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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贤侄说得好!酒要够烈才配称之为酒!既然如此,我有几个问题还想问问你,不知道贤侄可愿意回答?”
蔡邕本来已经朦胧双眼,因为这句‘够烈才配称之为酒’给点亮了,本来探出去的身子也坐回了原位,满脸凝重地问道。
“好!第一个问题,你觉得,这大汉还有没有救?你可敢回答?”
‘啪’的一声拍了一下桌子,蔡邕站了起来,低声喝道。
“有何不敢?”
虽然在野之人议论朝政是朝廷禁止的,但是这是家宴,别人也不会知道这里的事情,而且韩言并不知晓这些规矩,因此韩言现在无所畏惧。
“好!你说!”
蔡邕显然是很满意韩言的态度,满脸的笑容,等待着韩言的回答。
“大汉朝历经数百载,世家之大遮天蔽日,而当今天子又沉迷享乐,又有宦官当道,这大汉朝已经是有些难以为继了。只不过,现在还有如叔父一般的忠臣良将在为大汉朝出力,这才没有出大乱子,不过从黄巾军的事情看来,如果没有改变,恐怕大汉朝可能真的就……”
说到最后,韩言闭上了嘴,并没有说下去,因为再说下去就真的犯了忌讳了。心直口快是一回事,但是违法乱禁是另外一回事,真的因为说点什么而被韩说给怎么着了,韩言真的是犯不上,而且话都说到这里了,意思已经很明确,后边的东西说不说都无所谓了。
听完韩言的一番话,在场的众人都愣了一下。韩说是真真正正地开始打量着自己带回来的这个孩子,虽然还有些稚嫩,但是却是个独具慧眼之人,如若真的当成自己的养子来培养,也许真的是个不错的主意。
蔡邕也是差不多的想法,之前只是看这个韩言很是懂事,对待长辈彬彬有礼,因此才很是赞赏。只不过当孩子是一回事,怎么看又算是另外一回事,一个男人如果只知道彬彬有礼,那也不会有什么大作为,因此,蔡邕在这一番话之后才算是开始正视韩言,这个自己兄长的养子。不愧是兄长,挑的孩子就是不一般!
蔡昭姬心中也有着自己的想法,之前看着这人与自己的妹妹做了些出格的事情,蔡昭姬还是比较生气的。后来知道此人是韩伯伯的养子也就不好意思生气了,毕竟两家的关系十分的要好,那些自己看来出格的事情加上韩伯伯养子的身份也就无所谓出格了。现在这一席话,真的是让蔡昭姬开始打量韩言了,蔡昭姬读书不少,朝廷的事情也了解很多,但是她自问说不出这些话来,因此,韩言在蔡昭姬心中的形象开始有了变化。
至于蔡瑶,根本不知道韩言在说什么,只不过韩言现在似乎是出了风头,因此蔡瑶更是盯着韩言看起来了。
“那,你觉得该如何做才好呢?”
虽然韩言说完了这番话,但是其实并不算完整的答案,说了问题也该有解决的方法才对,虽然韩言没开口,但这不意味着蔡邕就不问了。
“当然是找一些年轻的忠义之士,叔叔再怎么忠心朝廷也耐不住岁月的流逝,就算叔叔想要守护大汉朝,但是说实话,您也不能守护千年万年。唯一的方法,就是这些忠义之士源源不断,代代不绝,如此才可以保证天下太平,长治久安。”
这些话自然是空话,只不过却没有人提起过,因此韩言这时候说出来,可以说是完美地回答了蔡邕。
“好!说得好!”
等韩言说完,蔡邕‘啪’的一击掌,大声叫起好来,显然这番空话说的让蔡邕很是满意。
除了蔡邕,韩说的脸上也因为韩言的这一番话而露出了欣慰地笑容。
“敢问叔叔,还有别的问题吗?”
见蔡邕只是叫着好,韩言有些忍不了了,有事说事,一直叫好算是什么事情?难不成还要听你在这里叫上一晚上的好?喊你一声叔叔是尊敬你,但是不代表自己要这么忍着!
“好!我这还有一个问题,不知道你敢不敢回答!你可敢娶我家的琰儿!”
