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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虎!可敢与俺一战!”
“张虎!战!”
“战!战!战!”
随着李存孝狂吼,手下悍卒同样仰天狂吼,声势一下子镇住晋军全军。
所有人都看向李存信。
李存信本名张虎,回鹘人,聪慧机敏,尤善各族语言,通晓军事。
他聪慧机敏不假,可这机敏之人往往怕死,李存孝勇猛霸道,是勇往直前之人,正如将为兵之胆,李存孝虎目圆瞪,浑身染满了鲜血,犹如猛虎下山一般向他冲杀过来。
之前李存孝尚想着用巧力杀敌,可以战的时间更久些,杀敌也能多些,现在仇人就在眼前,这些杂七杂八想法早就被他抛到了爪哇国一般,横扫竖砸,全是大开大合霸道招式,无论前面是谁,都是横飞喷血出去,晋军骇然,全都闪避开来。
李存孝径直杀向李存信,无人可挡,李存信看到无数之人喷血横飞出去,心中大骇,拨马就走,他知道,他打不过他!
孙天佑大骇,看到就要杀到眼前的李存孝,狂吼。
“大帅快走,俺来抵挡!”
话语未落,孙天佑手持狼牙棒砸向李存孝。
“当——”
一声巨响,孙天佑横飞出去,口中鲜血漫天挥洒,左肩明显塌了下去许多。
奉诚军使孙考老大惊失色,急忙再次上去阻拦。
可他如何是李存孝之敌,马戟轻挑,一戟抽在孙考老后背,孙考老吐血栽落于马下。
“绑了!”
李存孝大吼一声,正要去追杀李存信,哪里还能找到!
李存信正一路狂奔,向阿保机南营狂奔。
李存孝跟在后面狂砍狂杀,早就混乱起来的大营,犹如炸营了一般,自己人砍杀自己人不在少数。
黑夜最怕的就是炸营,一旦炸营,不但相互厮杀,就是平静下来,军心也乱了,没法再战。
李存孝身后跟着大批兵马,又一头撞在阿保机兵马中。
阿保机不是没看到西城喊杀声和冲天大火,正如行军司马赵驷所言,阿保机选择了观望,同时密切注意周围动静。
本来万无一失的南营,也不知道是不是李存信暗恨阿保机见死不救,就那么带着乱军直愣愣冲破了南营防御,南营大乱!
阿保机大怒,恨不得乱刀砍死眼前这个冲散自己营地的李存信。
李存信一脸惭愧看着混乱的南营,看到犹如不败战神一般的李存孝,在南营内又是一阵横冲直撞。
阿保机看着族人不断惨死,牙齿都要咬碎了,这他娘地太倒霉了,从败于李思钰开始,他就没快活过一日。
李存信一脸惭愧说道:“没想到十三弟这么厉害,阿保机兄弟如此精锐族人也不是敌手啊!”
“哼!”
听了这话,阿保机心中更是愤怒异常,嘴里冷哼一声。
阿保机向身后众将大吼。
“我契丹部岂容他人如此羞辱!”
“杀!”
“杀!”
阿保机瞬间冲出,身后跟着数十名悍将,径直杀向李存信。
好一场龙虎斗!
李存孝正肆意杀戮契丹人时,眼角冷光一闪,身子微微一偏,躲过正向他射来的阿保机一箭。
“无耻鼠类!”
李存孝大怒,竟然向他射冷箭,拍马杀向阿保机。
“当!”
一声巨响,阿保机双手鲜血淋淋,战矛几乎拿捏不住,双马正要错身而过,李存孝猛然换手,一拳砸向阿保机后背。
“噗——”
一口鲜血喷出,阿保机身子摇晃,好像随时跌落战马一般,跟在后面的敌鲁大惊失色,狂踢马腹,极冲几步,举起狼牙棒就砸。
“当——”
又是一声巨响,狼牙棒飞出,敌鲁栽落于马下,还好他忍着剧痛闪避了一下,否则那战马碗口大的铁蹄,能把他的脑袋踩成烂西瓜!
正因这一击,阿保机逃得了性命!
只见阿保机抱着马脖子向一侧躲开,哪里还敢与李存孝身后的悍将继续拼杀。
跟在阿保机身后的契丹众将也不敢与李存孝死拼了,全都闪躲,又是低身闪躲,又是镫里藏身,总之,他们把精湛的骑术在这一刻演绎的淋漓尽致,全都护着阿保机向东营逃去。
李存孝是悍将,而且是无敌悍将,但他不是傻子!
