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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广陵孙策大营。
一众文武列坐两侧,尽皆听着此刻从淮阴送来的战报。
“主公,张勋已命人数次催促进兵,吾军当真不出?”朱治双眉微皱,“若是张勋败亡,吕布携大胜之势南下,吾军困于广陵之地,南北皆敌,该如何是好?”
“君理将军莫要焦虑。”孙策正待开口,帐下鲁肃已经一手抚须,“吾军非是不能出兵,而是此刻,时机未至矣。”
说着,他看了一眼身侧的周瑜,“公瑾以为,江东军,何日可破舒县,进攻合肥、历阳等地?”
“淮阴袁军战败之后,徐元直,必定强取舒县。”周瑜淡然答道。
孙策坐在堂上,一脸若有所思。
周瑜起身朝着孙策一拜,“主公,那吕布帐下,亦有陈宫、陈珪等有识之士,断不会轻易进犯广陵,庐江若失,江东军威胁合肥,袁术必调张勋回军,到时,便是吾军趁势西进,攻取九江之绝佳战机。”
“公瑾,此番江东起兵五万,水陆并进,吾军何不从广陵直接渡江南下,攻取江乘、丹徒、曲阿等地?”孙策心中仍然有些疙瘩,他未曾继父亲遗志,取江东六郡为根基,心中岂是“遗憾”二字可表。
“江东军看似倾巢而出,但据可靠战报,吴侯刘奇未动,其麾下,尚有吴宪、朱桓、潘璋、徐盛等将尚未调动,吾军此刻若是渡江南下,岂不是自投罗网?”周瑜轻笑道。
“不想,刘奇小儿,防吾孙伯符之心,如此缜密矣。”孙策叹了口气,相比广陵,他倒想此刻坐拥江东任一一郡。
“公瑾,吾军此番,若取九江,可能赶在江东、徐州之前?”
周瑜当即大笑,“吾军以奉命回军,守护合肥名义西进,一路可通行无阻,到时,主公率前军先行,吾率后队一路接管城池,收拢降卒,吾等可借历阳据江东之兵,一路攻打寿春,灭袁术之后,当可将九江收入囊中,谋淮南,而结吕布,可拒江东之兵矣。”
孙策面上逐渐露出喜色,“公瑾,不愧吾之韩信矣。”
“主公谬赞矣。”周瑜一边谦逊落座,目光却和身旁的鲁肃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帐中,他二人却是心知肚明,想和吕布联合,攻打九江之际,这广陵,却是不能要。
第119章 曹操来了()
秣陵,吴侯府内宅。
淮南战事一起,整个江东,豫章、丹阳等地的民夫,被征调数万之众,虽大部都是山越精壮,但江东财政上,也多了不少负担。
刘奇将榻上的步练师哄睡,目光游离在她那隆起很高的小腹上,还有不足半月,步练师便要生产了。
即将为人父的感觉,让他满心复杂,既是有些心慌,也有些紧张。
心慌是迎接从未有过的体验,紧张则是害怕自己做不到一位父亲。
“吴侯,门外有斥候等候。”也就在他脱掉外衣,今日准备挨着步练师入睡之时,守在门外的侍女,突然出声道。
“可是有急报?”刘奇大步走到门边,轻手轻脚地掩上房门,来到庭院中,直视着这位侍女道。
“正是。”
刘奇脚步加快,几步便是来到了内宅外的园林中,一名斥候早已等候多时。
“卑下拜见吴侯。”
“何处战报?”
“自庐江而来,一封是军师亲笔所书,一封则是从寿春转到庐江书信。”
刘奇伸手接过两封书信,先拆开徐庶亲笔信函。
他略微扫了一眼,便朗声大笑,“不愧是徐元直,步步蚕食,稳固进逼,如今,吕蒙与太史慈二位将军可横扫庐江北地诸县,南边,蒋钦攻取襄安、临湖二县,如此,刘勋所部,困守舒县,已成瓮中之鳖也。”
言罢,他又拆开第二封加了蜜蜡的书信。
“寿春大仲皇宫,三日内,骑军斥候二十七人出城,七人往徐州前线,六人往舒县,其余十四人,尽皆北上,前往汝南、陈国一代。”
“陈国境内吴卫来报,司空曹孟德于许县聚拢大军四万,以命麾下大将乐进、于禁为先锋,领五千兵马,已杀入陈国境内。”
刘奇双眉微皱,“曹孟德,未曾击败宛城张绣,便率军东进,进攻陈国,这徐州、淮南的一亩三分地,他,竟然也想插足吗?”
