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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滋脸色大变,李晔大惊,忙看向李滋,张嘴又闭嘴不言,杨复恭脸色极为阴沉,他比谁都知道那个蹲在地上,一手抱着鱼玄机的儿子的精明。李思钰从未以此言威胁过任何朝庭之人,今日竟然浑身直冒杀意,杨复恭就知道,事情可能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众人看过来,李滋后退一步,连连摆手,却不敢再开口。
李思钰看也不看他,依然盯着鱼玄机双眼,说道:“阿蛮腰牌,可进出各城,可调动兵马,阿蛮本性纯良,很容易受他人算计,演一幕悲情戏码,不难获的阿蛮同情,本王本也只是为防意外,故而只是抓了你,若你与月理朵真的是无辜的,本王自会还你们自由!”
“可是,身受阿芙蓉如此之重毒瘾,当不是一日之事,而这种东西可非便宜,若非豪富之家,又如何可得此物?”
“若说你背后无人,想来你自己都不信吧?如此费劲心机获的阿蛮令牌,想来仿造之物也早已流落在外了吧?”
李思钰言语让所有人心颤,那腰牌能调兵,调兵又是为了何事?
“呵呵赵三前往了洛阳。前往洛阳又所为何事,李滋,你能给本王一个满意答复吗?”李思钰声音冰冷。
李滋身体颤抖,指着李思钰背影尖叫。
“你你血口喷人!”
刘景瑄大怒,一把抓住李滋衣领怒吼:“说!你这老儿费劲心机弄到可调兵的腰牌,想要作甚?”
“说!”
“登基大典在即,是不是要杀死我等?”
“说!”
杨复恭、李克用、裴贽,就是皇帝李晔也阴沉着脸,怒视着李滋。
“说!”
刘景瑄双手提着李滋衣领怒吼不断,李思钰却连回头都无,心下却深感危机重重。
赵三前往洛阳,究竟所为何事?这里面最关键的是高思继!
“狗子,传令蒙哥翰,领军五千骑,一人双骑,连夜赶往洛阳!”
“敢阻拦者,斩之!”
“告诉朱温,他若敢动刀兵,敢踏出汴州一步,老子河东道不要了,长安不要了,汉中不要了,潼关也不要了!”
“老子会亲领二十万,掘了他朱温坟地!”
“若若高思继死了,你李滋无论与这事有无关系,屠你满门!希望你最好希望高将军无事!”
李滋一脸灰败,李思钰也不再多言,松开鱼玄机,他现在没太多时间。转身看向杨复恭,说道:“阿父,城内估计不怎么安全,还请阿父前往城外军营,有大军看顾,孩儿也能心安。”
“事情到了这一步了么?”杨复恭一脸郑重。
李思钰摇了摇头,说道:“这种事情定然小不了,小心为上。”
随即看向皇帝李晔,说道:“本王不知道他们此时有无准备妥当,你们有无参与其中,但是!”
“他们已经使用了控制他人的阿芙蓉,所图甚大,或是为了杀死本帅,或是毁灭整个朝廷,让整个天下大乱!”
“你们如何选择,本王不知!如果你们觉得现今可以自保,可以立于世,已经不需要我营州军为你们南征北战,本王现在就可返回营州,想要我等离开,只需要你们开口,我等现在就可离开,但你们要想用阴谋,干掉我父子,别怪我营州刀子染满鲜血!”
“哼!”
李思钰看着他们,声音冰冷暴戾,看向躺在地上的鱼玄机。
“鱼姑娘,本王该说的也说了,本王耐性很差,你不说,本王也知道,城中必然有不少与你相干之人,赵三既然跑去了洛阳,抓不抓的住他,本王不知道,但本王知道,你们只不过是那些随时可被丢弃的弃子!”
“你所知的也不过是些无用的小喽啰,你背后之人既然算计本王,就要承受本王怒火!”
“哼!”
李思钰转身看向狗子,说道:“参谋部立即自查,所有非营州人一概排除在外,从各军中将勇,选派参谋、将官,立即前往洛阳,接手东面诸军,敢反抗不尊将领者,斩!”
“原东面诸军将领,十五日内,必须在洛阳,接收参谋部调查!”
“凡牵扯此事者,斩!家眷一律为奴,三代不得为民!”
“参与此事家族者,灭族!”
“诺!”
