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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他们囤积皮货,甚至囤积粮食一般无二,都是李思钰认为的合法情况下获得的利益,但是他们不是利益至上的商贾,他们是士,是百姓之父母,是无数百姓之楷模。
不错,他们也是百姓中的一员,他们有权利获得他们合法利益,若他们是农人,是工匠,是商贾,李思钰根本不会说了如此之重话语,可他们偏偏却是士,是营州百姓之父母,李思钰就绝不会允许他们置将士生死、百姓安危于不顾!
刘一贽一脸颓废,瞬间年老了几十岁,如同将死之枯木,颤颤巍巍站起身,向李思钰深深一礼,悲戚道:“下官身为三院之首,此事也因下官一时糊涂差点酿成大祸,还请王爷罢去下官之职。”
李思钰缓缓点了点头,人也终于迈入厅堂,走到刘一贽身前,静静看着一头白发的他,说道:“你为三院之首,发生此等之事,你难辞其咎,明日你自己向三院提交辞呈!”
刘一贽人也不由自主跪倒在地,老泪纵横叩头拜谢。
“谢王爷厚恩!”
李思钰点了点头,看向一脸惨白的马伯聪、马文豹两人,李思钰竟然一时沉默了下来。
马伯聪的父亲是营州第一人马汉明,一旦因为此事马伯聪罢官去职,马家必将因此蒙尘,马伯聪也绝无可能再起复为官。这还只是李思钰担心的一点,还有就是马汉明是李思钰亲自立起的营州第一人,是他以国葬规格对待的第一人,一旦罢免了马伯聪,他担心会让百姓思想动摇,这可比罢免十个马伯聪还要严重的事情。
至于马文豹同样也很麻烦,不但牵扯到了亦部、奚族之事,还有之前他已经与自己达成了约定,自己也不可能背弃承诺。
李思钰看着两人沉默不语,就在两人承受不住跪倒在地时,李思钰才冷冷开口。
“三日,本帅只给你们三日时间,三院无论是谁,无论身居何职,钱庄一律以当前市值三成收购,谁家不愿,那就给本帅滚出三院!”
“哼!”
李思钰冷哼一声,也不理会跪地三人,转身离开了厅堂。
李思钰带着火气离开,五女哪里还有心思睡觉,但她们也没有丝毫说话的欲望,一个个全睁着眼睛看着房顶。五女虽不言语,她们却认为她们的相公不可能很快回来,原本事情不是很复杂,可是李思钰在城内贴满了告示后,事情就复杂了许多,牵扯的利益也愈发难以理得清楚。
可是她们却没想到李思钰会这么快回房,他也没有多说,只是脱了外袍钻进被子,一声不言,一语不发,只是如出去之前一般无二,一左一右怀搂着崔秀秀、思雅。
五女可能也感受到了他心下的阴郁,也不愿开口烦他,全都闭嘴不言。
六人不言一声,一整夜都只是盯着房顶沉默不语,直到临近天明六人才沉沉睡去。
刘一贽、马伯聪、马文豹三人在李思钰离去后,三人依然跪在地上低头沉默,过了半个时辰三人才一脸落魄离去,第二日刘一贽佝偻着身子向三院辞呈,马伯聪、马文豹两人虽未递交辞呈,但是却在三院赤裸着上身,生生承受了三十鞭,最后是被人抬着入了各自公事房,随后就是无数皮货拉到钱庄门前
第1092章 翘家跑路()
纷纷扰扰十余日,政务院院正刘一贽去职,阁老孙顺臣为政务院院正,马伯聪、马文豹依然为监察院、资政院院正,但是三院所有官吏都遭受了重创,不是因为囤积的皮货损失,因为告示的原因,皮货的价格已经拉高了许多,即使李思钰低价收购了他们手中所有货物,他们也是个个小赚了一笔,当然了,三院中依然还是马文豹赚取的最多。三院官吏个个赚了钱财,损失的却是无数百姓冷眼相对,两年来好不容易建立的威信一日间损失殆尽。
三院一连半月都无争吵怒骂之声,冷冷清清的三院让人心慌,所有人竟然怀念无数百姓为丁点破事前来闹事情景,与之相反的李思钰的帅府前却成了吵吵嚷嚷的菜市场,逼得阿蛮不得不再次成了张牙舞爪的小老虎,而月里朵则成了女判官。
