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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李思钰不由呵呵一笑,如今的月理朵更像是被他征服了的小侍女,只是他也不明白月理朵是如何想的,感觉上,她已经没了什么危险,至于是不是与草原女人那种追随着强人脚步有关,他也不知道。
正要与她再调笑斗嘴几句,却见到肥胖的杨守义急匆匆从二楼跑了下来,看着楼梯震颤模样,李思钰很有些担心会不会弄坏了楼梯来。
“行乾行乾”
李思钰一愣,随即向一头大汗的杨守义拱手笑道:“四哥,你可是比小弟早了许多啊!”
杨守义抹了把汗水,苦笑道:“四哥心下还暗自恼怒自己来晚了呢?行乾可是不知道啊!屋里都成了什么个样子,满当当的,连下脚的空当都无,五弟此时还正为四哥占着位子呢,否则四哥可不敢不时跑出来,察看行乾是否前来了。”
李思钰一愣,不由低头去看月理朵,奇怪道:“有如此多之人?”
月理朵抬头看了他一眼,气呼呼道:“还不是因为你!”
“你要重建长安帝都,所需砖石木料又要给了他人,能没无数人想要争夺吗?”
李思钰这才像是醒悟过来,点了点头,说道:“想要探寻俺的心思,这些俺是知道的,不过也不该有如此多之人啊!”
李思钰是风暴的源头,想要探究他心思之人必然无数,但在他看来,这也只可能是五门七望这些顶级家族,可他却忘了,邀请他赴宴的同僚将勇,他们大多都是本地之人,多多少少都会与无数家族有些联系,有一个带头,就会有其他人跟随,这一串联起来,可不就多的一个颇大的客厅也有些装不下了。
李思钰心下一笑,人多那可太好了。
也不再多问,与杨守义有说有笑登上二楼,还别说,尚未推门入内,站在门外的李思钰就听到屋内不时传出争吵怒骂声来,杨守义甩给他一个眼神,显然是在证明他的话语是对的。
“咳咳!”
杨守义大声咳嗽两声,这才推开厅门。
“诸位”
“大帅——”
刘彘一个纵身,三跳两蹿来到李思钰身前,还未等杨守义醒悟过来,他已经被刘彘挤到了一边。
“大帅,您可不能忘了俺们营州人呐,你可得给俺们做主,这些混账东西尽是欺负俺们营州人!”
刘彘说着,还指向右侧一群衣着华丽之人,显然是一些名门望族子弟。
李思钰双眼一翻,对这家伙的胡搅蛮缠很是无奈,也不理会他的话语,而是看向屋内之人,满满当当的,哪里像是个宴会,更像是开会一般。
这个时代的宴会都是每人一张小几,通常只是左右两侧各一排,大些场面也只是左右各两排而已,而眼前哪里还有小几,除了正位有张小几,看样子那里是李思钰的位子,除此之外,除了地上的蒲草团外,连个椅凳都无。
“刘猪头,你干啥呢?丢我营州人脸面吗?”
王歪脖子一把推开刘彘,向李思钰拱手行礼道:“大帅还是莫与这混账多言,还请上座!”
“大帅,你看俺把这事整得”
刘敢大步来到李思钰面前,有些尴尬摸着脑袋,他只是稍微开了个口子,没想到竟然把宴会弄成了这般。
李思钰笑了笑,捶了下他的胸口,笑骂道:“事后由你自己出血,由你做东,请兄弟们饮酒!”
刘敢听了此话,放下心中忐忑,忙拍着胸脯,说道:“大帅放心,事后俺必会向兄弟们赔罪,只有俺们兄弟们饮酒作乐,绝无他人在旁扫了兴致。”
“呵呵”
李思钰拍了拍刘敢肩膀,稍微扫视了一眼屋内众人,大步走到主座小几前,双手下压。
“诸位既然来了,也别都站着了,都坐吧。”
“谢北地王!”
众人齐齐抱拳躬身行礼,礼毕后这才纷纷撩袍坐了下来。
李思钰看到小几上一壶酒水,伸手提起,微微摇晃了几下后,为自己倒了杯,轻嗅着酒水散发出的清香,脸上顿露出微笑来。
“好酒!”
