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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人对待人情比较冷漠,更多的利益。
刘挚觉得若非是他,赫连铎不可能破了雁门关,更不可能占了代州,于情于理,至少也要给个城守位子坐坐,结果却成了米旭的囚徒,如何不让他心生怨怼?
阿保机派人前来密语与他,只要他刘挚帮他夺了代州,雁门关就是他的,同时还会替他向李克用求情。
刘挚与一干手下密谈后,决定反叛米旭,杀了米旭!
结果,雁门大乱!
正在吃酒的米旭突然听到城内喊杀声四起,一愣,就要摔杯宰了阿保机。
他有这个自信,纵然是战神李存孝在这里,也会人头落地,要知道,为了自身安全,他在身边安排了五百铁甲军!
就在米旭摔杯之时,一个小校跑了进来,一身鲜血跪在地上大喊。
“大帅,刘挚反了!”
“什么?”
米旭猛然起身,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些日子刘挚一直奴颜婢膝样子,怎么就反了呢?
一时愣住,随即脸色狰狞,抽出桌下横刀,大怒。
“刘挚!你找死!”
第69章 米旭身死,雁门城破()
阿保机看到米旭从桌子下抽出一把横刀,瞳孔不由一缩。
随着米旭站起,阿保机同样起身。
“米将军何须亲自动手,此等跳梁小丑,兄弟替将军平了就是。”
阿保机语气平静,好像踩死一只蚂蚁一般。
听了这话,米旭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兄弟所言甚是,刘挚不过一跳梁小丑罢了,算不得什么,不知兄弟可愿与本帅一同前往一观?”
阿保机拱手道:“小将自是愿往!”
“好!”
米旭大喝一声。
“命令巴根,率军平乱!本帅要看到刘挚的脑袋!”
“是!”
一小校领命离去。
米旭持刀大步走在前面,有意无意与阿保机保持数步距离。
阿保机好像从未发现一般,也刻意保持距离。
两人出了庭院,翻身上马,府内埋伏的数百人纷纷出来,跟在米旭身后,这一切的一切,都未曾让阿保机有任何情绪上变化。
一直走在前面的米旭,看似不在意,其实每时每刻都在观察着阿保机,可阿保机至始至终都未曾让他感到有何不妥,自己甚至觉得是不是错了,可心中那丝毛骨悚然的危机感从何而来?
难道是刘挚?
他有那本事?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来到混乱之处。
刘挚在雁门被压制的太狠了,跟着他反叛之人不多,仅仅不足千人而已,面对万余军队的围剿,很快落于下风,被挤压在城南狭窄的拐角之处,或许正因挤压的原因,也或许这些人觉得必死,总之很是拼命,一时间,雁门兵马也无法杀完这些叛军。
米旭前来观战之时,正是厮杀惨烈之时,残肢断臂不断被人踩成肉泥,尸体一波一波倒下,喊杀震天!
米旭仔细观战一番后,紧张的情绪放松了下来,笑道:“还真是不知死活。”
阿保机斜撇了一眼米旭,轻声说道:“刘挚不过千人,被灭早晚罢了。”
米旭点了点头,不屑道:“此等跳梁小丑不看也罢,不如阿保机兄弟随本帅继续饮酒。”
就在此时,正在厮杀的刘挚,指着米旭大骂。
“米旭贼子!”
米旭回头一看,正见到刘挚因为大骂米旭,自己被砍了一刀,胸前若非护甲,很可能会被斩成两段。
米旭笑了,不屑道:“此等贼子,死到临头,还敢猖狂,阿保机兄弟你”
“噗”
老大的头颅飞起!
飞起的头颅,看着阿保机扬起的战刀上的血迹,满是愕然和悔恨,可这一切都晚了
“杀——”
阿保机一声怒喝。
随着阿保机怒喝,跟随的百余契丹亲卫同时暴起,那些雁门兵卒,在米旭人头飞起那刻,全都愣住了,怎么也没想到阿保机会在此时突然暴起杀人。
一时间被契丹人斩杀数十人,惨叫声惊醒了这些雁门军卒,纷纷杀向契丹人。
“米旭已死,尔等还不投降!”
阿保机连杀数人,仰天怒吼!
