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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中陷入死寂沉默,再无他人敢质疑裴贽话语。
崔昇之郑重点头,一脸严肃一一看向屋内所有人,冷声说道:“正如敬臣所言,若背后隐藏之人不见了踪影是巧合,那么能用两三日即可让数十万人丁的巨城人人皆知,此等作为,也只有我等家族可!”
韦邕不由苦笑点头,叹气道:“确实如此,能做到此事的也只有我等家族,可可”
韦邕不由看向王璞,摇头苦笑一声,再不多言,其余家族亦是看向王璞皱眉不语。
王璞见他们如此,差点晕死过去,恨声道:“我王家未做!”
覃王李嗣周皱眉道:“本王相信王家不会做了此事,李悍虎刚刚以兵围困晋王府,落了王家脸面是不假,可若此时去做如此恶事正如诸位今日所想,皆以为是王家所为,王老大人自不会做出如此愚蠢之事。”
众老者一想也是此理,他们与王璞打了几十年的交道,如此愚蠢之事
就在众人欲要摇头,就在王璞准备一脸感激看向拔刀相助的覃王时,谁料这位覃王却说了一句让王璞吐血昏迷话语来。
只见李嗣周又狠狠摇了摇头,皱眉道:“可也不一定,或许王老大人已经猜测到了今日之事,或许反之行之,知道我等各家族会因因王家不会行此等愚蠢之事,故反而行之也不一定啊!”
王璞手指乱颤,指着李嗣周,愤怒大吼。
“李嗣周——”
“你你好歹毒的心!”
“你你”
“噗”
第917章 愤怒的小皇帝()
李嗣周大惊,连退两步,看着王璞口吐鲜血,心下惊悚,不由看向众人说道:“本王只是说了句心中所想,可无逼迫之意啊!”
众人看着王璞花白胡须上的血迹,看着萎靡不振的他,眉头皆是高高皱起,更是不去理会李嗣周话语。
韦邕皱眉道:“诸位老夫以为当不是王家所为。”
几大家主相视一眼皆默默点头,眼看着王璞吐血,他们就知不是王家所为,纵然是王家一部分人不忿那头悍虎羞辱也不可能,短短数日即让整个洛阳上下无人不知李悍虎之恶,这不可能仅仅只是一些人所为,至少也当时一个家族或是数个家族。
一切如迷雾,不是王家又当是何人?
所有人开始不由自主动了动身子,想要远离身边之人,谁也不知此屋中哪个家族,或是哪些家族参与了此事,崔昇之看到众人皆是一副忌惮,皱眉看向李嗣周。
李嗣周正与他人一般,看着他人眼中也是露出猜忌之色,可看到崔昇之看了过来,心下大惊,忙说道:“崔家老儿,你莫不是怀疑我李家吧?”
“诸位,这个天下是我陇右李家的天下,李悍虎病重待死,我李家根本无需做这些横生枝节之事,只需静等些许时日,李悍虎一死,其下兵马自然归属朝廷,就算我李家无法得其一二,就算皆归各位,但也是我李唐之兵,又岂会做下此等之事?”
众老者微微点头,虽知道此人话语中亦有虚言,他们陇右李家亦是期望得十数万兵马,但还是有些话语是不错的,李家亦没必要在此时横生枝节,若因此激怒了病重李悍虎,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何事。
崔昇之微微叹气摇头,亦不再去看李嗣周,可屋中又是谁是那隐藏之人?
裴贽看到屋中无人开口,叹气道:“此等之事非一人或是一小家族可为,当是屋中一人或是一些人所为,诸位都是一家之主,裴某也不再多言,但诸位当知”
“当知行乾尚未病逝,他还在洛阳!”
“诸位也未能获的十数万兵马!”
裴贽一一看向屋内老者,沉声说道:“行乾自关外前来,虽仅一年,但却为朝廷立下无数功勋,行乾性情刚烈,虽行事多有异于他人,或是在诸位看来乃无行狂妄之为,但诸位可曾见过行乾用兵骚扰过诸位家中府邸?可曾以力胁迫过诸位?”
“行乾病重,能不能迈过这道坎,裴某不知,裴某亦是我裴家之人,虽也想欲要那十数万兵马,但却不会行落井下石之事!”
王璞胸中憋闷,听了这句话语,勉强开口说道:“敬臣这话语是不错的,我王家知晋王妃病重不假,可也未曾想到晋王妃会此时病逝,至于落井下石我王家历经千年,又岂会在此时行了此等不义之事?”
