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涂有才顿时满脸通红,慌忙摆手说:“不是,我、我没有想过叛逃,也没有想过跑到那边嫖女人。”
他的班长立马瞪了他一眼,“呸,你还诡辩啥子,真是死不要脸!”
冯滔随后问道:“周班长,你结婚了吗?”
小眼睛,细眉毛的周班长楞了一下,“结婚了,还生了一个孩子。营长,你问这个,是、是啥意思”
冯滔接着问涂有才:“有才,你结婚了吗?”
涂有才这会儿直起腰回答说:“没有啊,家里穷,一直没娶上媳妇。”
冯滔笑了,“这么说,你没有见过女人的身体?”
涂有才点点头,“是啊,到现在,我还都没有见过女人是啥样呢?”
冯滔问道:“你是说,你私藏这张传单的本意并不是想要叛逃,仅仅是想看看女人身体是什么样子的?”
涂有才点了点头,又心有余悸地看了周班长一眼。“没成想,却被班长发现了,他把我好一顿臭骂,不仅骂我不要脸,还、还骂我想要叛逃,还把我看起来,我、我觉得浑身是嘴都说不清了,所以就、就跑了。”
周班长立刻对涂有才瞪眼吼道:“怎么啦,我还冤枉你了?你私藏敌人空投的诱降传单,你自己说,你不是想叛逃,是想干啥子?”
冯滔拍了拍周班长,然后又对大家说:“哦,乡亲们,我马上要跟部队的同志说话。因为谈话内容属于军事秘密,请乡亲们先回避一下吧。”
乡亲们听见这话,就纷纷走开了。一会儿,周围剩的全是军人。
冯滔把高哲、郭林、一连指导员江新、周班长召集过来,小声说:“没什么大惊小怪的,我看把他们都放了吧?”
高哲、江新、周班长没有说话,郭林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恼火地说:“那怎么行啊,伦朝阳、胡腾霄刚刚叛逃,我们这里就出了逃兵,影响太坏了。再说,马上要打仗了,这时候当逃兵,不严惩逃兵,不刹住逃兵风潮,队伍不就跑光了吗?”
停顿一下,郭林又歪着头看着冯滔,“营长,你对于想要跑到敌人那边的逃兵都讲宽大,是不是想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呢?”
冯滔哈哈笑了,“我冯滔在白区都是挣金条的大明星了,我认识很多国民党高级官员,比如陈立夫、陈墨崧,很多蒋军女兵还是我的狂热蜂蜜。我要是叛变还用得着几个普通士兵作为后路吗?不是跟你们吹嘘,我要是叛变,门路多得很呢,而且都可以通天。那个涂有才现在就是跑到那边去,就凭他一个普通士兵,自己都不能通天,还能为我通天打通关节吗?”
江新困惑地眨眨眼,“营长,那你宽大他们,是、是什么意思呢?”
冯滔微微一笑:“旧军队为了制止逃兵现象,对于抓回来的逃兵往往都是当着众多士兵的面故意活活地折磨致死。可是,逃兵还是屡禁不止。我在国民党统治区当演员的时候,就听国民党兵役官员说,从福建送来一千名新兵,到了贵州以后只有一百人了。你说说,除了被反动军官虐待致死的,这其中得有多少人是当了逃兵呀?”
