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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配字军的,只有各级军将家小亲属和一干大族子孙,若是强行征召他们,危险性很大,纵然一时用刀子把他们押上了城头,战后也是麻烦不断。
庞师古犹豫,张氏知道他为何犹豫,这才说出了这些话语,以安庞师古之心。
城内混乱后,平静了两三个时辰,再次大乱了起来。正如庞师古担心事情一般,城内可以征召的青壮都是勋贵之家子侄,这些人自是不愿意上城墙成为一具尸体,更何况现在情况不明,若是朱温没死还好,可朱温要是死了呢?
城内咒骂哭闹声不断,甚至还动了刀子,砍死了一些人来震慑,这些事情李思钰不知道,但他也知道这是必然的事情,在决定出兵河南,奔袭河南之时,他就迅速在脑中分析了事情轻重。
表面看,朱温扣住独孤家几个孩子不撒手,怎么看这都是一件小事,看着是小事,其实已经告诉了李思钰他们的态度。
同样,李思钰因这小事,放弃堵截河东军,南下奔袭河南,他也是在表明一个态度。
朱温想要让李思钰让步,想要把横海军四州之地让出来,不允许给李存孝。
这种事情关乎着天下格局,李思钰自然不可能答应!
几个孩子的去留,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这种丁点小事朱温都不愿意退让,横海军节度使更不会退让
这是态度的问题。
李思钰被逼到墙角,看不到可以再继续谈下去希望,没了希望,那就用刀子来证明一切吧。
战争是政治的延续,当一切政治手段都无法达到目的时,战争就成了唯一选择。
李思钰渡过了黄河,迅速四散开,本部五千骑围困汴州,其余五千骑扫荡周边一切可以扫荡的人员物资。
来去如飞,没有准备的河南损失惨重,城池不断沦陷,无数俘虏被押着向汴京城下汇聚,庞师古看着无数俘虏被驱赶到城下,神情越来越阴沉,辽东军没有开始攻城,却不断让俘虏砍伐树木,为攻城准备。
李思钰不断派人扫荡周边城镇,抓俘虏,这一切一切,所有人都知道,辽东军这是定要破开这汴州城。
大战一触即发,李思钰却有些懒散趴在书案上,阿蛮有一些没一下给他捏着肩膀,大丫小丫则在一旁给这对父女打扇子,这让坐在一旁的李璇很是不适应,不是应该无数将领进进出出前来领命听令吗?
怎么一个都没有?
看着几人又是打扇子,又是捏肩,她如同一个外人,待在这里,这让李璇坐立不安。
对这公主,李思钰从未表现过强势,只是把她当成一般客人对待,可他能感觉出李璇是有些畏惧他的,这让李思钰很是不解。
李璇搅动着衣角,就在她是不是考虑问一句话语,让自己不至于这么呆坐尴尬,裴仲德皱着眉头进来了。
“行乾,朝廷之人来了,是不是见见?”
“不见!”
李思钰依然趴在桌子上,嘴里冷哼着。
裴仲德有些犹豫说道:“这次来的是崔相国”
李思钰依然趴着嘟囔着:“别说他一个宰相,就是皇帝李晔来了,老子也不会搭理他!”
“行乾不可妄言”裴仲德急忙阻止。
李思钰还是如死狗一般。
“妄言?妄言个屁!老子懒得理你们这群老混蛋!”
李思钰趴在桌子上,随意摆了摆手,头也未抬。
裴仲德叹息一声,起身无奈离开,他在李思钰身边也有了大半年,能感受到这小子对朝廷的变化,越来越厌恶朝廷之人了,这可不是个好事情啊!
裴仲德有些无奈,他同样埋怨这些使者所做之事,可他毕竟是朝廷之人,只能尽量居中调和。
李璇见到裴仲德离开了,想跟着一起出去,最终还是留了下来。
李思钰毫不留情的拒绝,让营外的崔昭玮很是不满,看着裴仲德埋怨道:“文达,你不是说李悍虎对朝廷很是忠义吗,为何连拜见我等使者都不前来?”
杨复恭嘴角撇了撇,却不开口。
裴仲德心下有些恼怒,不由说道:“你们就不反省自己所做之事?”
“嗯?”
崔昭玮皱眉看向裴仲德,说道:“朝廷如今有多困难,想来文达也是知道的,横海节度使四州之地远在千里之外,为此得罪近在眼前的李克用、朱温,孰为不智!”