王璞喘息一阵,说道:“李悍虎乃营州关外之人,年幼之时并未熟读圣人典籍,有些瑕疵,亦是可被我王家所容,至少至少在老夫眼中,一悍虎也当强于十晋王,晋王可,李悍虎为何不可?”
韦邕不由微微点头,说道:“王大人此言在理,李悍虎虽勇,却无大恶,反却每每活人无数,实乃面恶心慈之人,有些瑕疵亦无不可。”
杜承葳看了一圈,他杜家因他之故一落千丈,幸好自己子侄杜让能已经前去了川蜀,心想着,若李悍虎真的一病不起,自己家族是不是可以获得川蜀兵马?
一想到此处,心下就对坏了他们好事之人愤恨,说道:“北地王以兵围困晋王府邸虽犯下了大错,但却非刻意为之,诸位也知北地王于两军阵前,一人一骑送还晋王妃之事,如此之人,听闻晋王所做之事,因怒以兵围困,老夫觉得,此等之人才是至情至性之人。”
“如今北地王因愤病重,我等当请奏朝廷,寻遍天下名医为其诊治。”
众人不由微微点头,心下却冷哼不断,他们又岂能不知这杜老儿心思,不过却也是个好法子,一者可以知晓那头悍虎的病情,二者表达一下他们这些家族的爱护之意。
王璞深吸一口气,开口道:“明日老夫即上奏朝廷,为北地王请封忠勇王。”
众人一愣,看向王璞也不由暗暗赞叹,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裴贽听着他们明里暗里话语,对今日相聚很是失望,叹气道:“隐藏在暗中之人不可知,诸位也当知此等之人危害,既然暂时只能如此,但也不能再任由他人胡言乱语,诸位以为当如何?”
王璞又第一个说道:“我王家自不会允许此等小人兴风作浪,自今日起,我王家倾力追寻此等小人踪影,定不让其兴风作浪!”
韦邕亦是赞同道:“我韦家亦不允许此等小人!”
“我郑家当如是!”
“杜家”
“崔家”
看着所有家族都表了态,裴贽心下暗暗点头,虽一时间不能得知隐藏在暗处之人是谁,但是如此多的家族追寻,纵然最后还是追寻不到,这些暗处之人也休想再兴风作浪!
各家族最后也是各自心怀不同心思离开,但裴贽相信,就算有些人参与了此事,也不敢再如此猖狂,没人敢无视如此多的家族打压,哪怕陇右皇族李家也不敢。
而此时我们的小皇帝李裕正在发脾气,地上已经堆了一地碎纸屑,站在一旁的刘婉儿、小魏子终不敢上前劝解,他们自从在他身边,还从未见到过他如此愤怒。
“混账!混账——”
李裕一把扫掉桌案上所有笔墨纸砚。
“小魏子,传令让人给朕查,告诉刘景瑄,朕不管他用何法子,朕只要结果,朕要知道,究竟是哪个混蛋——”
小魏子忙跪伏在地,颤声道:“陛陛下还请息怒,小魏子这就去北衙,定给陛下查出是谁!”
“去——”
“现在就去——”
李裕扶着桌案狂吼,小小脸孔上也出现了扭曲的蚯蚓。
小魏子哪里敢有半分迟疑,忙一瘸一拐退出房门。
李裕沉重喘息声让刘婉儿担忧,犹豫着上前,轻声说道:“陛下还请息怒,若北地王知道陛下如此不够稳重,必然会不喜的。”
“朕朕”
第918章 小皇帝欲要出宫()
李裕心下大怒,想要训斥,可听了她提起了老师,又不得不一屁股坐下,别过头不欲理会。
见他如此,刘婉儿知道他终究是生气了,可自己又不知该如何劝解,满城谣言蜚语让这位大唐皇帝愤怒,她知道,这不仅仅只是那人是他的老师,更知道那人病倒后的影响。
刘婉儿看着别过头不欲理会她的李裕,心下叹息一声,无奈轻声道:“北地王病重,陛下身为北地王学生,此时此时还当留在北地王身边才是”
正待她继续说下去,小皇帝李裕却突然转头看向她,把她想要劝解的话语也堵在了口中。
李裕一脸恼怒道:“朕岂能不知此时当在老师床前服侍,可老师根本不欲见了朕,老师老师定然是责怪朕责怪朕未能照顾好晋王妃,朕是朕的错,朕未曾想过此时晋王妃正病重之时”
“是是朕的错朕的错”
李裕猛然擦拭了一下眼睛,起身就要向门外走去,刘婉儿大惊,忙伸手拦住。
“陛下陛下此时此时已是深夜,陛下此时前去北地王府”
“闪开!”
