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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贽笑道:“那你当如何让宣武军退兵?”
李思钰笑道:“先礼后兵吧!”
“哦?先礼后兵?此话当如何?”
看着裴贽不解模样,李思钰笑道:“还能如何,先给朱温去封信,看看能不能有商议解决的可能,若说不通,再干一架。”
裴贽摇了摇头说道:“朱温可不是能轻易说得通的,李将军莫要太过期望朱温轻易松口。”
裴仲德轻轻点了点头,这点他也同意,毕竟朱温为了安邑损失也不小。
李思钰心下也知道,若不能打上一场,朱温是很难松口服软的,这些他有心理准备。
李思钰笑道:“无碍,了不起打一场就是了。对了裴相此时前来可还有他事?不会只是为了朱温吧?”
裴贽叹息一声,说道:“事情还不少,一时也说不清楚,等有空再说好了,现在么,老夫只是带着眼睛,带着耳朵,看看将军当如何面对此事,绝不会影响将军作战。”
李思钰奇怪看着一眼这位面带威严的老人,突然点头笑道:“裴相说笑了,小子还当裴相前来是讨伐小子呢,毕竟小子可是夺了裴家不少田产。”
裴贽摇了摇头道:“那些只是些许小事,再说李将军也算是帮了裴家一个大忙,土地荒废无人耕种,有了李将军耕田令,虽说我裴家最多只能获得两成佃租,总比一无所出要好些。”
李思钰伸出大拇指赞道:“裴相就是裴相,够大气!可比裴老头强太多了!”
裴仲德鼻子都快气歪了,不过在这件事上他也没有太多怨言,最多是心下有些不满,可若真能恢复强大的府军,他也只能捏鼻子认了。
正在他们说着话语,一辆马车赶了过来,李思钰看到这辆豪华马车,心下奇怪,奇怪问道:“裴相,您老来就来了,怎么还把公主带了过来,这兵凶战危的,万一伤了公主怎么办?”
裴贽只是笑了笑,并不多说。
看到裴贽这般态度,李思钰无奈打马来到马车前,跳下马车,隔着车窗说道:“辽东将军见过公主!此地并不安全,还请公主回转潼关!”
车内没有丝毫声音传出,李思钰皱起眉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裴贽,又再次开口道:“公主,李某”
就在李思钰话语刚出口,小德子钻出个脑袋,一脸乞求模样。
“李李将军,还还请入内说话。”
李思钰自然是认识这个小家伙的,看到他这模样,又听到这话语,心下更加不明所以起来,再次看向一脸笑意的裴贽,甚至裴仲德脸上都有些诡异。
李思钰犹豫了起来,他不知道私自登上公主马车算不算违制,会不会被咔嚓一下,会不会给朝廷借口?
现在关中局势很复杂,他需要朝廷暂时为他挡住李茂贞和王行瑜,做事就要谨慎些,不能给他人借口,这里毕竟不是河北。
李思钰犹豫了片刻,看着伸出脑袋一脸乞求、渴望的小德子,苦笑一声,伸手很是使劲揉了揉从窗口伸出的小脑袋。
“你这臭小子可真是给老子出了个难题!”
说着李思钰登上马车,看到赶马车的一个宦官模样中年人,他也没在意,犹豫了一下,这才掀帘走了进去,刚进入马车,就被里面李璇吓了一跳。
一头雪白发丝随意散落在李璇肩上,李璇低垂着脑袋,或许是额前白色发丝缘故,他并不能看清李璇面色如何。
车内一时诡异的寂静。
“公主你这可有些非主流啊”
沉默良久,李思钰不知为何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来。
李璇突然抬头看向李思钰,两行清泪无声流淌。
看着眼前明显清瘦了许多的公主,李思钰心下叹气一声。
“还别说,这满头白发还挺挺漂亮的,嗯有种让人想要征服的欲望。”
这话一出,李思钰就觉得很有些不妥,李璇的眼泪更是滴滴答答滴落在胸前。
李思钰苦笑一声,伸手很是戳了一下小德子额头。
“一定是你小子没照顾好公主,等没人时,看老子不收拾你小子!”
