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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省下了幽州的钱粮,还能让辽东军帮着咱们守着北面的大门,防着秃头蛮侵入我幽州。”
“大人,从这辽东军行事来看,这些人还是懂分寸的,之前属下并未注意,现在再看军报,他们尽管在幽州从南到北一路杀过去,其实死的人不是很多,死的最多两处,一处就是平州,另一处是六万幽州军那里。军阵厮杀,死伤多些也说明不了什么,战阵上就是如此。可是平州那里杀的人,也只是不合作、不给他粮食的大族,普通百姓却是秋毫无犯。”
“嗯,这样的有分寸的将领已经不多了,一旦收服旗下,定然是左膀右臂的将领。”
李匡威点了点头,认可了属下们的话语。
“等那李小子前来见识一下,若是不错,以后就让他坐镇平州,为幽州镇守北大门。”
李思钰自是不知道这些事情,与一干幽州将领称兄道弟,一连三日都是宿醉不醒,这可苦了崔秀秀,不过她看起来好像很喜欢的样子。
崔秀秀看着和李思钰很亲近,为他洗脸洗脚,为他擦身洗浴,甚至这些日子奔袭与他同乘一匹马,可从来都不曾趴在他身边,看着婴儿般的他。
李思钰现如今二十,依然保留上世习惯,不喜欢留胡子,脸上干干净净,肤色也显得白皙,虽然不是多么帅气模样,可是挺耐看的,整张脸刚毅中带有柔和,让人看的越久,越觉得舒服。
崔秀秀趴在李思钰身边,偷偷褪去鞋袜,爬上他的床,脸上羞红之色宛如处子少女一般,靠他的头边,嗅着他的气息,很是安心,哪怕天塌下来,无数士兵厮杀惨叫,她也不会升起丝毫恐惧感,好像在他身边,自己就是安全的,她喜欢
李思钰翻了个身子,一只手无意识把她搂在怀里。
崔秀秀一阵心虚紧张,唯恐他醒来,害怕梦破碎了。
看着他长长睫毛,嗅着他的湿热气息,鬼使神差,轻轻在他唇边轻吻了一下。
李思钰做了个梦,一个很是旖旎的梦,梦中女人他看不清面容,不过感觉好像挺不错的。
这些日子奔袭,体力和精神消耗很大,需要好好休息一番才是,当然这也是他偷懒不起床的理由。
好像崔秀秀算准了他会在这个时候醒来一般,端着一碗粥过来。
“今天的粥好像很好喝的样子,挺香的。”
“里面加了点红豆,大人是等会再喝,还是现在喝?”
“老实说,这几日我是不是变懒了?”
“大人休息几日也是应该的,别人用力,大人不但用力,还要用智,多休息一下是应该的。”
李思钰笑道:“呵呵,你这会把我宠坏的。”
崔秀秀掩嘴轻笑道:“有吗?”
李思钰狠心爬起来,一边穿衣服,一边胡乱说道:“有个人说过,这男人就像孩子,要宠着、哄着才成,我觉得这话挺对要娶媳妇就要娶年龄稍微大点的,这样的女人懂男人,知道心疼人娶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那就是作孽,以后有机会我就要制定这么一个禁令,谁娶小丫头,就把谁关起来,啥时候由孩子长成女人才放人呵呵,想着就乐呵!”
崔秀秀小心翼翼看了他一眼,随即又低头帮他搅动米粥。
李思钰突然问道:“对了,今日可有什么特别消息?”
崔秀秀想了想说道:“李匡威想让大人去一趟幽州城。对了,还有一个,刘家父子被刘仁恭长子刘守文救走了。”
李思钰听了这话,又想到历史上刘家父子之事,不由叹气说道:“命运还真是强大的生物,刘窟头这都不死算了,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不过幽州城是该去一趟了。”
“大人”
崔秀秀话语还未落下,李思钰突兀捏住崔秀秀鼻子,倒把崔秀秀吓了一跳,只见李思钰坏笑道:“都这么久了,以后私下里就别‘大人、大人’了,就叫行乾好了,不想叫行乾,其他的也成。”
崔秀秀低头轻声道:“叫钰郎也可以么?”
