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哼!”
“李悍虎之事且不提,但你我两家今后又当如何?”
朱友裕眉头微皱,一时间他也不知该如何选择,两家联手才能抵挡洛阳给他们的压力,可是,他们都知道,此时还不是时机。
先是朝廷用兵数十万,四面围攻太原府,虽朝廷大败而归,可晋军同样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之后就是出兵河北,在河北争斗中,晋军、宣武军皆损失颇多,尚未有任何修养就参与了河中盐田的争夺,接连大战,无论晋军,还是宣武军,他们都是损失惨重,急需修养生息。
接连失败,军中士气低落,对营州军甚为畏惧,若无三两年,无论是晋军,还是宣武军,或是两军联手,他们都不可能战胜营州军,除非除非如同武宗之时,数名,乃至更多节度使联手战营州军,也只有如此才可能挡得住。
可是李思钰会给他们机会吗?
李思钰欲以杨氏子为山南东道节度使,就已经表明了态度,就是要逼迫晋军与宣武军交战。
朱友裕心下也没太好法子,只能看向邓伯贤,希望他能够给出个解决法子来。
“邓兄以为当如何?”
邓伯贤眉头微皱,细细想了一会,轻轻摇头道:“李悍虎病情好转,是否一病而死还在两可之间,若他命好,病愈了,杨氏子必得山南东道诸多州府,而你们也必然要交手数次,也只有如此才能让李悍虎心安。”
李存瑁、朱友裕默默点头,算是同意了邓伯贤之言,但他也无法一口答应了李存瑁的条件,让他们主动损失兵卒,拿自己兵马为李存瑁增加功勋,就算他答应了下来,自己的父亲也不可能答应的。
李存瑁不悦道:“我军刚得了陈蔡四州,此时根基不稳,汴州兵多钱盛,远非我军可比。”
朱友裕轻轻摇了摇头,叹气道:“我军屡屡战败,损失颇重,若再拿出军卒来送死,军中将勇是不可能答应的。”
李存瑁轻蔑一笑道:“一些民壮而已,难道这些人的命还不如李悍虎的人头值钱?”
朱友裕一阵沉默,养贼自重,他不是不懂,可是,要遭受损失的不是他李存瑁。一想到自己父亲愤怒咆哮,朱友裕就不由摇头起来。
“白白让我军送死,李某也无法说服父亲,更无法说服军中宿老。”
“顶多顶多你我各半!”
李存瑁皱眉道:“李悍虎终究是要回关外的,若我军表现足够的恭顺,虽不敢言李悍虎最终是否会对我军动手,但是!至少有一点李某可以确定,一旦我军与巩县数万洛阳军卒联手”
朱友裕眉头一皱,抬眼看向李存瑁,冷声说道:“世子这是在威胁朱某吗?”
李存瑁轻轻摇了摇头,叹气道:“不算是威胁,但是,贵军若不能与我军联手,我军也只能如此,否则李悍虎是不会继续让我父子久留陈蔡四州的。”
朱友裕冷笑一声,说道:“所以所以吃亏的,就必须是我们汴州?”
李存瑁没有开口,只是紧紧与朱友裕对视,丝毫没有任何退步的意思。
良久后,朱友裕才深深吸了口气,缓缓点头,说道:“朱某可以暂时答应世子,但是,此事必须要经过我父王点头。”
李存瑁不由笑了起来,点头说道:“那是自然,不过在李某眼里,既然你朱大公子答应了,东平王应该也不会反对,你说呢,东平王世子殿下?”
朱友裕心下叹息一声,眼前的混蛋捏住了他们的命脉,正如李存瑁所言,巩县数万大军死死拖住了宣武军大部,而他们汴州曾经的强敌却陈兵陈州,虎视着他们汴州之土,若两相夹击,汴州又当如何?
汴州或许是河南道最为富裕的地方,但却无险可守,一旦让数万洛阳卒突破了虎牢关,前面就是一马平川,两相夹击后,后果可想而知。
知道李存瑁在赤裸裸的讹诈,但他却很是无奈。
看着朱友裕一脸犹豫,李存瑁再次给了朱友裕致命一击。
“李某知道,我军与巩县军卒夹击贵军,这对我军没太多好处,但是,若贵军不愿与我军联手,我军也只能被迫如此。”
“或许,你可能会认为李某在讹诈贵军,但这是事实,我军中亦有不少领军大将认为,我父王毕竟是朝廷第一个事朝藩王,只要没有反叛之事,他李悍虎也奈何不了我父子,正如正如他李悍虎用兵围困我晋王府!”
