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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策-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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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奇是她的知己,亦是最能懂她之人。

    “司马相如有绿绮,女兄有焦尾,不知女兄可愿与吾同奏一曲。”眼见着蔡琰已经是颔首低泣,刘奇笑道。

    蔡琰抿嘴转身,目光撕嗔似息,刚哭过的脸蛋微红,模样更是娇艳欲滴。

    刘奇一步一步朝她走来,上前伸手顺着她的小腹绕到她的胸前,伸手将其搂进怀里,在她耳边轻语,吹着热气,嘴里念念有词。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

    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吾与昭姬,今生今世,亦不可分离。”

    说完,刘奇身子放低,一手绕到蔡琰腿弯,拦腰将其抱起,用她一双小脚破门而入。

    径直将蔡琰抱着,他用双脚关上房门,迈步朝着那挂着帷帐的大床走去。

    “不,不可。”蔡琰一时情迷,但也意识到,接下来,眼前这个家伙想做什么坏事儿。

    “唔。”下一息,她杏目瞪大,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樱红小嘴被叼着,嘴里呜咽着说不出话来时,已经被放倒在榻上。

    数息,刘奇饶过,满脸柔情地看着她,“吾若为司马相如,琰儿可愿做吾卓文君否?”

    蔡琰心脏加速,一层红晕早已是从脖颈往上布满脸颊。

    “吾愿。”她几乎将头低到了自己早有规模的胸前,轻声低喃道。

第65章 雨打琵琶潇湘夜() 
五指轻解,这时的衣裳,大多用一根绳拴着,女儿家亦是。

    此刻落在刘奇掌中的唤作衿,刘奇手臂上下游走,蔡琰呼吸越来越重,她双目已经迷失,眼里只有自己的情郎。

    “现在,还是白日。”她在绫罗大半散开之后,面色羞红地想要挣脱刘奇。

    “你我情浓时,何顾白日黑夜。”

    刘奇随手解下自己的衣裳,身上的伤痕和强健的肌肉,让蔡琰看得一阵心惊。

    她伸手抚摸着刘奇胸口处一道足有一寸长的伤口,看着那狰狞的疤痕,心中一阵酸楚,“还疼吗?”

    “早就结疤了。”刘奇将她的手拉着,带着蔡琰缓缓朝着榻上倒去。

    帷帐不知什么时候放了下来,足以容纳几人并肩而躺的大床,开始微微摇动。

    窗外,一滴一滴豆大的雨珠从天而降,密密麻麻地滴落在院子里,南边的雨,总是眼见着就湿了整个大地。

    屋外的一株芭蕉已经挂果,待到秋黄,就会熟透。

    它熟透不似水蜜桃,但刨掉外衫之后,里面却是一片细嫩。

    雨中带着雾气,小院里的景致很快便变得有些朦胧。

    雨声滴落在地面,沙沙作响。

    落在林间,如泣如诉。

    落在屋顶,从屋檐上滴落下来,这一下,让院子里积水的深潭一下便多了无数涟漪。

    朝外迅速扩散的水面涟漪,波荡,震荡。

    远在护城河外堵住的缺口,再往北,便是江面,这里有一条河被称为淮水。

    此刻,河边的造船坊外已经暂时停工。构筑河堤的巨石,被打磨得整整齐齐的,堆放在雨里,任凭泥泞四溅,无人去理会。

    工匠们大多都撤进了屋子里,若是靠近一些,还能听到呜咽的声响。

    从方山上运下来的木料,全都对方在这附近的屋舍内,木匠们,需要日夜颠倒地做工,不过好在,黄昏时分,他们这一批,便可以与人交接,明日再来了。

    而且,此地不仅有管饱的馒头,若是做得好,还能领到一些赏钱,秣陵城内的工匠,几乎这几个月来,都没有闲着,全部都被征用了。

    此刻,打造好的独木小舟,就安放在河边,用一根绳子系在岸边木桩上,任凭雨水冲刷,河面上涨,也不过在河面起伏颠簸,却不会挣断绳子离去。

    “哗啦”再往北,便可以看到如今的江面,因为大雨滂沱,水浪翻滚,一次次冲击拍打着岸边的礁石。

    礁石一开始,还立于岸边,经久不倒,但很快,水势上涨,从上游冲来的浪潮,一瞬间便将其淹没。

    “咕噜咕噜”,若是它能够说话的话,它此刻已经是无法呼吸。

    大雨滂沱,窗外唯有逐渐到来的夜景相伴,蔡琰只觉得自己弹了一曲琵琶,忘却了焦尾,这一曲,有些乏,但身上这健壮的人儿,却不知疲倦。

    “啪啪”她拍了拍身上的人儿,“可以了,别伤了身子。”