“有心了。”
跪坐在李思钰身后的月理朵小脸一红,嘴上却不愿落了下风。
“本想着要你大醉的。”
“哈哈”
李思钰一阵大笑,他人有些不明所以,月理朵声音很低,他人自是不易听到,刘敢却微微看了一眼低头不语的月理朵。
第866章 宴会成了会议室(中)()
“哈哈”
李思钰一阵大笑,双手却抬起,向下压了压。
“本来今日应是一场兄弟间宴会,如今既然诸位也一同前来了,呵呵人确实多了点,这酒宴也就不像是个酒宴了,当然了,来了就是客,本王也不能慢怠了诸位,肉食那就算了,诸位也总不能一人抱着一根羊腿啃着吧?”
“呵呵羊腿是没有那也不符合诸位公子身份,那可是俺们军武汉子作风!”
“羊腿没了,可酒水还是有的。”
“哈哈”
李思钰回头看了一眼月理朵,月理朵却噘着嘴回瞪了他一眼,最后还是不得不起身走了出去。
李思钰大笑,月理朵离席备置酒水,此时的厅堂也不似李思钰未在之时那般争吵,反而无人开口,只有李思钰与刘敢低声笑谈。
马跃一看无人开口,站起身来,手中拿着一方一尺宽,三尺长的红枣木盒,在他人注视下大步来到李思钰身前,躬身说道:“大帅,前些日工匠们突发奇想,做了一张怪异的奇弓来,小的知道大帅善弓,特意今日带来让大帅品鉴。”
“哦?”
李思钰眼中露出新奇来,身为后世的他,什么样子的弓没见过,听了马跃话语,还真的有些好奇了起来。
众人听了马跃话语,皆伸着脖子看向李思钰桌案上的木盒。
刘敢也有些好奇看向木盒,他知道眼前的马跃如今做起了弓箭生意,营州军多有从他那里采购。
一张好弓可能需要数月,乃至更久,但李思钰不需要那种只有将领才能配备的好弓,他更为需要的是配备给普通兵卒的弓箭。
劣质弓损耗颇大,军中缺口也多,工匠营所产供应不了,就把一些不是很重要的部分给了马跃去制造。
刘敢看着木盒挺不错,也有些好奇模样,但他可不觉得此人手中能有什么好弓来,心下猜测着,当是不知从何处寻来的好弓。
李思钰却没往这方面去想,他只是好奇能是什么奇弓,双手解开木盒绳索,缓缓打开木盒,露出一张三尺长的弓臂来,看着弓形,有些诧异抬头看向马跃,随即取出弓臂细细打量了起来。
此弓与今时之弓差不多,是张反曲复合弓,主体是精钢打造,这些都不是奇特的地方,奇特之处是弓背数处用精钢包裹,内侧是精钢倒钩。
李思钰翻看了数遍,这才看向马跃,很有些怀疑此人是不是也是穿越而来的,竟然与后世复合弓有些类似,不过像是想起了什么,想要问出的话语也憋在了肚子里。
这张弓有些类似床弩,看着弓臂上的铁钩,李思钰就知,此弓非力强之人不可用。
看着手中箭弓,李思钰心下一阵感叹,嘴里赞道:“此弓唯力强者可用,当在四石之上,此弓确实是张好弓!”
“本王甚喜之!”
李思钰朝马跃点头称赞,马跃心下大喜,忙拱手道:“大帅果然深知此弓之霸道,正如大帅所言,此弓乃五石之弓,确实非力强者不可用。”
众人心下一惊,五石之弓确实难以见到,只见李思钰缓缓收了怪异之弓,在李思钰看来,五石之弓虽不易见到,可这弓还是弱了些,他现在用的乃是七石巨弓,他的弓虽难看了些,没这弓显得精致短小,但却霸道无比!
马跃心下大喜,忙拱手退回了座位,刘彘想要起身,却被王歪脖子一把拉住,就在刘彘将要恼怒时,王歪脖子低声训斥道:“马跃与你我一般,皆是营州之人,由他一人出面即可,你还要作甚?想让大帅觉得你我皆是不知礼数之人?”
