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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将勇担任,由此以安手下将勇之心,若非如此,必遭其下将勇不满,因而埋下杀主反叛祸根,因此死了的藩镇诸侯亦不在少数。”
“可自李悍虎初入关内,先得横海沧州等地,后夺河东道、洛阳京畿,甚至用兵入川蜀,其地所用牧守之将勇皆非营州之将,若换作他人,早已对李悍虎不满,可可营州军却从未传出有任何将勇不满之意,臣妾想来,朝中诸多大臣也不是没有想要结交招纳其中者,可却从未听闻有人得其一二。”
“若是杀虎未成,张相还请教我,当如何面对数万营州军狂乱?如何确保洛阳万全?”
李晔看到张浚犹豫,立即急了,急声道:“爱卿,若无法制住长安数万营州卒,就算杀虎成了,你我也必死无疑,大唐大唐”
李晔一脸惨白,他不敢想象,若是李思钰死了,长安那些营州卒又该是如何的暴怒,洛阳又该如何抵挡暴怒的营州卒,万一万一洛阳挡不住
李晔不敢想象,不敢想象到时候洛阳是否还有活人存在。
在世人眼中,北地蛮子是最为残忍好杀之人,往往破城后都会大肆杀戮,这在曾经过往中无数次验证过,作为帝王,李晔不知翻看过多少此类典籍,虽然在那人的带领下,这些北地蛮子并未在中原大肆杀戮,可李晔绝对不信这些人就此成了好人,仅他的女人就在草原上留下了无数头颅,更何况是他这个北地悍虎!
一想到李思钰身死后造成的后果,李晔整个身体如同置身万丈冰窟,由内到外颤抖不已。
“爱爱卿可可有万全之策”
第911章 万全之策(下)()
张浚轻轻摇了摇头,轻声说道:“他们没有说,但却告诉臣,他们本应是缓缓图之,李悍虎每每言及朝廷不满其人,可独自领兵返回关外营州,李存信所行不义之事,又入驻东都引起军中将领不满,他们以为,尽管李悍虎身在洛阳不易行事,纵然杀不死他,只要夺了潼关,封锁河中,李悍虎若兵入东都,则向世人来证实他实乃反叛虚伪之人。”
听了这话语,李晔顿时不满道:“李悍虎哄骗小儿话语又岂能相信?他又怎会轻易离开中原之地?”
“哼!”
“哄骗小儿话语又岂能骗得了朕,朕嗯?不对”
“混账!”
“你张浚罪该万死!”
李晔正说着,突然发觉哪里不对,随即才明白了怎么回事,顿时大怒,指着张浚鼻子大骂。
“纵然杀不死?”
“夺了潼关?封死河中?”
“你张浚该死!”
“砰!”
李晔大怒,拿起桌案上砚台狠狠砸了过去,胸口剧烈起伏,两眼喷火看向张浚。
李渐荣有些疑惑李晔怎么突然大怒起来,若杀不死那头北地悍虎,自然就要夺了潼关,封死河中渡口,封死各处关隘,也只有如此才能挡住营州军。
怎么就突然大怒起来了?
李晔鼻息粗重,如同暴怒的公牛,死死盯着颤抖跪在地上的张浚。
“好啊!”
“还真是好啊——”
“万全之策?”
“你们有把握吗?你们有万全之策吗?”
“呼呼呼呼”
“事成”
“呼呼”
“李悍虎身死朱温再无忧虑,天下再无令他们害怕的人——”
“事败事败,他们拍拍屁股走人,所有过错所有过错皆是朝廷皆是朕!”
“夺潼关?封死河中?”
“你你混蛋!”
“李悍虎不死,潼关给了你又如何?封死了河中又如何?”
“砰砰”
李晔一把扫掉桌案上所有之物,一脚踢翻碍眼的桌案,指着张浚大骂,听了他愤怒话语,李渐荣一脸惨白,她终于明白了,正如李晔所说,杀了李悍虎后,夺潼关,彻底封死河中各处渡口,死死堵住暴怒的营州军,这是必须要去做的。
可若那人没死呢?之后又如何?就算夺了潼关又如何?只要那人领兵,潼关再坚固百倍又如何?