    “今晚,吾留宿这里,可以吗?”刘奇将她搂进了怀里,一脸怜惜道。

    蔡琰没有回应,她直勾勾地侧卧着,看着窗外的雨景,“这雨应当会一直下的吧。”

    刺史府,即便是下雨也会有下人持伞走动,但是,却无人会来惊扰她的小院,她心思稍安,应该,不会被其他人察觉才是。

    “那么,不等天明,你可得早些……”蔡琰回身看向身边这人儿时,才发现,他的呼吸已经变得有些平缓。

    他俊朗的侧脸,勾勒有致的棱线,还有那恬睡之时,如同孩童一般,嘴角勾勒出来的笑容,让她看得有些痴了。

    她苦笑一声,自己,来了南边,到底是好,还是坏呢。

    “爹爹,倘若你还在世,今日一同在这雨后来江东,一观这文兴之景,该有多好?”她心思怅然,不多时,也觉得有些乏了,眼皮一搭,也就沉沉地睡了去。

    ——

    “慢些,当心,女子的物件,可都莫要摔坏了。”

    “此去不过是搬出府外住上一些日子,赶明儿就得回来,用得着带这么多东西吗?”

    “你这老妪,休得多嘴,女子与武乡侯的大婚,岂是你我可以嚼舌的?”

    一入七月上旬尾上,府内都忙碌了起来。

    这一日,正巧是步氏母女出府之日。

    刺史刘繇尚且在府堂处理要务,刘奇则是一大早就不知了去向,只是,董袭带着亲卫们,留在了这一座小院外面,时刻嘘寒问暖,搭把手,帮着牵来几辆大车,将步氏母女,送进了城内步鸷的家宅。

    晌午时分,刘奇穿着便装,乘车带着蔡琰回府,在街道上行走之际,突然传来一声惊呼,随即马车缓缓停下。

    “前面何故喧哗?”蔡琰一脸疲乏地问道。

    “无妨,吾去察之。”刘奇轻轻拍了拍她的柔夷,掀开帘子一角,朝外察看。

    却见那街道正中,迈步行来一人。

    他将土白、粉涂于脸上,披头散发,穿着一件布衣,胸前敞开,一脸豪放地打量着四周,手里拎着一只酒壶,时不时放到嘴边饮上一口。

    “汝乃何人,竟敢冲撞吾家车马?”护持在马车前的军士穿着短衫上前,伸手便要将其拉起身来,却不想,那人脚下一滑,竟是直接倒进军士怀里,将其带动着,两人几乎同时倒地不起。

    “哎哟”,军士惨叫一声,立即回眸看向身后同僚,“尔等看着作甚,还不速速上前帮忙,若是晚了少——主君回府的时辰,该当何罪?”

    几人立即应声上前,当他们四手八脚地将地上这人抬起之时,却听他朝天大呼:“前朝始皇南巡,尚绝此地龙气,高祖建国,亦不复修,为何今日这秣陵,就能修建宫殿,究竟是天子行宫,还是他人野心勃勃,哈哈……好酒。”

    用手架着他的几人面色大变,猛地松手,竟是直接将架着的疯汉摔在地上,嘴边放着酒壶的他身子一颤,手里的酒壶也顺势滚落地上,酒嘴对准地面,里面盛着的酒液洒落一地。

    “欲乱天下者,张角也。”

    “欲夺鼎者,董卓也。”

    “欲王者,呵……”他笑着看了一眼马车的帘幕,正好和掀开帘子走出的一道身影四目相对。

    两人一上一下,一人面色铁青,一人面上带着狂放不羁,四目相对,竟是一眼,便各自看透了对方几分心思。

第66章 徐福三问() 
“哪里来的疯汉,尔等还不速速将其拿下。”人群喧哗声中,一员武将策马敢来,落地便朝着刘奇恭敬一拜:“见过少将军。”

    四周围观的人群传来一阵惊呼,显然,不少人也认出了这位率军平叛,颁布江东六项的武乡侯。

    “原来车里的是武乡侯。”他披散的头发下,露出一双睿智的目光。

    “既知此乃侯爷当面,为何不拜?”围着他的大批军士之中,一名什长上前喝斥道。

    疯汉目光淡然地扫了一眼这些军士,正待开口,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喝斥,“岂能对先生如此无礼。”

    当他转身之际,刘奇已经是迈步上前,朝他长辑一礼。

    “适才惊扰先生,还望先生莫怪。”说着,刘奇上前将其扶起身来。

    “吾不过一巷市粗鄙之人,不敢劳动少将军大驾。”

    “吾观先生谈吐不凡,胸有沟壑,敢为先生大名?”