裴仲德冷哼一声道:“可李克用、朱温屡败于行乾!现今更是被辽东军兵围汴州城!”
崔昭玮面无表情,点了点头说道:“陛下派遣我等,就是为了天下百姓免于兵灾,故此才有我等调和之事,文达既然召来辽东之人,理应为此事多做努力才是。”
裴仲德点了点头,说道:“正是如此,可行乾不乐意见你们,奈何?”
说完,裴仲德也不愿再跟崔昭玮多说什么,大步离开。
既然你们觉得挺牛的,你们自己去想法子好了。
第244章 重甲鬼骑()
李思钰正趴在桌子上,享受着闺女孝心呢,牛三大步走了进来。
“大帅,朱温已经到了河边,想来很快就会渡河。”
李思钰这才挺起身子,拍了拍肩膀上阿蛮的小手,示意不用捏肩了。
“义真所在位置无人注意吧?”
“嗯,百姓都抓来这城下了,想来是无人注意的。”
李思钰笑了笑,说道:“朱温非晋王李克用,朱温更狡猾些,想来他不会放心过河的,除非见到本帅出现在河边。”
李璇有些不明白,不是说他在汴州城下,朱温才会安然渡河吗,怎么反了过来?
牛三摸着脑袋,有些不解问道:“大帅俺不明白,这是为何?”
李思钰笑了笑,说道:“这就是聪明人和笨人的区别。”
“笨人,会认为最有威胁的人不出现在眼前,这才安全。”
“聪明人会觉得,最有威胁的人出现在眼前,这才不会出现变故,才能掌控住局面。”
“朱温之前从未与我军交过手,后来交手后,宣武军惨败,朱温自然会不似以往自信,就会谨慎起来。”
李思钰笑道“实则虚之,虚则实之,与田忌赛马道理差不多,这个世界上,从来都不可能会有以弱胜强的道理,看着兵少胜兵多,其本质还是以强胜弱,强与弱,不单单只是人多人少,还有各种各样的因素掺杂于其中,只不过被世人忽略了罢了。”
“算计、意外就是其中一个因素,当对方以为本帅出现在他们面前时,当他们以为必胜的时候,意外出现了,这就成了未知,必胜就可能会颠覆,至于会不会最终颠覆,就要看双方士气如何,时机把握如何,兵力战力如何等等,这些都决定一场战斗的胜负。”
李思钰一点点解释,一点点传授牛三,他的手下大多都是不识字的大老粗,兵书战册所知不多,更多的是战斗中自己去领悟。
牛三听着李思钰话语,回忆数次与敌交手过程,再细细揣摩此次李思钰的布置,轻轻点了点头,明白了一些。
李思钰也知道,任何人都不可能一撮而就,需要慢慢来。
李思钰站起身来,笑道:“也该松松筋骨了,再懒下去,身子都该生锈了。”
李思钰大步走出帐外,战马早已准备妥当,李思钰翻身上马,大手一挥。
“走了!”
李思钰亲身统帅五千兵马,于黄河渡口驻马,看着对面数万宣武军,看着那个一身铠甲,颇为威武的朱温。
李思钰没见过朱温,可他知道,那就是朱温!
李思钰向对岸突然伸出双臂,拳头紧紧攥起,只留下中指高高竖起,向天竖起,嘴角满满不屑。
朱温看到李思钰这般姿势,他不明白是何意,但是额头青筋却高高鼓起,看着辽东军后退五里,给他足够距离渡河,宣武军上下全都是咬牙切齿。
“父亲”
朱友裕想要说什么,却被朱温抬手阻止。
“王彦章,由你先渡河!”
“是!”
王彦章三千骑纷纷登船,缓缓向对岸驶去。
李思钰冷着脸看着三千宣武骑军登船、上岸、守住潭头
朱温心下舒了口气,看向葛从周。
“葛从周渡河!”
“是!”
葛从周一万步卒分批开始渡河,辽东军却纷纷下马,坐在地上,静等他们渡河。
“牛崇节渡河!”
“是!”
牛崇节一万步卒开始登船渡河,辽东军开始掏出肉干啃咬了起来。
朱温眼中燃烧的怒火越来越旺,面色愈发阴冷起来。
“我儿随父过河!”