郭林一时没词了。
高哲点点头,“营长说得对,逃兵要制止。但是,不能像旧军队那样,光靠格杀勿论,不仅不能制止逃兵,反而会出现更多的逃兵。对于逃兵,我们还是要教育为主。”
江新也点点头,“那么,就给他们一个继续留队,改过自新的机会吧。”
郭林噘着嘴:“那个涂有才我不要了。堂堂一个男子汉,竟然私藏光腚女人的照片,脑子里老是想女人,这样一个流氓分子,不知哪一天就会把驻地村子里的哪个妇女给糟蹋了,这可就把我们人民子弟兵的好名声全给砸了。”
周班长也说:“是呀,这家伙不是个正经人,既然不杀掉,我看撵走算了。”
冯滔想了想,“看来,我得出面跟大伙说说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六十九章 心里想吃人的老虎(增补版)()
冯滔随即走到大家中间:“同志们,刚才的事大家也都看到了,他俩的事,其实也是可大可小。说大了是逃兵,而且还是往南边跑,南边就是敌人,这就是叛逃。说小了,其实也屁事都不算。”
他这一说,战士们都笑了,两个逃兵愣愣的瞅着冯滔,不敢吭声。
“大家都知道,蓝小山是跟家里闹别扭,赌气参加了我军。现在离开家乡了,想家了,想回家看看亲人,这也是人之常情嘛,只是,只是回家的方式不合适。”
冯滔这一说,大家都愣了,蓝小山听出来了,感激地对冯滔点点头。
“至于涂有才吗,想看看女人身体啥样子的,这也是人之常情,只是私藏敌人的诱降传单,这就不好了。”
冯滔这一说,大家更是瞪大了眼睛。
“为什么说涂有才向看看女人身体是人之常情呢?因为,我国古代伟大的思想家孟子说过,食色,性也。用大白话说,吃饭,想女人,都是人的本性嘛。”
涂有才听明白了,感激地朝冯滔点点头。郭林、周班长却阴沉着脸,哼了一下鼻子。
“说到想女人是人的本性,清朝文学家袁枚写过一篇故事,说有个小和尚三岁就进了五台山佛门,从未下过山,十几年后第一次跟师傅下山。看见牛马鸡狗都不认识,师傅就一一告诉他这是什么什么。过了一会,小和尚遇见一个少女,就吃惊地问师傅,这是什么。师傅怕他动心,就严厉地说,这是老虎,人要是靠近了会被老虎吃了,尸骨无存。等晚上回山以后,老和尚问小和尚白天所见所闻有何感想。小和尚就说了——”
说到这里,冯滔拿出他当演员的表演天赋,咧着嘴,龇着牙,做出一副滑稽夸张的表情,捏着嗓子,怪腔怪调的说:“师傅啊,我在想吃人的老虎呢!”
战士们一听,全都哄笑起来。郭林却没有笑,他拉着脸,斜着眼,问道:“营长,照你这么一说,大家就都可以名正言顺地玩女人了?反正这和吃饭一样都是人的本性嘛。”
冯滔转脸瞅着郭林,微笑着说:“郭连长,你有吃饭的本性,那么你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偷别人的、抢别人的吗?因为所有的小偷、抢劫犯都是为了吃饭,才去偷才去抢的吧。”
郭林一时没词了。
冯滔又看着大家,“人有吃饭的本性,但是不能成为偷盗情结的理由,因为小偷抢劫犯危害了别人吃饭的本性。所以,我们的古人还说了这么一句话,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想要获取不义之财的,不仅为道德谴责,而且还要受到法律制裁。任何一个负责任的政府都不会说,偷盗抢劫无罪。”
战士们一起点点头。
“现在又说到想女人的问题了。如果是强奸妇女,那当然要严惩。如果,他只是看了这么一张女人的**照片,我觉得,就不必小题大做,更不能上纲上线。毕竟,他又没有对照片里的女人或者其他女人产生什么实际妨害。虽然,这也是敌人的一种诱降传单,但是,我相信我们的战士还是有一定政治觉悟的,不会因为看了诱降传单,包括看了印有女人**像的传单就一定会叛逃。大家说,是不是这个情况呢?”
众人一片沉默,没有人提出异议。
“敌人不会只空投这一次诱降传单的,以后,他们还会来空投的。对于这个问题,我认为,既然男人都有想女人的本性,所以,如果你们谁要是仅仅拿起来看看,私藏身上,我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毕竟人的本性是不能强行扼杀的嘛。”
说到这里,冯滔扫视了大家一眼,话锋随即一转。“但是,不扼杀并不等于无条件放纵。按照那句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的逻辑,我觉得同样可以这样说,君子好色,也得好之有道嘛。如果,如果谁要是拿着印有女人光腚照片的传单给别人看,无论是给女同志看,还是给半大男孩子看,或者几人在一起对照片上的女人胡扯八道,或者调戏妇女耍流氓,甚至因此叛逃,那就对不起了,我们就要对他纪律处分。大家都听见了吧?”
战士们一片沉默。
过了一会,梁永泉问道:“敌人空投的传单也会被老乡们看见、捡到,如果老乡拿着传单过来跟我们的战士胡扯八道,怎么办?”
冯滔严肃地说:“那你们都躲开他们。我早就听说过,有些老乡都有拉骚呱的坏习惯,而且拉骚呱还是特别来劲的,但是你们绝不能参与拉骚呱,都听见没有?”
