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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刘景瑄也不理他人,学着李思钰一般,一手扬起向后摆了摆,嘴里还得意说着。
“去休去休”
李克用心下那个恼怒就别提了,冷哼一声。
“拾人牙慧小人!”
裴贽苦笑道:“既然他们都去了,诸位也莫要耽搁了,日头也不早了,诸位一起吧。”
众人分分点头,崔昭纬正要抬步,脚步却一顿,微微皱眉看向李克用,说道:“晋王妃病逝,明日就该是入土之日,晋王你是不是”
李克用眉头皱起,心下一阵不悦,此时的他也不知是何种心情,想留在家中守灵,却又极为排斥,很是不愿待在家中,看到那张瘦没了型却面带微笑的尸体,心下反而更多的是恐惧。
李克用心下犹豫、不悦,正要抬头去答,面前却只有摇头叹息的身影,见崔昭纬摇头与他人低声交谈,见众人看来的眼神,心下突然冒出无名的毁灭欲望,很是强烈。
众人皆去,李克用留在空无一人的大殿许久,独眼凶光越来越盛。
“呵呵”
李克用莫名其妙的呵呵笑了起来,也甩开大步走出大殿,去追已经远去的群臣,只留下“呵呵”声在大殿中飘荡
“快,快为朕更衣!”
在皇宫两座宫殿,一东一西两座宫殿中,几乎同时传出同样一句来。
小皇帝手脚并用脱去华丽的朝服,小魏子比他还脚忙手乱,一旁的女官刘婉儿一边在旁边帮忙收拢被李裕扔在地上的朝服,一边劝解道:“陛下不用如此着急的,群臣未等到陛下前去,是不能开宴的。”
“不穿这件,朕往日的书童装呢,就穿那件。”
小魏子拿起冕服就要给李裕穿上,被他一把又扔到了地上,小魏子犹豫了一下,却被小皇帝狠狠瞪了一眼,小魏子很是无奈,不得不一瘸一拐跑向放在角落里的一个木箱,去为他拿那件往日书童装。
见小魏子去寻自己满意的衣物,这才回答其刘婉儿话语。
“婉儿姐姐你不懂,他人或许会等朕,但老师可不会,老师是个不耐的性子,私下里更是随性而为,可不会因为朕是朕了,就会呆坐于席等朕。”
小魏子正在寻书童装,听了这话,想起今日在大殿上情景,忙回头去看刘婉儿,很是赞同点头。
“俺作证,陛下是对的!”
第901章 李思钰是个怪物(上)()
小皇帝这边整理衣物,一个天真烂漫的小书童就这么出现在了人前,而我们的太上皇正恼怒何氏未能给他准备龙袍,而是一身常服。
“混账,混账——”
“朕的龙袍呢?朕要身穿龙袍——”
一阵愤怒咆哮让屋内小宫女们跪了一地,何氏却苦笑道:“陛下”
“朕不听,朕就要朕的龙袍——”
“陛下,娘娘说的对,陛下前往梧桐苑是为了帝国将来,若陛下身穿龙袍,太子群臣又当如何?”女官李渐荣忙上前劝解。
“朕朕朕穿!”
最后,李晔还是无奈穿了一身玄黑色常服。
李思钰才不管他们身穿什么呢,此时的他刚离开皇宫,当疤脸询问他要去哪里时,突然间他有些呆愣迷茫起来。
孙揆见他发愣,眼神中略带散乱,疑惑道:“北地王,您不是要去梧桐苑吗?”
被孙揆话语惊醒了的李思钰,一脸悲戚,摇头轻声道:“不去了,婶娘她或许想见我一眼吧”
李思钰像是失了魂,自顾自走到踏雪前,疤脸与小五相视一眼,知道自己大帅想要前往晋王府,不由纷纷看向没了一臂的高思继。
“晋王府在归义坊。”
高思继没有多言,提马转身,李思钰也不开口,亦是翻身上马。
孙揆傻眼了,直到李思钰与一干亲卫们远去,直到自己管家轻声呼唤他才清醒了过来。
“老爷,咱们去哪里?”