狗子大声领命,转身走出囚牢,李思钰军令下达,先是整顿参谋部,随即加强对洛阳军卒控制,彻底夺了各家族在洛阳的领军权。
李思钰未曾过多控制河中、河右、东都的兵权,虽主要领军大将为韩都、高思继,但底层将勇各家族是可以选派他人担任的,但发生了此类事情后,危机感让他心下有些恐慌了,立即意识到自己的放任疏忽,很可能还未达到自己目的,就被暗中盯着自己之人彻底毁了,当这种危机感包围自己周身后,立即决定彻底控制住所有军卒。
李思钰不理会一脸震惊的李晔他们,向杨复恭点了点头,就要抬步离开,他需要梳理潼关所有人事,加强管理,可正当他要离开时,鱼玄机一句话,让他彻底暴怒了。
鱼玄机用力挺了挺身子,可是她被捆绑的太过结实,毒瘾耗尽了她的气力,只能躺在地上,一脸苦笑。
“北地王,赵三你杀不得!赵赵三原名赵赵光定阿阿蛮郡主的生父”
“什么?”
李思钰猛然回头,大步来到鱼玄机面前,一把将她提到半空,两眼冒出的仇恨让她浑身颤抖。
“赵光定?你说是赵光定!”
“是是他”
“砰!”
李思钰一把把鱼玄机重重砸在地上,鲜血瞬间糊住她的双眼,剧烈疼痛让她蜷缩成一团。
“说!”
李思钰一脚踏在鱼玄机胸口,俯视着她怒吼。
“咳咳咳咳”
鲜血堵住了喉咙,剧烈咳嗽,大口大口鲜血从鱼玄机口中喷出。
“咳咳”
双眼被鲜血糊住,只能勉强看到一个暗红高大身影俯视着自己,胸口的沉重,让她难以呼吸,难道难道就要死了么?
死亡的逼近,让她一阵轻松,身体完全放弃了抵抗,脸上露出甜蜜笑容,好像与李亿洞房花烛夜那日,那是她今生仅有的一日甜蜜。
第744章 本王不愿()
囚牢如万年冰窟,无人敢开口,更无人敢上前阻止,杨复恭不敢,李克用不敢
无人敢开口,触怒将要失去理智的李思钰。整个囚牢中只有粗重喘息声,只有一女子诡异甜蜜。
“这辈子失败的人生如北地王所言,鱼娘自作自受报复么?”
“呵呵”
“北地王你南征北战,几无敌手,可是你太多情了若是北地王能早生十年,该多好啊!”
“可惜啊”
鱼玄机奋力看向眼前之人,轻声说道:“右使大人早已算计过了,苦肉计不成,再行悲情计,以赵三为阿蛮郡主生父身份,想要获的阿蛮郡主信任,不难!”
“我们也未想到阿蛮郡主如此良善。”
鱼玄机不由苦笑起来。
“本该早就还回腰牌的,可惜鱼娘也没想到北地王会如此谨慎,根本不给鱼娘一丝解释机会。”
“鱼娘是可怜人,确是自己作的可怜人,怪不得他人,赵光定确是实实在在可怜人,自幼便入了韦家为奴,一向忠心耿耿,却在十余年前,从营州回来后,由一主事一朝成了小厮”
“鱼娘打死了一婢女,触犯了国法,虽逃得了牢笼,却从此一文不名,不得不躲于山中,天下动荡,山中亦难平静,在危难之时,遇到了卧云道士赵三赵光定!”
“呵呵北地王,你说巧不巧?两个毫不相干之人,竟然就这么相遇了!”
“北地王之悍勇,鱼娘不知,但鱼娘却以为,赵光定应不弱于北地王吧?”
“美女恋英雄,如此悍勇之人,鱼娘喜之,可是,鱼娘没想到,北地王的出现,一切一切成了虚幻”
李思钰只是冷冷低头看着她,不言一语,鱼玄机好像彻底死了心,也不在乎李思钰凌冽杀意,只是叹气。
“北地王的出现,天下皆知阿蛮郡主,接着就是鱼娘成了这般,赵光定也成了这般”
“呵呵不愿意又如何?北地王既已知阿芙蓉,就该知道,这根本就不是人力可抵挡的!”
鱼玄机转动了下头颅,看向李思钰,脸上露出灿烂笑意。
“北地王,右使曾言,就算让你破了此局又如何,你又如何对待赵光定,如何对待阿蛮郡主?”
李思钰眼睛微眯,胸口剧烈起伏,冷声道:“本王想知道那右使又是何人?”
