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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林出去后,罗志平对冯滔晃了晃微缩胶卷,微笑着说:“看见了吧,敌人针对我们的破坏活动是无时无刻不在的啊。现在是各种情况交织在一起,错综复杂,我们都要对此保持高度的警惕,麻痹不得呀,大意可是要失荆州的啊。”
冯滔虽然一时没有说话,但是脸上还是明显地对罗志平方才说黑牡丹白蝴蝶可能是红旗特务不高兴。
这会儿,罗志平把相机、胶卷、手枪都收进皮包以后,又换了一个话题,“你跟那两个妓女真的就没有过性关系?”
冯滔肯定地回答说:“从来没有过。我怕被传染上妓女的职业病啊。”
罗志平纳闷了,“那么重庆那些三流小报炒作你跟她俩的风流韵事,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冯滔苦笑一下,耸了耸肩膀,“开始,我也被搞得莫名其妙的。那件事风平浪静以后,有一天我在街上碰见她俩,她俩硬要拉我下馆子吃饭,说是给我赔不是。在饭桌上,她俩才说出了事情的原委。”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八十章 黑牡丹白蝴蝶的救市方案(增补版)()
原来,当时黑牡丹、白蝴蝶一段时间里,接不上客,老是经济滑坡、市场疲软、股市低迷、企业亏损。无奈之下,两人就串通一个小报记者,搞了一个救市方案。他们打听到冯滔喜欢游泳,有一天,她俩就穿着泳装,出现在冯滔游泳的地方。冯滔只当是她俩也来游泳,也就没在意。就在冯滔上岸的时候,她俩故意一边一个,跟着冯滔,并故意与冯滔做出亲密动作,隐藏在江边树林里的记者趁机偷拍了好几张照片,并登在报纸上。经过这么一番炒作,黑牡丹、白蝴蝶一下子就臭名远扬了。她俩的商标知名度打开以后,市场销路顿时火爆井喷,企业效益顿时扭亏为盈。为了答谢冯滔,她俩就决定宴请这个财神爷。
重庆,一家路边小饭馆里,紧靠窗户的一张餐桌,桌上摆了六盘荤菜素菜以及一瓶香槟酒。穿着短袖低胸短裙的黑牡丹、白蝴蝶眉飞色舞,坐在对面的冯滔则是一脸的哭笑不得。此时冯滔发觉,自己居然做了一次救风尘的好事,当然,是被动的,无意的。
白蝴蝶还在得意洋洋地吹嘘:“自从我和牡丹姐姐见报以后,来找我们的顾客可真多呀。一天至少都能接三十个客,我们的零用钱一下子就比过去翻了好几番。现在,我们的零用钱都压倒了小嫦娥、江花红,把那两个小贱人气得呀,直翻白眼珠。”
黑牡丹注意到冯滔的表情变化,赶紧端起玻璃酒杯,陪着笑脸,“阿滔兄弟,真对不起,我们让你难堪了。请,请喝酒。你心里有苦有恨尽管骂我们好了。可是我们也是没法子呀,不这样,我们就得饿死呀。”
原来,黑牡丹白蝴蝶所在的回春楼以及另外几家妓院都是一个老板幕后操纵的。这个老板是啥样子,谁也没有见过。老板只是通过一个个老鸨娘管理每家妓院。开始,黑牡丹她们的零用钱只是规定一个最低线,并没有下限。也就是说,即使一个月一个客人也接不到,她们也能拿到最低线的零用钱。只要一个月接客人数超过最低线,零用钱也就跟着上涨。超得越多,拿的也就越多。
但是半年前,回春楼原老鸨突发急病死了,老板派来一个新老鸨。这个女人新官上任三把火,上任不久就以老办法养懒人为由废掉,改为一个月最低接客十六人次才能拿到最低零用钱,低于这个任务的,零用钱就作零。方案一出台,黑牡丹、白蝴蝶等人就强烈反对。于是老鸨召集妓女们开会时,故意问起大红大紫的小嫦娥、江花红:“二位姑娘,你们现在每个月一天都接客三十人。别的姑娘现在一个月一个客都不接,按照老办法还照样拿零用钱。你们说这零用钱都从哪里出呀?”
小嫦娥和江花红马上瞪大了眼睛,“什么?别人不接客,还照样拿零用钱,那不就是吃我们的血汗钱吗?不行,不接客的,就不能给零用钱。”
黑牡丹、白蝴蝶气得直翻白眼珠。
尖下颌尖鼻子尖嘴巴的老鸨得意地看着大家,“姑娘们都听见了吧,小嫦娥、江花红二位姑娘不同意,不接客的就不能拿零用钱。”
白蝴蝶大声说:“要是你们以后也有接不上客的时候,怎么办呢?”