李裕大怒,正要绕开刘婉儿,她却再次站在身前挡住。
“陛下还请冷静一二,就算前去北地王府,也当在明”
“闪开!朕让你闪开——”
李裕大怒,奋力大吼。
刘婉儿见他真的怒了,不敢再拦在身前,只好退到一旁。
李裕也不去理会,大步走出了房门,刘婉儿忙跟在身后,唯恐他出了意外。
就在刘婉儿刚迈出房门,脚步猛然一顿,向门外一小宦官招了招手,小六子忙上前两步。
“去,尽快通知刘公公,务必要让刘公公遣悍将护住陛下!”
“诺。小六子这就去通知刘公公。”
刘婉儿摆了摆手,也不理会躬身退了一步的小宦官,提裙就去追赶已经在十余丈外的小皇帝。
小皇帝大怒,这在自登基后还是首次,小魏子腿脚不好,尚未等他去了刘景瑄住处,消息已经送到了刘景瑄手里。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在小皇帝不理会北衙军务时,刘景瑄实际上就是北衙将军,但刘景瑄也不怎么过问北衙军务,他更多的是参与政务,军务基本上都给了西门君遂。
相比军务,政务更加繁琐,更加消耗刘景瑄的精力,他人日落而息,刘景瑄却每每要看奏折到深夜,尽管奏折上也没多少大事,都是些鸡皮蒜毛小事,可他却乐此不疲,根本不愿假他人之手,非得自己一个一个去看不行。
屋中美妇秦氏是刘景瑄妻妾,尽管刘景瑄是个宦官,可不代表他就不能娶妻,与杨复恭一般,他身边也不缺美人。
秦氏是关中之女,本为宫内宫女,早先年貌美未嫁之时入的皇宫,在宫内二三十年都一直是个洗衣做饭的宫女,按理说,年纪稍大后会被放出了宫去,可却人近中年也还在皇宫内,也不知是刘景瑄犯了什么病,年轻貌美的宫女没看中,反而就看中了她。
天下大乱,能有口吃的就不错了,易子而食太过寻常,秦氏年纪大了,也不愿出宫,刘景瑄喜欢,也就随了他,要说刘景瑄为人不咋滴,但对自己人还真心不错,自秦氏跟了他,二十年来还从未对她有过辱骂之语。
秦氏见他躺在床上,一边揉着眼睛,一边看着奏折,不由责怪道:“这都几更了,还不休息,你这样可不成啊,眼睛还要不要了?”
刘景瑄眉头不由一皱,放下手中奏折,不悦道:“陛下年幼,老夫身为辅政大臣,又怎能疏忽大意?”
秦氏撇了撇嘴,埋怨道:“朝中辅政大臣又不是你一人,杨辅政也不似你这般吧?”
刘景瑄刚要拿起奏折再看,听了这话语,不得不又放了下来,叹气道:“你懂个甚,老夫若有个北地王这般养子,老夫也能如杨公公那般,只是可惜了北地王竟然因怒大病”
秦氏也跟着叹息一声,说道:“北地王还是不错的,明日你再去探望一下吧。”
刘景瑄点头道:“那是自然了,北地王可不似他人,此时病重,能不能闯过这一关还不好说,闯过了,北地王也只会记着老夫今日相视情义,闯不过”
“闯不过,或许十数万兵马入了北衙亦说不定,毕竟杨辅政是北地王阿父。”
秦氏皱眉道:“北地王病重,闯过去还好,闯不过去,十数万兵马也只会与了杨辅政,又怎会与了你这无良老儿?”
刘景瑄眼睛一瞪,怒道:“你这娘们懂个甚!”
“北地王若真的闯不过去,公主又有了生孕,草原还有两个孩儿和十数万营州精锐,孤儿寡母的,你真当杨辅政会放心?自然是要回草原的,长安那些兵卒还能带回关外营州,余者又如何可能?自然是要与了相善之人。”
秦氏一想,也是这个道理,不由点头,说道:“若是如此,明日你把咱家那根百年老参带去,多多少少表达一下心意。”
刘景瑄点了点头,说道:“自当如此,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