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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的!只不过一来我忘了很多东西,有些字可能不认得,我自己就这么看可能也看不了多少,二来……二来……”
第一条理由很是正常,也跟韩言之前说的对的上,只不过到了后边韩言就有些彷徨了,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
“嗯!是这样,你放心,老夫会教你读书的。这第二条是什么,你就一并说了吧!”
韩说也不是很在意,毕竟韩言说的也是有道理的,都不认得字了还怎么读书?因此韩说也没有多说什么。
“二来……我父亲尸骨未寒,还停在那院子之中,我想为父亲出殡……”
韩言说完之后就低下了头,这个要求虽然很是合理,但是现在自己的身份是韩说的养子,就算是假装的,自己这个要求也算是在给韩说添堵了,因此韩言才会不知道如何开口。
“嗯……你说的有道理!”听完韩言的话,韩说沉默了,毕竟这个要求是真的不过分,自己如果不答应韩言就让韩言陷入不孝的罪名之中,但是答应……也不是那么简单的,思前想后,韩说这才说道:“这样吧!我让韩忠为他(韩文)准备一口棺材,今夜的时候你就为他出殡,至于城门的守卫,我来打点,不过你为你父亲守孝就不能太过张扬,在读书的时候我许你不着外衣,这样就当做是守孝了,一概事情不许外传,你可愿意?”
“嗯!我愿意!”
这已经是不错的选择了,不着外衣,汉代内衣基本就是白色的,这样也算是韩言守孝了,凡事不能太过多事,不然,可能连这些都没有了。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十二章()
“呀!这是什么东西啊!”
在书房的西边屋里,蔡瑶举起了两块碎裂的龟甲,高声地喊着。
“嗯?怎么回事?”
听见西屋里面的声响,韩说本能地转过头看了过去,只不过韩说毕竟是岁数大了,虽然能看出来蔡瑶是拿了东西,但是因为离得并不近,因此看不清楚,只能是开口发问。
“啊!老爷!二小姐看见了您之前用的龟甲!我马上请她放下来!”韩说一开口,韩忠就赶紧回答道,不为别的,这严厉的语气怎么也不可能是对两位小姐说的,这点事情韩忠还是明白的,因此赶紧解释了一下,然后回过神去,冲着正玩得开心的蔡瑶低声说道:“二小姐!赶紧把东西放下吧!”
“不嘛!人家想玩这个!”
见有人阻止自己玩龟甲,蔡瑶嘟起了小嘴,楚楚可怜地望着韩忠,一脸的委屈模样。
“这个……小姐您还是……”
虽然这位二小姐自己招惹不起,但是那边就是自家的老爷,更是惹不起中的惹不起。可以这么说,就算韩忠不小心得罪了天子,还有韩说能出来讲情,但是如果得罪了自家老爷,那韩忠就是真的完了,因此韩忠只能是硬着头皮找这位二小姐了。
“哦?龟甲?你说坏掉的那两块?没事的,给她玩吧!”
听见是自己用坏的龟甲,韩说就放下心来,别的东西可能都有些价值,但是唯独这用废掉的龟甲是一点作用都没有了,碎都碎了,还非要留下来做个纪念不成?话说这些年来自己用坏的龟甲也不少了,如果能想起来放在哪,倒不如全送给这孩子。
“啊!谢谢伯伯!”
没等韩忠说话,得到了答复的蔡瑶赶紧道谢,好像是怕韩说反悔一般。
“呵呵!”韩说捋了捋胡须,笑了笑,然后转过头来,看向了韩言,“言儿,我也不跟你废话。老夫博通五经,尤善图纬之学。不知道,你愿意学什么?”
“嗯……这个……”
猛地听到这个问题,韩言愣住了,五经……图纬……这些都是什么东西?
“嗯~~~!如若你想学武,那我也有一些族人会些强身健体之术,不过要登上一些时日才能叫过来了。”
没有得到韩言的反应,韩说以为是韩言不喜欢读书,心中失望之余又给出了一种选择。
“不是……那个,五经是什么?那图纬……我更是不知道啊!”
