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蒸饼了。
不说尊严荣辱的事情,肚子饿了韩言还可以去偷,但是这棺材却是不可能的,至于自己打一口棺材?这个想法根本就不用多考虑,根本就行不通,不然的话,难道还要韩言用手去砍树不成?
一切的一切,韩言现在是真的没有办法了,一时之间,韩言陷入了沉默。
不知道过了多久,总之是到了日上中天的时候,韩言这才从沉思之中醒转过来,只不过此时的韩言,脸色平静的有些吓人了。
什么方法都找不到,韩言只剩下了最后一条路可走――卖身。
看着躺在床榻之上的韩文,韩言的心中无悲无喜。
“虽然不知道你是不是我的父亲,但是自从我醒过来之后你就一直是拿我当儿子一样对待,既然如此,那我还有什么是不能为您做的呢?哈哈,哈哈哈哈!”
韩言说着话,突然就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容之中,多了那几丝的无奈,几分的凄凉。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八章()
凄凉过后,满目萧然。
现在的韩言,看什么都是一片黯淡,仿佛整个世界都已经失去了色彩。但是不管怎么说,现在韩言都必须要行动了,不然的话就这样让自己的父亲躺在这里,实在是有些不孝。
韩言走到了门前,伸手抓住了一扇门板,然后双膀一用力,‘咔嚓’一声,将这一扇门板从门框之上卸了下来。拖着门板走回到床榻边上,韩言将手中的门板放下,先是跪了下去,冲着韩文的尸身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才站起身来,将韩文从床榻之上请了下来。
之后,韩言又从屋内的角落之中找到了一根麻绳,虽然麻绳之上已经满是尘土,但是显然还是比较坚韧,于是韩言将麻绳在韩文脑袋所在的那边门板上系紧,然后将麻绳的另一端绑在了自己的腰上,再将麻绳从自己的肩膀上面跨过,就这样,韩言拖着门板,带着韩文的遗体出门了。
韩言的目的地便是今早醒来的那个金市,想来既然是集市,那么就该是有买有卖的地方,既然如此,已经决定‘卖身葬父’的韩言,自然会选择这个自己唯一知道的地方。
韩言费力地用手拽着麻绳,肩膀之上,衣服已经开始有些磨损了,显然这麻绳上的力量很是不小,不过,韩言却是满脸的冷漠,仿佛肩膀根本不是自己的一般,依旧拖曳着韩文的尸身向洛阳城走去。
或许是走了一个时辰,或许是走了两个时辰,韩言总算是又到了洛阳城的城门之前。
要想过城门就需要交城门税,这是怎么也回避不了的问题,只不过,此刻的韩言似乎已经呆傻了一般,对守在城门两边的兵丁视而不见,直接拖着韩文就向城门里面走去。
沿路的人看到韩言这个样子,纷纷都向两边闪了开来,唯恐避之不及,毕竟不管怎么说,这死人的事情都是十分的晦气的,再加上这个看上去呆傻的少年,怎么也不会有人愿意靠近的。
“哎!我说,这……”
虽然普通人是不想靠近,但是并不意味着守城的兵丁不靠近了,毕竟这城门税还是要收了,因此,当看见韩言这种鹤立鸡群的人出现的时候,一个兵丁忍不住上前一步,开口叫道。
“回来!”
还没等这个兵丁开口,在他身后的一个同伴就伸手将他拉了回去。
“哎?你拽我干什么?他还没有交城门税啊!”
这兵丁有些不解地看向同伴,满脑子的疑惑。
“你没看他拖着个死人吗?你还上前!”
同伴像是看怪物一般地看着这个兵丁,然后低声斥责道。
“死人又怎么了?最多不收那个死人的城门税不就行了?”
这兵丁也是有些愣,开口说话也是直的很。
“就不是这个事!死人本来就很晦气了,你看看,大家都向旁边闪,你傻啊?还往前凑!再说了,你看他这样,这人看上去就是个傻子,你还能从傻子那里拿到钱?”