鱼玄机看着血红的身影,回忆见到右使模样,轻轻摇了摇头。
“不知。右使一直都是蒙着面,从无一次在我等面前露过真容。正如王爷所言,朝中,甚至王爷军中也有右使之人,但一直都是蒙面示人,鱼娘不知是何人。”
“你知道何人?”
鱼玄机想了一下,悲哀发现,除了赵三师徒,好像再无所知之人,想到春月楼陈三,不由叹息道:“鱼娘只知赵光定有个弟子在城中,但是这弟子虽在城中,却一向低调,也不是很赞同我们作为,这个弟子悍勇无双,右使曾言,此子武勇当在天下前三,北地王若能”
李思钰沉默片刻,说道:“放不放过,本王自有定论,还轮不到你来威胁本王!”
鱼玄机叹气一声,身上有这种瘾毒,她知道,她撑不过下次的,轻声说道:“前些日鱼娘找过陈三,但陈三并不愿意掺和王爷与我夫妇之事,鱼娘所言是实言,绝无诓骗王爷之语,还望王爷能给那些可怜孩子们一些活路,他们都是一群无父无母孤儿”
李思钰眉头挑了一下,犹豫了一会,点头说道:“本王会考虑的,只要那陈三未掺和此事,未在潼关为非作歹,能够说出所知之事,本王可以既往不咎!”
鱼玄机动了动身子,却无奈放弃,轻声说道:“鱼玄机谢过王爷仁慈,鱼娘知道罪孽深重,不敢求活”
“哼!”
李思钰冷哼一声,打断鱼玄机话语,冷声说道:“姑娘是不是忘了,姑娘嘴里右使之事?”
“右使,右使,本王想知道,是哪个教派操纵这一切?”
鱼玄机想了许久,也不明白,只知道有左右使,有圣女,有大长老,却不知道其他得了,说道:“好像有不少道观也参与了进去,具体的,小女子也不得而知。”
李思钰眉头紧皱,这女人明显只是个外围之人,一个可以随意舍去之人。杨复恭皱眉上前,说道:“会不会与拜火教有关?”
李思钰想了想,说道:“娜娅、努尔丁皆为胡人,想要操纵这种事情,应该很难,不过摩尼教信奉光明,如今这个世道,在他们看来,正是黑暗时代,应斗争的时代,很难说他们会不会参与进来。”
刘景瑄一脸阴狠,说道:“甭管这些,先把他们抓起来再说,咱家就不信严刑拷打下,他们还不能吐出实情来!”
裴贽皱眉说道:“这些人竟然费尽心机弄到可调兵的信物,也应知这事瞒不了太久,很可能他们已经得手了。”
李克用一脸凶狠,说道:“什么这那的,李小子,给老子一万兵,老子把人全砍了,啥事都没有!”
李晔想张嘴说几句,却不敢在此时多言,不知道那些人想要做什么,但他知道,那赵三前往洛阳,必然与登基之事有关,一个失言,很容易让这里所有人以为是他在暗害朝廷文武众臣,若是如此,他将被幽禁至死,一想到这里,不由恨恨看向夔王李滋。李滋见他这眼神看过来,心下恐慌,惊呼。
“本王绝无参与此事!”
李思钰看向这些辅政大臣,轻声说道:“今日之事,无论有无夔王参与,本王亦以为,夔王已经不适合为辅政王了,为了朝廷安稳,还是另选贤良大臣入辅政之列好了。”
李晔大惊,再也顾不得李滋有无参与腰牌之事。
“不行!朕不同意!朕”
“哼!”
刘景瑄冷哼一声。
“不同意?不管是哪个在暗中做老鼠,但既然欲在东都行事,无论有无夔王干系,为了朝廷安稳,夔王也不能再为辅政王!”
裴贽点了点头,赞同道:“刘辅政所言甚是,洛阳、朝廷不能再有丝毫闪失和动荡,一切当以稳妥为上。”
李克用皱眉道:“此事是否再与其余朝臣们商议一下?”
李思钰看了一眼李克用,轻声说道:“叔父所言甚是,没想到世子兄弟尚未入了陈蔡之地,就发生了此事,这个”
“换!坚决换!”
李克用一脸恼怒道:“太子即将登基为帝,各朝臣使者皆前往洛阳礼拜,若此时出现意外,得利者唯夔王!”
“老子有理由怀疑,一切皆与夔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