连破两营,他知道李存瑁是个极为谨慎之人,除了在李悍虎手里吃过亏,从未在他人面前吃亏过,他李存孝连破两营,东营的李存瑁必然惊醒,肯定做出了完全准备。
可一可二不可三的道理,他懂!再说厮杀了一夜,他也有些疲累了,又厮杀了一阵,这才押着数千俘虏返身入城。
第149章 王镕乞降晋军()
李克用用那只独眼看着桌面上奏报,满脸狰狞,帐内无人敢抬头,哪怕此时的盖寓也不敢!
“哗啦——”
“酒囊饭袋!”
“砰——”
李克用暴怒,一脚踢翻桌案,“呼呼”喘着粗气。
“酒囊饭袋!”
李克用又狂吼了一句,独目中怒火更甚。
“令全军攻城,恒州城不破,就都不要回来!”
“兵死将上!将死帅上!”
“三日不破恒州城,全军死!”
众将顿时头皮发麻,这种事情他们经历过,就是当年死攻黄巢占据的长安!
那一战就是完完全全用人命堆出来的,兵死将上,将死帅上,就是李克用自己也差点死在了长安城下,城破之时,身受数十处创伤,整个人已然是个血人。
此时再次听到这种死命令,众将大惊失色,心脏犹如被这话语狠狠击穿一般。
“是!三日必破恒州!”
众将狂吼!
他们无奈,李克用现在是真的被彻底激怒了,若三日不破城,还不知道李克用会如何暴怒呢,只能振作精神,死命破城。
恒州连续强攻,已经到了极限,无法继续坚守下去了,城外被围,城内无法得到什么可用的消息,更是不知道辽东军南下,在毫无希望的未来面前,城内之人越来越绝望,随时那根紧绷的神经崩断了。
王镕是成德军节度使不假,可真正做主的却不是他,而是他的母亲何氏!
何氏怎么说呢,是个合格的母亲,对王镕很严厉,百姓和将领们也都对何氏尊敬,尽管这里面有何氏家族的原因,但更多的还是何氏这个女人不简单。
何氏的妹夫是成德军兵马指挥使李宏规,何氏家族又是恒州大族,有这些关系,何氏足以掌控着成德军,可现在眼看着恒州城破,何氏家族族长和族老们都坐不住了。
这些大家族最怕就是城破之时,那时他们必然惨遭屠戮,家毁族灭再正常不过了。
晋军在李克用死攻恒州的第二日,何氏终于承受不住来自恒州大小家族和军方的压力,终于向李克用乞降。
李克用看着跪在地上的城内信使瑟瑟发抖,又看了看手里信件,抬手就要撕碎,命令晋军继续攻城。
盖寓突然轻声说道:“王爷,辽东”
李克用心中一震,脸色阴沉,良久之后,这才再次看向手里信件,递给盖寓。
盖寓低头一看,心中大喜。信上别的还好说,尽是些赞美之词,主要是后面的那句:奉上钱五十万,粮二十万斛!
盖寓向李克用轻轻点了点头。自己却开口道:“钱五十万,粮二十万,这些也算是你们节度使孝敬了我家王爷,可是你们就想以此逃过罪责吗?”
信使浑身哆嗦道:“还还请王爷王爷示下示下!”
李克用点了点头道:“我军讨伐叛逆之臣,你们自是要出兵助战,想来你们出兵五千没问题吧?”
信使哪里敢反对,犹如小鸡叨米一般,胡乱点头道:“没问题!没问题!”
李克用这才缓和了一下语气说道:“既然如此,明日就让王镕随本王一同讨伐叛逆之臣。”
“啊?”
信使大惊。
“嗯?”
李克用抬眼,冷冷看着跪在地上的信使。
信使一个哆嗦,赶紧低头道:“是是!小的这就回去禀明我家节度使大人。”
“哼!”
李克用冷哼一声,信使更加哆嗦起来。
直到信使离开后,李克用这才叹息一声,心下感叹现在不是当年了,当年那个血勇之人已经老了,当年他敢压上所有的一切,现在不行了。
死战不退的第一日,死伤竟然高达四千人,若是连续三日死战攻城,纵然破了恒州城,自己也算完了,根本没有能力继续强攻那个最喜爱的义子。
李克用是喜欢李存孝的,从李存孝身上,好像看到了当年纵横无敌的自己,就算自己亲儿子身上,也无法找到当年自己勇武的影子。
成德军撑不下去了,他们晋军同样到了极限,若没有辽东军还好,他们可以慢慢来,可是辽东军入关了啊!