刘彘一愣,心下虽有些不可置否,却也不再稍有异动。
王承仁见他人皆皱眉,用手臂碰了碰黄发碧眼的崔召棣,示意由他起身开口。
崔召棣皱眉看了王承仁一眼,心下有些犹豫。崔召棣是崔昭纬之独子,按理来说,崔召棣不该用“召”为名,可崔昭纬此人风流无数,却偏偏未能得了一儿一女,若非一胡女妾室为他生了这个黄发碧眼的儿子,崔昭纬可能至今还是无子无女。
崔召棣黄发碧眼,一看就知非纯正中原之人,这让身为五门七望的崔昭纬甚觉遗憾,自幼也不怎么喜欢此子,更想再生一子来,故此才以“召棣”为名,可偏偏就是未能为他招来了半个儿女,或许这就是命吧。
崔召棣不得崔昭纬喜爱,在世家豪门中,他也是个异类,不爱美妇却好男风,这更让家族上下不喜,可他却是崔昭纬唯一的儿子。
崔召棣与正常的世家大族嫡子不同,人就是如此,什么样的身份有什么样的圈子,他虽是妾室所生,却是崔昭纬这一脉唯一的男丁,本应如嫡子待遇,却因黄发碧眼不被崔昭纬所喜,行径更是让长辈们不喜,喜好男风并不是问题,这在世家豪门中也多有发生,关键是他根本就不去碰触女人,只爱美艳男子,这可就不被众人认可了。
崔召棣由嫡子慢慢被家族划入庶子一群,其余各家族嫡子也皆以与他相交为耻,可是崔昭纬的确仅有此一子啊!
不被各家族嫡子所喜,在庶子之中却多为他人所重,王承仁平日也多与崔召棣交往,李思钰欲要把修建长安城砖石放入到民间,立即发觉这是他可以翻身最佳之机,立即不顾其他,快马连夜返回洛阳。
与王承仁一般之人更是不少,皆是向洛阳连夜打马狂奔,李思钰一路所行缓慢,等他到了潼关时,王承仁已经从洛阳返回到了潼关,与之同行的正是崔召棣。
崔召棣转头看了王承仁一眼,有些无奈,只得向李思钰拱手。
“大兄南征北战,前些日听闻大兄又大胜了吐蕃人,本是想要前去长安为大兄恭贺,可又担心大兄不喜,故而才推延至今,还望大兄莫怪。”
李思钰与崔召棣见过两次,知道他是崔昭纬独子,但他至今未能明白崔召棣与崔聃的关系,崔聃称呼他为姑父,而却以崔召棣为大兄,这其中缘由,他至今未能明白,但却知此子并不被崔家所喜,只不过崔昭纬唯有他一子无奈罢了。
见崔召棣开口,李思钰笑道:“能过来看望为兄,为兄已经甚为高兴了,何谈喜不喜之事?”
第867章 宴会成了会议室(下)()
李思钰向崔召棣招了招手,崔召棣忙起身来到李思钰身边坐下,看了他一眼,又看向众人,笑道:“今日本是军中兄弟述说兄弟之情的宴会,没想到诸位能够前来,本王也是心知为何,刚刚还心想着,等月理朵令人送来了酒水,咱们慢慢说这些事情,没想到,诸位还是心急了啊!”
一人看起来像是个员外模样的人站了起来,向李思钰拱手道:“小人为关中马家马仁浩,小人虽卑劣不堪,却也佩服王爷神武。”
“王爷南征北战,所胜者皆为当世强军,堪称天下第一人,但王爷却无天下节镇们那般肆意欺凌百姓,反而每每皆有活无数百姓之策,此乃大善,为小人敬佩之处。”
“王爷欲要重建被毁的长安,小人虽无大能,却也愿意为王爷效力一二,小人愿为王爷奉上五万钱”
“那个那个王爷还莫要嫌弃小人身家浅薄。”
“哈哈”
看着马仁浩不住摸着衣襟擦拭手心汗水,李思钰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李思钰又向马仁浩招了招手,马仁浩忙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在他人羡慕嫉妒目光下,看着他上前来到李思钰小几前,躬着腰等待训斥。
李思钰拿起酒壶,一边倒着杯酒水,一边笑道:“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
“五万钱,相比修建长安城所需钱粮来说,根本不值一提,但相对于诸位来说,身处动荡之世,别说五万钱,就是五十、五百钱,那也是可以活命之钱财!”
“五万钱,如此之重,本王又岂能视而不见?又岂能安心要了你之钱财?”
李思钰把酒水送到了马仁浩面前,笑道:“有这个钱财,马兄还不如多招募些民夫壮丁,多善待他们一二,也算是全了本王心意。”
听了此言,马仁浩心下狂喜,他知道,他已经算是进入了富贵之列。狂喜的他都有些不知所措了起来,忙双手去接李思钰送过来的酒水,跪在地上,颤声道:“小人定然记住了王爷话语,定然不会亏待了所募民夫壮丁!”
李思钰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