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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ㄒプ。蘼廴绾味疾荒芊�11军过来。11军一旦冲过来,整个战役就全完了,我们大家也就都完了。”那个指挥员也直接用明语说:“既然这样了,那、那我们就是全部打光了,也决不放11军过来。”
“全部打光了?”唐金山看过那个军长与林溪的谈话记录副本,再从行营电台监听记录里得知对手的这句话时,突然心中一颤。是啊,那个11军军长虽然救援了,但是不还是缺少全部打光了也要冲破共军封锁线的舍小顾大精神吗?岂止是11军军长,包括他唐金山在内的众多军官,不都是缺少全部打光了的舍小顾大精神吗?
19日,在任河圩战役结束的当天,陈墨崧命令唐金山部队会同11军等部队进攻徐楼县城。他却回电陈墨崧,说“林河周围匪患猖獗,交通不畅。此时冒进徐楼,凶多吉少。”其实,他不敢攻击徐楼的真正目的还在于,69军已在徐楼县的任河圩覆灭,此时集结在徐楼县的共军主力已经可以腾出手来,从容地对付任何一个送上门来的猎物了。如果他74军在进军路上遭到共军包围,那个11军军长是不会拿出全部打光了的舍小顾大精神的,尽管他俩有很深的私人交情。
这会儿,见唐金山微微一笑,刘雁也点点头,“共军一向行动诡秘神速,不可不防啊!”
“报告,”张立江走进屋子,“军座,据我的侦察兵报告,位于白果集一带的共军第一师开始向北转移。”说着,他走到桌子前,伸手往地图上一指,“这,朝这方向跑了。”
“唔,”唐金山低头瞅着地图,咂了咂嘴,没有说话。
这时,他突然感觉眼前亮光一闪,咔嚓一响,就听有人说,“好,这太好啦!”他抬头一瞧,是徐励、尚小琴和陈书香进来了。拿照相机的徐励脸上还笑眯眯的,“唐将军,刚才你们四位看地图的情形都照进去了,效果好极啦!你们会在中央日报上见到这张照片,标题我想好了,就叫‘唐将军正在运筹帷幄’,怎么样?”
拿相机的尚小琴也笑眯眯地说:“我看唐军长的神情比上午游览宝塔时要好得多了。”
唐金山笑了笑,没有吭声。
陈书香拿着一封电报说:“军座,陈长官来电。”
“念,”唐金山扬了一下手。
“江北**各部长官钧鉴:江淮共匪迭遭我军致命打击,连失四城,伤亡六万之众,残部正向北溃逃。特命各部长官,督励所部,奋勇前进,务求全歼逃匪于陇海路以南。此令,陈墨崧。”
唐金山接过电报,看了看,递给杜松,杜松眨了眨眼睛,“这是不是共军又在玩引诱我们上钩的把戏呢?”
唐金山看着地图,鼻孔哼了一下,“要在五天以前,我也怀疑这是他们的圈套。但在今天,可以肯定,他们处于我军三面包围,除了向北逃跑,他们无路可走!”说着他站起来,拍了一下桌子,“命令部队,明天早晨七点出发,追击共军。”
话音刚落,外面突然响起一阵清脆的枪声,砰砰砰。枪声一响,大家都紧张起来了,“军座,共军向林河反扑了?”