江花红歪着脖子说:“我这么走红,我还会有接不上客的时候吗?”
“对呀,”老鸨别有用心的说:“江花红姑娘说得对,接不上客,那是没本事的废物。我搞这个方案,就是鼓励大家都争着走红。江花红一天接三十个,你白蝴蝶就一天接四十个嘛,看谁本事最大。”
就这样,取消零用钱下限的方案顺利通过。以后,接客任务不断攀升。从开始的一个月十六人次一跃升到一个月二十人次,再以后,二十五人次,三十人次,三十五、四十当然,每次提高任务都会得到小嫦娥、江花红的带头拥护和全力支持。最近三个月,黑牡丹白蝴蝶由于没有完成任务,连续三个月没有拿到零用钱。焦头烂额之际,她俩就想出了这个狗急跳墙的新营销方案,果然一炮打红
听完黑牡丹的讲述,冯滔一脸苦笑,没有表态,默默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香槟酒,翻眼瞅着她俩。噢,你们俩是一炮打红了,可我呢?我的那个枫都差点跟我撕破脸皮。可我,我的苦处,特别是枫跟我发火的事儿,现在能倒出来,说给你们听吗?
白蝴蝶这会儿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香槟酒以后,愤愤然地瞪大眼睛,愤愤地说:
“冯先生,我们也是被那个有人生没人养的老卖肉的逼得狗急跳墙了,才不得不这样。那个老卖肉的原先是春满楼的老鸨。前些日子,我们这边有个小姐妹从良。离开回春楼那天,春满楼的好多小姐妹也都来送行。她们见了我们,又是打招呼,又是有说有笑的,热闹极了,可是,她们看见那个老卖肉的时候,没一个理睬她,从她跟前走过去也不跟她搭腔。我悄悄地问其中一个姐妹,你们为什么不理睬那个老卖肉的。她愤愤地说,老卖肉的在春满楼把她们害得上吐下泻,理她干吗?噢,听这个姐妹说,老卖肉的离开春满楼的时候,几个姐妹故意买了鞭炮当着她的面放炮,还大声说,哎哟,葬良心的缺德鬼总算滚蛋了。”
冯滔愣了,“如果,老板把这个老鸨再调回春满楼,那些小姐不又遭报复了吗?”
黑牡丹也笑了,“冯先生还不晓得,我们这儿有个规矩,从这个地方调走的老鸨是不能再被调回来的,因为她在这个地方得罪人太多了,再调回来,老板也怕她趁机报私仇,也怕由此引起众多姐妹们的集体闹事,坏了妓院的风水,妨碍了老板的生意。”
停顿一下,黑牡丹叹了一口气,“哎,那个老卖肉的看见从前带过的姐妹们现在见面都不理睬她了,心里一定挺难受的。”
白蝴蝶眼皮一翻,“姐姐,你想错了,老卖肉的才不难受呢。你要记住,她的饭碗是老板给的,不是我们姐妹们给的。所以,她只怕得罪老板,她才不怕得罪咱们姐妹们呢。要不然,她会在春满楼就率先搞那个不完成任务就不能拿零用钱的缺德方案吗?你没听她炫耀吗?她在春满楼、回春楼搞了这个缺德带冒烟的方案之后,老板有一次召集所有老鸨开会,在会上一连表扬了老卖肉的六次!呸,一连表扬了六次,就把她得意成那副样子,要是被老板一连干了六次,她还不肿起来,肿的上天去呀?”
一直哭笑不得的冯滔忍不住噗嗤笑了,此时他是真笑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八十一章 白蝴蝶的遭遇(增补版)()
这时候,外面突然跑进来一个穿黑色裤褂的光头黑皮肤精瘦小个子,他一见到黑牡丹、白蝴蝶,就风风火火地喊道:“哎哟,二位姑娘,原来你们在这儿哪。现在回春楼来了六位客人,你们赶紧去接客吧。”
白蝴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王八蛋嚎什么丧呀?没看见我们在答谢冯先生吗?冯先生是我和牡丹姐姐的财神爷。你王八蛋冲撞了财神爷,以后你还想不想戴绿帽子了?”
