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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
既然许靖都这么说了,史阿自然是不好再说别的,只不过,接下来怎么做倒是个问题了,难不成还真要把他买回去不成?
正当众人围观,许靖和史阿僵持的时候,人群外面来了一位老人,身边还有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跟随着。老人须发皆白,但是面上却没有几条皱纹,一捋长髯散在胸前,显得很是飘逸,头发在头顶挽起用发簪扎好,看上去精神矍铄,很是康健。
“韩忠,前面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这么多人?”
老人看着面前的人群,向身边管家模样的人问道。
“老爷,好像是有个孩子的父亲去世了,那孩子正在那卖身葬父。”
韩忠看上去还算是精壮,不过也是上了岁数的人了,一副老实忠厚的样子,听见老人问话,赶紧出声回答道。
“嗯?卖身葬父?这……唉……走吧,进去看看。”
老人听见韩忠的回答,显然很是难过,替那个卖身葬父的孩子难过,说着话,就向人群之中走去。
“哎!老爷您慢一点!”
见老人说着话就走开了,韩忠赶紧快走两步,追了上去。
走到了人群之中,看见韩言的样子的时候,老人脸上原本的伤感一扫而空,换上了一种难以言述的复杂表情。
“哎!老爷,您慢点!”
老人家岁数大了,走进来的时候众人也都会往边上靠靠,但是韩忠还算是年轻一些,要进来只能是自己挤进来,就这样还是比老人慢一步,还挨了不少的骂。
听见人群之中韩忠的声音,许靖下意识地一回头,然后一眼就看见了人群前面的老人家,许靖心中一颤,心说,他怎么也来了?
“大人,您怎么也来这种地方了?”
许靖脸上堆满了笑容,向着那位老人就走了过去。
“哦,我来这里取一些东西。”老人根本就没有将注意力放在许靖的身上,虽然口中回答着,但是身子却向着韩言走去,“孩子,我来问你,你姓什么?”
还没走到韩言的身前,老人已经开口问上了。
“姓韩。”听见有人问话,韩言下意识地回答道,然后一抬头,就看见了这个老人,一时间,不由得愣了,“额……您是……”
不是韩言不懂规矩上来就问老人的身份,只不过看这老人这一脸的悲切再加上双眼之中的疼爱神色,韩言真的有些怀疑这个人是不是韩文的父亲,自己的‘爷爷’了,但是想到韩文曾经跟自己说过的没有亲戚了,想来也是不可能,因此韩言才会这么问。
“这位是当朝议郎,韩说韩大人。”
许靖跟在老人的身边,在韩言开口发文之后立刻就回答道。
议郎,大汉朝的官员,或许这么说有些不直接,大汉朝之中一等三公,二等九卿,三等侍中尚书执金吾,四等九卿辅官,五等大夫长史,六等就是这议郎了。所以说,这韩说的官职并不算低。
“哦!”
只不过,对于韩言来说,这老人的官多高都没关系,毕竟自己这里的情况特殊。
“孩子,跟我走!”