无论成功与否,那些人都只是在朝廷身后,永远都是朝廷去面对暴怒的营州军,这后果
张浚跪在地上,听着李晔暴跳如雷怒吼,却不辩解半语,直到李晔累了,坐在残破的书案上,听着沉重喘息声,张浚叩头说道:“陛下,之前臣并不知此事,若是知晓也定然不会同意,但是现在不同了,现在现在李悍虎病了,而且病的很重!”
李晔一愣,沉重喘息声一顿,屋内一时间无杂声。
“说!”
“他们具体如何准备的?”
李晔沉默良久,缓步站在张浚面前,冷声说道:“纵然李悍虎如今只剩下一口气,若他们无万全之策,休想休想让朕答应!”
“休想!”
张浚突然抬头看向李渐荣,又低头,沉声说道:“此事太过重大,臣只能与陛下一人细说。”
李晔这次没有犹豫,想也没想,摆手赶人。
“退下!”
李渐荣忙躬身行礼。
“奴婢先行退去。”
李晔看着李渐荣退出房门,把房门仔细关好了,这才看向张浚。
“说!”
李晔没有多余话语,心下对张浚很是不满,没有十足把握前来作甚,朕已经是太上皇了,若再因杀虎未成反被虎弑,又有谁来救朕?
张浚知道李晔心下恼怒,换作是他,他亦是恼怒万,可他们已经没了退路,也再无今日良机。
张浚沉默片刻,轻声说道:“李悍虎此时病重,想来不久后,阉奴杨复恭、公主也会前来洛阳,有他们在手,有公主腹中孩儿,李悍虎必死!”
“长安营州军亦不敢乱动,就是关外营州那里也会因公主不敢异动”
李晔手指轻动,微微点头,算是赞同了张浚话语,不过还是说道:“天下父杀子、子逆父者无以计数,谁敢保证长安之卒就不会借口兵入洛阳?”
张浚点了点头,说道:“陛下所虑甚是,营州将以为李悍虎报仇为借口,兵入洛阳得一地为天下藩镇亦是可能,但是还有一人陛下可能遗忘了。”
“哦?”
李晔一愣,皱眉不解道:“是何人竟然可以制住长安军卒?”
张浚轻声说道:“陛下难道忘了公主身边那个小宦官”
“小德子?”
李晔不由点头说道:“若是小德子可行!”
小德子、李璇两人看似主仆,更像是姐弟,两者感情很深,若公主在手,小德子还真的可能以兵阻拦暴怒或是异心之人。
见李裕点头,张浚说道:“李悍虎病重,杀他已然不难,再加上公主在手,陛下当无需担忧,而且而且他们还提及了一人,一个陛下也想象不到之人。”
李晔又是一愣,一脸不解看向张浚。
“此人很是低调,但却是极为关键一人,正是独孤家主,同州刺史独孤求败!”
“什么?”
李晔这下真的被镇住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张浚嘴里竟然说出这么一人来。
自李思钰崛起关外,自入关进入中原后,他的所作所为被无数人研究关注,李晔自然也不例外。李思钰之所以被朝廷认可,主要还是他让人琢磨不清的身份,静乐公主之后!
静乐公主不是真正公主,而是宗亲独孤明与信成公主之女,于天宝三年下嫁给秃头蛮李怀节,因当时安禄山为营州平卢节度使,对秃头蛮尤为强势,致使秃头蛮反叛大唐,同年更是杀了静乐公主。安禄山后来叛乱大唐,最终被唐兵围杀,而唐将李载义后来大破秃头蛮,杀戮两万秃头蛮族众,虽也算是为静乐公主报了仇,可这位公主的确是死在了秃头蛮手里。
死了也就罢了,可关键是这位公主是带孕嫁给了李怀节的,是不是独孤家编了个谎言欺骗了李思钰,还是真有这么一回事,他不知道,但也因此与独孤家有了一丝联系。
李晔知道这些事情,知道李思钰与独孤家的关系,甚至独孤家几个娃娃也随着李思钰门下学习,独孤战更是以小小年纪为一军大将,他怎么也想不到,独孤家为何会对李悍虎不满?
第912章 老子就是病重了()
“陛下,这人有时是不知足的。”张浚轻声低语。
李晔微微点头,细想一下还真是如此。他不是没仔细了解过独孤家之前状况,已经沦为末流家族的独孤家还能是什么样子,嫡子都饿死了好几个,落魄到了如此境地的独孤家与当前相比如何?
