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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眼睛安心休养了。当然韩文想不安心也不行了,都已经病重成这番模样,起身都做不到了还操个什么心呢!
回过头来说韩言,韩言离开了村舍,走出了村子,然后就向着远处那个轮廓有些朦胧的洛阳城走去。
俗话说‘望山跑死马’,但是其实这句话用在城池上也是可以的。韩言出门的时候已经是天近傍晚,等韩言走到了洛阳城的城门口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昏暗了,而城门也是即将关闭了。
“哎!你!站住!”
一个流里流气的声音响起,叫住了韩言。
“啊!兵爷,您有什么事情?”
见是守城的兵丁开楼阻拦自己,韩言赶紧客气地回答道。
“你交钱了吗?”
天色昏暗,兵丁又带着盔甲,自然是看不见脸上的表情,但是从声音之中可以听得出来,这个‘兵爷’对韩言的奉承显然很是受用。
“这个……小的今天出门急了些,还望兵爷行个方便,改日小的一定补上。”
韩言很是尴尬地笑了笑,只不过,他的身上是真没钱,也不怕这个兵丁做些什么。
“没交钱你就想出城?天这么晚了你还能有什么急事?你给我回家拿钱去,明天早上再出城吧!”
一听见说没钱,兵丁的态度立刻就变了,哪怕刚才韩言对他是那么的恭敬。
“兵爷……我……”
见兵丁这么说,韩言脸上露出了为难的笑容,显然是还想跟这兵丁求情。
只是还没等韩言开口,兵丁已经一把将韩言推进了城门之内,“没钱过什么门!滚!”
韩言就被这兵丁给推进了洛阳城,一个大钱都没用就进了城。说起来麻烦,其实韩言的方法很简单,就是趁着兵丁不注意的时候溜到城门附近,然后背对着洛阳城的城门,做出一副从城里出去的架势,而没有交城门税的韩言自然是不会被允许通行,也就会被守门的兵丁给赶回去,这样一正一反,韩言就进了洛阳城。
“嘁!就这守门的素质,真要是有奸细来了都发现不了!”
被兵丁推进了洛阳城的韩言却并没有对这些大头兵有什么改观,这么一群死认钱的人,没准就是当今天子亲自安排的!
心中不断咒骂着,韩言一边向着洛阳城内走。
只是进了洛阳城的韩言,此刻却并不知道该去哪里,时间已经算是晚上了,虽然还没到宵禁的时间,但是街道之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这让人生地不熟的韩言就算是想问路都找不到对象,一时间愣在了原地。
至于说去按着幌子找酒家找医馆,这根本就不用想了,因此在这三天赶路的途中,韩言已经确定了自己是真的失忆了,不然也不至于连一个字走不认识,比如说树叶的‘叶’字,韩言写出来就是‘叶’,那个横平竖直,真是不错,只是韩文写完之后,韩言彻底傻眼了,无他,韩文写的是‘葉’。自这之后,韩言对于识字是再也不报任何的希望了,当然,韩言也开始学会用失忆来安慰自己了。
天色一点一点的暗了下去,夜晚也逐渐开始冷了起来,已经快到十月了,韩言身上的单衣根本就抵御不了这深秋的寒意,此时此刻,韩言已经被冻得有些发抖了。
‘咣咣’的锣声响起,已经是到了宵禁的时间了。韩言的耳中不断地传来‘天干物燥,小心火烛’的声音,身体也是越来越冷了。
走了也不知道多久,韩言的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开始还有意识躲避着巡夜的人,不然在宵禁之后还随便走动,不说被斩杀在当场只怕也活不到天明了。只是,意识已经模糊的韩言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往哪边走了。
最终,韩言倒在了一个阴暗的角落之中,整个人被冻得瑟瑟发抖,这个时候,韩言才开始无比的后悔,为什么自己这么傻,非要选在这种时间进城,本来想的是今天赶紧来洛阳城里给父亲买药买饭,谁知道看上去挺近的洛阳城走起来竟然这么远!