韩说也没有废话,直接就上前抓住了韩言的胳膊,将韩言从地上拽了起来。
“可是……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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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韩说,字叔儒,元初三年生人,为会稽山阴人。博通五经,尤善图纬之学。年少时举孝廉。与议郎蔡邕等人素来友善。数次上书陈述灾眚,及奏赋、颂、连珠。熹平四年,乃与五官中郎将堂溪典,光禄大夫杨赐,谏议大夫马日磾,议郎张驯、韩说,太史令单飏等,奏求正定六经文字。后与蔡邕、卢植等撰写《后汉记》,及蔡邕得罪中常侍被质于洛阳狱,此事方止。光和元年十月,说言于灵帝,云其晦日必食,乞百官严装。帝从之,果如所言。
说起来,别人不知道韩说是什么身份,但是许靖还是很清楚的,毕竟他为了学习相人之术还曾经拜访过韩说,虽然说这韩说的身份不低,但是也并没有高到哪里去,这个韩说真正令人畏惧的,是他身后那一张庞大的关系网。
别的不说,单说五官中郎将堂溪典、光禄大夫杨赐、谏议大夫马日磾、议郎张驯、太史令单飏这五个人,里面就没一个是善茬。或许五官中郎将、光禄大夫这些官职都不算高,但是身份却没有一个简单的。
就拿杨赐来说,此人乃是前太尉杨震之孙,昔日太常杨秉之子。并且此人早就当上了当朝的太尉,虽然说因为当今天子的昏庸而暂时隐退,但是其势力却非同小可。另外,此人还是出身弘农杨氏,家族的势力也是不同一般。
除此之外,另外的几人也都是各有成就,不是出任太守就是升任大司农,要不就是治学有方名扬天下,虽然说这个韩说声名不显,但是却不要忘记了此人擅长的是图纬之学,就凭这能言古今祸福的本事,就算是当今天子收钱都不会去找到他的头上,更不要说这与人的交情。
正是因为知道这些,当韩说要带走韩言的时候,许靖是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一来,韩言此人面向不凡,如果能跟此人沾上一些关系,那将来不说大富大贵也定可以声名显赫;二来,韩言此时正是在人生之中最为艰难的时候,这时候许靖出手,就算是不能拉拢到韩言也算是打下了基础,以后投奔的时候也算是有了前提。只不过,一切都因为韩说的出现而改变了。
这个已经年近古稀的老人就这样出现在了这里,阻断了许靖的一条绝好的出路,但是许靖只能干瞪眼看着,什么都说不出口。
此刻的韩言是已经无所谓了,只是低着头跟在韩说的身边,至于其他的,并不是现在的他需要考虑的了。而在韩言的身后,韩忠已经将韩文的尸身背了起来。
正当韩说带着韩言要走出人群的时候,在另一边又来了一个人。
“呦呵?这不是韩大人嘛?怎么您也有空来这里转悠了?”
说着话,一个年纪在五十上下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看到这个人走了进来,两边的人都向后退了退,因为这人实在是太过知名了。此人正是出身于四世三公之家的袁隗,当今司徒!
“哦?原来是司徒大人!怎么,您也来这种地方转悠了?”
面对着袁隗,韩说却是丝毫不退,不仅如此,还正面迎了上去。
见韩说直接逼了上来,袁隗不由得皱了皱眉头,心中不由得有些犹豫。如果此时袁隗有一丝的退让,那么他这个所谓的司徒也就只是这样了,就算天子不说什么,同僚之间也不会再看得起他,但是如果正面相悍,一来二人真的没有什么过节,而来,袁隗也对自己能不能占到上风很是怀疑。
当然,袁隗的一切想法嘴中都是无用功,因为在走到袁隗面前的时候,韩说停了下来,然后恭恭敬敬地向着袁隗揖了一礼,“下官韩说,见过司徒大人。”
“啊?啊!啊!啊!老大人请起。您可是长辈,怎能行如此大礼?不妥!不妥!”
这个时候,袁隗才是真正的惊了,按理说韩说与自家的上一辈都有交往,见到自己并不需要如此,虽然自己的官职高了一点,但是韩说可是多年的老臣了,就算是见到天子也可以免去跪拜,如今这么客气,袁隗不能不多加小心。说着话,袁隗注意到了一边的许靖,“咦?怎么,文休(许靖字文休)你怎么也在这里?”
“啊!司徒大人。是这样,方才这里这个少年郎在……”
听见袁隗向自己问话,许靖愣了一下,然后赶紧出声想要解释一下。
只不过,还没等许靖开口,韩说先一步打断了他,“哈哈!司徒大人,我差点忘了,来来来,我给你引荐一个人!”
韩说说着,将身后的韩言拉了出来。
“嗯?这是何人?”
眼看着韩说将他身后的那个少年拉了出来,袁隗不由得愣了,虽然说这个少年郎还算是有些书生气,但是怎么也不至于在这里给自己介绍啊!
