熙熙攘攘,秦正和秦上缺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当下立刻指派各个随扈从多个方向探查靠近的人,预防城中还有刺客出现。经历了昨天一事,他们才因此上任,自然不会导致这种情况再出现。
不过也因为昨天宫里闹了刺客,现在方弼正在发捕曹的人马到处探查同党,所以他们觉得这城中短时间内应该不会再出现刺客。
再说了,姜或五年前南下广陵的时候,虽然百姓载道欢迎,人人都目的了这个“废帝”的尊容。但是现在五年过去了,姜或长大了不少,容貌也发生了一些变化,没有过人记忆力和分辨能力的人是不会看出人群中还夹杂着一个这广陵国主。
姜或此时是既兴奋又迷茫,兴奋的是他已经很久没出宫了,今天终于出来了。迷茫的是他对外面基本不熟悉。想了想还是去校经处走一走吧,现在姜或手中掌握的两只力量一直就是这九百王宫卫队和那校经处了。
“秦卿……秦上缺,你听说过校经处吗?”姜或从来没有去过校经处,不认识路,不得已向秦上缺求助,本来习惯性直接开口喊了秦卿,但是立刻又改口喊了名字。
“校经处可是江南一带最出名的辩学处,某还是知道的!”
这校经处如今在江南士子里已经是人尽皆知了。秦上缺也是一个好读之人,在楚羽的邀请下去过几次校经处,现在看到姜或发问了,立刻就回答道。
听到校经处如此出名,姜或倒是小小讶异了一番。他只知道校经处暗中给他收集了不少情报,没想到在士子之中也是一处知名之所啊。当即就开口说道:“那我们今日就去那校经处看一看,我倒要看看这校经处有何奇妙之处,能当这江南一代最出名的辩学处!秦上缺,你前头带路。”
“喏!”秦上缺得令后代替秦正走在了前头,要在前面带路。
正当秦正和秦上缺在互换位置的时候,人群中突然嘈杂了起来。很快就传来了“让开,让开”的厉喝声。
秦正刚要走到姜或右边,人还没站稳呢,人群之中就蹿出了一辆马车朝着秦正撞了上去。好在秦正手脚机敏,当机立断向右翻了过去,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动,这才闪开了车驾。而后面秦上缺立刻绷紧了神经,以为又有刺客,赶紧示意其他人上前护驾。姜或身边的八个扈从纷纷拔刀,从八个方向背靠着把姜或和荆女两位围在身后。
姜或这边众人正在手忙脚乱,那辆车驾上的人看到有人在地上打了几个翻滚,一旁还有几个扈从抽刀好像在护住谁一般,以为撞到哪个世家子弟的随扈了,赶紧勒住车驾。
车驾停了下来后,车驾上的车夫一把翻身下了车驾,正想上前查看秦正是不是还活着,就看到了秦正拍拍身上的尘土站了起来。看到秦正没事,而一旁的拔刀随扈守在一个少年郎的四周,车夫以为秦正只是一个随扈,当即厉喝道:“你是何人,你可知道冲撞了谁的车驾吗?”
秦正站起来后本想开口就骂,没想到对面恶人先告状,当即气不打一处来,拔出腰刀立刻冲上前一把抵住车夫的脖子狠道:“你个狗杀才,在闹市纵车狂奔,伤了路人不算,还血口喷人污我冲撞车驾!你倒是说说车驾上是谁,难道能大到随便颠倒是非吗!”
秦正到现在都还在后怕,刚才还好自己身手敏捷,及时卸力闪开,要是撞到姜或那后果可是不堪设想。
抓刀的手也不知道是因为吃疼还是因为自己激动,竟然颤抖了起来,锋利的刀锋随着手的抖动在车夫的脖子上割开了一个小口子。
车夫本来还想嘴硬,但是秦正的刀锋在脖子上隔开了一个小口子,顿时吃疼,赶紧伸出双手护住脖子,开口求饶说道:“壮士手下留情,手下留情,适才是小人驾车太快,不是这位英雄冲撞了车驾,还请拿开刀子,不然小人这脖子就要断了。”
“够了!”车夫正求情的时候,这时候车驾里传来一声厉喝,大家转头看向了车驾,只见车驾里探出了一个黑袍高冠少年。
第三十一章 越王太子()
秦正和车夫正在僵持间,眼看车夫就要被秦正逼退,车驾上传来了一声厉喝。
姜或一行人和在一旁围观的众人纷纷把目光投向了车驾,只见车驾之上有个黑袍高冠少年探了半个身子出了车驾。
少年只有二十岁左右,眉宇之间尽显贵气,黝黑的皮肤衬着黑色的长袍,看着也算颇为英姿潇洒。探出身子后,黑袍少年直接指着车夫说道:“尽给我丢脸,还不快给我上来,勿要耽误了我的行程,否则拿你是问。”说罢直接回到了车驾之内,全程没有看车外众人一眼。
“喏……喏……喏……”车夫见到黑袍少年对着自己怒喝,差点就吓得魂飞魄散,现在见到黑袍少年没有责怪自己,哪里还管得着秦正等人,伸手擦掉了脖子上渗出的血,唯唯诺诺的作势要上车驾。
“站住!你们这对主仆好生无礼,撞了人一句道歉都没有就想这么走了吗?”
秦正哪里肯这么放走车夫,要是就这样放走了他们,那他这新官上任的脸直接就没了。当即直接用刀背拍了一下车夫的背部,一下子打的车夫踉跄了好几步才站稳脚步。
车夫站稳脚跟后,当即怒气上头,转身对着秦正怒喝:“你这人好不识趣,适才你冲撞的可是越王太子的车驾,现在越王太子有事要走,不欲与你计较,你却这般死缠烂打,当我们越王太子是泥团捏的吗?”
越王太子!四周的人顿时一片哗然。怪不得看着那个人眉宇之间掩盖不住的贵气,原来是南面越国的王太子。不过众人对越王太子几乎没有什么了解,只听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