蔡邕一拍掌,脸上露出了一个阴险的笑容,只不过这笑容一闪而逝,说的话也是前边声音大后边声音小,让人听不太清楚。
“有何不敢!”
蔡邕一说完话韩言就开口了,只不过开口之后就傻了,这好像跟刚才问问题不一样吧?好像在问自己敢不敢后边还有一句话,是什么来着?细细想着,韩言就愣住了。
而坐在一边的蔡琰,此刻依旧是羞红了脸了。这种事情,如果是私下里说说还能勉强当做是玩笑,但是这大庭广众之下,就算是家宴,也算是父亲给自己定亲了,真真是羞死个人了。更不要说,此刻韩言在蔡琰的心目之中的形象已经是位翩翩俏公子了,这种事情再一细想,更是羞得人脸发烫。
“叔……叔叔……您说什么?”
韩言是真的懵了,自己似乎说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因此,韩言只能是再问一遍了。
“哈哈!我是问你,你可敢娶我家的琰儿?你可是说敢了的啊!”
蔡邕此刻像是一个偷到了自己心爱玩具的小孩一样,满脸得意的笑容,看着韩言的目光怎么看怎么怪异。
“这……侄儿刚才没有听清……”
韩言是真的没办法了,谁知道自己叫的这个叔叔明明喝点糖水就能醉,醉了还这么多小心呢?
“怎么,你是觉得,我家琰儿配不上你吗!”
虽然是耍的小手段,但是蔡邕却并不会当这是玩笑。如此远见卓识的小伙子,自己不趁早下手,将来有了名气之后哪里还轮的上自家的丫头?所以说,蔡邕已经开始打算用身份压人了。
“这……侄儿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这婚姻一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单凭小子一句话,这种事情做不得准。更何况……蔡家妹妹是如何的想法又不得而知,如若蔡家妹妹有了心上人,那我这不是毁了人家吗?这种事情,当然要两情相悦才好,就我这单相思又有什么用处?还望叔叔莫要玩笑了!”
这种回绝的话不能够说得太直,更不能说得太死,不然坏了两家的关系,自己日后不被韩说打死也要扒层皮了,最后,再表达一下自己愿意但是不愿意强求的意思,这推诿绝对是完美了!
“嗯!贤侄你说的有理!琰儿,你是什么意思?”
听韩言这么一说,蔡邕也是有些清醒了,这种事情也要看女儿愿不愿意,如果女儿不愿意,自己也不能够强求,因此扭头看向了蔡琰。
第18章 节奏好像不太对()
“这……但凭爹……”
蔡琰这时候已经是羞红了脸了,听见蔡邕问话,就要开口。
只不过,蔡琰的话还没说完,韩说就开口了,“贤弟,你醉了!”
韩说一把拉住蔡邕,顺带高声开口,打断了蔡琰剩下的‘爹做主’。如此,这一场事情就算是给扯开了。
“我没醉!兄长你……”
蔡邕却是不依,仍然想跟韩说讲理。
“韩忠!送伯喈下去休息!”
“兄长你……我……”
蔡邕还想说些什么,只是不管蔡邕如何说,韩说却不愿意听了,直接让蔡邕带人下去休息。
而蔡琰,也在看了一眼韩言之后跟着走了,蔡瑶如是。
在蔡邕这一家三口被带离之后,大厅之内的侍女也都被韩说赶了出去,整个大厅之中就剩下了韩言和韩说两人。
不用说,韩言心里面明白,韩说这是要跟自己好好谈谈了,自己以后究竟是这韩府之内的公子哥还是一个小小的佣人,就在这一次的谈话了。
韩说面无表情,一直盯着韩言,良久之后,方才开口道:“孩子,跟我来!”
虽然韩说的声音不大,但是却满是不容拒绝的意味,只不过十分的柔和,让人无法产生对抗的情绪。说着话,韩说转过身去,慢慢地向着大厅后面走去。
而在韩说的身后,韩言一言不发,也跟了上去。虽然说韩说没有说要带自己去哪里,但是韩言真的是一点都不在乎,因为就算是韩说跟自己说去哪去哪他也不知道说的是哪里。现在韩言需要做的、能做的,就是跟着韩说走了。
走来走去,走去走来,韩说竟然带着韩言来到了之前的花园之中。夜半时分,花园之中根本就没有点灯,只有那朦胧的月光洒在地上,勉强照亮了前路。
韩说带着韩言来到一座亭子之中,慢慢坐了下去。而韩言,则是站在了韩说的身前,因为现在是一个比较重要的谈话,而韩说所处的位置明显比韩言高,因此韩言不能坐下;再来就是不管韩言选择做养子还是做佣人,其实韩言的身份一定是比韩说要低了,韩言怎么说也不能坐下。
“唉!孩子,你没有什么想说的吗?”