“哼!”
“虽围困我晋王府,羞辱了我父子,可那又如何,还真敢杀了我父子不成?只要我父子未曾谋反,未有把柄在他手中,他李悍虎又能把我父子如何?”
朱友裕张了张嘴,他知道,自己输了,输了个干干净净,当李存瑁说出这句话语时,他就知道自己输了。
“行行吧,朱某尽量尽量说服父王。”
朱友裕满嘴苦涩,他没想到,本欲要借助洛阳军将对李存信不满打乱了整个朝廷,杀不杀得了李思钰还另一说,但他知道,只要让朝廷大乱,他们汴州就赢得了这场战争,可是,他没想到,形势竟然走到了这一步,谁也没料到,关外营州对中原的影响如此之大。
此时的他们如同困兽一般,被李思钰死死困住不得动弹,想要竭力挣扎,最后却发现,一切都是如此的无能为力。
第967章 夔王世子(上)()
夔王是现存十六王宅威望最高的皇室宗族,之前夔王就一直留在洛阳,若非朝廷迁都洛阳,夔王就是洛阳实际的王。
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因李思钰,他夔王荣耀一时,权柄之重,整个洛阳也无几人与之相较,可也正因李思钰,夔王权势一落千丈,辅政王的位子不但没了,所有职务更是被剥夺的一干二净,若非李昭还算入了李思钰眼,或许夔王如今也与那些宗族一般无二,依然被困于牢笼之中。
夔王权势没了,但是之前的府邸还在,是座数百亩的顶级存在。
夔王府虽没了多少权势,但是,夔王毕竟还是宗室之长,门前还不至于如此萧条,可是,自从李思钰病重,夔王府好像避嫌一般,大门紧锁,任何人前来拜访都是一概不见,更是没了几人前来登门。
只是,谁也不知道,这座府邸中此时又是什么一番场景。
延王李戒丕额头汗水快把他的眼睛糊满了,也顾不得擦拭,一个劲的跌跌撞撞奔走,心中不住大骂七哥害人精。
两个家奴紧跟在李戒丕身后,想要劝解却不敢,之前就劝解了一句,话语尚未说完就被大怒的李戒丕骂了个狗血喷头,两家奴知道定然是发生了要命的事情,可他们哪里知道发生了何事,也不敢开口劝解,只是低着头紧跟在李戒丕身后。
来到大门紧闭的夔王府门前,李戒丕心下那个恼怒就别提了,手指一指,大口喘息怒吼。
“砸!给老子狠狠砸!”
“啊?”
两人不由大惊,一名稍微高些的奴仆一脸不安道:“王爷,这这里是是夔王”
“混蛋——”
“给老子砸!”
李戒丕大怒,上前狠狠踹了他一脚,指着紧闭的大门怒吼。
两个奴仆不敢忤逆,只得上前一阵拍门,看到他们轻飘飘样子,李戒丕更是大怒。
“混蛋,没吃饭吗?”
“给老子砸!”
两人再不敢大意,“砰砰”一阵砸门。夔王府再如何,门房也不敢离开房内半步,外面砸门声顿时激怒了老门房,拿着个棍子,一边开门,一边大骂。
“哪个混账敢砸我夔王府大门?”
房门尚未开了一道缝隙,李戒丕上前就是重重一脚。
“砰!”
“哎呦!哪个”
门房未曾注意,一下子跌坐在地,正要怒骂,还未骂出口,一个大脚就印在了他的脸上。
“狗奴才,想打本王吗?”
看到门房还未丢掉的棍子,李戒丕大怒,连连踹了好几脚,也不理会鼻青脸肿的门房,撒腿就是一个跑字。
“哼!瞎了你的狗眼!”
稍高些奴仆像是把之前受的气全撒在了门房身上,狠狠踹了一脚,这才径直追赶快没了影的李戒丕。
“李滋——”
“你他娘地给老子滚出来!”
李戒丕也不叫“七哥”了,竟然直呼李滋名字来,可见此时的李戒丕是如何的愤怒。
李戒丕一路奔走,王府中无人敢阻拦,但凡稍微挡在前面的,不是一个老大的耳刮子,就是重重一脚踹过去,王府中一阵鸡飞狗跳。
覃王李嗣周正与几位王爷怒视这李滋呢,耳边骤然听到李戒丕愤怒暴吼,不由一愣,看着李滋更是恼怒不已。
“七哥,十三弟也来找你了,怎么着,是不是给咱们几位兄弟一个交待?”
