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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乱,无人会理会这些土地是谁的,但战乱终究是要平息的,一旦平息,一旦出了个“贤明”的君王,会有无数地契出现在君王的案头。
依然没有土地的,还是没有土地,拥有万顷良田,依然可锦衣玉食,除非他们死了!
每次改朝换代都会反反复复争夺,充斥着无数阴谋与叛乱,战乱会延绵数十年,直至旧的世家豪族死伤殆尽,新的世界才会开启。
李思钰知道这些事情,心里也早有准备,他不打算称王称霸,或许他就是要破坏这种大族根基而存在吧。
至于以后,那就不是他能决定的了。
数万辽东军开始离开了,阴地关只留下千人,之后会再作调整,至于如何调整,这是韩都的事情了,李思钰以后重点已经不在河中之地了。
大雪封路,这难不倒辽东军,沿着被冰冻严严实实的河流,使用简易的爬犁,他们行军很轻松,来的时候要时时刻刻注意着周围所有异状,回军不再担心这些事情,自然也轻松了许多。
大战落幕,辽东军返回关中,天下藩王无不注视着辽东军,最担心辽东军乘势攻入河东的晋军,高高提起的心放了下来。
身在洛阳的朱温却提起了心,辽东军回军,这代表着他该放血了,否则士气正盛的辽东军,很可能乘势杀入河南之地。
潼关是关中门户,同样也是河南的门户,这个重要的大门在韩建手里时,朱温还不甚在意,可现在不同了,潼关被李思钰抢了!
河南这片大地的中心,自古就是四战之地,现今的朱温同样面对这种情况,北面暂时还不至于让朱温担忧,魏博节度使被一分为二,一个是卫、相刺史乐从训和魏博节度使罗弘信,这两人正想着法杀死对方呢。
东面是天平节度使朱瑄和泰宁节度使朱瑾两兄弟,自朱温夺了义成节度使安师儒地盘后,朱温就成了朱家兄弟的死敌。
东面的徐泗节度使时溥素与朱温有仇,所以南面也在朱温惨败于李思钰后,也开始蠢蠢欲动。
之后,就是西面辽东军这个强敌。
所以,朱温很担心,一旦不能满足李思钰的胃口,一旦李思钰挥军东进,河南必然会遭受东、南、西三面强敌围攻。
东面的朱家兄弟和南面的时溥都无法与他朱温对抗,向来都是他压着打他们,现在不一样了,有了辽东军打头阵,朱温绝对不相信朱家兄弟和时溥会不趁机落井下石。宣武军争吵了数日,最终认为最危险的还是辽东军,要么击败辽东军,要么拖住辽东军。
击败辽东军,宣武军已经放弃了这个想法,本想着辽东军会与晋军两败俱伤,或是辽东军杀入晋地拖住辽东军,可是大败的是晋军,而辽东军竟然轻轻放过了晋军。
士气正盛的辽东军,遭受重创的宣武军是无法再与之争锋,至少现在不行。
击败辽东军没了希望,只有去拖住辽东军东进的脚步,于是朱温就把目光看向了关中邠宁节度使王行瑜和凤翔节度使李茂贞!
可是,李思钰的战绩吓住了王行瑜和李茂贞,他们没有与辽东军交过手,却最是知道宣武军和晋军的实力,两军联手都未能杀得了李思钰,这让王行瑜和李茂贞一再犹豫是不是趁机攻打空了的华州和同州。
正当他们想要进军时,朱友裕被俘虏了,朱温惨败了。
当惨败后的朱温又与李克用联手时,王行瑜和李茂贞看到了希望,可随后朱温率先逃了,李克用不得不低头,王行瑜和李茂贞出兵再次搁置。
当李克用欲把辽东军拖在晋州时,李思钰又兵行险着,偷袭了阴地关,迫使李克用不得不强攻阴地关,不料大败,世子李存瑁和王妃刘氏也成了俘虏,这让王行瑜和李茂贞绝望了。
当朱温找到两人后,欲让王行瑜和李茂贞出兵拖住辽东军,暴怒的王行瑜甚至把使者的人头送还给了朱温。
至此,朱温只剩下最后一个选择,乖乖交出钱粮,赎回朱友裕和所俘重将。
第399章 折磨()
冬日里行军,纵然有爬犁,也是不如夏秋之时,为了赶时间,李思钰从阴地关出来后,他就未在任何城池内休整,直到出了晋州进入绛州,才在绛州城停留了五日休整,而辽东军身上衣物显然又单薄了些,花花绿绿的女人衣物早已还给了那些女人们。
冻伤已经成了军中最常见的伤痛,唯一庆幸的是并未出现需要砍手剁脚的地步。
进了绛州城,所有的压力瞬间减轻了大半,有句话说得好,河中穷的就只剩下钱了!