李思钰一愣,看着低头的崔秀秀,鬼使神差用手指勾起她的下巴,看着眼中含着泪花的她。
为她拂去泪珠,叹气一声。
“其实吧,跟着我不是个好选择,一个粗鄙的汉子,上阵杀敌太过频繁,‘将军百战死,将士阵上亡’,我自己都不知道哪天就成了路边枯骨,你又何必呢?当然你也是个苦命的人,若你就愿意待在我这样的人身边,以后以后那就这么凑着过吧,到时候别烦就行。”
这事他也考虑过,既然人家愿意待在他身边,都是可怜人,在上一世听过这么一句话‘宁娶从良妓,莫娶过墙梯’,他就觉得这话很有道理。
愿意跟着你,她的过往又何必在意?不愿意跟着你,背后勾当你又能知道多少?
李思钰对这些不在意,自己又不是种马,也不是什么情种,老天随意扔给他一个愿意跟着他的女人就足够了。
崔秀秀听完李思钰话语后,泪花变成了泪雨磅礴,李思钰抹也抹不完,开玩笑道:“若是老是流泪的女人,我可要后悔了啊!”
崔秀秀“噗嗤”一笑。
“相公!”
“呵呵,没必要这么诱人吧!现在天色还没黑呢?”
崔秀秀甜甜一笑。
“相公喝粥!”
崔秀秀就跟变了一个人,破茧化蝶一般,仿佛成了热恋的少女。
李思钰对此也摸不着头脑,既然自己也搞不清这些,也就没必要去深究。
一切顺其自然吧!
第16章 幽州()
现在的幽州城是不是后来的紫禁城,他是不知道的,但肯定是北京地区,说着这话就是个屁话,只是因为此时的他,见到幽州城,就有一种朝圣的感觉。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就凭这一句话,朱棣就该超过混混的刘邦,就该超过杀兄囚父的李世民,纵然比秦始皇差点,可他绝对算是震古烁今,一个君王把“国家之重重于君王”的君王,他就是真正的君王!
看着幽州如同看到了北京,李思钰在看到这座城池那一刻,翻身下马,牵着马默默向前,其他人都不明白咋回事,辽东军看到将主都下马步行,他们也不可能还跟大爷一般,大咧咧骑着马,也跟着下了马,默默跟着。
辽东军的态度,其他伴随之人也只能下马步行。
站在城楼远远观望辽东军的李匡威皱了皱眉头,他奇怪这些辽东蛮子这是怎么回事?
庞胖子身子重,走不了几步就气喘吁吁,跑到李思钰身前,奇怪问道:“李兄弟,你这是何意?”
“啊?”
李思钰这才发现所有人都下了马步行,李思钰摸了摸头,不好意思说道:“你们不用这么客气,我只是觉得幽州乃北方防御那些草蛮重镇,每个朝代都会有无数将士镇守这座城市与草蛮厮杀,对他们的表示尊重,这才步行,你们不用这么矫情。”
庞胖子心中暗暗叫苦,心想你这么矫情,别人不想矫情都不成!算了,就当减肥了。
看着胖子步履维艰的样子,若步行到城里,估计得到天黑,李思钰也不再矫情,翻身上马道:“逝者已矣,这都是宿命,咱们也没必要矫情了,兴许下一个就是轮到我等战死沙场。”
庞胖子赞道:“将军果然是豪迈之人。”
看到李匡筹的身影,庞胖子有些担心的小声说道:“李兄弟可能不知,李匡筹将军的妻妾张氏貌如天仙,李节度使兄弟明白的!”
李思钰看了看前面的李匡筹,犹豫一下,低声说道:“庞大哥,不会吧?这可是亲兄弟,就不怕兄弟反目?”
庞胖子不屑道:“切!兄弟?这个世道如李兄弟可不多喽!”
“李兄弟,咱们明人不说暗话,这次兄弟你是吃了老大的亏,哥哥也明白兄弟不是蠢人,不过兄弟你志向高远!哥哥呢有个妻兄高思继,极为骁勇,只是妻兄性子高傲,混了多年还只是个小小的城门校尉。”
“不瞒兄弟,若是我那妻兄在,李兄弟不限得能够轻易破阵。”
李思钰好像听说过此人,模模糊糊记不得了,应该是个厉害的人吧。不过他也没在意,这样的人再厉害都没能称王称霸,可见最多也只能为将,为帅应该还差了些。
听庞胖子的话语,是想让高思继跟他亲近些,这也不是坏事,随即说道:“兄弟我就是个蛮子,只知道猛冲猛打,若是高家哥哥不嫌弃,有机会聚聚。”
庞胖了一拍胸口说道:“没问题!这事包在哥哥身上!”