见自己这个同伴不明白,伸手拉人的这个兵丁开始耐着心思解释道。
“可是……这城门税……”
这兵丁还是有些不甘心,只想着城门税的事情。
“嗨!这城门税收起来也不是你我的,你费那个心思做什么?再说了,这一天天的不交城门税的多了去了,怎么也不多这一个,就当是做善事了吧!”
这拉人的兵丁显然是个古道热肠的人,说着话就将自己的同伴拉到了身后。
就这样,韩言拖着韩文的尸身进了洛阳城。
走在洛阳城的大街之上,门板被拖行时发出了‘咯咯咯咯咯’的刺耳声音,直把周围的人听得直皱眉,但是砖头看见声音的来源的时候,所有准备开口的人都闭上了嘴,不是心地善良,而是没有必要去沾惹这种事情。
韩言就这么拖着韩文来到了金市之前,早上的时候韩言因为急着离开,所以并没有见到金市的热闹繁华的景象,现在一看,这金市之中商家林立,店家前面的幌子随风飘摇,好是热闹!街道两边也有不少带着东西出来摆摊卖的人,来来往往的人们有时候会驻足在街边买些东西,有时候就直接进了店家,在这之中,竟然还有一些明显是胡人的在这里进行着买卖,很显然,这个金市之中是鱼龙混杂,不单单是个市集那么简单。
不过这些与韩言都没有关系了,自己是来这里卖身葬父的,想来被买走之后也就是个下人的命了,以后也不会有机会来这金市之中,因此,这金市之中的热闹景象,在韩言眼中就全都过滤了出去。
拖着韩文的尸首来到了街边的一处空地,将韩文的尸身往街边一摆,韩文就在路边的里面跪了下去,看着韩文的尸身,韩言想了又想,最后又将韩文交给他的那个木盒子拿了出来,摆在了门板之上。
金市之中向来是热闹非凡,而热闹的地方看热闹的人就更多,因此不一会,韩言所在的这个地方就被一群人给围了起来。
“哎?我说,这是怎么个意思?卖身葬父吗?”
一个才到了中年人看到了跪在那里的韩言,然后转过头去小声问着旁边的人。
“这……应该不是吧?你没看见他摆的那个木头吗?”被问到的人说着话,用手指了指韩言的那个木盒,“你看那个东西,这人可能是想卖东西吧!”
“一块木头?他不是疯了吧?在这里卖一块木头?”
中年人有些不敢置信地说着,然后又看向了韩言。
“嗨!想来是家里长辈去世了,他又没钱下葬,因此才会这样,不过卖木头也是真的有些痴傻了!”
那人显然很是认同中年人的说法,还开口附和道。
“这什么路数啊?”“谁知道呢!”“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
……诸如此类,在场的众人吱吱喳喳的乱成了一片,只不过,却始终没有人上前一步去问上一句。
而韩言,也是自始至终都低着头跪在那里,一言不发。
又过了一会,那个中年人忍不住了,拨开了人群走了上去。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九章()
“这位小哥,请问您在这里是在做什么?”
中年人走到了韩言的面前,弯下腰去,轻声问道。
韩言听到有人跟自己说话,于是抬起头来,只见一个衣着富贵的人站在了自己的面前。虽然这人还弯着腰,但是韩言却能猜测出这人少说也有八尺高,而且虽然这人是叉手在胸前,但是却能看出来两个胳膊也是长得很。当然,唇上一字胡更是在说明这人很是不俗,毕竟如果是穷苦人家的话怎么也不可能有这种时间修整胡子的。
“借钱葬父。”
对于中年人的问题,韩言轻声答道。
“借钱葬父?你打算用什么借?”