“来来来,孩子,见过司徒大人。”
韩说却没有管袁隗的反应,直接招呼着韩言喊人。
“见过司徒大人。”
韩言很是平淡地说了一句,然后向刚才韩说做的一样行了一礼。
“这……老大人,这是……”
按理说韩说可以这样做,但是韩言的身份就不应当单单作揖了,只不过因为韩说的存在,袁隗也不想直接恶了韩说,因此就问起了韩言的身份。
“这是犬子。”
知道袁隗心中的犹豫,但是韩说却没有管那么多,直接说了起来。
站在后边的许靖一听这话,不由得抖了一下手,完了!韩说这老家伙直接把这个少年收为儿子了,自己这下想捞便宜也捞不到多大的了!
“啊!原来是老大人的公子啊!啊?老大人,这是你的……公子?”
两个同样的字,但是却不同的语气,充分表现了此刻袁隗的震惊,看看韩说这须发皆白的样子,再看看韩言这青春年少的模样,袁隗真的觉得自己刚才好像是听错了什么。
“嗯!是在下的养子,不知司徒大人有何见教?”
韩说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然后有些漫不经心的说道,好像在说什么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一般。
“啊啊!没事,一直听说老大人膝下无子,如今有一养子,真是件好事!”
袁隗也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什么,总之现在感觉自己很是尴尬,只能是一个劲的祝贺了。
“既然如此,那老夫现在还要去买一些事物,就不陪司徒公您闲聊了,告辞!”
韩说说着,一把抓起韩言的右手,越过了袁隗向人群外面走去。
而韩忠,而是仅仅地跟在了韩言的身后,直接擦着袁隗走了过去。
此刻的袁隗已经有些傻了,对于刚才韩忠背在身上的人是视而不见,满脑子都是韩说收子的事情。这老家伙,这究竟是玩的哪一出?
抱着满腔的疑惑,袁隗也走出了人群,回府去了。至于说许靖,他也不是没有想过将事情告诉袁隗,只不过这样一来势必会恶了韩说,更不要说还有个未来无限广阔的韩言了,再加上司徒身边本来就人手不少,人家找自己容易,但是自己找人家搭话就不是那么简单地事情,因此,许靖放弃了,只是等着以后有机会再找韩言了。
带着韩言向前走去,韩说显然也是有些心事,就这样一眼不发地向前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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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也不知道走了多远,身后的韩忠开口了,“老爷,那卖龟甲的地方到了。”
“啊?哦!”
身后的韩忠开口,韩说这才从思考之中跳了出来,抬头一看,确实是自己平时淘换龟甲的地方。
跟在韩说的身后,韩言抬头观看,只见这家店铺没有门匾,幌子也是没有,而且这位置也显然是在某个偏僻的角落,看上去没有什么人来的样子。
“走,跟我进去看看。”
站在店铺的门口,韩说回头向着韩言说道,只不过,却没有了刚才认儿子的那股架子。
“嗯!”
此刻的韩言已经算是被韩说‘买’了下来,既然人家开口,那韩言自然只有答应的份。
于是,一老一少就向店里面走去。至于韩忠,背着韩文的他只能是找个偏远的地方等着,毕竟再怎么说人家这里也是店铺,带个死人进去不像话,就算是在门口停的时间长了也会被人驱赶,因此韩忠很是知趣地离开了一段距离。
进了商店,韩言这才四下里观瞧,之前在外面的时候也是只知道这家店的门脸冲北,此刻进来才知道,这里面真是简陋的可怕。整个商家,除了在进门的左手边有一个柜台之外,其他的是一无所有,而窗明几净的程度,也是让韩言差点以为这里才被人洗劫过一般。
‘梆梆梆’,韩说走到了柜台前面,抬起右手用中指轻轻地在柜台之上叩了三下,然后说道,“喂喂喂!来生意了!”
“嗯?是谁……啊!是您老来了啊,怎么,您有什么是么?”
等韩说敲完柜台之后,从柜台里面钻出了一个人来,满脸的络腮胡子让人看不清他的脸,只不过一开口却像是个小斯一样,反差的让人觉得好笑。
“之前你不是说你这里有一副龟甲嘛!多少钱?我买了!”
韩说也没有废话,直接开口就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啊?龟甲啊!给您,给您!”
见韩说是来要龟甲的,那人显然是松了口气,赶紧从柜台底下抓出来一个巴掌大小的木头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