丹王李允大怒,指着李滋大骂。
“李滋,你好啊!还真他娘地好!”
李允看向他人,愤怒道:“本王前两日还他娘地奇怪呢,昭儿怎么就不是了夔王世子了,咋还换了个奴仆一般的人了,你说你李滋当年为了保留你这一脉骨血,不得不如此。”
“好!本王姑且信你,毕竟当年死了的宗室太多,你与他人换了孩儿,本王还真的信了!”
“可是可是你他娘地竟然与那些匪人勾结,李滋,本王就想问问你,你他娘地是不是想害死了我大唐所有宗室?是不是要彻底毁了我陇右李氏一门?”
李允话语登时让所有人大怒,沂王李聐冷脸说道:“李滋,你夔王府爱让哪个为世子,这是你们夔王府的事情,但本王只认昭儿,你说的话语时真的也好,假的也罢,本王只认昭儿!”
“本王”
“砰!”
厅门一声巨响,一脸狰狞的李戒丕出现在门口,也不知他是从哪里寻来的木棍,话语尚未开口,手中木棍却已脱手而出,径直砸向李滋。
众人一愣,李滋本能的偏了下身子,木棍从身侧擦肩而过,见他躲了过去,李戒丕更是暴跳如雷,眼睛左右一阵扫视,却未见到可以砸人物件,眼中更是直喷怒火。
李戒丕指着李滋怒吼。
“狗贼李滋,昭儿在哪?若昭儿出了任何差池,老子宰了你这老贼!”
李戒丕神情甚为恐怖,李允尽管也很愤怒,可见他这个样子,也跟着担心了起来,不由起身拦住李戒丕。
“十三弟且莫恼”
李戒丕见到李允阻住去路,憋闷如同重重砸在胸口,差点一口鲜血喷出,强忍着心中刺痛,猛然推了一把李允,一声怒吼。
“十哥,你你怎么此时还护着这个老混蛋?他他这是要毁了我大唐,毁了我李唐宗室啊!”
李戒丕指着李滋,手指一阵颤抖。
“你狗贼!”
“你爱作死,你他娘地去死好了!”
“为何为何要拖着我们一起去死?”
李戒丕看向所有人,怒道:“李悍虎病重,不言因何,死了最好,死了所有兵马都是朝廷的!”
“不死不死,只要只要此时表达善意,今后我等自然可得安稳!”
“可是可是这混蛋竟然与满朝文武,与天下所有世家豪门作对!”
说着,李戒丕更是大怒,指着李滋怒吼。
“李滋!从今日起从今日起,你夔王府与老子没半点干系!”
“你他娘地不是说昭儿不是你夔王府世子吗?”
“哈哈”
“好好好啊!”
“今日起,昭儿昭儿是我延王府世子!”
李戒丕的愤怒暴吼让所有人猛然起身,一脸震惊看向狰狞的李戒丕。
“李滋!”
“本王世子在哪里?”
“说!”
第968章 夔王世子(中)()
李戒丕的愤怒暴吼让所有人脸色大变,同为十六王宅之人,他们之前在长安时都是在一个坊中居住,被困在一坊中不得动弹数十年,闲暇之时,相互间也是多有走动,对彼此脾性很是了解。
前几日,李滋突然找到了他们,说是因当年躲避黄巢之灾,李昭与李曜对换之事,想要恢复李曜的世子身份。
世子与太子也差不了多少,不是想换个人就换个人的,更何况李昭还做了这么多年的世子,而李曜之前顶多也只是李昭的伴读罢了。
这些王爷虽被大唐当成猪一般饲养,可这不代表他们真的如猪一般愚蠢,一开始他们也没多想,只是以为李昭越来越不怎么听话了,他李滋想要掌控洛阳城内的捕快衙役罢了。
李滋与他们是同一时代之人,整日在一起胡混的主,心想着,你想得了洛阳城捕快衙役也算是件好事,至少他们也有了些许话语权。
可正当他们将要答应之时,正准备向小皇帝请奏呢,李嗣周的小孙子从李滋家里回来时,怀里竟然揣了张带血的纸条。
就是这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