小德子刚要开口辩解,小脑袋又低垂了下来,眼泪啪啪掉在地上。
看着两人,一大一小这般,李思钰想要缓和一下气氛也没法子,一屁股盘膝坐在地上,苦涩道:“公主啊,您老人家倒是说话啊,您老这般模样,若是被他人看到,还当李某欺负了您呢,到时候李某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黄河水都是泥沙,本就洗不清本公主很老么?”
两眼泪汪汪的李璇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李思钰愣了一下,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他很不喜欢这种沉闷气氛,正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些呢。
李璇的开口让李思钰脸色郑重了起来,身子挺了挺,看向李璇很是认真,好像一寸一寸的观看,好像要把李璇里里外外都要看透一般。
李璇也丝毫没有闪躲,眼睛直直盯着李思钰眼睛,只是脸上却慢慢爬上了红晕,最后还是败下阵来,羞红面孔深深埋在高耸白腻的胸前。
李思钰心下大乐,面上却很是严肃道:“公主童颜白发,让李某突然想到了一个传说来。”
看到李璇没有开口追问,依然把脸埋在令人眼馋的胸前,这让他很是受伤,捂嘴轻咳两声。
“咳咳,这个故事很是凄婉,说的是一个千年白狐等待一轮回书生故事”
李思钰用低沉略带磁性嗓音,凄凄婉婉讲述了一个自己改编的白狐,讲述的很投入,公主慢慢抬起了头,两眼凄漓看着李思钰,痴痴傻傻
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
夜深人静时可有人听见我在哭
我是一只等待千年的狐
千年等待千年孤独
滚滚红尘里谁又种下了爱的蛊
离开你时你正金榜题名洞房花烛
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
天长地久都化做虚无
低沉声音轻唱,更加渲染了这个白狐的凄婉,李璇泪水不断浸湿胸前衣襟
“公主啊,满头白发也算不得什么,或许公主就是那只千年白狐在等待那位书生”
李思钰连连摆手道:“不对不对,李某可不是说公主是妖精,这话咋说呢”
“总之吧,头发白了就白了,也没啥大不了的,豆蔻年华正是青春灿烂之时,何必又如此折磨自己,你看看你自己,都快成了老太婆了,到时候那位书生找了过来,来到公主眼前时”
李思钰突然笑道:“突然想到一首诗,好像是这么说的”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
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
第332章 定情信物?()
“李将军就会胡说,说说的什么呀”李璇突然羞红着脸埋头说道。
李思钰抬手取下头盔,笑道:“公主笑了就好,李某不过就这么一胡说,不过这事情就是这般,人呐总得向前看。”
“愁丝三千,李某不知道公主为何为何会成了这般模样,只是觉得,再多的忧愁也不是由公主来承担这些,若是所有忧愁都让公主去承担,还要我等男儿作甚?”
李思钰叹气道:“此行河中危险颇大,这里不是河北之地,李某身边也不是我辽东一万悍卒护佑,很难保证公主安危,还请公主莫要再冒险随军前行。”
李璇听了这话,有些担忧抬头道:“李将军你”
李思钰笑了笑,说道:“公主不习武艺,跟着大军,若是宣武军趁夜偷袭,李某难免会有疏忽,李某自信可无碍,可若是伤了公主,李某当如何向朝廷交待?”
李璇犹豫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伸手从颈间解下一块白玉,伸手递向李思钰,脸上羞红更甚,目光却坚定。
看到李璇这般模样,李思钰心下猛然咯噔一下,他就是想装也没法装了,他不是傻子,有些事情他还未能理清,但是公主这个时候跑了过来,还把贴身玉佩送到眼前,这也太明显了。
李思钰苦笑一声。
“公主,您老这也太李某可是将军,不是书生啊!”