“降者免死——”
“降者免死!降者免死!降者免死”
契丹兵卒纷纷大吼。
契丹人斩杀了米旭,造成一阵骚动,那些围攻刘挚雁门兵卒一阵骚动,但很快反应过来,纷纷转身杀向契丹人,阿保机亲卫不过百人,如何能杀得过无数砍向他们的兵卒,顿时契丹人损失惨重,阿保机身中数刀,就在阿保机身死当场之时
“谁敢杀我契丹儿郎!”
一声暴喝空中炸响,随即一阵地震山摇之声传来,正是耶律释鲁带着数千契丹骑杀了过来。
凝成战刀一般的契丹部瞬间劈开混乱人群,冲到阿保机身边,再次变阵,严严实实裹住阿保机。
“将军,怎么办?”
染血的小校一边劈砍契丹人,一边大吼着询问同样砍杀的雁门守将巴根。
“给老子顶住!”
“杀——”
巴根扬刀砍死一名受伤的契丹人,伸手抹去脸上血水,心中既是愤怒,又是恐慌。
“杀!都给老子砍死这些狗杂碎!”
混战极为激烈,双方都有必须一战的理由,米旭是他们的少族长,米虎就在雁门关,赫连铎现在也在雁门关,只要撑住,胜利就是他们的!
阿保机更是输不起,契丹人这些日子遭受屈辱更是需要发泄。
双方没法退避,唯有死战!
刀刀见血,同归于尽不在少数,这种狭窄地方厮杀,契丹骑无法展开优势,人数又居于下风,哪怕是“背水一战”,一时间也无法占据上风,从中午一直厮杀到晚上,双方损失极大,最终雁门守军首先顶不住,退缩到西门,依托西门坚守待援。
契丹部损失很大,几乎人人带伤,战死者高达四成,但是却占据了雁门大部。
耶律释鲁一把扶住摇摇欲坠地位阿保机。
“阿保机,不能再战了!”
“再战,咱们谁也走不掉!”
阿保机身受十数刀,背后那一刀破开了甲胄,数寸的伤口差点要了他的命。
失血过多,一脸惨白的阿保机,勉强挺起身体。
“叔父,命令我部,天亮前必须离开雁门,离开前,务必要让雁门成为白地!”
耶律释鲁重重点了点头。
“放心,绝不会留下一丁点东西给赫连铎!”
释鲁打马离去,很快,满城哭喊哀求声震天,火光不断蔓延。
退守在西城的雁门军看到这一幕,目眦欲裂,大吼着就要杀向契丹军。
“将军!俺要杀回去!”
“这些杂粹”
“俺娘还在城东呢”
“大帅——”
众将看到满城火起,纷纷悲愤欲绝,他们家人全在城内,如何不愤怒?
“秃头蛮——”
巴根仰天怒吼。
“杀!”
巴根率先冲出西城,雁门兵卒再次冲向契丹部,大战再次爆发。
无数雁门兵卒,为了自家老小生死,再次义无反顾冲向契丹部。
这次,激烈程度远远不如前次,契丹人尽可能避免损伤,节节后退。
这次战斗,仅仅一个时辰,契丹部退出雁门关,雁门火光冲天
雁门完了!
赫连铎统兵两万,距离数十里,依然可看到火光冲天的雁门,目眦欲裂,牙齿咬碎。
“阿保机!”
“秃头蛮!”
第70章 唐林沦陷 辽东表决会()
雁门大火,数十里外的赫连铎能够一清二楚看到,他怎么也没想到,过了雁门关,契丹人会突然动手。
“秃头蛮!”
剧烈喘息的赫连铎,目中尽赤,死死盯着正在烈火中的雁门,怒吼!
“米虎!”
“给你两万人马,务必要堵住契丹人!”
米虎同样目露凶光,出阵跪倒在地,大声领命。
“老帅放心,阿虎这就去宰了秃头蛮!”
说完站起身,翻身上马。
“儿郎们,随爷爷杀贼!”
战马嘶鸣,大地震颤,无数铁骑纵马狂奔向雁门。
等到米虎杀进雁门之后,契丹人早就脱身离去,只留下正在燃烧的雁门,无数人马,看着燃烧的雁门,呆若木鸡
赫连铎一面救援雁门,一面亲自率军堵截契丹人,终究晚了一步,契丹人跳出了他们的围杀。
唐林并未得知契丹人反叛,守将韩之豹在迎接阿保机之时,被契丹人乱刀砍死,唐林守军大乱,契丹人趁机夺了唐林。
唐林沦陷!