李晔微微苦笑摇头,随即又把这些叹息扔在一边,说道:“独孤家若能助朕一臂之力,朕亦以辅政王待之!”
张浚点了点头,说道:“陛下仁义,臣甚为佩服,但如此忘恩负义之人,陛下还是谨慎用之才是。”
李晔看向张浚目光中满是赞赏,笑道:“爱卿果然是朕之肱骨,爱卿不负朕,朕亦不负爱卿!”
张浚几乎把知道的全都抖搂出来了,两人又细细商议一番,张浚这才在李晔面带笑容下离开。
若是他们所议,李思钰病重,李璇、大丫、杨复恭等人也必会心忧而前来长安,有李璇在,小德子还真可能因她缘故而与蒙哥翰、突突等人起了冲突,真的可能会用兵阻拦,再加上谁也未能预料到的同州突然反叛,一旦夺了潼关,封锁住大河各处渡口,内有纷乱之忧,外有反叛之人,一时间还真的很难说会不会被他们成功了。
这里面最关键的是李思钰病重之事,可是李思钰真的是病了吗?
是,也不是!
李思钰整个人一夜间消瘦了两圈,几乎就是一个竹竿,面色蜡黄蜡黄的,看着他眼眶深陷,无论谁见到都知必然是因愤而大病一场。
可真是如此吗?
李思钰躺在床上,疤脸一脸无奈,说道:“大帅这都多少人来看望你了,就算不愿意去见烦心之人,也不用如此吧?”
小五忙点头,露出担忧之色,说道:“大帅,您可不知您如今有多么吓人,俺的心甘都快被大帅吓碎了!”
说着,像是证明自己话语,拿过一柄铜镜放在李思钰面前。
“大帅,您看看您都成了什么模样了,咋就一日成了这般?”
李思钰一巴掌拍开小五手臂,冷哼一声,说道:“公主能一夜白了头,老子一日瘦成这般又如何可好奇的?”
“可是可是大帅,您既然没事,咋还装成了一副将死模样?”
看着小五一脸不解,又转头看向疤脸,见他若有所思,点头轻笑:“你看看疤脸,再看看你自己,这就是区别啊!”
李思钰深吸一口气,说道:“老子在过了陕虢后,越是临近洛阳,心下越是不安,总觉得有啥事要发生,再加上婶娘之事也颇为怪异”
疤脸微微点头,说道:“大帅心下既然不安,我等就当小心,而正如大帅所言,晋王与王妃本来关系挺好,天下间也少有如他们这般恩爱之人,可是王妃病重之时还发生了此等之事,想来晋王必然因某些事情,王妃不同意,两人因此闹翻,晋王可能也因此怨恨上了王妃。”
李思钰微微点头,若有所思道:“正是如此,这个世界就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王妃都病成了这般,晋王还纳娶侧妃这不合常理,而且三日守灵之日未过,晋王竟然不在府中!”
“不合理,必然有不合理之由,本帅虽一时间想不出缘由,但想来也是因他们李家将来,因因本帅!”
小五、疤脸皆是一愣,看向若有所思的李思钰,小五不解道:“因大帅?”
“嗯。”
李思钰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李存信反叛,太原无兵无将,不得不低头臣服,随本帅前来事朝,可这不代表晋王就真的就此甘心如此。”
李思钰轻轻叹息一声,说道:“婶娘是一代奇女子,她要比晋王更加稳重,知道此时当行潜龙在渊之策,越是表现对本帅不满,越是对李家将来不利。”
“晋王性子刚强,或许一时无奈前来洛阳,但时日一久必不甘心潜伏,两人很可能就是因此起了争执,但这还不至于让他们相互仇视,成了陌路之人,除非除非是是”
疤脸陡然一惊,惊呼道:“难道难道晋王欲要暗害大帅?”
小五同样震惊莫名,终于想明白了,说道:“当是如此,一者王妃与大帅相善,王妃必不愿大帅与晋王搏命,二者大帅又岂是他们轻易可得之人?一旦事败,他们李家再无世上存留之日。”
“王妃必然因此竭力反对,而晋王不甘心如此,甚至甚至可能担心王妃坏了他之事而暗害了王妃!”
疤脸大怒,拔刀怒吼。
“大帅,俺这就去宰了那一只眼!”
李思钰眼睛一瞪。
“瞎嚷嚷个甚?”
“坐下!”
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