唯一让李克用安心的,就是义武军和横海军,没有自大的以为十万兵马就能对付得了辽东军,还能依靠那条河把辽东军堵在河的北岸。
李克用虽然恼怒王镕的阻挠,牵制了他的大部分兵力,可现在问题终于解决了一半,心下的愤怒恼火平静了许多,更何况还有金银和粮食的收获,要知道现在的他,已经很虚弱了,只不过勉强维持那个架子而已。
翌日,王镕出城乞降,李克用坐在战马之上,冷着脸接受了这个十余岁孩子的“礼物”,汇合晋军剩余兵马,共计三万人,气势汹汹杀向邢州。
河北之地的大战,河南的朱全忠一直在密切注意着形势的发展,王镕和李存孝求援信一封接着一封送来,朱全忠连看都没看,随手丢进火盆之中,焚烧的一干二净。
朱全忠正在与妻子张惠说着什么好笑事呢,看到蒋玄晖急匆匆跑来,有些奇怪问道:“玄晖何事这么焦急?”
张惠也有些好奇,不过这女人跟大多数女人一般,在朱全忠谈事之时,只听不言语,甚至大多数时候会刻意离开。
“见过大帅和夫人!”
蒋玄晖先是给朱全忠和张惠见个礼,这才从怀里拿出一封信件,一边递给朱全忠,一边说道:“这是河北刚刚发生的事情。”
朱全忠拆开信件,越看越皱起眉头,沉默片刻才说道:“玄晖,以你看来该如何?”
蒋玄晖现在也愁了,他们宣武军现在正与那朱家兄弟开战,此时救援
蒋玄晖小心看了一眼一脸平静的朱全忠,本是想要劝解朱全忠救援邢州,话语到了嘴边却说道:“以李飞虎之能,想来也不用大帅派兵救援。”
朱全忠微笑点了点头。
张惠却道:“李飞虎刚刚与翠儿交换了庚贴,若不救援,是不是有些不妥?”
这张氏嘴里的翠儿是朱全忠兄长之女,本来朱全忠是想交好李存孝的,后来发现,结好李存孝之事有些不妥。
这事还要从朱温与朱家兄弟说起。
朱家兄弟指的是天平节度使朱瑄和泰宁节度使朱瑾。
这两位不是亲兄弟,而是族兄弟。泰宁节度使和天平节度使都是从淄青节度使地盘划分出去的。
当年宣武节度使朱全忠、义成节度使安师儒和朱家兄弟,联手打败了奉国军节度使秦宗权。
这四人当年就跟亲兄弟一般,后来安师儒病重待死,朱瑄就想接手安师儒地盘,朱全忠自然不乐意,他还想要呢。
第150章 被困的邢州()
义成节度使下辖滑州、许州、陈州、郑州,治所在滑州。
宣武节度使下辖汴州、宋州、亳州、颍州,治所在汴州。
天平节度使下辖郓州、曹州、濮州三州。
泰宁节度使下辖沂州、海州、兖州、密州四州。
从这四人地盘位置和大小来看,王瑄这位朱温的“老大哥”地盘最小,濮州和义成节度使的滑州接壤,这“老大哥”地盘这么小,义成节度使安师儒又不行了,“老大哥”王瑄自然想要安师儒的地盘了。
可朱温能答应吗?
那是不可能的!
先不说朱温是啥人,就是地域局势也不可能答应!
为何?
因为义成节度使安师儒地盘滑州、许州、陈州、郑州呈北、西半包围包裹着朱全忠地盘,若是让朱瑄得了安师儒地盘,除了南面淮水,朱温就算被朱家兄弟全包围了!
这如何能让朱温这位枭雄满意?自然是不可能答应得了!
于是乎朱温就跟朱家兄弟算是扛上了,朱瑄还好些,关键是这朱瑾!
朱瑾每每都会用重金收买朱温手下,正因如此,朱温多次吃了大亏。
吃了亏多了,朱温就长心眼了,这一长心眼可不要紧,可就坑了李存孝。
李存孝可谓是打遍天下无敌手,河南诸军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