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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明月-第1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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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机密军议不让他参加,这又算什么?

    校尉们私下里议论纷纷,毕竟这关系到他们这群马服君一手带出来的基层军官未来。

    “莫非马服君不中意长子?”他们知道马服君还有一个次子。

    立刻有人驳斥道:“若是想让次子继承爵位,此番就该带次子出来。”

    再加上赵括在临淄立下了功劳,长安君为他表功,太后也加以褒奖,甚至当朝说赵括是“虎父无犬子”,按理来说,马服君应该对这个长子十分满意才对啊……

    讨论来讨论去,他们也没说出缘由来,最后一致认为,恐怕是马服君太过正派谨慎,不愿意被人说他以公谋私。

    话虽如此,但负责统领赵括的那名校尉回去以后,也少不得暗地里好好关照这位“马服子”,因为也许再过十年,赵括就摇身一变,成了他的上司。这类封君子弟的升迁,可不是他们出于行伍,没有门路的人能比的……

    这位校尉如此想,他上面的裨将也这么考虑,于是从这天起,赵括麾下的那五百人便发现,他们得到的补给食物、兵器军械,在数量、质量、分发时间和其他待遇上都比同袍们来得优厚。机灵点的老卒当然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一时间众人都很庆幸自己被分到了马服子麾下。

    赵括却有些郁闷,相比于在临淄时已经带熟的那一百人“精兵”,赵括对分配到他手下的这五百卒是很不满意的。

    这群人多是临时征召起来的农夫,刚结束秋收就匆匆加入了军队里,好多人依然用握锄、铲的姿势来握矛戟,站个队列也零零散散,也就是旗帜衣甲兵器能证明他们是一支军队。

    赵括只能按照之前在临淄带兵的经验,耐下性子重头开始,好在他作为五百主,可以带五十亲卫,这些亲卫大多是马服家的私属,也是沙场老卒,赵括便将他们安插进行伍里作为什长、伍长,以老兵带新卒。

    同时,他也放下身份,与五名百夫一一深谈过,赵国的征兵是按照县、乡、里一级级征召的,基本上每个乡出百人,这些百夫,其实就是平日里的乡邑豪长,只有跟他们搞好关系,才算初步掌握这小支军队。

    若是换了个人来,肯定没有这么顺利,说不定会被百夫们暗地里联合起来架空,但面对出身高贵的马服子,那些百夫可没这胆量,反而为他的亲切爱兵而惊讶。

    殊不知,赵括这个优点,还是在去齐国的路上才萌发的。

    之后两日,赵括的这支队伍还算听话,但相邻的同袍却不太安分。虽然赵奢已经将军法颁布下来,三令五申,但还是时不时有兵卒开小差,跑到邯郸城内去,直到赵奢杀了数十人以正军法,头颅悬上辕门后,军纪这才稍好一些。

    好在停驻没有持续几天,赵军的指挥系统犹如一辆使用已久的古老的战车,虽然某些部份陈旧了,发锈了,或者已经损坏了,它的身骨还是相当结实的。只要略为修补一下,加进润滑油,它就会骨碌碌地滚动起来。

    到了八月十日这天,辎重已备,大军便誓师出发了……

    浩浩荡荡的数万大军从城北出发,大路直通北方,两边闻询赶来的百姓非常多,皆是箪食壶浆。他们大多是兵卒家眷,又因为刚结束秋收,今天是个丰年,各家粮仓里都还殷实,少不得拥堵在道旁挥泪离别,同时想让自己的丈夫子弟多带些吃的穿的上路——除了甲衣兵器是武库提供外,其他的换衣衣物,士兵都是要自带的。

    赵括没人来送,不过那辆他专属的辎车里,已经满载母亲亲手做的食物,亲手缝的衣裳,想来父亲那边,也有一份相同的。

    他看向了西北面,朝霞满布的紫山。

    以往父亲出征时,母亲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眼泪,便只含笑送他出紫山邑,背地里,却偷偷带着赵括和弟弟赵牧,登上紫山之巅,远眺大军行进的方向落泪。虽然在上面其实看不到父亲的身影,但只要瞧着那长长的队伍,母亲也好似面别相送了一般。

    如此,她要送的,已不止是丈夫,还有儿子,想必流下的泪会是之前的两倍吧,会不会把紫山上的石头滴得斑斑驳驳?赵牧在家,又能否照料好母亲?

