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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大帅,赵将军也是心忧军卒才犯下了大错,末将以为以为赵将军当以功赎罪。”
“大帅,您惩罚都惩罚了,要不要不俺亲自再抽虎子几鞭子?”
牛三、石头、李存信、谢彦章纷纷开口求情,李思钰的冷哼让他们心惊胆战,他们与李思钰一同作战也不是一日两日了,知道他脾性,或许李思钰不怎么在意领军大将战略战术应用,他已经不止一次两次破格使用娃娃或是并不是很知名将领,他一直以此等方式培养合格将领,但是这不代表他可以忍受将领违背军规军律,反而他对此极为严厉,任何违反军规军律将领处罚都会极重。
在他看来,一军主将可以犯下极为严重战略战术错误,每一个名将都伴随着各种各样的失误,这是成为一名合格统军将领必须付出的代价,但是他绝不允许任何一个将领不遵号令,不遵上下尊卑。
正因为他们都知道李思钰性情,听到李思钰冷哼后,忙纷纷起身替虎子求情,李思钰一脸阴沉,听着众将求情,沉默片刻,看向身上隐隐透露血迹的虎子,冷声说道:“身为军中大将咆哮军部,哪怕你有万般合理理由,藐视上官威严就是大罪!”
“从今日起,赵虎调入参谋部,为李副参谋长之副手。”
“本帅安置,你可服?”
赵虎张了张嘴,最后不得不低头认错。
“末将领命。”
“哼!”
李思钰冷哼一声,一一看向众将,冷声说道:“大唐天下乱如斯,一地节度可活过十年者屈指可数,其因万千,但究其根本还是其下军将屡屡挑战上官权威,屡屡不服军令之故!”
“哼!”
“参谋部主军规军律,掌军卒升迁任免、后勤辎重之事,挑战参谋部权威,就是挑战尔等之权威!”
“哼!”
“今日你可不满上官,他日诸位之名下之将亦可不服诸位之权威,一日不扫,天下又如何安宁康靖?”
“哼!”
李思钰一再冷哼,无人敢出声反对,虎子更是惭愧欲死,只是低头不敢言。
李思钰见所有将领低头不敢言,心下很有些不满,他知道“开国元老”以其功自傲,对新进之将多有轻视,甚至像李裕这般朝廷之人更是轻而视之,言语也多有冒犯,李思钰很清楚这种态度会造成多么严重后果,虽然他们并不是多么重视。
军队是要远比其他群体更为重视尊卑的地方,等级极为森严的地方,就是因为军队不是其他,而是一个极为血腥暴力机构,一个不好就会造成极为恐怖的后果。
李思钰翻看过无数历史,知道军队是把双刃剑,用的好会成为守家护国利器,用不好就是一场极为凄惨悲剧。
参谋部是制约军队利器,是军队头上“沉重”枷锁,他绝对不允许军队摘取头上紧箍咒成了无法无天孙猴子。
对军中大将一阵训斥,李思钰才冷着脸挥退诸将,见众将一一坐回座位挺立身子不言语,李思钰揉了揉脸颊,缓和了一下气氛道:“当年隋帝杨广征伐高句丽大败,其因就是因冬衣准备不足,低估了高句丽抵抗力度,粟末诸部人虽少,但我军不可轻而视之,赵将军以为征伐粟末诸部困难,此等忧虑甚是有理,为我军卒安危之虑讨要足够裘衣,此为有功。”
李思钰点头认可了虎子讨要充足裘衣之忧虑,众将神情终于轻松了下来,他们知道虎子终于逃过了一劫。
石头点头轻笑道:“大帅所言甚是,雄鹰搏兔尚且全力一击,更何况攻打每日与虎狼搏斗的粟末野人,自当全力一击方可。”
牛三点头,他是攻打粟末诸部主将,对此也极为重视,但军中裘衣的确不足了些。此次攻打粟末诸部是汉八部与营州本部军卒联手,汉八部军卒还好些,他们是居于草原留守军卒,不仅仅军卒会有裘衣、鞋帽,就是连面罩、手套也全是暖和的羊皮缝制的,可营州本部却差了许多。
营州军本部原先是在李义山名下,按照李思钰布置,营州军本部是被山海关、汉八部压制的一方,营州三院为了配合李思钰,对营州军本部也多有物资限制,故而也造成了营州军本部军卒裘衣不足。
牛三本是汉八部军将,本应不缺少裘衣,但是李思钰重新打乱旗下军卒重组,虎子也被调入营州本部,谁的孩子谁疼,调入了营州军本部的虎子见手下军卒缺了裘衣渡冬,这才会与李裕起了争执。
李思钰点头,正色道:“军中缺少裘衣避寒,此事本帅已经知晓,无论降雪前我军是否结束战事,本帅可以保证,此次征战,无论胜负,本帅绝不会让我军冻伤了一人!”