人是离不开食盐的,河中盐巴具有先天优势,历来都是最富裕的地方之一,王家经营了这么久,绛州城囤积的物资难以计数,以往这是王家最大的资本,现在全成了李思钰得了,王家“吝啬”,不愿拿出这些物资供养百姓,李思钰则巴不得王家物资多呢,他就是个“傻子”,而且在河中“傻”的出名,对百姓都如此,对手下军卒更是毫不吝啬,刚入城后,立即给所有军卒先整两身厚实的皮袄,接着就是一连三日酒宴不断。
李思钰很会做人,尤其是对待手下军卒,穷的时候,大家一起紧巴,富裕的时候,大家一起饮酒吃肉,打仗的时候他冲在前,后退的时候,他跑在最后,在辽西的时候,整个辽西营,就属他带的那个旅队最是团结,他的威望也最高。
在绛州城待了五日,对河中稍微做了安排,留下裴仲德处理河中之事后,再次踏上归途,与此同时,独孤战也带着那些宣武军降卒返回同州,兵马一再减少,非但没减少,反而人数多了,未出兵河中前,李思钰手里不过三万兵马,华州留守不过万人,现今却有三万多一点,这主要是李思钰做出的调整,原同州兵马收回,只留给独孤战、高思继、韩都三人宣武军、晋军、河中军这些投降的兵卒,而他自己手里则是三万盐工组建的兵卒和关外本部嫡系兵马。
这样一来,直接可用的兵马非但未减少,反而增多了。
李思钰未与独孤战一同渡河返回同州,再从同州回华州,而是继续南下,从蒲州渡过风陵渡,然后返回潼关。
之所以会如此,主要原因是逼迫朱温掏钱粮!
他可不会忘了,自己身边还有一个朱友裕呢。
富豪可不是省钱省出来的,而是挣出来的,要想活的自在,那就需要不断“挣钱”!
李思钰一直都认为这话很不错,所以,他决定严格要求自己,绝不放过任何“挣钱”的机会!他这严格要求自己了,朱友裕可就倒了血霉!
没有李思钰的时日,哪怕依然还是俘虏,可这日子还算勉强能过得下去,现在李思钰回来了,被强令成了李思钰的跟班后,他的悲惨人生开始了。
什么端屎倒尿,什么洗衣做饭,对了,还有就是捏肩按腿,这些活计全成了朱友裕每日必须要做的,他若不做,那个最“风骚”的刘知俊就会被剥了衣服,丢给几个掉了牙的丑妇调教,刘寻会被摔在马屁股后面
几次朱友裕甚至想过自杀,可是李思钰连让他自杀的权利也给剥夺了!
“你小子要敢自杀,或是自残,老子就去抢你老娘做媳妇!不信你就试试看!”
这就是李思钰最狠的杀招!
朱友裕不敢不信,他知道,眼前的疯子绝对敢这么疯,尤其听到这疯子竟然敢只身“抱着”刘氏,旁若无人进入无数晋军之中“羞辱”李克用,他就知道,他不敢不信!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人若是忍受惯了,或是朱友裕天生就有虐待基因,李思钰一再“敲打”他,他反而逐渐适应了,反而有时李思钰觉得这小子好像在“享受”这种“敲打”!
李思钰身边亲卫多了六人,一个自然是悲催的朱友裕,其余的分别是书佐刘寻,马夫刘知俊,陪练孙佑,带到护卫谢彦章、牛存节。
李思钰很胆大,走哪带着六人去哪,可谓肆无忌惮的“疯子”,反正朱友裕就是这么想的。
眼看着就要渡河了,站在河岸上,看着冰冻严严实实的河水,李思钰有些不满。
“小裕子,你爹还认不认你这儿子了?怎么现在还不给老子送钱粮过来?”
朱友裕偷偷翻了白眼,心下不住咒骂眼前的混蛋,嘴里却说道:“回大帅话,估摸着就该在这几日吧。”
李思钰脑袋高高昂起,看的杜让能直翻白眼,很想把李思钰按在地上痛打一顿。
看着李思钰无赖模样,裴贽也是有些无语,杨复恭尽管还有些恼怒,心气一时还未消散,可看到李思钰这模样,却暗暗点头,觉得这才是他杨复恭的“儿子”。
其余亲卫们则低着脑袋,不愿去看。
李思钰可不管他人会如何去想,反而很自得模样。
“哦?那小裕子,你猜猜,你爹会用钱粮买谁呢?”