韩言现在是真的没招了,你让我选择倒是跟我说说都是什么情况啊!就这么让我选,我知道我选的究竟是什么吗?
“额……也对,你忘了过去了。”听韩言这么一说,韩说这才想起来韩言是一直在说自己失忆了,如今看来,应该是有很大可能是真的了,不过如果是假的,那这孩子的心机就深沉的有些过分了。想了想,韩说决定给韩言解释一下,“五经就是易……”
“《易经》?”
韩说才开了一个头,韩言立刻就张嘴接道。
“你想起来了?”
听见韩言开口说了‘易经’,韩说心中一跳,以为韩言是记起来了。
“那个……有一点印象,但是不知道是不是。”
韩言摸了摸头,也是闹不准脑海中出现的东西是对是错,只是自己已经开口了,再说没想起来就是撒谎了。
“嗯!你说说,我听听!”
既然韩言说有点印象了,那韩说自然是要让他自己说一遍,看看他还记得多少。
“‘五经’就是《诗经》、《尚书》、《礼记》、《周易》和《春秋》等五本儒家经典的合称,至于这图纬之学……我是真的想不起来了。”
韩言这是大实话,五经是真的有点印象,不过这‘图纬’儿子,就是真的一点都没有感觉了。说完话,韩言还紧张地看向韩说,“不知道,我这五经可说对了……”
“嗯!五经确实说对了。至于这图纬之学嘛……”韩说说着话,将桌子上的那个小木盒打开了,露出了里面满是岁月痕迹的两块龟甲,“这就是图纬之学,多用于推测天命,揣测天机……”
韩说正在认真的讲解着,但是韩言这就傻了,不由得脱口而出,“算……算命的?”
“啊?这……”
韩言的一句话,把韩说也说愣了。确实,这图纬之学在民间的确被百姓叫做算命的,但是韩说为官多年,都是在为天子家服务,还真的没被人当面说过这个,一时间也懵了。
“嗯?韩家哥哥你们在说什么啊?”
许是韩言的失态之下声音大了些许,让蔡瑶听见了动静,正在玩着龟甲的蔡瑶抬起头向,看向了东边。
“啊!没……没什么!”
韩言赶紧解释了一下,然后满心忐忑地等待着韩说的责骂。
“嗯……这图纬之学确实就是算命的,不过却跟那些大街之上耍弄手段的摊贩不一样,言儿你莫要搞混了。”
韩说心中虽然有些不悦,但是想到韩言就是自己从市井之中带回来的,说出这些话也并不是不能理解的,因此还是耐着心思,忍着地解释着。
“哦!”
丢了大脸的韩言自然是不能多说什么,只能诺诺应声。不过就在这一瞬间,韩言突然想到了一件事,看了看韩说的脸色,小心地开口道:“那……真的能够推测天机吗?”
“这是当然!不过老夫只能是勉强推测一下旦夕祸福,如若是推演天下大势,代价就有些大了!”
说着话,韩说也很是感慨,虽然这些年来也是能够算出一些东西来,但是却不敢真真正正地去查看天道,毕竟这种事情说不好就是身亡的下场,哪里能够这么简单?
“那……有没有可能,一个人推测出了天机,还能够给相应的人托梦?”
韩言见韩说说的确凿,心中踌躇之下,还是将问题问了出来。
“什么?推测天机后还给人托梦!”韩说是真的吃惊了,这韩言到底是经历过什么,怎么问出来的都是这么骇人的事情?稳了稳心神,韩说赶紧接着问了一句:“言儿,是你被人托梦了吗?那托梦之人是谁?又跟你说了些什么?”
“……托梦之人说他是琅琊道人,于吉。还说了些什么我此生有三灾六难之类的事情,不过我有些记不清了。”
这话一半真一般假,真的是韩言在梦中见到了琅琊道人于吉,假的是于吉跟他说的并不止这些,而且所有的内容,韩言都记得清清楚楚,只不过,韩言本能地隐藏了一些事情,没有都说出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第二十三章()
“嗯!原来是他!怪不得了!”
韩说自然是不认为韩言在说谎,一来这个于吉与自己还是有些交情的,自己了解于吉的情况,二来现在还没有入世,除了这帮老友之外知道的人是不可能有的,因此,韩言所说的事情韩说是完全相信了。
“您认识他?”