第1084章 处罚(下)()
李思钰挥退了大部分军将,厅堂内也只剩下了石头、牛三、狗子、李裕,不久后甚至连杨复恭也急匆匆前来,几人向李思钰一一介绍了军中打乱重组之事,淘汰的军卒安置之事,直到数个时辰后李思钰才拖着疲惫离开了军部。
李思钰刚刚出了军部大门,就见虎子站在门外低头耷拉着脑袋,他可是被军中兄弟训斥了好几个时辰,心有愧疚站在门外,见他一副熊样,李思钰就气不打一处来,很是踢了他一脚才作罢。
李思钰不欲理会霜打了茄子的虎子,虎子也只能低头默默跟在他身后,甚至跑过来的李裕见到虎子这模样,也不敢随意开口。
打马默默走了一道街,看着百姓让开的街道,李思钰突然说道:“你可知为何要你入参谋部?”
虎子忙轻踢了一下战马来到李思钰近侧,低声说道:“末将辜负了大帅厚爱,犯下了如此大错大帅也未重重处罚末将,末将万死难报大帅之恩。”
李思钰心下轻轻叹息一声,说道:“你是本帅身边之将,忠勇自不必多言,但你已经是一军之将,是一军之楷模,你的一言一行皆为一军卒之言行,本帅不怕你们犯错,就怕你们犯下了大错却不自知,更怕错而不知悔改!”
李思钰轻轻摇头,不再开口训斥,而是轻声说道:“你本是军中先锋之将,勇猛悍勇有余,谋略之术稍差了些,一军主将就要为其下军卒性命考虑,单纯的猛打猛冲不足以成为一军主将,此次让你为裕儿之副将,一者是对你的处罚,让你了解参谋部之难,要学会换位思考,无论对敌作战,还是与人交往,换位思考极为重要。二者是因你先天缺少了些谋略之故,参谋部事务繁杂,所涉足之多更可弥补你之不足,对你真正成长为一军主将有莫大好处。三者,先为军中领兵之大将,后为参谋部之重臣,有此二者之资历,将来无论你为一地主将镇守地方安危,还是为一地主官主理地方之民政,凭此等之资历,足矣!”
“所以啊”
“哼!再敢胡作非为,别怪老子真的废了你!”
虎子听了李思钰话语,更是羞愧万分,心下最后一丝委屈不满也没了丁点踪影,下马跪在李思钰身前。
看着虎子悔恨泪水低落,李思钰只是用马鞭轻抽了他一下。
“男儿有泪不轻弹,别他娘地跟个娘们一般,你不嫌丢人,老子还嫌丢人呢!”
“滚起来!”
李思钰越是打骂,虎子反而好受了不少,李裕只是低头不敢言。
恩威奖惩一直都是训将不二之选,惩罚要有,恩奖同样也要有。虎子是李思钰身边之人,忠心自不必多言,他当然也不愿自毁根基。
人就是这么回事,一人飞升,仙及鸡犬,忠心之人永远都应该放在首位,营州如同大唐之朝廷,随着关内百姓的不断涌入,期间会有各种矛盾问题产生,作为营州主人的李思钰,他首要的问题就是稳定,如果真的到了不得不用鲜血才能稳住营州的地步,他同样不介意举起屠刀。
李思钰对待营州,首先就是加强营州军将们的权利威望,不断加强忠于自己的班底,强大到了他人就算心有异念也无可奈何的地步。
李思钰做法是对的,牛三、石头分别坐镇汉八部、山海关就是明证。
李思钰回到府邸时才将虎子赶走,李裕跟着踏入府邸,绷着的小脸彻底松垮了下来,一溜烟跑去找自己小哥们去了,对此李思钰也是不管不问,尽管他知道这个小家伙与一般孩童不大一样,可不还是个孩童吗。
一日的繁忙让他有了些疲惫,刚刚踏入府邸时崔秀秀就已经得知,带着几个仆妇的崔秀秀在二进房迎到了他。
“热水已经备好了,是先洗漱一番再吃点东西,还是吃点东西再洗漱?”崔秀秀也不扭捏,挽着他手臂轻笑。
李思钰在私下里很宽和,与军中自是不同,毫不在意崔秀秀挽住他的手臂是不是符合这个时代的礼法,反而他觉得这样的轻松随和才够舒心,感受着崔秀秀胸前丰盈柔软,轻笑道:“一身烂臭,你也不怕熏到了你!”