唐金山听听枪声,却大笑起来,“放心吧,这不是共军正规军打回来了,是他们的游击队在捣乱呢。追击共军的计划照常执行。”
晚上,邓县长来到军部,他一见到唐金山,就满面愁容地说:“唐军长,你们这么一走,共军要是再打进来,可怎么办呢?那些还乡团呀,都是狗不吃的孩子。他们狗仗人势,祸害老百姓还可以,可要是指望这些地痞流氓打仗守地盘,只怕是连南京上海都赔进去喽。”
唐金山招呼邓县长坐到太师椅上,自己也坐在对面的太师椅上,笑眯眯地说:“邓县长不必担心,我准备留下一些留守部队,等保安一团、三团来接防。保安团不来,这些留守部队不会走的。共党游击队会在城外搞破坏,但是他们进不了城里。”
随后,唐金山又靠近八仙桌,神情郑重地说:“战争的最终目的还是要恢复和平,你这个县长只要把林河的民生搞好了,就不怕共党兴风作浪。”
邓县长苦笑一下,诚恳地说:“我邓某人不是个贪官污吏,身为林河县长,改善林河民生,自然是责无旁贷。只是要发展民生,现在真是困难重重啊,我说的困难并非是共党捣乱。比如我说的还乡团就是发展民生的一个绊脚石,一个主要困难。我虽说是一县之长,恐怕也是心有余力不足呀。”
唐金山瞅着眼前这个不像是官僚,倒像是一个私塾教师的中年人,神情凝重,没有说话。
砰砰砰,外面又响起了一连串的枪声,在这寂静的冬夜,声音更加尖厉。(。)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四十七章 故乡的泥土(增补版)()
天色灰蒙蒙的,虽然是白天,却不见太阳的踪迹。大团大团的乌云漂浮在低空,还不断地翻滚着。与天空的阴沉相反的,是大地的惨白。淮河北部的土壤里含有大量的碱性盐水,冬天气温骤降,盐水上冻,土壤硬结。气温回升时,盐分融化,盐水渗出土壤。太阳一晒,水分蒸发了,盐分变成白花花的盐花附着在土壤表面。气温再次骤降时,没蒸发的盐水也冻结成盐花,附着在土壤表面。盐花多了,便成了大片盐碱地。远远望去,就像大地长出了一层白霜。盐碱地上没有庄稼,只有已经发黄的杂草和几棵扬树、柳树。隆冬季节,这些掉光了叶子的树木孤零零地立在盐碱地里,无精打采,单薄纤细的枝条在被西北风肆意抽打。
第一师是最后撤退的部队,1947年1月1日,他们撤过陇海路,向北转移。走在不很平坦的公路上,战士们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西北风呜呜地刮着,吹在脸上,像刀割,又像针刺。战士们心里压着林河失利的石头,现在又遭遇西北风的袭击,心情更加沉重,脸色就像天色那样阴暗。
走着走着,一个小战士突然推了一下旁边一直低头走路的郭林,伸手望前一指,“连长,你看。”
郭林抬头一瞧,原来前面一条长长的铁轨横卧在枕木和碎石堆上,与部队行军的公路彼此交叉。这就是连接中国东西部的陇海铁路。铁路南边的公路西侧边上竖着一块石碑,碑上刻着醒目的颜体大字“江淮经略使辖地”,大字旁边还刻了一行小字“民国二年(作者注:1913年)九月,袁大总统(作者注;袁世凯)敕令设立黄淮江淮经略使,两经略使旋即遵令划线分区,立碑为界,中华民国二年十月六日立”。
小战士眼皮一跳,“连长,我们一走过这石碑,就是出了江淮地区,石碑那边就是黄淮地区了!”
郭林没有说话,咬着嘴唇点了点头。虽然黄淮、江淮经略使存在几年后就撤销了,以后,北洋政府又设立管辖原黄淮江淮大部地区的黄淮海经略使。黄淮海经略使存在时间不长,也撤销了。但是,由此形成的黄淮地区、江淮地区、黄淮海地区的地理名称却在以后沿袭下来。
在将要跨过陇海铁路的时候,战士们像得到暗示似的,纷纷转过头去,凝视着属于江淮的土地,不像磨刀石那么平坦却很开阔的地表,雪白的盐花,发黄的杂草。一些人控制不住自己,眼眶里顿时充满泪水,顺着脸颊簌簌直淌。
快走近界碑时,郭林走出队列,小跑到界碑前,俯下身子,伸手摸着上面的字迹。过了一会,他左手掏出一条手帕,右手从地下抓起一块泥土放到手帕里包好,揣进怀里,然后站起来回到队列里。当走过界碑时,他感觉自己迈的脚步很沉、很沉。
小毛目睹此景,忍不住悄悄捅了一下并肩走的小蒋,“哎,郭连长这是什么意思?”
小蒋淡淡地说:“身在异乡,心系故土嘛。”
“哎哟!”小毛咂了咂嘴,“当初咱们离开家乡时,怎么就没想起揣一把故乡的土呢?”
“揣故乡的土,你不想好啦?”小蒋冲他一瞪眼,“你也不瞧瞧你是谁的老乡?你揣他家的土,当心别人说你身在曹营心在汉!”
“啊?”小毛眨巴眨巴眼睛,一时没词了。
小蒋见郭林脸色还很阴郁,就笑着说:“连长,你看这黄海和江淮的边界上又没个山又没个墙,风一吹,就带着沙土吹过两个地区。我看呐,你揣的未必是江淮的土,没准还是大风从黄淮吹到江淮的土呢!”
