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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刘,昭义节度使这个位子可是很扎屁股啊!李存信可就在边上呢,咱们去那里,势必得罪了晋军。”
刘之孝点了点头,有些不确定说道::“可是李死鱼既然这么说,他也不会不闻不问的吧?”
鄂尔斯点了点头,说道:“李帅未动兵马,只要遣军入了河中,李存信自退,可能根本不需要出兵,只需要李帅一封信件,估计晋军就会退去。”
刘之孝摩挲着下巴,思虑了一会,点头说道:“确是如此,晋军屡次在李死鱼手里吃亏,若是李死鱼与我等一同出兵,自不会担心什么。”
鄂尔斯看着刘之孝,一脸郑重道:“嗯,李帅在一侧,我等应该也不会有何凶险,关键是今后,今后该如何?”
刘之孝犹豫了片刻,说道:“你我除了这些人,什么都无,粮食没有,地盘没有,留在长安最后也只能便宜了王行瑜。”
“今后不如先去潼关再说,实在不行,咱们就投了李死鱼,反正也不算吃亏!”
鄂尔斯心下松了口气,自己又是皱眉,又是叹气,唯恐刘之孝不提此话,见他已经答应了下来,点头笑道:“李帅能给咱们昭义之地就已经不错了,至于今后,想来李帅也不会亏了咱们。”
“嗯,这些日子军中多有不稳,若是拉走军卒可有些难处,毕竟军卒们的家眷可都在京畿之地呢。”
听到这里,鄂尔斯也有些犯难了,犹豫着说道:“不如咱们让人”
鄂尔斯趴在刘之孝耳边一阵嘀咕,刘之孝眼睛越来越亮,不住点头,喜道:“咱们就这么整,老子还就不信了,如此这般,这些人若还不跟着咱们走,他娘地就留在这等死好了!”
刘景瑄揉了揉已经快合缝的眼睛,打着哈哈,几日火气很大,任何饭食都懒得去看,一小宦官看到揉着眼睛的刘景瑄走了过来,忙上前躬身行礼。
“公公,您要前去内宫么?”
“少给爷啰嗦,还不快去准备马车!”
刘景瑄对着小宦官怒哼一声,感觉连整个腮帮子都疼了起来,还没处发火,很是郁闷。小宦官见他这个样子,更是不敢稍有懈怠,一溜烟跑去门房准备马车了。
刘景瑄的形象可真不咋滴,衣服皱巴就不提了,头发乱成了鸡窝也不提,甚至眼睛肿成了快熟的桃子也罢,可关键是等他上了马车,才发现自己竟然只穿了一只鞋子!
甭管是不是自己的错,先臭骂一顿小宦官再说,等到小宦官忍着委屈,急匆匆拿了鞋子回来,这天色也到了日上三杆,刘景瑄又是生了一肚子气。
一般宦官都是居住在宫内,但像刘景瑄这等品级和权势的宦官却是有自己的府宅的,当然了,也不能离皇宫太远。
坐在马车上的刘景瑄,正愁着怎么在朝堂上提出太子留守东都呢,正愁着杜让能、裴贽两人消息呢,马车猛然一停,自己又未注意,脑袋差点与车棚来个亲密接触,这可把刘景瑄气坏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掀开车帘,对着赶车的中年宦官,劈头盖脸就是一阵抽打,旁边坐着的小宦官也未能逃过一劫,也挨了两下。
“混蛋!你们想杀死咱家吗?老子打死你们这些就知道吃饭,不干人事的阉奴!”
好嘛,刘景瑄都气糊涂了,骂人连自己都骂了进去,中年宦官抱着脑袋,一边躲避,一边惨叫求饶。
“公公饶命,是是好多人挡住挡住了公公的道路饶命啊公公,饶命啊!”
刘景瑄一时间也未反应过来,中年宦官越是求饶,他越是拍打的上劲,等到自己有些累了,这才发现前面老宽的街道,竟然被堵了个严严实实,都朝着一颗大树上猛瞧。
刘景瑄愣了一下,随即更是恼怒起来,看到护卫在自己身边的带刀宦官们,全他娘地都伸着脑袋去看,就是不上前驱赶人群,心中那个气啊!
“都他娘地傻了?还不赶紧给爷把前面人赶走?”
“老子尽养一群废物!”