“那臣妾为相公洗洗吧?”
“呵呵”
李思钰一阵轻笑,轻点一下坚挺光滑粉嫩鼻头。
“寒梅点缀琼枝腻,香脸半开娇旖旎。”
“呵呵秀秀大大的狡猾哦!”
崔秀秀满眼笑意,红晕却爬上脖颈,艳丽更胜桃花三分,李思钰竟然一时看呆了。
“大帅大帅”
破锣嗓子惊醒了李思钰,心下顿生恼火,恨不得将刘大猛按住狠狠踢上几脚才解恨,崔秀秀却眉眼弯弯,小手不轻易挠了一下他的手心。
李思钰一脸郁闷,狠狠瞪了一眼跑了过来的刘大猛。
“何事?”
听了他沉闷话语,刘大猛心下一个咯噔,看到崔秀秀红晕尚未完全褪去,脚步不由自主向后退了一步。
“那个那个资政院马院正求见。”
“嗯,让马院正前厅稍等。”
“诺!”
刘大猛越发觉自己危险,不敢稍有啰嗦,应诺后一溜烟跑了个没踪影。
“咯咯”
“相公可做不了坏事喽!”
崔秀秀捂嘴咯咯轻笑,见她宛如少女妩媚,李思钰心下大怒,拦腰将她抱起,嘴里还愤愤道:“身为营州主母,竟然没丝毫主母仪表之姿,老子要家法伺候!”
李思钰也不管身后仆妇们捂嘴轻笑,更不去理怀里女人花容失色,不理她小手不住轻挠着他的胸膛娇笑哀求
心满意足,神清气爽的李思钰出现在马文豹面前时,已经喝了十余杯茶水正有些憋尿想去小解的马文豹见了他时,小解欲望一下子全没了踪影。
先是惊愕,随即马文豹一脸坏笑翘着二郎腿。
“行乾,你今日火气还真是旺盛啊!啧啧好大的火气啊!”
李思钰听着没头没尾话语,见他不住摇头坏笑,很有些不解看向马文豹,他不解马文豹怎么说了这句话语,以为是他知道了自己在军部的恼怒,笑道:“没想到二兄也知道了虎子的混账”
“哈哈”
李思钰话语未完,马文豹却是指着他脖子一阵爆笑。
见他笑的前仰后合,李思钰更有些不解,这显然不是因为虎子的事情,大手也不由摸向脖颈,当李思钰感到脖颈微微疼痛,这才明白究竟是因何,脸上不由露出无奈苦笑来。
“二兄你可可莫与他人说起”
“哈哈”
马文豹更加爆笑如雷。
第1085章 一个承诺()
李思钰摸着脖颈隐隐透露出的牙痕甚是尴尬,见马文豹一脸坏笑,忙又故作郑重道:“二兄此时前来,定然是有些重要之事,不知究竟是何事?”
马文豹脸上坏笑未有丝毫改变,直到看的李思钰坐卧不安时,才挺直了些身体收起笑容。
“行乾,三院也无裘衣了,原本是有些,大军即将出征,所以”
李思钰以为他是要说船场、船只之事,没想到竟然说起了此事来,军部距离三院本就不远,李思钰杖刑虎子是件很大事情,被三院得知也正常,只是他没想到马文豹此时前来。
李思钰微微沉默片刻,点头说道:“大军出征,辎重准备所需之多难以想象,三院若还有库存,自然不会不与军中兄弟。”
“只是兄长应该是有些法子的吧?”
马文豹不由一笑,手指连连点向李思钰,笑道:“果然是骗不了行乾啊!”
李思钰轻笑道:“三院无足够军卒使用裘衣避寒,以常理来说,至少也该是兄弟明日才会说与兄弟吧?兄长此时前来,显然是有些法子的。”
马文豹笑了笑,点头又微微摇头,说道:“几年来,一年冷似一年,草原诸部、北方粟末诸部,甚至高丽人也多有牛羊冻死,皮货也多流于营州百姓之手,三院过冬之物不足,不代表营州没有。”
李思钰抬头看了马文豹一眼,低头一笑。
“二兄亦部兄弟是不可能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