“立即召孙邵、许靖、张昭、张肱前来议事。”
“喏。”
很快,刘奇便从里屋取了一件长袍披在身上,不多时,便落座到议事堂内。
稍微等候了盏茶功夫,便看到门外四人陆续抵达。
“吾等拜见主公。”四人面上有些疲惫,但也深知,倘若无紧要事宜,刘奇断不会星夜召他四人前来。
刘奇看了一眼身旁的侍者,“将此两封书信,传阅众人。”
“喏。”侍者捧着两封书信,恭敬地来到几人身前。
不多时,四人便陆续看完信上内容。
张肱当即直起身子,朝刘奇拱手一辑,“主公,曹孟德于许昌挟天子及文武百官,假大义于诸侯,此番出兵,可是打得剿灭篡位逆贼袁术的旗号?”
“自然,他曹操自领司空,以汉臣自居,讨伐袁术,顺应皇命,其麾下文武,必定众志成城。”
“纪灵领兵万余,屯驻陈县,收拢陈国之兵,马步军可达两万之众,若粮草充足,或能驻守月余。”张纮一手抚须道。
“纪灵有统军之能,全无吕布、关羽万人敌之勇,不出十日,必为曹孟德所败。”刘奇微微摇头,天下人,如今仍是有些小觑曹操。
他击败吕布,不少江南士子会以为,他是得了鲍信等人相助,唯独仅有明眼人知晓,曹孟德此人,且不论他麾下文武群臣之能,自身,亦是当世豪杰。
“十日?这……”张纮有些难以置信。
“纪灵之勇,不过于禁、李典之辈矣,曹孟德虽于宛城失了大将典韦,但其麾下,尚有许褚、夏侯惇之辈,可力压纪灵,将失其勇,则论兵阵。”
“曹操于初平三年征讨黄巾,得数万青州兵,其麾下众将训练许久,虽于宛城一战折损过半,但元气未失,纪灵战兵,两万之众,仅万人为袁术旧部,可堪一战,四万对一万,他纪灵若守陈县,自寻死路尔。”说着,刘奇目光环视一眼堂中几人,“纪灵,必败无疑。”
刘奇顿了顿,“吾今日召诸位前来,便是商讨下一步进军事宜。”
“吾军兵围舒县已有五六日,徐元直在消磨城中兵将士气,只待徐州张勋兵败,便可取城。”
“曹操率军东进,先取陈国,其心腹大患,乃是宛城张绣,今汝南空乏,太守孙香率军击韩暹、杨奉未归,他若攻取汝南,易如反掌尔。”孙邵一手抚须,眼中时有精光闪烁。
“汝南、陈国,乃大郡矣,黄巾之乱前,有民九十万户,经历战乱,黄巾贼寇掳掠,却也有数十万户之多,多为曹孟德所据,其势可席卷兖、豫二州,若再取张绣南阳,可携大势南下,将是吾军心腹大敌。”张昭满脸凝重地说道。
也就在几人思忖的时候,堂外,再有斥候闯入堂内,“报……禀报主公,吴卫密信,今日午时,吕布率军于淮阴城外,大败张勋五路人马,斩首万级,张勋损失惨重,撤到盱眙。”
刘奇面色一惊,大步上前,接过斥候双手呈递的密信,在张昭四人的观望下,缓缓拆开。
“张勋已派人多次向广陵孙策求援,孙策称吕布军新胜,气势正盛,不宜出击为由,拒之。”
“如何得知此讯?”张纮忍不住出生问询道。
斥候打扮的壮汉看了一眼刘奇,见他微微颔首,方才转身朝着张纮躬身一辑,“吴卫上下,在淮南之士,已多达三百余众,大多都是昔日军中劲卒,如今孙策帐下、张勋府内,亦有安插人手。”
张纮眼中满是惊叹,“主公设吴卫,当真可将吾江东耳目,遍布江北诸郡矣。”
刘奇摆了摆手,目光落在斥候身上,“本侯且问汝,吕布所部兵马,可有收集战船,准备渡淮水攻打盱眙?”