原来,绿帽子最早是特指妓院中打手之类的男人。蒙古人建立元朝,入主中原之后,鄙视汉族地区的一些大老爷们身强力壮,却龟缩在妓院里当打手爪牙,靠妓女吃饭,就规定这些妓院男子一律戴绿头巾,已示跟正常男人的区别。绿头巾、绿帽子的叫法,由此得名。这些人还有一个称呼,***再以后,老婆有婚外情的,其男人也被说是戴绿帽子了。
那家伙吓坏了,赶紧下意识地摸了一下锃亮的光头,他当然害怕丢掉那顶无形的绿帽子了。随即,他又赶紧弯腰对冯滔陪着笑脸,拱手说:“对不住啊,冯先生,小的多有得罪,请冯先生原谅啊。”
黑牡丹问道:“家里不是还有小嫦娥、江花红、一品红、花蝴蝶她们吗?叫她们出来接客不就得了吗?”
那家伙立刻哭丧着脸说:“姑娘哎,你还不知道,客人说了,人家就是冲着你们二位来的。有个客人说的更损,小嫦娥江花红就是不要钱,人家都看不上。”
冯滔这会儿又一次噗嗤笑了,
白蝴蝶不耐烦地摆摆手,“你去告诉老鸨,说姑奶奶正在答谢财神爷,一个小时后再回去。”她这会儿端起玻璃酒杯,狠狠地喝了一大口香槟酒,“要是不给宽限,大不了姑奶奶不要这个月的零用钱了。”
那家伙慌忙说:“姑奶奶,千万别发火,好好好,我回去告诉客人,宽限姑奶奶一个小时,行了吧?”随后他又小声说:“现在回春楼就靠你们二位了。姑娘们的体检结果出来了,小嫦娥和江花红得要住院了。”
那个**出去后,黑牡丹叹息地说:“我们生病了,吃药打针吊水也就行了,想不到小嫦娥、江花红会搞得住院治疗。这一来,她们几个月都翻不了身啦。”
白蝴蝶冷冰冰地说:“活该。当初,要不是她俩当老卖肉的的跟屁虫,姐妹们何至于落到这步田地?”随后她又看着冯滔,“冯先生还不晓得,当初江花红可是真的大红大紫呀。那些个臭男人不仅争着嫖江花红,而且还有个说头呢。说什么,嫖别的妓女是下流,嫖江花红就是风流。”
冯滔笑了,“江花红的外号大概是取自唐代诗人白居易的一句唐诗‘日出江花红似火’的典故吧?”
白蝴蝶也笑了,“哦,冯先生也知道江花红外号的来历呀?是的,你冯先生要是嫖客,你也会嫖江花红的。凡是嫖江花红的都是知道这句唐诗,而且他们还这样解释这句唐诗,说什么,被男人日出过的江花红就像一团熊熊的火焰。”
黑牡丹苦笑着说:“对于我们来说,最大的危害不是老板、不是老鸨,也不是那些***嫖客,而是我们姐妹中的某些大红大紫的所谓能人,说白了,就是自己玩自己。”
白蝴蝶这会儿拿起玻璃酒杯喝了一大口香槟酒,斜眼瞅着冯滔,“冯先生知道**的最致命的危害是什么人吗?地主?资产阶级?军阀?反动文人?错了?这些人作为**的对立面,越是反对扼杀**,越是从反面促进**的兴旺发展。”
正在端酒杯喝香槟酒的冯滔此时一愣,但没有吭声,不动声色地听白蝴蝶继续说下去,“**最致命的危害是谁呢?就是无产阶级和劳动人民中的能人,越是全能型的能人,越是强烈反对**,也就越能置**于死地!”
黑牡丹见屋子里还有几位客人在附近餐桌上吃饭,就慌忙捂着白蝴蝶的嘴,“妹妹,你喝醉了,别胡说八道。”
白蝴蝶推开黑牡丹,晃着手臂,大声说:“胡说八道?我早就是信仰**的危险分子了。你们谁要是想告密就去告发我好了,把我抓起来吧,我也就不要接客了,也就有了吃饭的地方了。”
她又看了冯滔一眼,歪着头说:“不过,在我被抓走以前,我要把我当**者的经历说给冯先生听听。”
冯滔没有说话,神情平静地听白蝴蝶带着醉意述说着——
原来,1937年,鬼子飞机炸死了白蝴蝶的父母,正在上学的白蝴蝶被迫辍学。为了糊口,白蝴蝶辗转来到四川当了一名乡村小学的教师。到学校不久,县教育局的局长垂涎她年轻貌美,几次勾引她都被白蝴蝶拒绝。那家伙见白蝴蝶就是不上钩,就威胁她说,要么当他情妇,要么就得滚蛋。还说,白蝴蝶如果离职了,就别想到任何一家学校幼稚园当老师。
白蝴蝶毅然选择了离职,然而离职以后,果然被那家伙说准了,白蝴蝶无论去什么学校求职,即使私立学校,对方都不敢聘用她,这让白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