听见韩言这么说,中年人的眼神之中闪过了一丝诧异,很显然是没有想到韩言会这么说。
“那个木盒是父亲临终之前传下来的,不过我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如果先生有兴趣就可以拿走,如果先生不感兴趣,那……在下愿意以身相抵……”
韩言很是平淡的说道,仿佛话中说的以身相抵要卖掉的不是自己一般,显得很是冷漠。
“这……”中年人看看韩言,再看看那块木头,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我也不用你抵押什么,今日这钱我出了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中年人并不想要韩言卖身,毕竟韩言还是一个孩子,就这么入了贱籍在中年人看来很是不好,但是拿那个所谓的‘木盒’,中年人却是不想,那样显得自己就像个傻子一样,还不如直接把钱给了他,让他去给他的父亲下葬,也算是自己做了一件好事了。
“既如此,还请先生拿着这个木盒。”
见中年人并没有说要买自己,韩言就理所当然的将这个木盒拿了起来,递向了中年人。
“你……”中年人脸上的怜悯瞬间就凝固了,自己这还想着做好事,这小子是拿自己当傻子不成?好半天之后中年人才恢复了过来,只不过显然已经有些气愤了,“在下史阿,有朝一日你若是发达了就照顾在下一番,如果没有就这样算了,至于这个‘木盒’,还是你自己留着吧!”
史阿说着话,就伸手到怀中准备掏钱。
“先生且慢,既然先生不愿意手下木盒,那在下只能以身相抵……”
见史阿并不愿意要木盒,韩言只能是这么说了,因为不知怎么的,对于面前的这个人,韩言是出乎于一种本能的抗拒,真要是这么欠下对方的人情,韩言真的是会比死还难受。
“你……哼!不知好歹!”
史阿听见韩言这么说,也是实在气极了,伸向胸口的右手也在没有抬起,而是愤怒地向下甩去。
“诶?这不是史阿么,你在这里做什么?”
正当史阿和韩言对峙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从史阿身后响起。
史阿听到声音先是一惊,回头看去之时却是带上了笑脸,“啊!原来是许先生啊!您怎么来这里了?”
来的人叫许靖,算是没什么名气的一个人,但是他有一个弟弟,名字叫许劭,许劭有一个称得上是著名的事件,那就是‘月旦评’!当然了,许靖其实早先是与许劭一同主持月旦评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最后许劭名传天下,许靖却是落了个默默无闻。
当然,默默无闻也是相对的,至少在权贵之中许靖还算是有一点的名气,毕竟权贵跟那些庶民接受的圈子不一样,知道的也更多一些。
“嗯!闲来无事,来这金市之中逛逛。史阿,你在这里做什么?”
相比较史阿的客气,许靖自然是有些倨傲了,但是这也没有什么,不管怎么说史阿也就是个江湖游侠,而许靖再怎么落魄也是一位名士,双方本来就不是一个等级的人物,所以这样也很是正常。
“哦!这里有个少年在卖身葬父,我本来想接济于他,谁知道这人竟然死活不肯!”
说起韩言,史阿自然是不像刚才一般客气了,这韩言不识好人心,恶了自己,自己又何必再凑上前去?
“哦?有这种事?”
许靖说着,看向了跪在地上的韩言。
韩言本来是看着史阿的,但是等了一会见史阿没有搭理自己,慢慢地就将头低了下去,而这低头的过程,就被许靖看在了眼里。
“嘶!这……面相可封侯,背相更富贵?”
许靖看着韩言将头低了下去,但是却越看越心惊,越看越胆寒。
“啊?许先生您说什么?”
许靖的声音并不是很大,就连站在身边的史阿都没有听清楚,只不过知道许靖说话了,史阿下意识地以为他是在跟自己说话,于是出声问道。
“啊?啊!我是说……我是说这孩子,这孩子大孝弥天,更加有铮铮傲骨,实在不得了!”
许靖被史阿一问,直接从震惊之中醒了过来,赶紧补了句,毕竟刚才的话实在是太过惊世骇俗,说出去不仅是对这孩子不好,恐怕一个不好自己也会有杀身之祸。
“先生您……”
见许靖的反应这么大,史阿不由得愣了一下,自己刚才似乎没有说什么不对的话吧?
“俗话说‘孝为德之本’,这人能做到如此地步,当真不易!”
见史阿还想说什么,许靖直接一句话就把话题给扯远了,也省得史阿再问了。
“那……这……”
既然许靖都这么说了,史阿自然是不好再说别的,只不过,接下来怎么做倒是个问题了,难不成还真要把他买回去不成?
正当众人围观,许靖和史阿僵持的时候,人群外面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