一群宦官们被骂的狗血喷头,却不敢上前赶人,看到这群混账这个样子,刘景瑄反而愣住了,忙起身站到车辕上看向前面,这才发现为何手下宦官们不敢动手了,原来前面人群中,大多都是神策军军卒。
杨复恭眉头皱起,指着一个宦官说道:“你去前面看看是咋回事?”
那宦官忙收起刀子,一阵小跑,左右一阵乱拱钻了进去。
看着那宦官消失在人群中,刘景瑄眉头皱的老高,他现在最怕的就是出乱子,如今的长安让他很是不安,很想尽快逃离此处。
很快,那中年宦官又钻了出来,脸上也带着焦急。
“公公公公,大事不好了!”
第631章 帝非帝,王非王【,今日章节已完】()
刘景瑄看到中年宦官一脸焦急模样,心下就有不祥之感,听到“大事不好”,刘景瑄差点没两眼一番背过气去。
赶车的宦官看着就要歪倒跌落马车,大惊,忙一把扶住刘景瑄,小宦官更是吓的大哭,不住拍打刘景瑄后背。
“公公,您您可别吓俺们,若没了您,俺们俺们可怎么活啊!”
中年宦官又是捏虎口,又是掐人中,忙活好一阵子,刘景瑄才重重吐出一口气,声音也有气无力起来。
“发发生了何事”
打探消息的宦官也是吓的半死,这些人的命就绑在刘景瑄身上,一旦刘景瑄真有个三长两短,他们也休想活了。
见刘景瑄询问,吭吭唧唧也不敢说了,唯恐把刘景瑄吓死了。
看到这宦官如此,刘景瑄心中是又恐又气。
“说!”
这宦官吓得跪在地上,两眼禁闭,脑袋不住磕头。
“公公息怒,公公可要保重身体啊!”
“是,是李悍虎的告示!”
刘景瑄双眼禁闭,心脏狂跳,正准备承受坏消息呢,可听到李悍虎李大帅的告示,立即睁眼看向不住磕头的宦官。
“告示?”
“李帅的告示?”
“快,快说,上面说的是什么?”
“上面说的说的是”
“快说!”
“是是任命城外城外鄂尔斯将军的任命书任命书”
刘景瑄那个急啊,跳下马车就是一脚。
“废物!”
“就知道吃的废物!”
刘景瑄也不问他了,径直向人群中跑去,一群宦官们大惊失色,忙跟着奔了过去,唯恐刘景瑄出了意外,在长安刺杀他人太正常了。
宦官们也顾不得得罪军卒了,全向前挤去,就算被恼怒的军卒大骂也不还口。
刘景瑄挤到告示前,先是大惊,随后又沉思起来,丝毫不理会人群中的吵杂,皱眉不已的刘景瑄抖然摇晃了一下,好像脑袋是被重锤砸了一般,忙又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狂笑一声。
“哈!”
“有救了!”
上前就要掀了告示,手还未伸出,一只大手拍了下来。
“啪!”
“干哈呢?这可是李帅令!”
“滚滚!”
刘景瑄正要大怒,却忙露出笑脸。
“是是,这位兄弟说的是,既然是太子和李帅的军令,俺就不打扰了。”
“兄弟啊!你们可是有福了,泽州、潞州被李罕之作的不像样子,那里有的是地,又有李帅看顾,家小都去那里,那可就吃香喝辣得了!”
大汉得意一笑,拍着刘景瑄肩膀,大拇指一竖,大声说着,唯恐他人听不到。
“那可不是么?陛下恼了俺们营州李帅,现在李帅都不管长安了,城外地是多的很,可敢种地么?邠州军可不是俺们营州军这么讲规矩,俺们说一成田税那就是一成田税,多了,给俺们,俺们也不要!”
“兄弟啊!赶紧回家收拾,跟俺们去潞州吃香的喝辣的!”
大汉正拍着刘景瑄肩膀劝说呢,人群众突然传出一个声音来。
“这位营州大哥,俺们也想带着家人离开,待在这里谁也不知道明日会不会挨了刀子,可俺们带着家小去李帅地盘,若王帅拦着俺们可怎么办啊?”
“对啊!上个月有不少百姓要去潼关求活,都被抓了回来呢!”
大汉好像很是生气,大手一挥,怒吼道:“他们敢!”
“现在有没有邠州军的,站出来,老子看谁敢?”
“别说南衙那兔爷,就是他南衙都督都是俺营州李帅给他的,敢阻拦李帅任命,不想活了?”