    赵括骑在马上晃了晃头,驱赶这不舍的情绪,转而看向前方,目光坚毅。他并不知道,历史上的赵奢,根本没轮到指挥这场战争,赵括也没机会参与进去。

    他只是想着,自己此番一定要立下功劳,让父亲对自己另眼相看,让母亲弟弟为之自豪。

    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却浇了雄心万丈的赵括一头冷水……

    PS:第三章在晚上

第161章 北线无战事() 
赵军不动则已,一旦行动起来就好像一条解了冻的河流,开始是缓慢地,随后增加了速度,穿过广阔无垠的冀州平原,进入中山丘陵地带,滚滚不断地北上,并出现了几个支流。

    按照兵法,在行军过程中,全军被分为大军、踵军、兴军、分卒几个部分。大军是主力部队,由大将军赵奢统帅,辎重粮草也携带在里面,兴军和踵军则是两支先头部队,兴军两千五百人,在大军前两百里,踵军亦两千五百人,在大军前百里,负责控制沿途交通,据守要害、关卡、桥梁,分卒则是两支走小路的偏师。

    赵括所在的这支部队,就属于踵军,虽然知道踵军的重要性,但这支部队既不像前锋一样有强烈的荣誉感,也不如在大军里的同袍一样,可以在慢悠悠的步伐下不紧不慢地走。踵军干的是最苦的活计,他们要将沿途区域戒严起来,驱赶所见的百姓,碰上桥梁断了,道路不善,他们还得客串工匠就地维修,务必扫清前路的一切障碍,否则,若是主将和大军被某座断桥耽搁了,率领踵军的校尉就等着掉脑袋吧。

    行军虽然苦闷,任务虽然繁重,但赵括还是硬着头皮完成了交予他的任务:他抢修好了两座桥梁,挖开了一处因为山崩堵塞的小道,杀了几名探头探脑来“窥探军情”的可疑人物,其实他们很可能只是好奇心作祟的当地农夫。但没办法,军令就是军令,这几颗眼睛瞪得大大的头颅插在尖木棍上挂在路边,可以威慑后来者,期间他还打跑了一支活动在山林里的剪径盗寇……

    就这样,走了十余天后,四支部队无惊无险地抵达了中山前线。

    中山之地地域很大,算得上是一个郡,这都是三四十年前,赵武灵王从中山国一点点打下来的。不过中山北部的地区,却在先王时与燕国做了分割,这就为如今燕赵的边境冲突埋下了伏笔。

    这次燕军攻赵的契机,就是中人邑发生了叛乱,引得燕军南下,直接与叛军配合,占领了滱水以北的庆都、新处、中人三县。

    “中山故地总有些氏族不安分,想借助燕国人的力量复国。”

    赵括的上司叫鲜于侈,是个三十来岁的络腮胡汉子,去年刚刚升为校尉,据说他父亲就是当年中山国降将,所以对中山故地的情形比较熟悉,这才得了个踵军校尉的差事。

    从他口中,赵括得知,原来这中山国由来已久,在春秋时就有白狄鲜虞国,后来改名为中山国,一度被魏国派乐羊灭亡,可后来又复了国,还称过王,赵武灵王花了很大力气才将其灭亡,但一些中山贵族的遗族却对过去的生活念念不忘,四处寻找中山王后裔,意图重现复国之梦……

    那鲜于校尉却抱怨道:“如今中山之地的百姓,无论是风俗还是衣着,均与赵人无甚区别,日子过得也不比中山国还在时差,真不知那些氏族还要造个甚的反!”

    之所以差距会消弭得如此之小,还多亏了赵武灵王的胡服骑射,赵国对归降“异族”的包容是比较强的,不单是鲜虞中山人、楼烦人、代人都在赵国担任大大小小的官职,至于受不受信任就得另说了,但至少眼前这位鲜于校尉是受马服君信任的。

    来自邯郸和各郡县的大军汇总起来近十万人,当然不可能挤在一处,赵奢将他的指挥部安放在滱水以南四十里的苦陉县,而在滱水边上的左人县、顾县,东边的饶县各放了一万人。并陆续建立了补给线,分别从后方的灵寿、鄗、河间运送粮草物资,这些地方的仓库又从邯郸得到源源不断的补充。