门前吵吵嚷嚷没个清净,李思钰一再赶人去三院,可今日把人赶走,第二日又成了菜市场,最后他也无可奈何了,只得让三院遣些官吏在自家门口处理百姓纠纷,他自己也不得不逃出了府邸。
三院做了极其愚蠢之事,他不相信三院里面会无人看到这么做的后果,可还是愚蠢的做了,李思钰知道,究其根本还是文武相争,还是不信任杨复恭这般从朝廷过来的官吏。
错误已经犯下,想要弥补却很难,三院只能慢慢用时间来重新获得百姓的认可,短时间内也只能让百姓继续骚扰他的府邸。
李思钰不得不逃出府邸,与此同时,三路大军也开始了争夺周边之土。营州苦寒,主要还是天气的缘故,营州要比关内天冷的许多,出兵作战大多也只会在粮食收获之后,而粮食收获后很快就会大雪纷飞,所以作战的时间也就这么短,李思钰不想再拖,决定今年内解决所有周边之敌。
营州北面是渤海粟末部、铁力部、黑水部三大粟末部,铁力部如今已经是营州之土,而紧挨着营州,夹在铁力部的渤海粟末部又被人称为渤海国,是粟末王大祚荣于武帝圣历元年立国,铁力部之北则是黑水部。
营州东面就是高丽,此时当是名叫新罗国,只是李思钰在军中习惯性叫高丽,军中将勇也随之称呼。李思钰不喜欢这个国家,主要还是他们一再侵入营州之地,一再跑到营州边界耕种营州田地,与边界之民多次发生冲突,李思钰为伍长之时就曾与他们发生过冲突。
原本最强的不是新罗,新罗只是东面实力最弱的一方,最强的是原生活在营州的高句丽人,随着高句丽变强,东面的百济、新罗感受到了威胁,两者本为仇敌却联手抵抗高句丽人的侵入,后来大隋与高句丽交战,虽杨广战败,但是却打断了高句丽筋骨,由此高句丽实力锐减,之后反而成了高句丽、百济联手与新罗交战,大隋灭亡后,大唐为了北方安稳与高句丽再次交战,就成了大唐、新罗与高句丽、百济的战争,高句丽、百济覆灭后,新罗臣服,随之唐朝在此处设立鸡林州都督府,属于营州平路节度使治下之土,与奚族饶乐都督府性质无二。
但是这里又有个关碍,那就是新罗在百济、高句丽灭亡后,新罗收留了高句丽贵族,趁机占了本该属于唐朝领土,高宗大怒,令大将刘仁轨为鸡林道大总管,双方大战后,新罗王金法敏臣服,但是他们并未归还所占之土。
李思钰极为不喜欢新罗人,主要缘故还是这些人一再侵占营州领土,每每还以大唐朝廷之名侵占营州之土,在庞胖子率领船队掠夺倭国金银时,这些人也是用船只袭击落单营州船只。
当然了,这些也只是借口,战争有时需要个理由,需要个借口,有时则根本不需要。
高丽阻拦了营州向外前进的脚步,营州军将需要将心中憋闷发泄出去,这就是李思钰的战争缘由。
营州军将被他困在一地不得动弹,身为领兵之人,李思钰很清楚军队是个什么样子,身居关外苦寒之地,强大的战力才是保证营州安稳最大保障,如何保证军卒的战斗欲望,那就只能不断作战,不断磨炼,可是李思钰却将作战欲望很强的营州军死死困在牢笼中,时间短些还好,时间一长,只会有两个后果,一个是愤怒不满的军卒伤到了自己,还有一个后果,是更加严重后果,那就是营州军自此成了不堪一战军队。
面对如此境况,李思钰有着清醒认识,再加上他想要以此来整合营州军卒,使自己离开营州时人为分割出去的四方重新整合在一起,有了这些原因,对外作战也就成了必然。
营州北面是粟末人,越是向北越是荒凉,发展空间很小,西面是万里草原,看遍营州周遭,只有营州之南大唐、之东高丽势弱,大唐富庶,又时逢动荡之时,恰是营州最佳首攻之地,可李思钰却极为顽固不愿,如此高丽就成了军卒发泄欲望最佳之处。
战争残酷、血腥,又是极其虚伪,但李思钰却没丁点心理负担,他手下将领们更是没有任何质疑之声,反而个个嗷嗷叫着想要正儿八经打上一场,或许这是李思钰在中原的后遗症吧,所有人都想着找个不顺眼的家伙狠狠打上一架,彻底将心中憋闷发泄出去。