“哈哈”,战士们笑了,连一些眼泪汪汪的战士都忍不住破涕为笑,脸色开始舒展开来。这时候,一个叫楚大余的战士忍不住问道:“小蒋,照你这么说,要是住在国境线上,大风都能把外国的土吹到咱们中国来了?”
小蒋注意到郭林的脸色还是难看,又笑着说:“大风一吹起来,一口气吹出百十里、几百里的,太正常了。所以嘛,江淮边界的土要说是大风从海河边吹过来的,都有可能。你在国境线上,揣一把土,到底算是心系祖国,还是算里通外国呢?”
“哈哈!”战士们一起爽朗地大笑起来。
“滚你嫂子的蛋!”郭林还是没笑,冲小蒋一瞪眼。
“郭连长,你怎么可以张嘴骂人呢?”精瘦的教导员高哲骑马从后面跟上来,“同志之间,开开玩笑,活跃一下气氛,有什么不好?何况小蒋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你好好想想,你刚才的态度对不对?”
郭林低下头,不吱声了。
刚才,高哲骑马从战士身边过去的时候,注意到了战士们的情绪变化。这会儿,他转身对并排骑马的冯滔无奈地摇摇头,“八年抗战那么艰苦,那么残酷,我们都没把江淮根据地丢掉。现在自卫战争才打了半年,我军主力就撤出江淮。部队里南方人很多,从江南到江北,再到淮河以北,不管怎样,部队还是在江淮,战士们心里还能勉强接受。这一出了地界,战士们的情绪就有波动了。得想想办法稳定人心,否则会影响部队战斗力的。”
冯滔一直紧闭着嘴巴,脸色也很阴郁,他还在为不能与久别的恋人重逢而惆怅呢。
此刻,高哲的话顿时引起他新的思考。在林河失守后,上级没有下令分散打游击,是因为游击战只能零敲碎打,不能大量消灭成建制的敌人主力。过去用游击战打鬼子是由当时恶劣条件决定的,现在我军装备和战斗力都比从前有很大改善,已经有能力打大仗了。所以现在,上级宁愿主力后撤也不分散打游击,就是为了集中兵力打大歼灭战。
想到这里,他暂时抛开了相思烦恼,脸色也开朗起来了,充满信心的说,“稳定人心的最好办法就是打大胜仗。等着瞧吧,好戏还在后头呢。”(。)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四十八章 司令遥指杏花村(增补版)()
一架涂着青天白日标志的国民党c…47型飞机飞到黄淮地区上空作超低空飞行。
坐在机舱里的陈墨崧拿着望远镜透过舷窗眺望地面,兴奋得腮帮子上的肌肉不住地跳动,他边看边对坐在对面的蒋安邦说:“此番会战,我方虽说损失了69军,但是把共军全部赶出了江淮地区,应该说,这是一个战略上的巨大胜利!老弟,我对别人不敢说,但对你不必隐瞒。会战开始前,我自己估计,能拿下共党两座县城就算万幸了。想不到,一下子就把共军的老窝全给端了,哈哈!当然了,共军是不甘心失败的,问题是,他们现在地盘小了,回旋余地也就小了。相反,导致他们失败的可能却大了。老弟,你以为然否?”
蒋安邦脸色阴沉,一直低头不语,见长官问话,他抬起头,苦笑了一下,“陈长官,我原以为江淮战事会久拖不决,想不到**这么快就败退黄淮了。现在回想我在战前说的话会被喜欢揪辫子的人当做悲观情绪和投降论调,真是追悔莫及呀!”
停顿了一下,蒋安邦又昂起头来,倔强地说:“虽然我可能会被别人说成是通共分子,但我,还是要把心里话说出来。我还是认为,**消灭共党的做法并不成功。对付**,还是要攻心为上,一味地杀人只能是适得其反。”
陈墨崧放下望远镜,笑眯眯地对他摆手说:“老弟不必多心,当时谁也不敢自吹自擂。这些天,我也在认真思考老弟的忠告。过去,我们对**总想斩尽杀绝,不论拿不拿枪,一概不留。但残酷的现实说明,这个做法是失败的。为了党国的长治久安,在我们对北逃共军的下一次会战取得胜利之后,我将亲自面见总裁,恳请他改弦更张,适当保留一些不拿枪的**,让他们耍嘴皮子好啦。”
蒋安邦脸上浮起一丝笑容,点了点头,“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老弟,老头子昨天打电报通知我,鉴于战事北移,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