“唉”
“北地王还真真”
孙揆轻轻摇头叹息一声,说道:“北地王前去了晋王府,咱们去梧桐苑。”
老管家想要再问问是否停留一会,等上一等朝中大人,可看着自家老爷自顾自走向牛车,只得无奈摇了摇头,无奈跟在身后,不一会,牛车也缓缓离开了宫门处,一时间只剩下空荡荡的城门。
李思钰自己都不知是如何来到的晋王府,看着门前摆放的刀枪剑戟,看着门前巨大石兽,深吸一口气,提马就要马踏晋王府。
“大帅不可!”
小五上前拦住,急声道:“大帅,咱们不在乎晋王,可以马踏晋王府,可可王妃她她”
鼻息粗重,李思钰很有抬鞭狠抽小五一顿。
“滚开!”
李思钰翻身下马,透过洞开的房门,看着李存儒一身孝衣匆匆奔来,嘴里冷哼一声。
“哼!”
就在李思钰翻身下马时,李存儒领着十余名家丁急匆匆跑了过来,尚未来到近前就大声高呼。
“行乾行乾”
“哼!”
李思钰冷哼一声,身子猛然抖动,一身铠甲叶片“哗哗”作响,见他如此,小五心下就是一阵苦笑,也庆幸刚刚躲过了一劫,跟在大帅这么久,他甚知大帅脾性,知道此时的他就跟个炮仗一般,一点就着。
“行乾母亲去了你来来的晚了”
“哦?”
“啪!啪啪”
“哎呦行乾你你这是作甚?”
“老子让你晚,让你晚——”
“啪啪”
“哎呦行乾行乾快住手哎呦”
“啪啪”
“晚?”
“老子让你们晚个够!”
“老子抽死你们这些混蛋——”
“啪啪啪”
李存信大手猛然一紧,战马受痛嘶叫哀鸣一声,不由自主后退一步,小五、疤脸一干亲卫可不如他这般,就是高思继也像是知道会有这一幕,早早提马后退数步。
李思钰不管不问,抬鞭照着李存儒就是一阵鞭抽,晋王府守门卒想要上前帮忙却不敢,反而退入了房内,换做是他人,他们绝对会悍不畏死拼杀上去,可这位是谁,这位可是屡屡杀的他们溃败奔逃的北地王,又岂是他们敢招惹的?
李存儒与李克用其他养子不大一样,他更像是个文臣而非武将,就算他是个武将又如何,除非李飞虎李存孝当前,否则谁又能挡得住暴怒的李悍虎?更何况这不是骑战,步战交锋,就算是李存孝当前,那也不敢随意去招惹他。
李存儒数次想爬起来,却又被李思钰一脚踹在地上,最后也只能抱着头缩着身,哀嚎着任由李思钰鞭打。
“住手!”
一声娇喝让李思钰抬起的手一顿,随即又是重重抽在抱着头缩成一团的李存儒身上。
“住手!”
娇喝声再次响起。
李思钰依然未有转头,一脚重重踢在李存儒身上,这才丢下马鞭,拍了拍手掌,转头微眯着双眼去看来人。
来人年纪尚轻,当在二八年纪,生的的确娇媚如花,一身素白孝衣穿在身上更显娇艳三分,不过在李思钰眼里,此女虽美,却也比不上刘氏,刘氏是由内透露出来的娇媚,而此女尚还稚嫩,还仅存于表皮罢了,甚是还比不上驸马府中的张氏。
上上下下打量着来人,在他用阴冷眸子看着王嫣时,王嫣急匆匆脚步猛然一顿,再不敢前行一步。
看着她如此,李思钰冷哼一声,又用大脚踹倒想要爬起来的李存儒,鼻青脸肿的李存儒再不敢哼哼唧唧,也不敢从地上爬起来,趴在地上不敢再动一下。
李思钰蹲下身来,拍打着李存儒脸颊冷声道:“婶娘病重好,好啊!”
“美人好不好?喜欢不?”
“喜欢?”
“啪啪”
李思钰使劲拍打着李存儒脸颊,犹如抽打着李克用脸颊一般。
“几十年了临死前你他娘地就是如此对待几十年的枕边人?”
“忘了逃难之时了?”
“忘了?”
“也是啊!这人就是个健忘的,仇怨像是刻在心上,恩情却常常遗忘。”
“老子说的对吧?”
“美人喜欢不?”
“喜欢不?”
“行行乾,你你听俺听俺说”
“说?”
“呵呵”
“你想说什么?”
“说婶娘没给一个孩儿?”