而且韩言还选在了这么有宵禁的一段时期里进城,非要说也只能说是韩言运气不好了。毕竟这黄巾军的祸事首先是从洛阳城里面被揭发的,之后大贤良师张角不得已之下才提前起兵,身为最先发现黄巾军祸乱的洛阳城,在黄巾军彻底被剿灭之前,这宵禁是不可能停下的,只是,苦了满腔热血的韩言。
而在韩言已经没有精神去注意的夜空之中,本来一颗光亮的星星瞬间黯淡下来,然后向着不知道哪里飞走了。
都说天上的一颗星星对应着地上的一个人,看这星星的情况,也不知道对应的那个人究竟会是怎样的结局了,不过这些跟韩言已经没有了关系,因为韩言已经被冻得晕了过去。
恍惚之中,韩言只觉得身上被人盖上了东西,缩成一团的身子也慢慢地暖和了起来,就这样,韩言一觉睡到了天明。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七章()
“喂!醒醒醒醒!这里可不是睡觉的地方啊!”
迷迷糊糊之中,韩言的耳边响起了一个声音,不断地催促着他起来。
“嗯?啊~~~!这是谁啊?”
从睡梦之中被叫醒的韩言睁开了双眼,打了个哈欠,然后随口问道。
“我是这金市之中的市官,这里可不是你睡觉的地方,小子,赶紧起来,不让扰乱了金市的秩序!”
此时,一个站在韩言身前的中年男子不住地催促道。
中年男子剑眉虎目,狮鼻阔口,身高近乎八尺,虎背熊腰,显得很是凶恶,而从他的话中听来,此人也应该是有官职在身,只是不知道具体是什么职位了。
“嗯?市官?那是什么?这里是哪里啊?”
刚刚苏醒过来的韩言,因为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更不知道什么是‘市官’,因此下意识地问道。
“这里是洛阳城的金市,而我就是这金市之中维持秩序的市官,小子,这里马上就就要开市了,你还是赶紧起来吧!”
虽然看上去很是凶恶,但是却是出乎寻常的好说话。
“嗯?金市?我怎么会在这里?”
一夜的疲惫,让韩言完全忘记了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一时间韩言有些迷茫了。
“看你的样子,只怕也是生了病了倒在了路边,还好有晚上打更的兄弟给了你一件裘衣,不然的话,就按着现在的天气,你早就冻死了。”
那市官撇了撇嘴,有些不以为然地说道,只是,双眼之中时隐时现的贪婪却将他的内心出卖的一干二净。
“嗯?裘衣?”
听见市官这么说,韩言这才发现原来自己的身上竟然盖着一件大衣,看上去似乎是什么动物的皮毛做成的,甚是暖和。
韩言用手托着这件裘衣,慢慢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扫视了一下四周。抬眼看去,韩言只觉得入目的净是酒家的幌子之类的,至于行人,想来是因为还没有开市的缘故,此时并没有什么人来。
“这……我昨天来洛阳城是为了……为了……”
韩言晃了晃脑袋,然后慢慢的回忆着自己昨天要做的事情,突然之间,韩言瞪大了双眼。
坏了!昨天来洛阳城是为了买药买饭,自己这一夜都没有回去,真不敢想自己那老爹会怎么样,一个重病之人躺在荒芜村子中的农舍里面,怎么想怎么觉得要出事!
“这……这件裘衣还望市官大人帮我交还给打更人,我还有要事,不能亲自登门拜谢,改日一定前来赔罪。”
说着话,韩言将裘衣塞到了市官的手里,然后头也不回地向着南边跑去。
虽然不知道这个金市是在洛阳城的哪个方位,但是韩言却清楚地记得自己昨天是从南边进的城门,也就是说自己想要出去只要往南边走就行了。
韩言并不知道,说起这个金市,其实是靠近洛阳北宫的一处所在,位于洛阳城的西边,行商坐贾的大多在这里交易,算是很热闹的一个地方。
不过此时的韩言却并没有兴趣去了解,自己现在需要做的不是好好了解洛阳城,而是要赶紧回到那个村庄之中,因为不知道怎么的,韩言在醒了以后就一直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仿佛是有什么令人难过的事情发生了一般。
当然了,韩言也并没有忘了在路上捎带着那些吃的回去。金市之中也是有很多卖吃食的地方,有些商家提早起来做了一些蒸饼,方才拿出来正转身回屋去拿其他的东西,韩言就顺带着在这里拿了两块蒸饼走。
虽然心中也是不好意思,但是现在韩言已经没有心情去内疚了,只是在心中记下了这家店,以后等自己有钱了再回来偿还吧!