玉佩依然躺在白暇无垢手心里,细长手指微颤,却未收回,就这么放在李思钰面前。
李思钰犹豫半天,叹气一声,伸手接过尚有余温的白玉,苦涩道:“公主这可让李某难做了,李某是有妻儿的,并非良配之人”
“我知道”
看着李璇低着脑袋,嘴里说出这句话来,李思钰心下叹气一声,起身道:“算了,今日公主可把李某震晕了,脑袋都昏昏沉沉的,这些事情还是等以后再说吧。”
“不过公主还是要回潼关才是。”
李璇轻轻点了点头,声音如同蚊子一般。
“嗯,全凭李将军做主。”
李思钰很是无奈,若让她回长安,或是干脆狠下心不理会,估计又该泪水汪汪了。他无奈伸出大手揉了揉小德子脑袋,捏了捏这孩子肥嘟嘟的脸颊,笑骂道:“你小子好好照顾公主,看你都快把公主饿成了骨架子了,你小子倒是胖了不少!”
“嗯嗯,小德子好好照顾公主!”
李思钰说完这些,起身就要离开,在离开时又回头看了一眼满头白发的李璇。
就在他要跳下马车时,马夫宦官突然开口道:“李将军且慢!”
“嗯?”
李思钰奇怪看向眼前马夫宦官,见到此人面色颇为方正,不像一个宦官,更像是一个武将,奇怪问道:“这位公公可有他事?”
马夫宦官正是张承业,按理说,公主与裴贽分开后,公主一行人要早于裴贽来到潼关,可是公主一行人速度很慢,刻意在等待裴贽,再加上李思钰要出兵河中,偷偷潜回长安的裴贽,只是匆匆与皇帝李晔商议了一下神策军之事,就急匆匆追赶公主一行人。
张承业自得了杨复恭授意后,心下大定,一路上尽心尽力,他知道今后自己的后半生可能就落在眼前之人身上了。
“咱家张承业,前来之时路遇杨中尉,杨公公要咱家随身服侍将军。”
“张承业?”
李思钰愣了一下,脑中好像有这么一号宦官,皱着眉头想了一下,也未能想到此人是谁,嘴里却说道:“是监军吗?”
张承业忙摇头道:“不是不是,将军误会了。本来咱家护送公主前来潼关后,就要去河东充任监军一职,路遇杨公公,才让咱家前来服侍将军的。”
“监军?晋王李克用?”
李思钰奇怪打量起来眼前宦官张承业,若是这宦官不开口,他还真想不到此人是谁来。
历史上是有这么一号人物,史书上说此人是个好宦官,善于理财,比较严正,是李存瑁理财大太监,后来李克用死后,李存瑁问他要钱,他不给,最后被李存瑁打杀了。
李思钰奇怪看着张承业,张承业心下打鼓了起来,不知李思钰会如何处置他。
李思钰开口道:“既然是阿父推荐,张公公就随公主一同回潼关,府内一应杂事就交给公公打理好了。”
说着就想写封信给大丫,却突然发现大丫不再身边,连个“人形笔墨纸砚”都没有。
无奈之下,随意叫了个亲卫,吩咐一声,安排一下护送公主返回潼关之事,这才作罢。
大军前行,朱温第一时间内得知了此事,本犹豫的宣武军不再犹豫,由朱友裕亲领两万大军驻扎在风陵渡北岸。
风陵渡距离潼关不是很远,可以说很近,一日半日的距离。
李思钰于南岸,朱友裕于北岸,两人隔河而望。
李思钰看到朱友裕一身披挂,丝毫没有河北所见那种翩翩公子模样,暗暗点头,此人的确可谓是朱家二代领军之人。
在李思钰观察之时,朱友裕也在观察李思钰和身后一万人马,越是观察,心中越惊。他知道李思钰的的确确只是带着五千兵马前来关中的,其余兵马必然是新近招纳的民壮,可这才几日,怎么看着这些民壮已然如同最精锐的辽东军一般。
朱友裕深吸一口气,抱拳大喊:“李悍虎,多日不见,怎么今日前来此地?不会是李将军要再起刀兵吧?”
李思钰大笑道:“哈哈朱兄多虑了,李某前来是想调和贵军与晋王之事,不知朱兄可否给李某一个面子?”
“哦?李”
就在朱友裕准备开口大喊,身旁的刘知俊高声怒道:“李悍虎!你辽东军前来阻断我军退路,这是要说和我军与晋军之为吗?”
李思钰目光一闪,看向朱友裕身侧小将,一个白马俊俏小将,很是奇怪地看向朱友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