这大汉身边另一人也像是被激怒了,大声说道:“李帅离开长安,那是给皇帝脸,不想给!照样打脸打的啪啪的!别说南衙兔爷,就是邠州王行瑜又如何?凤翔李茂贞又如何?惹急了李帅,照样灭了他们!”
“敢阻止李帅军令,老子营州人!就站在这里,看哪个敢碰老子一下!”
还别说这两人这么一说,还真是这么一回事,人群中神策军们全都起哄了起来,纷纷吵嚷着要去潞州。
杨复恭眼睛越来越亮,再也顾不得其他了,吃奶的劲都使了出来,这才钻了出来,帽子掉了,鞋子又成了一只,他也不管不顾,跳上马车就是一阵催促。
“快快回枢密院!”
看着一脸焦急兴奋的刘景瑄,马夫不敢耽搁,唯恐自己再挨了巴掌。
费了老大的劲才通过这一段街道,之后又遇到两波,全是这种告示。刘景瑄光着一只脚,一阵小跑,来到枢密院时,几乎连说句完整的话语都无法。
“快快写写告示”
正愁眉苦脸的景务修看到他这个样子,忙端了杯水,疑惑问道:“老刘,你这是咋了?出了什么事情?”
刘景瑄实在是说不了话语,心口跳的太厉害,抱着茶水咕咚咕咚几下喝光,喘着粗气。
“告告示”
“快快写”
西门君遂也好奇了起来,问道:“什么告示?”
刘景瑄猛然推开两人,来到书案前,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刷刷写了起来。他的行为太古怪了,屋里的几个宦官们全都去看写的是什么。
“这这”
“妙计啊!”
“生米煮成熟饭,只要咱们离开了长安,咱们就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老刘,你这会不会激怒了李悍虎?”西门君遂有些担忧。
“哼!你们你们还不知吧?城外那些军卒不日就要前去潞州了!”刘景瑄终于可以说完整语句了。
宋道弼大惊。
“什么?此事可真?”
“可真?老宋,你去长安城去看看,都快传疯了!那”
“公公公公,大事不好,城外神策军明日就要离开长安了!”
一名中年宦官跌跌撞撞闯了进来,本来他们就打不过城内那些邠州来的军卒,城外一万军卒再跑路了,他们可怎么办?
“赶紧,赶紧把这告示抄百十份,咱们也在城内张贴!”
刘景瑄一脸焦急,把抄写、张贴的告示吩咐下去后,站起来就要跑出门,景务修忙一把抓住刘景瑄,急声问道:“老刘,你又干嘛去?”
“干嘛?”
“去城外啊!咱家要与那些营州将商议一下,让他们停留一日,后日咱们一起走!”
西门君遂皱眉道:“可朝臣那里怎么办?若陛下不应允,我等又如何?”
刘景瑄大急,也没时间解释,怒吼道:“没了咱们,没了城外军卒,你当那些朝臣傻啊?”
宋道弼一愣,随即笑了起来。
“对啊!没了咱们,朝中只有邠州军,估计日落前就会有不少朝臣来找咱们了。”
景务修也明白了过来,微笑点头道:“太子于洛阳,咱们北衙也跟着过去了,那可就成了帝非帝,王非王了啊!”
“呵呵正是如此!”
第632章 全跑路了【】()
“什么?你说什么?”
“老爷,城内突然多出了这些告示,两万神策军都乱,城内更是乱了套,皆言出城前往洛阳!”
“砰!”
卢仁琦猛然一拍桌子,我等尚未决定,他们为何会如此妄为?
卢仁琦如热锅上的蚂蚁,他没想到,那些宦官们竟然会用这么暴烈的方式,如此一来,他们这些大家族当如何?家族根基就在长安,哪里说想走就走得了的,他们不是那些一无所有的百姓。
“快,去请各家主前来。”
老仆急匆匆离去,卢仁琦像是被抽了脊骨,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他知道如今有多凶险,一步错,整个家族就完了。
“陛下啊”
卢仁琦深深叹息一声,看着桌子上的两张告示,他就知道这些都是假的,可那又如何,只要军卒们离开,没了这些军卒,没了数万百姓,甚至更多的百姓,整个长安就算成了空壳,更何况城内还有邠州军,没了百姓,这些人又该有谁来养?
卢仁琦感到深深疲惫,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