大家又是一片沉默。
冯滔见大家不吭气,就摆手说,“好,这两件事就这么算了,大家都回去吧。”
战士们纷纷散开了。
冯滔走到蓝小山跟前,语气温和地说:“小山,你是想走还是想留下?”
蓝小山低头犹豫了一下,抬起头说:“营长,我还是想回家。营长,我回去后绝不会参加蒋军的。”
冯滔转身对郭林说:“郭连长,叫司务长给他路费,送他走吧。”随后他又对蓝小山拍拍肩膀,说:“从杏花村东南方向有一大片盐碱滩荒地,虽说路不好走,但是从那里走,不会遇到蒋军。小山,咱们好合好散,后会有期。”
蓝小山感激地朝冯滔鞠了一躬,说:“谢谢营长。”然后,他转身跟着江新走了。
冯滔又走到涂有才跟前,语气平和的问道:“有才,你是愿意走还是愿留下?”
涂有才感激的说:“营长,你刚才给我解围,我、我还说啥子呢?既然营长看得起我,我就留下来,誓死跟随营长。”
冯滔摆摆手:“不是誓死跟随我,而是誓死跟随党。”随后把那张传单递给涂有才,涂有才吓得赶紧摆动着两手,“营长,我、我不要了。”
“拿去吧。”冯滔温和地说:“你只要不调戏妇女,不给别人传看,想看就拿去看吧。小和尚都会想吃人的老虎,何况你我这些俗人?”
涂有才颤抖着手接过传单,随即给冯滔立正敬礼,“谢谢营长。”(。)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七十章 南天竹又在想冯滔(增补版)()
涂有才离开以后,郭林不高兴地对冯滔说:“营长,我对你处理逃兵的方法有意见,我把话说在明处,我要把我的意见直接反映给罗政委。”
冯滔点点头,微微一笑,“可以,这是你的权利嘛。”
郭林和周班长离开以后,一个战士走过来,小声说:“营长,你用小和尚想老虎的故事说事可是替我们解围了。说老实话,我,我也偷偷地藏了一张那种传单。刚才,连长说要检查行装,可把我吓坏了。”
冯滔轻轻拍拍那战士的肩膀,微笑着说:“楚大余,这没什么,我们都和那个小和尚一样,都在想吃人的老虎哟。”随后,他又小声说:“不过,那个传单可别拿给别人看哟。”
楚大余感激地点点头,心里热乎乎的。
郭林果然说到做到,他带着周班长去了设在邻近村子的师部,找到了正在师部处理部队稳定问题的罗志平。还在江淮根据地的时候,罗正平因为同时担任第一师和江淮部队的政委,于是他就这样安排自己的工作:一般情况下,他都是在江淮部队司令部办公。遇到重大问题和特殊情况,他就来第一师处理问题。这两天,因为发生了伦朝阳、胡腾霄率部叛逃的恶**件,他就慌忙赶到第一师坐镇处理。因为第一师是整个江淮部队的台柱子,只要第一师不乱,其他部队也就不会乱。
在一户农家土坯房小院的东厢房里,郭林和周班长说完了对冯滔的不满之后,等着罗志平发话。
罗志平没有立刻表态,而是背着手,低头在屋里来回走了几步。
过了好一会,罗志平才抬起头,语气平缓地说:“没想到,敌人的诱降方式也变了花样,居然会在传单上印着女人光腚像来诱降我们的战士。敌情变了,我们的对策也应该跟着转变。冯滔的处理方式是不是正确,我现在也不好轻易下结论。这样吧,我打算跟冯滔交流沟通一下,你们两个也参加吧。”
这时候,门外喊了一声“报告。”罗志平赶紧说:“进来。”
一个青年干部挟着皮包走进来,他是江淮分局情报系统的干部程捷。他一看见郭林和周班长在场,就说了一句“政委”,就不再言语了。
罗志平随即对郭林说:“哦,你们俩先到外面等候一会儿吧。”
郭林和周班长出去以后,程捷关上房门,小声说:“政委,南天竹送来紧急情报,说,今天,在蒋军74军的阵地上过来三个我军逃兵。”他一边说,一边从皮包里掏出一份情报递给罗志平。
罗志平看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