顺着金市的道路向难走,不多久就来到昨天进来的那个城门,只是,不知道今天守门的还是不是昨天的那一批人,如果不是的话,那就好说了,但是如果还是那一批人的话,那韩言势必不能用昨天进城的方法来出城了。
正在韩言为难之际,只听见后边传来了一阵呼喊之声,韩言听见声音回头观看,之看见一群人吆五喝六地向城门这边走来了,心思急转只见,韩言退步到了一旁。
等这帮人到了城门口的时候,韩言从路边闪了出来,情无声息地跟在了最后面。
很显然,这帮人并不是什么良善的百姓,虽然也说不上是高门衙门,但是也该是洛阳城一带的地痞混子。这些人跟守城的士兵打了个招呼,然后大摇大摆地走过了城门。
跟在这帮人的后面,韩言自然也是没有受到任何的阻拦,就这样,韩言又从洛阳城之中混了出来。倒不是这帮守城的人不仔细检查,实在是他们跟这帮人太熟了,深知这帮人在本地百姓心目中的形象,在他们想来,哪里会有人为了逃几个大钱的城门税而混进这帮人之中。
出了洛阳城,韩言脚步一急,从这帮人的后边走了开来,然后快步向着村庄所在的方向赶去。
等韩言到了村庄的时候,心中那不祥的预感已经是越来越重了,仿佛事情已然发生了。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是这种让人无计可施的感觉却在困扰这韩言,晃了晃脑袋,韩言快步走到了昨日的那家村舍。
“爹!我带饼回来了!”
韩言自然是不认识手中的蒸饼,不过看形状也能猜个大概,因此才一进门就将怀中的蒸饼掏了出来,邀功一般地摇晃着。
“爹!起来吃饭了!”
韩言快步走到了床榻边上,将右手的蒸饼交到了左手之上,然后坐在床边,用手轻轻摇晃着韩文。
只是这不碰还没事,韩言这一碰到韩文的身子,只觉得韩文的身体冰凉。韩言脸上那邀功一般的笑容也在这一时刻凝固了。
“爹?爹!你醒醒啊!起来吃饭了!”
韩言此刻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一直有那一种不祥的预感了,只是韩言在心中还是不太相信,于是伸出手去慢慢地向韩文的脸上探去。
当韩言的手在韩文的鼻子下边擦过而没有感觉到气息的时候,韩言是真的愣了,左手之中托着的蒸饼‘啪’的一声摔在了地上,溅起了一阵尘埃。
“爹!你别吓我啊!爹!你醒醒啊!”
韩言是真的害怕了,因为不知道为什么,感言只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一样的牵挂,一样的疯狂,一样的难以接受。
韩言并没有想起来曾经的一切,也不曾因为喊了几声‘爹’而有什么回忆,只不过,韩文是韩言苏醒过来之后唯一认识的人。也因此,就算韩言不能确定他真的是自己的爹,但是就冲着韩文照顾了自己这么久,韩言也是心甘情愿地喊着。
此时韩文去世,对于韩言的打击可是十分的巨大的。这种打击,并不单单是情感上的,更多的是对于韩言自身。因为,韩言根本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了。
韩言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曾经的一切,不知道过去怎样,自然也就想不通未来该如何。此刻的韩言,除了悲痛于韩文的去世,更加有一种对于之后的茫然。
不过很快的,韩言就从失魂落魄的状态之中恢复了过来,以后怎么样都好,毕竟以后就是以后,没有到来之前想再多都是多余的,而现在就有一个难题摆在了韩言的面前――如何为韩文出殡?
按理说就算不是风光大葬,韩言怎么也该给自己这位父亲准备那么一口薄棺材,但是,韩言根本就没钱,就连掉在地上的那两块蒸饼还是韩言从人家那里偷来的,现在要让韩文下葬,没有几千钱是根本就不用想的,毕竟一块蒸饼都要两钱,就算是一口薄棺材,也要顶的上一千块蒸饼了。
不说尊严荣辱的事情,肚子饿了韩言还可以去偷,但是这棺材却是不可能的,至于自己打一口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