宣武军开始大规模渡河起来,李思钰嘴里咬着肉干,翻身上马,无数辽东骑开始上马。
王彦章、葛从周、牛崇节、朱友裕
无数宣武军将领瞬间肌肉绷紧,军阵更加紧密起来。
李思钰却回身打马后退十里,再次给宣武军留下足够渡河空间,朱温额头青筋更加扭曲了起来。
五个时辰,李思钰抬头看向快要落山的太阳,回头对虎子点了点头,虎子打马奔向阵后。
只见李思钰扣上红黄绿纵横的魔鬼面甲,马戟向前,轻轻磕动马腹。
五千辽东军骑缓缓向严整密集的宣武军军阵压了过去,马速慢慢加快,距离宣武军三里,马速已经极为惊人,潮水一般轰鸣声,让胆小之人心胆俱裂!
李思钰一边向前狂奔,手中马戟左右摇晃,相距宣武军三百米之时,五千骑突然左右裂开,一千鬼骑冒了出来!
人马俱甲,人马俱是一身红黄绿条纹,奔行之间形成诡异之色,人眼盯着就会眼睛流泪,无法分清任何一个骑军模样。
一千重甲骑,这是李思钰手里唯一一支重甲骑!
“什么?”王彦章大惊失色。
数米长的骑枪纷纷平举,犹如巨大推土机一般,向大惊失色的王彦章三千骑横冲过去。
碰撞瞬间爆发,李思钰居于阵前,马戟微微摆动,瞬间拨开一刺枪,至于落在身上的箭矢,他丝毫不去理会,除了身上叮叮当当声音,对他无丝毫伤害,马戟小枝瞬间把眼前之人整个头颅割下,速度太快!
鲜血瞬间迸发,无数人栽落于地!
朱温牙齿崩碎,他死死盯着那一千鬼骑肆无忌惮冲撞入人群,所过之处,无人可活,纵然躲避开巨大的骑枪,也无法躲过鬼骑之间连接的锋利铁索。
王彦章砸开数支骑枪,却被铁索拖下战马,后背血肉模糊,若非敏捷,拼死躲过三次铁链的拖曳,早已身死当场。
刚刚躲过一劫的王彦章,尚未爬起,轰隆隆马蹄踏了过来,王彦章手中刀枪早已不知去向,就在马蹄要踏碎他头颅之时,王彦章猛然爆发,一个连续滚身,躲了过去,王彦章却如同虾米一般,嘶吼咆哮,紧紧缩着身子。
连续滚动,血淋淋伤口摩擦着地面,疼痛是如此剧烈,牙齿早已咬碎,尖锐痛苦嘶吼声淹没在轰隆隆的数千马蹄声中。
鬼骑如同死神镰刀,一刀砍下去,无数人死去!
三千宣武军骑卒,没挡住鬼骑一个冲锋,未死之人,拼命抽打马匹,没头没脑向后奔逃,谁也未料到会有这种事情发生,突如其来的鬼骑冲阵,犹如秋风扫落叶一般,无论是河东之战,还是之前任何一场战斗,李思钰从未使用过重骑冲阵,此次第一次使用,恐怖的战力让宣武军三千骑军瞬间崩溃。
第245章 连连打击()
逃跑未死的骑军,惊慌失措下,一头撞进葛从周步军军阵,葛从周大惊失色,想要开阵让残存骑军通过,可心肝俱碎的骑军不管不顾,冲撞进正严防死守的军阵,军阵登时大乱。
朱温双脚猛然踩蹬,起身站起,牙齿咬碎,看着葛从周军阵大乱,鬼骑再次冲撞进大乱的军阵,牛三紧跟其后,数千骑战矛纷飞,箭矢漫天。。。。。。
恐怖的鬼骑,人马俱甲,沾满血肉的铁索不断拖拽残尸向前,恐惧在蔓延,从未经历过如此恐怖场面的人,在这一刻直接溃散奔逃。。。。。。
牛崇节、朱温拼命驱赶兵卒救援葛从周,可是看着这血肉残尸地面,看着铁索拖着没了半截腿哀嚎哭叫的兄弟,数万宣武军非但不去救援地狱场中的葛从周,更是向后紧紧缩在一起,无论如何抽打都不愿前行一步。
数千骑来回纵横碾压葛从周所部,直到李思钰挑起一军卒砸向不远处的牛崇节所部,这才提马返身离去,轰隆隆马蹄逐渐远去,所过之处全是残尸铺就的血路!
无数宣武军,就在近前数十米外,眼睁睁看着这场血腥屠杀,无人敢去上前救援,万余军卒,勉强活下来的不足三成,这三成将在两日内再次死去大半,看着重伤待死的军卒,场面一时诡异寂静。
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