看着面前一言不发的韩言,韩说叹了口气,用略显苍老的声音问着。
“……”
韩言也是真的沉默了,这种情况下自己能说什么啊?难道上去就抱住对方的大腿哭着喊着要人家收自己当儿子?或者说一脸高冷的拒绝对方然后脱下公子的衣服去倒马桶?这种事情,总要对方先开口说起才好应对,自己是不能先开口的。
“唉!也罢!孩子,我来问你,你是哪里的人氏?”
见韩言一直不肯开口,韩言无奈了,只能自己一个个开始问了,首先问的,就是这籍贯的事情。
“这……小子不知道……”
韩言是真的不知道,这种事情就算是之前韩文活着的时候都没有跟他探讨过祖籍的事情,毕竟家里面三老四少一个不剩就这爷俩了,有什么好说的呢?现在韩说问起来,韩言是真的不知道了。
“不知道?”
韩说在刚才问出问题之后就想了很多种可能,不过再怎么说也不过是司隶校尉部,十二州刺史部和西域长史府这么几个地方的人,现在韩言这一说不知道,老人家是傻眼了,这第一个问题就说不知道,后面还能问吗?
只不过虽然有些慌乱,但是后边的问题还是要继续,韩说整理了一下思路,接着问道:“那……你今年多大?”
“多大?好像是十七了……”
年龄的问题韩文倒是跟韩言说过,貌似韩言这十七岁的生日还是在昏迷之中度过的。
“好像……”
又是一个不确定的答案,韩说是真的有些头疼了,这孩子在方才的宴会之上怎么看怎么俊逸潇洒博学多才,怎么现在一问就跟傻子一样了?连自己多大都记不住?
韩说深吸了口气,然后低下头去想了想,抬起头来,说道:“你还记得什么就跟我讲一讲吧!这么问下去,恐怕我这身子骨可能撑不住了。”
韩说选择了最简单的方法,让韩言有什么说什么,介绍一下自己,也省得自己一个个问再一次次失望了。
“这个……其实在这之前的不就我病了一场,醒过来以后就忘了很多的东西。不知道我是谁,也不知道谁是我;不知道从哪里来,更不知道要到哪里去;想不起昨天在哪,也看不到明天何处……”
虽然说得不是很仔细,但是这就是韩言能说出来的全部了,至于是灾难还是疾病让韩言昏迷过去的,这个就不重要了,总之,韩言知道的基本都在这一番话里面了。
只是韩言说的简单,韩说听起来就有些费劲了,这孩子说之前一场大病之后什么都忘了,这话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如果是真的,那这孩子在忘了自己过往的时候还能有宴会之上的见识,想来应该不是常人,但是如果是假的,这孩子的心机就有些深沉了。只不过,韩说怎么也想不明自己有什么值得这个孩子图谋的。
想来想去,韩说决定换个角度再问问,“既然你说你大病之后忘了所有,那你怎么知道那人是你的父亲呢?你又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韩说话中的那个‘他’自然是指的韩文,
“其实……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我爹,只不过他待我就是亲儿子,我自然要以亲儿子的身份对他。至于为什么来这里……其实是我爹他要来,结果进洛阳之前就病死了,我这没有办法才会做这些事情的。”
韩言这是实实在在的大实话,因为他就是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
一番话,真真假假的让人听不明白,韩说也是有些糊涂了。虽然说韩言说的事情都能够连接起来,但是这些都发生在韩言的身上就是逃过巧合了。因此,韩说也不知该怎么评价这事了。
“好!这些暂且不谈了!”韩说思考之后还是打算放弃再在韩言的身上问下去了,这实在是没有结果的做法,于是韩说直接开进了今天的主题,“你愿意成为我的养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