这庞胖子能在幽州占据一席之位,靠的就是高家兄弟,可是他那妻兄是个楞脾气,本事是不错,混的却不咋滴,几乎除了自家兄弟,就没几个愿意跟他打交道的。
庞胖子打仗不行,但他会弄钱粮!幽州兵马的物资大多出自他手,钱粮来来回回进出幽州城,时间长了,他就注意到高思继这个城门校尉了。
一开始他只是想让高思继别来事,别老是把他的货物翻出来,就找人去高家求亲,寻思着自己成了你妹夫,你总不会再找事了吧?
高思继天天跟他打交道,这死胖子是啥人那是一清二楚,自是不愿。
高思继三兄弟都会武,老大高思举是个文人,读书很厉害,可也不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也会武。
这文人有文人的道理,又是高家老大,家族利益考虑的要多些,庞胖子会弄钱粮,在幽州也算一号人物了,哪怕别人都看不起,可也离不开他,就想要答应这门亲事。
高思继不愿意,两兄弟为此还大吵了一番,闹得挺不愉快。
要说他们两家就是天生一对冤家。
高思继的妹妹高婉与庞胖子一样,是个财迷,与高胖子私下见了面,聊了几句,两人就看对眼了,非要嫁给庞胖子不可。
这种情况下,高思继也只能捏鼻子认了,谁让他娘临死前,特意交待要他们三兄弟好好照顾小妹呢?
庞胖子与高家结成了亲家,这地位就稳固了许多,至少军方他也算有了人脉,哪怕只是个城门校尉。
李思钰是不清楚这些的,在庞胖子隐晦提到李匡威好色,他就悄悄让人把崔秀秀这个准媳妇藏了起来。
幽州这次闹了这么大的风波,差点把天都翻了过来,最后又诡异的平静下来,这就让人不得不对辽东军产生了好奇。
前来迎接观看的人很多,这些人既有好奇,又有些畏惧,站在最前面的是李匡威,他这个节度使这次不得不放低身姿前来迎接,吃了这么大的败仗,最后还是人家辽东军轻轻放过,这要是还高高端着,以后再发生此类事件,别人岂会再给他面子?
“辽东军指挥使李思钰见过大人!”
看着面相与李匡筹相差不多,一身银亮耀眼铠甲,不是李匡威是谁?纵然李思钰不认识李匡威,也能猜出个一二来。
“李将军镇守辽东,居功至伟,本节度使正要上奏朝廷,请封李将军为平卢节度使呢。”
这平卢节度使主要还是镇守辽东,只不过把平州那块小地方囊括了进去,平州是辽东南下的必经之地,是东北防御的东大门,把平州囊括进去是合适的。
平卢节度使不是幽州节度使,卢龙节度使才是幽州节度使。李匡威是幽州节度使,也就是卢龙节度使,他的地位要高于李思钰,算是李思钰的顶头上司。
平卢节度使控制的地盘主要是辽东,辽东苦寒,物资主要还是依靠幽州提供,吃人家嘴短,你不听人家的都不成!
辽东苦寒,也不是说种不出粮食,这天下,尤其是古代,一般都是一年种一季粮食。在没有化肥的年代,土地不施肥,产量是很低的,别说古代,就是刚解放后,六七十年代,一亩地也还是一年种一季,一亩田收麦子三四百斤而已。
古代施肥靠的是农家肥,一家人,你就是天天蹲厕所,你能拉多少屎?一个古人,一顿至少要吃五两到一斤粮食,一天吃两顿,一年多少粮食?你拉屎上地,你能拉够种地的吗?能用农家肥种两三亩就不错了,至于其他的土地,一年只能种一季!
辽东天气寒冷,也只能种一季,从这看,辽东跟关内的情况也差不了多少,甚至辽东土地还要肥沃些。
事情却不能这么算,辽东是什么地方?天天不打上几架那就不是辽东!部族众多,民族成分混杂,土匪、胡子满地跑,种点地,三天两头的找你要粮食,这要不穷那才怪呢!
辽东穷,攒不住钱粮,就只能问幽州要,只要你伸手,那就得听人家的,除非你去当幽州的主人!
这种情况,千年来一直是如此。所以李匡威不怕李思钰做平卢节度使,李匡威别的不怕,怕得是李思钰抢了他的幽州节度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