斥候微微颔首,“却有下令,不过,吕布麾下大将张辽、宋宪、魏续等将,已率军沿河收复失地,如今在淮水对岸驻扎之兵,也不过吕布、高顺所部而已。”
“哼,吕奉先此人,断不能信矣。”许靖冷哼一声,“主公,吾军与吕布本有姻亲,此番又联盟以攻袁术,定下同取庐江、九江二郡之约,如今他驻军不前,必是为坐山观虎斗,欲要做那山中黄雀矣。”
“此等反复无常之小人,如何与吾军共谋大事?”许靖一脸愤慨,他本就是忠义之辈,素来看不起吕布这种反复无常,无忠无义之辈。
“文休先生勿恼,此事本侯已有定计。”刘奇摆摆手,示意他莫要动气,毕竟,被人撵得东奔西走,屡战屡败,走到哪儿投到哪儿的,吕布,还算不上第一人。
第120章 劝降()
“吾将亲笔手书两封书信,将由吴卫呈于徐州吕布、舒县张勋面前。”
几人对视一眼,交换一个眼神,张昭双眉微皱,“主公可是要催促吕布出兵?”
“吕布与曹操有仇,曹操若取陈国,可兵进汝南、东进谯、梁,威胁沛国,此番,便是吕布答应主公,怕是,也无法出兵相助。”张昭开口之际,仍是有些顾及刘奇后宅的吕夫人。
“本侯,只是想见一见天下无双的吕奉先而已。”刘奇站起身来,看了一眼张昭,“至于这第二封信。”
“却为劝降。”
“劝降?”张昭抬手一辑,“主公,那庐江太守刘勋,乃是袁术心腹,更获封骠骑将军,舒侯,吾等若劝降,以何官职应之?”
“吾欲上表天子,以弃暗投明之节义,擢其为安南将军,豫州刺史,加列侯。”
“豫州刺史?”孙邵抬手一辑,“为何主公不征辟其为府中官吏,任其为扬州两千弹之职,亦可……”
“豫州刺史,今豫州之地,皆不在吾江东之手,若他有意为许县征辟,放行便是,吾只需保全舒县一城军民,刘勋此人,吾并不在乎。”
许靖起身一辑,“若刘勋不降,又当如何?”
“令徐元直强攻舒县,城破之后,屠灭刘勋一族。”刘奇冷哼一声,“袁术篡汉自立,乃国贼也,他刘勋胆敢做那从龙之臣,便知身死族灭的下场。”
“本侯,对那等叛上作乱的乱臣贼子,向来不会姑息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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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县城外,江东大营。
徐庶接到刘奇书信,已是接近晌午。
“传令,击鼓聚将,大军陈于舒县城外。”徐庶毫不犹豫便下令全军聚集。
当他策马来到舒县城外,看了一眼身侧的亲卫,“去,唤出刘勋。”
“军师此举,和其麻烦,不若让末将代劳。”旁侧,穿着银甲的战将笑道。
“如此,便有劳子义将军了。”徐庶微微一笑,便看到身前的战将策马上前,一手闪电般从马上取出长弓在手,只见他手腕翻转,三根箭矢已是架在弓弦上。
“咻咻咻”三箭齐发,于空中并作一排,竟是同时命中城头三面战旗。
“咔嚓”三面旗帜倒下的刹那,箭矢去势未竭,更是扎进城墙砖内数寸。
“嗡嗡嗡”城头之上,刘勋看着尚在颤抖的箭尾,面色苍白,回眸看去之际,身前已经多出一群持盾的军士。
“庐江太守刘勋何在,吾乃东莱太史慈,可敢出来一见。”
刘勋面色微变,指着城下,“此将,便是江东第一猛将太史慈?”
说着,他看了一眼心有余悸的一众校尉,拨开军士凑到城墙垛口处,双眼死死盯着城外的太史慈,“吾便是刘勋,汝有何事?”
“太守可知,昨日淮阴一战,吕布大败汝军五路兵马,斩首数万,许县曹操,已兴兵四万,攻打陈国。”
刘勋面色微变,他岂能不知,即便襄安、临湖二城已失去联络,但从合肥而来的传令兵,却可泅水将密报传入城中。
只是,城头这些兵将,在听闻此事之后,已经开始窃窃私语。
刘勋面色一阵轻一阵白,这些日,若非是他以九江援兵支撑着城中士气,只怕早已是出现逃兵和营啸。
“太史慈,吾敬你于孔北海帐下忠义之举,汝莫要传谣以欺吾军中儿郎,若想取城,来攻便是,吾刘勋大好头颅,任取之。”
太史慈轻蔑一笑,随手取出一封书信,“此乃吴侯亲笔所书,呈于将军,还望将军慎重考虑。”
言罢,他张弓搭箭,在刘勋目光躲闪的刹那,箭矢命中他身旁的城墙垛口,与他所站的距离,不过数寸而已。
刘勋后背已经湿透,不过,在两军阵前,他却不能胆怯。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