李裕突然暴怒,一拳砸在李存儒脸上,骨裂的清脆声让众人偏头不忍去看。
“没给你一个孩儿?”
“你他娘地脸呢?”
“若非婶娘每每领军相救,你他娘地早被朱温砍了八半喂了狗!”
“孩儿?”
“呵!”
“你他娘地让一个每每领军相救的女人给你个孩儿吗?”
“你的脸呢?”
“还他娘地要脸作甚?”
“啊?”
第902章 李思钰是个怪物(中)()
“人老了残废了不再娇艳如花了”
“这都快要死了”
李思钰突然捂住心口。
“老子这心咋这么疼”
“临死了临死了还这么作践你他娘地还是不是人?”
一阵啪啪打脸声让人心惊,小五等人低头沉默不语,双手却死死攥起。
李思钰提起瘫成一团的李存儒,像是扔垃圾一般扔在王嫣面前。
“滚!”
声音不高,却让晋王府一干人等连连后退。
李思钰旁若无人,大步走入晋王府,经过一脸惊恐的王嫣身边时,脚步突然顿住。
“老子不管你们王家与一只眼有何干连,激怒了老子,你们王家惹不起!”
“李存信、高思继!”
李存信、高思继忙上前抱拳躬身。
“末将在!”
“领军五千,从今日起,三日内,本王不想在此处见到任何一个此地之人。”
高思继张了张嘴,想要开口劝解,李存信却身子再次弓低了些。
“末将领命,三日内,此地无他人!”
李思钰摆了摆手,大步走向灵堂,理也不理惊呆了的晋王府众人。
直到李思钰离开,李存信才直起身子,看向高思继一脸正色。
“高将军若有难处,李某一力担之。”
高思继苦笑道:“李将军莫要言此,王爷他”
“唉”
“罢了罢了,此事甚是得罪他人,高某不久将前往长安,此等恶事还是让高某来做吧,李将军就莫要莫要掺和了。”
李存信犹豫道:“高将军这这不合适”
高思继摇了摇头,叹气道:“尽管高某不喜将军之为,但既然同为一门之将算了,此事你就莫要管了,高某此时还是洛阳留守将军,还是主将!”
高思继不愿再多言,转身大喝。
“来人!”
一名小校上前。
“将军!”
“传令左军重山领军五千,半个时辰未到者,军法处置!”
“诺!”
李存信一听重山,一阵错愕,前来洛阳也有了数月,他自然知道高思继手下悍将重山是谁。
重山,人如其名,人虽不高,却极为厚实,双肩有两人之宽,善用双手重斧,本为河中王重荣手下大将,随王重荣南征北战屡立战功,后王重荣被手下大将常行儒反叛斩杀。王重荣身死,其弟王重盈继承河中节度,但一朝天子一朝臣,重山虽屡立战功却不被王重盈所喜,最终也不过是闲置于家中罢了。
李存孝因不满晋王李克用以康君立为昭义节度使,因而叛出太原,于邢州自立,因此事李克用出兵河北,也因此幽州动荡,李思钰领军入关。
河北相争,晋军、宣武军相继损失惨重,也因此觊觎河中安邑、谢县盐池,河中盐田相争,最后得利者却是入关戍守京师的李思钰,河中也落入朝廷之手。
高思继在河北战败后就跟随在李思钰身边,或许因脾性,竟然在河中一家酒肆里遇到了重山,甚至还因口舌之争打了一架,重山是力将,与高思继这种取巧之将不同,最终也因此落败臣服。
重山身子魁梧异于常人,一见就知是员悍将,也深受高思继信任,听了高思继欲要调此人前来,李存信心下莫名轻松许多,他知道调此人前来是何意。
以兵围晋王府,围困大唐帝国宗室藩王、帝国辅政大臣,这意味着什么,又会发生何等惊骇之事,李存信不知道,但他知道,此事必然引起轩然大波,所领军将领也再难被洛阳信任,被朝廷信任,高思继用此人,意欲如何太过明显。
李思钰并未理会手下大将们的心思,一个人默默走在晋王府中,所遇之人无不惊恐闪避,唯恐他因怒杀人。
灵堂有些清冷,并无几人,或许是李思钰在府门口的大怒吓跑了所有人,只有孤零零的一口棺柩停放在正堂之中,站在灵堂外,看着孤零零的棺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