李思钰指着朱友裕,说道:“你肯定算一个,谁让你是朱温的儿子呢,若不买你,估计天下人都会骂朱温,当然了,你娘也不会答应,否则你爹是别想爬你娘的床了。”
李思钰丝毫不在意朱友裕一脸铁青色,指着“小白脸”刘知俊说道:“这小白脸应该也算是一个小裕子你啥眼神?别不服气!谁让人家长得帅呢,汴州无数小姐、老娘们的梦中情人,若没了小白脸”
李思钰说道这里,突然像是讨好杨复恭一般,变成了拍马屁的小丑,恬着脸冲杨复恭笑道:“阿爹,若是没了小白脸,汴州无数小姐、老娘们估计会在闺房里,弄小人扎朱温吧?”
“噗嗤”
杨复恭本想板着脸不理会李思钰,听了这话,忍不住噗嗤一笑,随即别过头不去看他。
李思钰看到杨复恭笑了,很是得意,冲着一脸惊愕的杜让能和裴贽眉头一挑,至于成了关公的刘知俊,他才不想理会呢,能打击对手的机会就要打击,对待对手,就要“宜将剩勇追穷寇”!
李思钰又指向刘寻,指了几下,不由说道:“你这家伙最是满肚子坏水!大大的坏蛋!不过好像挺合朱温的脾气,都是喜欢坑自己兄弟的坏蛋!”
“不过呢,你是降将,很难说朱温会不会为你这坏蛋掏钱,当然了,你也别垂头丧气,兴许朱温实在喜欢你这样的满肚子坏水的家伙呢?”
李思钰很欠揍上前拍了拍刘寻肩膀,还用力搂了一下,劝慰道:“别太灰心,人呐就该向好的方向去想,就是就是你真的挺贵的”
李思钰掰着手指算了起来。
“一个精锐牙兵,一年可食八斛粮食,百人就是八百斛,千人八千斛,两万五千斛那就是三千一百二十五人。”
“三千多牙兵嗯,是贵了点。”
刘寻脸色变成了猪肝一般,想要大怒甩开李思钰搂在肩膀上的臭手,可又不敢,这些日,他可是充分见识了李思钰的鬼花样,就没重过样,变着花的折腾他们。
李思钰没有松开刘寻,而是指着脸色大变的谢彦章,说道:“你小子有点难,都不知道该如何说你了。”
李思钰皱着苦巴脸,摇头叹息道:“你本是个孤儿,本应与天下间那些遭了兵灾的孤儿并无不同,或许是你小子命好吧,竟然成了葛从周的养子,养子多难,想来你是明白的,不说葛家那些嫡子庶子愿不愿意拿两万斛粮食赎你,就是愿意,可你又好死不死,第一个投降了我军,而且是‘自愿’投降的!”
“可惜了。”
谢彦章脸色大变,尽管李思钰话语有些不是真实的,比如他“自愿”投降辽东军,当时他准备一死的,是被他人强推着成了“自愿”投降的一员,可毕竟是“自愿”的一员,这在朱友裕被俘后,他想主动加入朱友裕的群体,尽管表面上看不出来,他还是能感受到真实存在的不同。
至于葛从周的那些子女
谢彦章脸色变成了绝望的惨白,他善于骑战,或是因为童年的经历,这让他更加努力,更加拼命,在军中也不断获得葛从周的重视,可在那些资质平庸却是嫡子的兄弟们眼里,谢彦章本身就是原罪!
李思钰很喜欢这个年轻的骑军将领,在对待这几位俘虏上,谢彦章是比较特殊的,惩罚在他身上都是轻轻一笔带过,或许正是这种区别对待,让谢彦章很是被排挤,甚至被排挤的程度还要超过残废了的牛存节和韩建手下大将孙佑。
李思钰看着脸色惨白的谢彦章,强忍着想要现在招降,轻声叹息。
随即看向脸色大变的牛存节,李思钰对他们一一点评,这每次点评后,无不是一脸惨容,丢了一条手臂的牛存节,本就有了自卑之心,看到李思钰看了过来,脸色顿时大变。
果然,只听到李思钰说道:“牛存节,你自幼从军,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