军队出征,李思钰本想着过些日庞胖子从倭国返回后,他会乘船带着马跃、王歪脖子、刘彘这样的冒险商贾前去高丽,会用船只袭击高丽沿海,算是侧攻牵制。可如今家里乱糟糟,无数百姓堵了他的房门,于是乎,李思钰给媳妇们留下了封信件后,竟然抱着儿子翘家跑路了,远征高丽的石头身边也就多了位怀抱着大政、小政的父亲。
高丽实力并不是很强,但却可独立于世,很大一个原因是特殊的地理环境。
高丽的北、西多山,想要攻打不是很容易,营州紧靠着中原朝廷,一旦营州这片土地出现了一个强大势力,就会面对一个肥美诱人的肥肉,一个没多少肉丝的鸡肋,如此之下,任谁也会想着去争抢中原这块诱人肥肉,而不是鸡肋一般的高丽。
第1093章 送军出征()
在李思钰离家出走“避祸”之时,李晔被独孤战迎入长安,正如李思钰所想,李晔册封独孤战为秦王让李茂贞极为恼火,甚至王行约也极为不满,两者在李晔入长安后,两人都表现出了足够的沉默。
李思钰对关中王行约、李茂贞的处置上极为小心,就是因为无论他愿意不愿意,这两个藩镇都可以为他之屏藩,为他暂时阻住外敌。
营州军的离开,李晔的回归,这些事情对于两人来说都算是件幸运事情,若李晔可以表现出足够的成熟,他就不该册封独孤战为秦王,只有保持面皮上和谐,只有如此,关中才可能争取短时间内平稳。
在李思钰眼里,李晔就是在找死,或许他是急于入关中,急于返回长安,也或许他有什么手段可以维持关中稳定,但李思钰还是觉得这是在找死。
当然了,这一切也都与他没了多少关系。
河南道在李存孝、李克用、朱温三人瓜分后,三人一时间并未大战一场,只是各自防备对方,来往使臣是一波接着一波穿梭其中,情况复杂的一日三变地步,他们靠的太近了,丁点缓冲之地都无,大乱战是必然的结果,反而河北的王都、马义衢两人却极为轻松得了河北之地。
河东太原裴仲德并未趁此时抢夺河北,此时的河东道同样麻烦不断,不仅仅要面对逃入河东道各大家族牵制,还要面对北面耶律阿保机的威胁,同时也担忧南面的李存孝的侵入。
李存孝虽臣服了朝廷,但也更加让裴仲德与各大家族担忧,唯恐李存孝舍去洛阳北攻河东道。
李晔入了长安,汴州却发生了件大事,那就是朱温妻张氏的病故。
张氏病逝不算太大事情,最多也就朱温一人悲伤些时日,可关键是李存瑁又一次亲自前去了开封。
这些事情是在李思钰翘家后三日才被飞鱼卫送到了手中,看到这些情报时,他也只是不屑一笑。
“大帅。”
石头石云力掀开帐帘走入帐内,李思钰抬头一见是他,不由一笑,指了指一旁的椅凳,笑道:“怎么,不会又要向本帅讨酒喝吧?”
“呵呵”
石头呵呵一笑,也没怎么与他客套坐了下来,转头看了一眼帐内正玩闹的大政、小政,笑道:“今日就要与大帅分开了,末将过来看看。”
石头说道:“大帅,大政、小政年纪太小,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李思钰点头道:“大政、小政年纪是小了些,本帅也是有些担心,不过呢,身为本帅子孙,再如何也不能输了粟末野人才是。”
石头不由一阵苦笑,他当然知道李思钰话语是何意,粟末野人常年在外狩猎,男女老幼皆是如此,越是向北,越是寒冷之地,野人对待子女越是残酷无情,也不能说是残酷无情,或许更多的是无奈。
他们通常会在自己狩猎时将自己孩子吊挂在树上,直到狩猎到了猎物才会取回自己孩儿,虽他们避免了年幼孩子免遭虎狼威胁,但是也存在着极大危险,很多孩子因毒虫之故死去,但是,这种残酷淘汰也让他们自幼就是最好的丛林战士。
石头知道归知道,可听着李思钰话语,怎么都觉得是如此胡闹呢?
当然了,他也知道,一旦眼前人决定了下来就很难更改的毛病,最后也只是摇头不再多言。
石头放下大政、小政的担忧,而是将话题放在了军卒们的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