    “吾,徐福也。”

    “徐福?”刘奇双眼微微一动,随即问道:“敢问先生哪里人士?”

    “从荆襄之地而来。”

    刘奇微微一笑,“先生在此拦吾,可有何教之?”

    “世人皆知将军文武全才,奇淫技巧,诗词歌赋,一一精通,吾来,不过三问尔。”

    疯汉环顾一眼四周,眼见着围着的人越来越多,“将军莫非想请某在此间发问?”

    “岂敢。”刘奇微微拱手,抬头看了一眼策马前来的武将,“将你的战马让与先生乘骑。”

    “喏。”小将立即牵马上前,虽然一脸疑惑,不知自己少将军为何如此看重此人,但主上的命令,他是不敢违抗的。

    疯汉乘骑在前,刘奇乘坐马车在后,街道两侧的人群中,时不时发出一声喝彩。

    “少将军。”

    “武乡侯。”

    疯汉看着刘奇在马车中和众人招手,将他脸上和颜悦色一一收入眼中,不时微微点头。

    太守府旁的宅院,如今是刘奇和蔡琰在府外私会的院子。

    蔡琰下车之后,便去了内室,两人围坐在院子里,四周都有兵将把守,倒是宁静异常。

    “先生请。”

    “此乃茶陵苦茶矣?”徐福看到新制的青釉茶杯,一个茶托,一个酒盏一般的盖碗,他看着刘奇端起茶杯,随意取了上面的盖子,沿着热气腾腾的茶水边缘,将漂浮在上面的清脆茶叶朝内抚了抚,小口轻啄,入口之后,见他满脸畅快,竟是长出一口气。

    “此乃茗茶之道。”

    徐福面色惊异,亦是端起眼前的茶杯,学着刘奇的姿态,浅尝即止。

    “此茶味同茶陵,入口回味之际,却更添几分甘甜,且此物倒不似新茶。”

    “此乃炒茶之道矣。”言罢,刘奇挥手示意,立即便有仆从上前,将油纸包裹的木盒中盛放的茶叶展示给徐福观赏。

    “善。”徐福眼前一亮,微微摆手,身边仆从便将盒子盖上,端着远去。

    “江东此茶不多,前几日采摘新茶,吾命膳夫炒了十余斤,大多被江东文武得去,今日,若是先生喜此物,便赠予先生一斤罢。”

    “多谢少将军。”徐福笑着一拜。

    两人再饮一小口,各自将茶盏放下,徐福脸上挤出几分笑容,胸口的领子早已拉上,只是,脸上的粉末还在,看起来,仍是有些怪异。

    “敢问将军,那江东六项之中,有一物唤作馒头,号称能壮军中之士,能让北地百姓免于饥饿,却为何,朝令夕改,制作之法,存留府中。”

    “时候未到矣。”

    “如何才是良时?”

    “吾军饮马黄河之日。”

    徐福面色一阵变化,最终恢复平静,缓缓举起一根手指,“其二,这建立石头城,恢复金陵邑,于秣陵城中兴建东都别宫,意欲何为?”

    “天子东归洛阳,吾父刘繇,乃汉室宗亲,天子亲封扬州刺史,自当相迎。”

    “若是不至,又当如何?”

    “为何不至?”

    徐福笑了笑,“王天者,四百年来,刘氏矣,同姓夺鼎,大汉亦是中兴,然那龙椅之上,却……”

    刘奇面色一沉,“先生倒是胆魄十足,吾皇族之事,亦敢妄言。”

    徐福大笑着站起身来,“是非妄语,还请少将军自行辨识,今江东四郡已定,纵观天下,唯有江东今后十余年间,不受战祸殃及,且江东兵精粮足,连战连捷,士气正盛,今北地诸侯混战,不知少将军,可有宏图大志?”

    刘奇一只手指敲打着桌面,“若欲王于天下,中兴汉室,不知如何?”

    徐福浑身一颤,“倘若将军欲为,吾可助之。”

    刘奇眼前一亮,他麾下缺乏顶级谋士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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