见韩说这么说,韩言不由得来了兴趣,赶紧追问道。
“嗯~~~!是有些交情,不过不是很深罢了!”
韩说长长地出了口气,然后略带一些感慨地说道,显然是回想起了某些往事。
“那……”
既然韩说说他认识于吉,那韩言自然是要问个清楚明白,这于吉为什么会找到自己,还说这些有的没的。
不过还没等韩言开口问话,韩说先开口了,“你是怎么认识于吉的?”
“啊?这个……”本来还想开口的韩言一下子就被噎住了,怎么认识的?我哪知道怎么认识的?不过韩说问话,韩言也不能不答,只能硬着头皮自己开始编了,“这个……听他说好像是我幼年的时候遇到过他,其他的倒是没听他说过。”
“嗯!应该就是如此了!”
显然韩言的话是没有问题的,毕竟现在韩言都没有及冠,还是个孩子而已,于吉认识他可不就是韩言的小时候么。因此,韩说也没有多想,反而很是认同地点了点头。
“既然与古人有交,那也就不必再多说些什么了!”
别的人韩说还不敢说,但是于吉看人却是一等一的毒辣,既然于吉都与这孩子认识,那韩说收这个养子也就没有半点顾虑了,剩下的一些问题,自然也不必再问了。
听到这句话,韩言不由得在心中长出了一口气,面对这个老人,不知道怎么的韩言就是感觉很有压力,哪怕对方脸上满是和善的笑容。
“那么,你想学什么呢?五经,还是图纬之学?”
只不过,显然韩言放松的还是有些早了,韩说的这个问题还没有达到答复,怎么可能就这么放了韩言。
“这……小子不知道该学什么,不过,我觉得所有的东西都应该涉猎一点的……”韩言潜意识之中还是觉得应该全面发展,只学一样似乎是有些不太妥当的,不过韩言感受到了韩说的目光变化,赶紧又补充了一句,“不只是五经还有图纬之学,就连其他的一些也应该学习……”
韩说听见韩言的前半句话,显然很是满意,韩言这话是什么意思?这不就是在变相表明要继承他韩说的学识吗?因此韩说看向韩言的目光就有些炽热了。不过,韩言紧接着的一句话却让韩说脸上本来浮现出来的笑容瞬间就凝固了。这是什么意思?什么都学?开什么玩笑!
“言儿!学的越多,学的越杂,心就越杂啊!不能通一家之言,就算了解百家所述又有什么用呢?”
韩说的话很是语重心长,说白了就是‘贪多嚼不烂’,不过在心里面韩说是希望韩言完全继承自己的知识,算是有一些小小的私心。
“学五经是杂,学五经和图纬也是杂,读诸子百家是杂,包罗万象也是杂,其实,我觉得并没有什么区别。晓一家之学文最多也就是个书呆,通百家之论才是正道所在!”
算是狡辩,也算是真心话,韩言说完这些,就安静地等待着韩说的答复了。
说真的,如果真的只学某些东西,韩言总是觉得不够完美,一家的思想总是有些局限,眼界不够开阔,到时候遇到什么事情不好解决的就真的完了。而通晓百家,那遇到事情总会有变通的方法,也不至于陷入僵局之中。
“嗯……这!”韩说这时候是真的对韩言刮目相看了,一个孩子能说出这些话来,绝对不可能是别人教的,至于那个死去的韩文,早就不在韩说考虑的范围之内了。不过,虽然很是赞赏韩言的想法,但是韩说还是要再问一问,“你真的决定了吗?学了之后,可就没有回头路了!”
这话韩说并不是夸大其词来吓唬韩言,真的接触了各种学说人的思想就会变得不纯粹,比如说儒家的仁义和道家的无为,总是有些冲突的地方,一种思想成型之后再接触别的就算是有些冲击总也不会思绪混乱,但是同时学就很难说怎样了,因此,韩说的提醒是很有必要的。
“嗯!决定了!究天人之际,穷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如此,是我选择的道路!”
韩言很是坚定,并没有因为