得知女婿米旭战死,韩之豹战死,雁门烧成白地,唐林万余军卒沦丧
一个又一个坏消息,终于击垮了赫连铎,激恼之下,吐血昏死过去。
雁门的大火让镇守在繁畤的杜有忠大惊,派出无数探马前去雁门查探,同时派人向安边的马仲安禀告。
蔚州现为辽东系将领所有,在得到赫连铎接纳了秃头蛮之后,辽东系全都紧张起来,他们与秃头蛮多次交手,知道这些人的厉害,一面在安边驻扎重兵,随时防备云州突袭他们;一面派辽东多位悍将屯兵繁畤。
辽东系将领进入关内后,这些人一直都未有什么安全感,觉得与关内诸将尿不到一个壶里。
无论是幽州,抑或是云州、太原,他们都不信任,现如今秃头蛮加入了云州,更加剧了这种担忧,唯恐云州、代州两面夹击蔚州,故此屯兵两线。
太原李克用,得知雁门之事,是在半月之后。得知契丹人竟然做出如此大事,大喜!
派出使者前往唐林祝贺阿保机。这些使者领头者是周德威,副使正是李思钰的老相识“刘窟头”!
若是李思钰得知此事,不知道要感叹多少次呢,只不过现在他没这功夫去感叹。
政务院弹劾原院正杨有忠之事,终于要在今日进行。
按照李思钰的建议,政务院此次表决是露天进行,于政务院前的广场街道进行。
今日老天不作美,大雪扑簌簌下个不停,可这广场之上却人头攒动,人山人海
无数人为了能够站在前面,那可谓是八仙过海一般,能使用的手段全都用上,甚至更“卑鄙”者,竟然漫天撒铜钱!
孙书生身体瘦弱些,知道今日辰时就要进行正式表决,同时还会选拔出新的院正,进行就职仪式。
这消息现今传得满城都知道,就是更远的幽州也过来不少贫寒学子,都想看看辽东人是否真的如传言说的这般好!
孙书生性子倔强,从太原被裹挟带到了辽东,路途之上也曾进如果辎重兵那里议事,同样为了置气,把事情弄得一塌糊涂,最终被百姓罢免!
再后来,李思钰又给了他一次机会,一次观政的机会,结果
那些大字不识的老头瞎指挥,他一时没忍住,说了几句气话,至今他还能记得当时老头子骂他话语,后来又被无情踢出了观政机会,成为了一名“光荣的教书郎”,教授大头兵读书识字!
教书就教书吧,可那教的都是啥玩意?一个个就是猪脑袋!
一遍又一遍,娃娃们都能倒背如流了,军卒们还是啥都不懂,吭哧半天才能蹦出一个字来,气愤啊!
还没辙!
打,他也打板子了,最后都懒得打了,一句话,就是学不会!
孙书生每天都是叹息不止,晚上睡觉都会后悔不已,觉得自己太蠢了!这么好的机会竟然没把握住,只能眼巴巴看着一同被裹挟过来的好友得意逍遥!
今日是正式投票表决之日,吃不上猪肉,总要解解眼馋不是!
从夜里子时,他就巴巴跑来,结果气愤不已,原来还有不少人裹着破旧皮袄,烤着火堆等待表决会的开始。
衣着单薄的孙书生,一开始矜持,不愿与人打堆烤火,可这日子真冷,天上还下起了大雪,无奈下只得厚着脸皮去取暖。
随着时间慢慢过去,人也越来越多,孙书生唯恐被人抢了位置,只能再次站在风雪里,噤若寒蝉!
眼看就要开始了,有些僵硬的孙书生感觉一个猛力从背后传来。
“啪”
孙书生直挺挺摔了个狗啃屎。
后面汉子,一看竟然把这雪人挤趴下了,赶紧上前提起孙书生,口中不住得表达歉意。
“兄弟真是对不住,俺没注意,没摔伤啊?先生?”
这汉子拉起孙书生,这才发现正是自己的先生,顿时有些胆怯起来,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犹如一个犯错了的孩子,很是喜感。
孙书生被冻得都快说不出话了,牙齿直“咯咯”响个不停。
这汉子看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