    赵括他们所在的这支部队驻扎在顾县,据鲜于校尉说,这是个历史悠久的城邑,是中山武公时的中山国都,按理说应该是中山复国势力很猖獗的地方。不过在城邑内外,赵括并没有从居民脸上发觉太多敌意,也许正如鲜于校尉所言,复国,只是少数心怀不满的中山氏族孜孜不倦,却与普通百姓无关了。

    到了八月下旬,赵军已经在这片地区站住了脚,赵奢给驻扎在各处的部队定出严密的瞭望、巡哨制度,要他们严密地警戒和监视着对岸燕军的行动,气氛一时间剑拔弩张起来。

    赵括本以为,他期待已久的真正战斗很快就会来临,可赵奢那边却不慌不忙,严令各部不得擅自渡河与燕军发生冲突,违令者杀无!

    “父亲这是要做什么?等待战机?”

    赵括毕竟年轻,有些焦躁,也有些气恼。但这次出征,父亲一反在家里与他斗嘴论兵的常态,连给他发言的机会都没有,他只能在军营里焦急等待着。

    非但如此,在入驻顾县数日后,赵括赫然发现,随着他们这支军队建立毡帐营垒,竟有大量当地人一窝蜂地涌了过来,有承揽军用商品的专卖商人,还有一批批自动跑近部队来跟官兵做些小买卖的零售商,甚至还有卖色的妓女,才过了一天,就在他们的驻地外自发形成了一个小集市……

    对这种情形,没有亲历过战争的赵括自是看得目瞪口呆,但作为他前辈和上司的鲜于校尉却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这是寻常事,列国征战,只要不开到最前线箭矢舍得到的地方,驻地附近就必然会有军市,熙熙攘攘,皆为利来。

    “会不会有间谍,或是敌军混进来!”

    赵括倒是很警惕,对一切从军市上买来的东西都要严格检查一遍,可他的同僚们就不一样了,这些经历过多次征战的将吏,对士卒去逛军市甚至找当地妓女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连他们自己也参与了进去,赵括就亲眼见过有一名五百主拥着女人公然在帐篷里厮混……

    被赵括质问时,他们还振振有词:”马上就要赴死了,让士卒们放松放松也是应该,只要不潜逃就行。“

    赵括也将此事报给鲜于侈,鲜于侈不以为然,他非但不驱赶那些自发聚集过来的当地商贾,还对他们表示了欢迎,并要派专门管理军市的吏对商贾们收税。

    赵括见他唯一做的事情,就是三令五申,严禁军吏私下售卖军粮给那些商贾,违令者,五百主以下就地处斩,五百主以上报与马服君发落,最后也是一个死,看得出来,虽然有些放任手下,但军队里依然是有底线的。

    至于那些征收来的市租,就由鲜于校尉和手下的五百主、百夫们分了……

    对于送到手里的那份比旁人更多的钱帛,赵括只觉得烫手无比,并不想拿,但旁边的一名马服家的私属老卒对他说,若是不收,就会让校尉和其他五百主们难做。并说赵国各军皆以此为常例,当年马服君伐齐时,也对军市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过军市所得租金,他自己不取分文,全部给手下将士分了。

    赵括若有所悟,便效仿父亲当年的作为,接纳了这份钱帛,又与手下的百夫、什长、伍长分了,剩下的一点,便在军市上采购了一些肉,熬了几大釜肉汤,让士卒们吃了个饱……

    “谢马服子!”

    在一片感激声中,赵括也拎着他的木碗,让随军庖厨给他打了一勺肉汤,在所有人惊异的目光下,坐在士兵中间慢慢地喝了起来,这下兵卒们对他更服气了。

    一边喝着,赵括一边随机与身边的士卒闲聊,他们或是满脸淳朴的农夫,或是脸上有刺字的刑徒,也有比他还要年轻,刚满十七岁傅籍就被征召入伍的少年,他们比春天的草还要青涩。

    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故事,以前赵括觉得这很无聊,但如今,他却不知不觉能听进去了。一群人在篝火边一说就是好几个时辰,直到睡觉的晚鼓敲响才有些意犹未尽地回帐篷睡觉,很快,鼾声络绎不绝地响起。

    在比普通士卒宽大许多的帐篷里,赵括却翻来覆去睡不着,这几天的事,让他不由想起半年前去齐国路上的情形,他与士卒“同甘共苦”的习惯,就是在长安君的提点下培养起来的。

    “长安君,真正的打仗,果然与我想象中的大不相同啊……”

    他不知道,若是长安君在这,看到赵军在前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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